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霆走下MEUV，踏上造紙廠地面鋪著的木板，靴底發出“咯吱”一聲。

前方的官員們正在檢查各個工段。霧氣從河口漫上玄武巖的坡面，像一條巨蛇緩緩爬過造紙廠的夯土墻垛。

現在尚有五十余人留守在廠區，其中有些是官員，更多的是剛剛干完活，一臉臟污的建筑工人。

他們看到方霆迅速圍攏了過來。

工人們放下手中的掃帚、刷子、錘子，有些講究的人還理了理濕透的頭發，彼此推搡著擠到救世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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