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明戰神有點溜
- 大明:我朱棣,不靖難,改養豬了
- 蕭藍衣
- 3285字
- 2025-03-05 20:13:28
奉天殿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朱棣還在睡覺。
直到,譚淵來報,收到鄭九成情報。
“老鄭還算靠譜。”
“七月初一的全豬宴,把鄭珙叫上,你親自去下拜帖。”
“小譚,別嚇壞老鄭,咱都是正經人。”
鄭九成送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店名,江南綢緞莊。
“得令。”
譚淵笑容憨厚,真一肚子壞水。
昨晚送鄭九成回府路上,裝鬼嚇唬老鄭。
聽說老鄭今天病倒了,沒上早朝。
“讓朱能帶著他的小伙伴去打探。”
“不要打草驚蛇。”
“必要的時候,去找錦衣衛找蔣瓛。”
朱能今年毛歲十二。
他爹朱亮是燕山衛副千戶。
朱棣繼藩后,朱亮以為前途光明,想盡辦法走關系。
把兒子朱能送到朱棣面前。
這次回京,他又求爺爺告奶奶,希望朱棣帶著朱能,來南京見見世面。
因為這小子機靈,甚得朱棣喜歡,經常被朱棣帶在身邊。
卻把朱亮整毛了。
他發現朱棣收集好幾個小孩,經常帶在身邊,十分親密。
真擔心燕王把兒子變成雙通。
更擔心自家獨苗變成火者,變成禁臠……
想想都惡寒。
要不是新帥馮勝,點名把朱亮留在燕山衛。
朱亮也跟隨衛隊回京了,他要盯著朱棣,千萬別禍害俺兒子!
朱棣更壞,出入必帶著朱能,晚上讓朱能和太監同睡。
害得朱能做夢都捂著小老二,留下不小的少年陰影。
不過,朱能這小子聰明。
年紀又小,不會惹人懷疑。
適合打探情報。
所以,朱棣物盡其用,把他往特務方向培養。
少年朱能肯定是不樂意,但和變成太監比起來,他選擇成為特務。
交代完畢,起床洗漱。
耍刀舞劍,鍛煉身體。
然后用飯。
吃飯時,丘福來報,曹國公世子李景隆登門拜訪。
“快請。”
朱棣快吃幾口。
老頭子把李文忠放出來,肯定沒憋好屁。
他對兒時的玩伴,還是抱有幾分期待的,希望他沒變。
很快,一個超帥的男人,面如冠玉,劍眉入鬢,爽朗清舉,身兼儒雅與英氣。
“四哥!”
李景隆滿臉喜悅,快跑過來,張開懷抱。
給朱棣一個大大的擁抱。
“叫四叔!”
朱棣抱住李景隆,哈哈大笑。
他倆小時候,也是一對臥龍鳳雛,好的穿一條褲子。
一別四年,似乎沒變。
“屁個四叔,回來就占我便宜!”
李景隆推開朱棣,笑罵道。
按照輩分,他該叫朱棣四叔。
但他倆年紀相仿,又能尿一個壺里,就各論各的。
“我出個隱語。”
“你答出來,我就叫你四叔。”
“答不出來,你叫我哥,咋樣?”
“一個人拿把刀砍斷自個兒的指頭為什么沒流血?”
“答!”
李景隆也不客氣,在飯桌上坐下來。
提起酒壺倒杯酒。
放在鼻子下一聞,發現是水。
頓時嫌棄地放下:“不喝酒算什么男人?”
“上酒!”
“咱李九江要和咱弟朱棣大戰三百回合!”
“誰先倒下誰是孫子!”
李景隆極力構建熟悉感。
猜隱語,是他們兒時經常玩的游戲。
打進門起,他就挖空心思,制造熟悉感。
他與朱棣四年不見,盡量拋開陌生感,回歸兒時的熟悉。
“你咋知道俺答不出來呢?”
朱棣也在適應這種熟悉感,笑道:
“砍斷的是指,頭為什么流血?”
李景隆呀的一聲,跳起來嚷嚷道:“你咋知道?”
“你肯定聽過這個隱語,知道答案。”
“不算不算!”
“再來一個!”
李景隆不信邪:“打什么東西,既不花力氣又舒服?”
“打哈欠,不許亂想。”朱棣壞笑。
“四哥懂我,哈哈。”
李景隆又出一題:“我輕而易舉跨過了一棵樹,為什么?”
“跨過的是茶樹,因為茶樹矮小!”
“沒意思,不玩了。”
李景隆頓時不爽:“四哥,你咋變得這么厲害?”
“我這些隱語,可難倒了南京一眾才子。”
“你咋輕而易舉就猜中了?”
朱棣大笑:“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先叫聲四叔聽聽。”
和李景隆在一起,還是曾經那般輕松愉快。
心里頓時對李景隆充滿好感。
他是兩世靈魂融合,前身朱棣的記憶、感受,他也是一清二楚。
李景隆扭扭捏捏叫了聲四叔,嬉鬧了一會,才說正事。
“四哥,能不能去勸勸我爹?”
說實話,李文忠這位大明戰神,英年早逝,是大明的損失。
可李文忠自己作死。
以老朱最重親情的性格,都容不下李文忠,可見李文忠干了啥破事。
“我知道舅奶生病,不敢驚擾坤寧宮。”
李景隆滿臉希冀:
“可我爹是牛脾氣,除了舅奶,別人根本勸不動他。”
“我,就別提了。”
“剛要張嘴,就被一頓抽。”
“昨天舅爺天恩浩蕩,允他出府。”
“他卻把自己關在家里,又在寫奏疏!”
李景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四哥,四叔,九江求求你了!”
“你去勸勸他,別跟舅爺對著干了!”
“舅爺對咱家已經夠好的了,還想要啥啊。”
“他是武將,朝中政事跟他個武將有啥關系!”
“可他不聽勸呀,被那群文官忽悠瘸了!”
李景隆看得透徹,知道天恩再隆,也會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朱棣凝眉。
李文忠真是魔障了!
還在寫小作文罵老朱?
真的沒救了。
見朱棣不為所動。
李景隆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才壓低聲音道:
“四哥,我跟你透露個消息,三哥要回京了。”
朱棣臉色微變。
這季節,正是練兵的季節,準備秋天北征。
怎么可能同時調走北疆兩王。
“你咋知道的?”朱棣問。
“我在御前伺候的時候,聽太子說的。”
李景隆道:“似乎近期,二哥也會回京。”
北疆三王,全部回京。
必有大事發生!
“這等機密,你敢私下透露給俺?不怕俺去奉天殿告你一狀?”
朱棣不見兔子不撒鷹。
“咱倆誰跟誰呀,不能夠呀。”
李景隆壞笑道:“咱倆十歲的時候,倒賣宮中消息,賺錢去秦淮河上瀟灑。”
“陛下的御批,你偷了多少,都是我轉手賣出去的。”
“因為這點事,你把我告去宮中……”
李景隆話頭戛然而止。
被朱棣盯得發毛:“四哥,你咋用這個眼神看我?”
“你別嚇我呀,真要去宮中告發我?”
“喂喂喂,四哥你要干啥?”
朱棣按著他一頓胖揍。
這小子外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實際是個大嘴巴,話癆、中二、欠抽,才是他的本色。
“你這張破嘴,能不能嚴實點?”
“那年明明是你偷了謝家大姑娘的肚兜。”
“你被你爹一頓胖揍。”
“轉頭就把我賣了。”
“事后還四處宣揚,是老子偷的!”
“現在老三看我,就跟仇人似的。”
“俺們兄弟勢同水火,都是你害的!”
朱棣把李景隆按在地上,騎在他背上。
李景隆試圖弓腰站起來,把他掀飛。
卻發現朱棣如大山一般,掀不動。
朱棣趁機騎馬,夾著他雙肋,任由李景隆如何掀,他巋然不動。
“你放屁!”
“從小到大,你就跟三哥不對付。”
“你倆從小掐到大,我跟三哥玩,你就欺負我。”
“那次明明是你出的餿主意,想讓三哥出丑。”
“帶我翻墻進的永平侯府。”
“卻意外撞見謝家大姑娘和人幽會……”
猛地,李景隆閉上嘴。
朱棣騎馬身姿猛然一僵。
使勁錘他:
“狗日的,三嫂的死,不會跟你有關吧?”
“哥,絕對不是我!”
李景隆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冷汗涔涔:“肯定是那個奸夫泄密了。”
晉王妃,是永平侯謝成的大閨女。
洪武六年成婚,洪武九年身亡。
具體怎么死的,朱棣和李景隆都不知道,反正就是死了。
為了安撫謝成,老朱又指謝成二閨女,嫁給晉王做續弦。
關于謝家大姑娘的事。
朝野民間,沒有任何風聞。
好似正常死亡。
但朱棣和李景隆知道,絕對不是。
“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朱棣從李景隆身上下來。
沒心情嬉鬧。
李景隆頻頻點頭:“我打死都不說!”
“不打死就說了?”朱棣怒目而視。
“哥,這不就咱倆嗎?”
李景隆坐起來,八卦道:“哥,你說三哥知道不?”
“應該不知道吧?”
朱棣有點可憐老三了,就是不知道,朱濟熺是不是老三親生的。
李景隆嘿的笑出了聲。
“你笑啥?”朱棣瞪他。
“哥你在想啥,我就笑啥。”
“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你想啥齷齪事,就動一下眉毛,我就知道!”
李景隆過來,勾住朱棣脖子:
“哥,走,去我家。”
“我弄了個花熊。”
“咱小時候太子有一頭花熊。”
“你總帶著去玩。”
“沒多久它就死了,太子找兇手找了很久,嘿嘿!”
朱棣臉直接黑了:“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嘴撕爛!”
“不說了不說了,走走走!”李景隆拽著朱棣往外走。
“俺事先說好。”
“勸表哥,我就試試。”
“別抱有太大希望啊。”
朱棣主要想把花熊搞到手。
花熊就是熊貓。
太子那頭熊貓,他小時候就喜歡得不得了。
在書上看的,說熊貓是食鐵獸。
他就給弄來一堆鐵,喂給熊貓吃。
結果把熊貓給吃死了。
朱標滿世界找兇手,卻不知道,兇手就在他身邊。
“行行行,你只要露個面,勸勸就行。”
朱棣聽出不對勁來:“咋滴,你不擔心你爹了?”
李景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哥,我說了,你能別打我不?”
朱棣眉毛擰起,拳頭對準李景隆的眼眶。
“你教過我的,做事要廣撒網。”
“我把京中能求的人都求遍了。”
“你是其中之一!”
臥槽!
朱棣一拳轟在李景隆眼眶上:“我拿你當親弟弟,你他娘的拿我當之一?”
“你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