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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婦朱:老子一世英名毀你手里了!

丘福老遠看見馬車。

不敢快跑過來,擔心壞了燕王大計。

直到馬車慢悠悠進院。

丘福才敲響馬車窗戶,請燕王下車。

結果窗戶一開,露出李景隆那張臉:“啥事,俺哥睡了,跟俺說!”

他學朱棣的語氣稱謂,聽得丘福滿臉黑線。

“滾一邊去,老丘啥事?”

朱棣把李景隆踹下車:

“譚淵,帶他換身衣服。”

“以后他就在咱府上養豬了。”

李景隆也不惱。

捏捏譚淵胳膊上的肌肉:

“小譚,你說我養多久,能練成你這樣?”

譚淵有點懵,王爺的朋友果然腦子都不正常。

“最多一個月,俺用項上人頭保證!”譚淵認真回答。

看譚淵一臉老實的模樣,李景隆真信了。

他也想做肌肉猛男。

畢竟秦淮河上的小姐姐,嘴上喜歡文弱書生。

可上了榻,就幻想肌肉猛男了。

奈何自己練太累了。

他爹那一身腱子肉,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反復錘煉。

他很想速成。

像朱棣似的,把李文忠虐成狗。

他也幻想一個月后回家,拿捏李文忠!

“小公爺,只要你按照俺說的做,保管一個月速成!”譚淵胸脯拍得叮當響。

“叫小公爺多見外,叫哥,叫隆哥。”

李景隆也拍他的胸脯:“以后在京師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事提哥,有面兒!”

譚淵仿佛不知道疼似的,跟著傻笑,叫哥。

李景隆小名九江。

生他的時候,朱元璋駐蹕在九江,御賜的小名。

除了特別親近的人能叫,其他人叫,李景隆會跟他急眼。

不過,現在李景隆越看譚淵越順眼。

小譚這人實在。

跟哥混,哥帶你飛。

倆人真是臥龍碰到了鳳雛,碰到知音了。

老丘卻火急火燎地跟朱棣稟報。

“殿下,出大事了。”

“早晨您派朱能帶人去江南綢緞莊打探。”

“午間還有情報傳回來呢。”

“下午時候,情報就斷了。”

“標下等了很久,發現不對,就派人去查。”

“發現朱能不見了!”

“江南綢緞莊,也是人去樓空,什么都沒了!”

朱棣臉色瞬變:“朱能丟了?”

丘福情急點頭。

來京之前,朱能老爹朱亮,把兒子托付給了他丘福,囑咐丘福一定要照顧好他。

結果,剛到京師第二天,人就丟了。

他可咋跟朱亮交代呀!

“別慌!”

朱棣呵斥一句:“朱能帶領的小隊,四個人都失蹤了?”

丘福點頭。

“是不是咱們這邊泄露行蹤了?”

“絕對不能。”

丘福斷然道:“朱能有經驗,知道事關重大,絕對不是咱們這邊出了問題。”

朱棣酒醒大半。

他想的更深。

這個綢緞莊,是不是個陷阱。

鄭九成挾私報復,把他引入陷阱里去。

還是淮西人,試探他深淺?

亦或是老頭子的布局,被他意外破壞掉了?

如果是這些結果,都不可怕。

就怕那個綢緞莊,是明教據點!

朱能被發現,所以被反殺了。

其實,刺探之初,他就隱隱猜測,這個綢緞莊和明教或者彌勒教有關。

鄭九成不敢拿假情報糊弄他。

他現在也沒和淮西人勢同水火。

老頭子的試探,是通過李景隆。

沒必要明知明教在潛伏,卻拿他一個小手下投石問路。

這不是老朱的風格。

那么,就剩下唯一一種可能。

明教、或彌勒教的據點。

就是說,太孫案,和他們有關。

可是。

明教什么膽子,敢在天子腳下殺人?

還殺他燕王府的人?

這不等于倒逼皇帝犁庭掃穴嗎?

明教管事的腦子灌屎了,閑得蛋疼,求皇帝弄死他們?

不符合常理呀!

“殿下!”

丘福著急催促一聲。

將朱棣從思緒中拉回來。

“你派人找了嗎?”

“標下不敢壞了殿下大事,沒敢貿然派人去找。”丘福回稟。

朱棣點頭,沉吟道:

“派譚淵去問問老鄭。”

“你親自帶人,再去一趟,好好找找。”

“不必怕打草驚蛇。”

此案癥結在鄭九成那邊,找鄭九成問清楚,少走不少彎路。

他心中浮現一個奇怪的猜想。

但需要敲山震虎。

“標下這就去!”丘福火急火燎要走。

“回來,讓譚淵晚一刻再去找老鄭。”

朱棣眸光復雜:“希望俺想多了吧!”

“小鼻涕。”

“奴婢在!”

一個幼童太監出現在馬車外。

“燒水,俺要洗澡!”

“一身酒氣。”

“洗個澡,精神精神。”

小鼻涕今年九歲,入宮六年,隨燕王一起就藩。

因為去北平路上,天氣寒冷,他衣著單薄,落下病根,天冷就流鼻涕。

所以,朱棣就給他起名叫小鼻涕。

他本身好學。

朱棣又有意培養一批自己的人才。

所以一拍即合。

當然了,他是隱秘培養,并沒有開堂講課。

他貼身伺候的宮人里,起碼有一半,是朝廷的眼線。

另一半是走門路進來的,謀求富貴,毫無忠心可言。

他有任何異動,都被老朱看在眼里。

天下藩王都這樣。

這也是傻老二閹割幼童,充當太監的原因。

因為朝廷指派的,全是眼線。

藩王看似在外,實際是一舉一動,都被朝廷監視!

哪怕丘福、譚淵等人。

朱棣都藏個心眼。

……

奉天殿。

李夫人報喜的同時,朱元璋就收到錦衣衛密報。

錦衣衛并沒有因為沒有了毛驤。

就停止運轉。

而是正常有序運轉。

反而底下人干勁兒十足,爭當指揮使。

“老四還算有點用。”

朱元璋最重親情,其實一直都在想和李文忠和解。

奈何兩個人都是牛脾氣。

讓他這個當舅舅的,跟外甥低頭,萬萬不可能的。

李文忠更是,一個武將,卻充滿文人的書生氣。

別扭、擰巴,還不斷干政。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李文忠不停指手畫腳。

朱元璋沒殺他已經夠重親情了。

而出將入相,又是李文忠人生信條。

可大明朝,文武分治,將就是將,相就是相,斷不可混為一談!

立下規矩,就得遵守。

你李文忠仗著是咱外甥,就不守規矩。

滿朝那么多將領,都在政事上亂插嘴嗎?

那咱這朝廷,還轉不轉了?

還有!

你李文忠想出將入相,是要當司馬懿嗎?

咱可不是曹操!

朱元璋眸中殺機一閃而過:“幸好,老四幫你懸崖勒馬。”

“但你必須走在朕前頭,朕不放心!”

轉而又眼神明媚:

“妹子知道保兒低頭了,一定很開心。”

“真別說,還真別說。”

“老四真是員福將!”

“保兒跟咱慪氣幾年了,卻被老四治服了。”

“肯低頭進宮謝罪,罕見呀。”

“咱看看老四是咋治服的!”

錦衣衛還送來一份相對模糊的情報,偷聽的結果,內容含糊不全。

老朱碾開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朱棣把李文忠騎在身上,說:

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爹奉天殿里面有個小殿,掛滿了大婦圖。

連李善長家中的老婆子都不放過。

都是那種,你懂的……

他天天不是處置政務,而是鉆在里面欣賞曼妙身姿,所以他才虛!

“雜宗糙的!”

朱元璋眼珠子通紅:“老子有病啊,看那些老娘們?”

“狗日的老四,雜宗糙的!”

“老子一世英名,毀在你手里了!”

而李文忠的回復,更讓他怒火爆表!

“老子是李隆基啊!”

“還他娘的掛兒媳婦!”

“兩個雜宗糙的的王八蛋!”

朱元璋把情報揉成一團,使勁撕,撕個粉碎,然后塞進王和的嘴里。

王和悲催吃掉。

雖然不知道朱元璋為啥如此暴怒。

反正肯定是朱棣罵的。

他罵得一定很臟。

朱元璋發泄一會,氣呼呼坐下:

“老子派九江臥底燕王府。”

“本來還有點心懷愧疚!”

“現在看,恰如其分!”

“朱棣那雜宗糙的。”

“就該在他身邊安插一萬個眼線,一萬雙眼睛盯著他……”

“等等!”

“那不等于給老子自己喂屎嗎?”

朱元璋頓時罵不出來了。

朱棣真能干出來。

李景隆也絕對敢報,不像平安,委婉的屎里淘金。

李景隆會把每句話都報上來的。

自己給自己喂屎?

老朱有點反胃,還他娘的有點后悔了。

“靜氣靜氣,咱這么大歲數了,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我糙¥#@¥!”

“老四那個雜宗糙的,他肯定不是老子的種,絕對不是!”

朱元璋平靜不下來,想起朱棣就想罵他!

過了半晌。

拿另一份情報壓壓驚。

關于李善長的。

“江南綢緞莊?”

朱元璋眉頭微蹙。

近身太監王和心領神會,去一排排歸檔書架上,尋找相關密報。

很快,就拿出一份情報,送至御前。

朱元璋碾開一看。

頓時眸光陰森:

“毛驤隱瞞咱!”

情報上寫著,江南綢緞莊開業時間是龍鳳十年,幕后老板是鄧銓。

鄧銓是衛國公鄧愈第四子,申國公鄧鎮異母弟。

他在家族并不被重視,但他的嫡親姐姐,嫁給了老七齊王朱榑。

異母嫡長姐嫁給了傻老二,是秦王側妃。

情報卻到此為止,沒有詳細記載。

可鄭九成給出的密報,卻是這家店。

很顯然,這家店并非表面這么簡單。

事關淮西人,老七,還有鄧家……

老朱眸光閃爍,想到很多。

“萬歲,出事了,禮部侍郎家里入宮報喪了!”

唐云快跑進來,慌慌張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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