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雞是我殺的(求追讀)
- 影視諜戰,從軍統苗江鋤奸開始
- 茶記嘆世界
- 2272字
- 2025-03-04 14:01:00
夜幕低垂,別墅的餐廳內燈光柔和。
木桌上擺滿色香味俱全的粵菜。
蒸騰的熱氣裹挾著鮮美的香氣,彌漫在空氣里。
這頓飯,還是陳最在這個時空,和大家第一次用餐。
之前因為記憶問題,陳最盡量少和靖子相處。
經過森田這件事,他認為有必然和靖子她們好好相處。
百合和柚月原本是不能上桌的。
但靖子知道未婚夫的性格,特意給她們留了位置。
因最君祖籍粵州。
餐桌上擺著的全是粵菜,如白切雞、豉汁蒸排骨、咕嚕肉、姜蔥炒蟹,還有一盅老火靚湯。
可惜沒有青菜。
主要是時局緊張,新鮮青菜確實很難采買。
吳中生看著這滿桌佳肴,咽了咽口水。
他握著筷子的手有些猶豫,視線偷偷瞥向大哥,似乎在等他的示意。
陳最掃了他一眼:“我在這里,你就不敢吃飯了?”
吳中生一激靈,連忙端起飯碗,低聲道:“不敢不敢……我是想說,嫂子的手藝可真好,哥你真有福氣。”
“中生君,這頓飯是我下廚做的,我才不是你的嫂子呢。”真純好看的眸子斜睨了吳中生一眼。
靖子聽了此話,并沒有過激反應,神色平靜地替陳最盛湯。
吳中生訕訕一笑,埋頭扒飯,不再說話。
陳最接過靖子遞來的湯盅,驚訝的目光落在真純身上:“沒想到你還會煲湯。”
真純眼睛彎彎,眉目間透著一絲得意:“當然,我可是跟靖子姐姐學的。”
“哦?”陳最放下湯盅,目光轉向靖子,“我不記得,你還會做粵菜?”
“因為你喜歡吃。”
靖子的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
說完,她拿起公筷,將一塊姜蔥炒蟹放在盤上。
陳最一頓,指尖輕輕摩挲著碗沿,眼底晦暗不明。
“小姐,你以前連廚房的門檻都不肯踏。”
真奈一直沉默吃飯,此刻終于抬頭,神色如常,卻難掩訝異。
“是呢,靖子組組可是連柴火都不會點的人呢。”真純帶著幾分調侃之意。
靖子不疾不徐地剝開一塊蟹肉。
拿筷子夾起放進陳最碗里。
她此刻的眼神帶著一絲揶揄:“以前不會,是因為沒有想著為誰做。”
“最近為了籌辦診所開業,要忙的工作實在太多,剛才我還在樓上核對藥品清單。”
百合和柚月扒著飯,同時拼命點頭。
陳最盯著碗里的蟹肉,沉默了片刻,拿起筷子緩緩送入口中。
靖子這話看似揶揄,實際是在向他解釋,她今晚沒有親自下廚的原因。
吳中生聽到這話,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大哥的表情,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敢吭聲。
但陳最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淡淡道:“怎么?你有意見?你怎么不去幫靖子?”
吳中生差點嗆住,連忙搖頭:“不敢!”
“哥,下午你一直拉著我說話,我哪有時間去幫嫂子的忙。”
陳最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忽然道:“中生,你在我面前太拘謹了。”
吳中生一愣,垂下眼眸,低聲道:“哥,我不是……”
陳最沒再多說,只是微微收回目光。
靖子看著兄弟二人的神色,會意一笑,道:“好了,吃飯。”
“你試試看,這道菜合不合胃口。”
她給他夾了一塊雞肉沾了醬料。
陳最嘗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
“那就好。”靖子唇角微彎,眼神柔和,“這雞是我殺的。”
陳最給靖子伸了個大拇指。
“一會吃完飯,你們先歇息,我和中生需要出門一趟,晚點回來。”
“好。”
“注意安全。”
靖子也不問原因,又給陳最夾了一塊雞腿。
“中生記得保護好你哥。”
“好的,嫂子。”
……
法租界一處偏僻倉庫。
昏黃的吊燈搖晃著,將二十六名男子的臉映得明暗不定。
他們目光銳利,姿態各異。
有人站得筆直,也有人雙手交疊,神色復雜,帶著幾分謹慎與猶疑。
吳中生環顧一圈,道:“哥,人都到齊了。”
氣氛霎時凝滯。
眾人知道,能改變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了。
陳最緩步上前,目光徐徐掃過眾人。
最終停在隊伍最前方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此人身材魁梧,臉上橫著一道陳舊的刀疤,隱隱透著戾氣。
“你叫什么?”
那人立刻立正,聲音洪亮:“報告長官!屬下吳山,原國軍36軍113師2營營副!”
“36軍?”陳最微微挑眉。
吳山點頭,語氣沉重:“長官,咱們這一仗,從淞滬一直打到江城。”
“113師被調去增援漢口,我的營在廣濟那邊頂了三天,最后兄弟們幾乎死光。”
“我帶著幾個殘兵突圍,結果剛到長江北岸,就聽說咱們的船都炸了,國府讓大部隊撤去川湘,我們這些人……沒船,也沒后路。”
“后來呢?”
吳山自嘲地笑了笑:“死剩下的人,要么去當逃兵,要么跑去投了頑匪,我帶著幾個兄弟混進申城,靠碼頭裝卸活勉強過日子。”
“家里呢?”
“老婆和兩個兒子還活著,在南市租界里頭躲著。”
陳最沒說話,目光轉向另一人。
這是個皮膚黝黑、眼神銳利的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
“你呢?”
“沈飛,原稅警總團二營機槍排副排長。”
陳最微微瞇眼,“兩萬人的稅警總團,打到僅剩2000人。”
沈飛嘴角抽了抽,眼睛濕潤:“是的,長官。”
“淞滬會戰后,我們退到金陵,本來說是接收裝備堅守城防,結果……”
他聲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意:“結果等鬼子沖進來,上頭早跑了,剩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我帶著弟兄殺出重圍,一路跑到江城,剛安頓下來,又趕上漢口會戰。”
“怎么沒跟著部隊走?”
“我們連長帶著幾個弟兄準備走川湘線,可鬼子空軍盯得緊,走不出去,我老婆孩子都在申城,最后還是回來了。”
“現在做什么?”
“給洋行押運貨物,偶爾幫巡捕房跑點情報。”
陳最緩緩點頭,目光落在第三人身上。
此人年紀較長,鬢角已染白,身板卻依舊硬朗,站得筆直。
“你叫什么?”
“程振,原19路軍60師120旅4團2營6連排副。”
“十九路軍?”陳最目光微微一閃,“打得日寇四易其帥的第十九路?”
“好呀!是條血性漢子。”
“可惜,太慘了。”
程振低聲道:“慘?長官,那哪兒是慘,簡直就是把弟兄們往槍口上送。”
“咱們軍械本來就差,鬼子飛機大炮一輪輪轟,戰壕一夜就填滿尸體。”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后來部隊解散,兄弟們要么戰死,要么逃散,我也混進青幫,給人修碼頭、造房子。”
“家里情況呢?”
程振苦笑:“老婆病著,兩個女兒還小,靠著一點積蓄勉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