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之前的觀察結論，圣火的微觀形式很有可能是一種“費米場”的等離子體。而魔力場或者魔法場，可能就是這種費米場所激發的傳播子。

那魔力這個物理量，本身一個可以作為描述圣火狀態的一個好量子數。

（具體推導見《圣火理論（一）》，不感興趣跳過不影響正文閱讀。）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九九想到現在有一個疑點她一直沒有解決。

“你說，什么問題？”

阿麗婭覺得有點奇怪，九九之前好像從來不會主動問問題。

“我感覺我們推動變革的過程太順利了，其實之前我們做了很多預案，應對本地人反抗或者質疑，但是那些事情幾乎都沒有發生。”

“國民怎么會質疑你們呢？大家現在對方霆是救世主已經深信不疑了。”

除了一開始解放城市的雷霆一擊，方霆和九九應對舊貴族刺殺時候的手段，也給了土著極大的震撼。

“但是......我分析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認。”

“還有就是，方霆來這里之后到處發錢，大家肯定愿意承認他是救世主啊，尤其是工匠和貧民，現在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

“嗯，這也合理。”

從整體上看，除了舊貴族之外，方霆幾乎沒有侵犯任何人的核心利益。他一直在用各種方式把舊貴族的財富和生產資料送進社會。

“除此之外，現在神使在城市里到處神出鬼沒，這座城市里面所有人都見識過他們的威力了。”

之前曾經有一只馱獸在鬧市區發狂，周圍巡邏的機器狗僅用了二十五秒就趕到了現場，瞬間發射中子射線殺死馱獸，然后消失在人群中，看得圍觀群眾目瞪口呆。

“不過我們推行的政策和建造的規劃，執行的都太順利了，也有點超出了我們預料。”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們發給工匠的信息都非常詳細，而且詳細標注了每個工藝的邏輯，還有可能的產出，所以大家工作起來比較有動力吧。”

確實，方霆沒有把土著當傻子，也沒有故意謎語人，他和九九發給工人和官員的指導都是準確直白詳細的，而且遇到問題也會耐心解答。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之前發給工匠的信息的？”

“這個......是他們告訴我的呀，這些需要保密嗎？”

“應該不需要，我和方霆確認一下。”

在九九還在運行的過程中，一位穿著精致禮服的皇家商會商人和幾位侍從緩緩前來，商人深深行了一禮，請阿麗婭進殿入座。

商會大廳的中央大門完全敞開，地板上鋪開了精致的長毯。

步兵團的士兵和商會的傭兵分列兩側，大廳盡頭的樂師臺上，身穿黑色長袍的樂手們演奏著柔和的曲調，迎接貴賓到來。

阿麗婭端坐在大廳正中間臨時搭建起來的御座上。

她剛剛換上有著皇家圖案的藍色繡金長袍，頭頂仍然戴著那頂長翎王冠。

和之前迎接圣火不同，現在的氣氛要輕松得多，所以她繼續跟九九介紹宴席的規矩。

“現在我是主人，而不是商會，這是因為整個國家都屬于萬王之王。如果是商人們自己辦宴會，那坐在這里的就是會長了。”

“在薩蘭沙，最尊貴的客人永遠不會第一個入座，他們會等主人示意再坐下。而座位的朝向、遠近，都象征著宴會中的權力關系。”

這不就是酒場嗎，方霆應該知道這套吧。

九九順便分析了一下，她這種不是人的存在，應該會坐什么樣的位次。

賓客們依次進入，包括赫穆蘭商會的會長、副會長、各大商隊的掌舵人、港口的管理官員、三大部門的代表以及陸海軍的幾位將領。

宴會開始之前，侍女們手持的金盆，里面盛滿了泡有花瓣的水，依次為賓客凈手。凈手儀式完成之后，眾人合掌祈禱，向圣火獻上敬意。

等所有人祈禱完畢之后，豎琴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身著白色特制舞裙的舞女走進大廳中央，合著音樂緩緩跳起圣火的祭舞。

宴會正式開始。

第一道菜是脆餅和奶酪的拼盤，谷物制成的薄餅被小心切片，和某種像是乳制品的長方形糕點混合在一起，最中間淋了一汪果醬。

扎拉和往常一樣跳到阿麗婭面前的桌子上，女王遞給它一塊沾滿果醬和奶油的脆餅，它舔了幾口就坐到旁邊，開始用爪子洗臉。

等到前菜差不多吃完的時候，中央的舞蹈也進入尾聲，第二道主食隨著音樂的結束也緩緩端上來了。

那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外星燉肉，用了十余種香料，其中只有一半被九九記錄過。肉的紋理和質地有點像地球上的羊肉。這盤燉肉分量極大，顯示著王權的慷慨。

這頓飯雖然在商會舉行，但是所有錢都是決策庭出的，不過商會沒敢要場地費和服務費。

這道極具沖擊力的主菜是配著兩道素菜一起上的，一道看起來像外星烤茄子，另一道看起來像某種豆子做成的醬。

隨著主菜而來的還有一隊裝飾華麗的舞女，她們身穿紗裙，赤腳旋轉，長袖翻飛，點燃了整個宴會的氣氛。

“你覺得她們和我比誰跳的好。”阿麗婭小聲問站在身邊的AI。

“她們跳的比你差遠了。”AI撒謊了。

阿麗婭嘴角掩飾不住笑意，切了一小塊肉放進嘴里。

她之前在家吃飯的時候切的塊比這大得多。

等到這道菜也接近尾聲，中央的舞女也跳得很累了。阿麗婭看到侍從正在緩緩從后廚推出第三道菜。

作為潮汐港的特產，餐桌必不可少的是新鮮海味。后廚里面，白色鑲金的大盤里擺滿了生海魚、香料煎大蝦，以及撒上酸果汁與外星香草的巨大貝類。

推著最大盤切片魚生的服務生是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年輕女人，她從外表上看比阿麗婭和九九的年紀只大兩三歲，但是臉上卻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滄桑感。

不過阿麗婭和九九都不是正常人類，從外觀沒法判斷年齡。

那個女人推著生魚，本來應該徑直走到阿麗婭跟前，但是她卻沒有轉彎，等到舞女散去之后把餐車推到了宴會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