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出來,老板送了屏謠一個麻包,屏謠裝上了濕衣服。
“買衣服的錢你先欠著,等你有錢了還我。”
“好。”
岑秋翎在路邊喊了一輛馬車。
“小爺去哪里?”馬夫拿著銅幣貪婪地笑著。
“華陰山。”
“好嘞!快上車吧。”
屏謠和岑秋翎上了車。
氣氛有些尷尬,岑秋翎率先開了口,“師妹,你知道白季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道。”
“嘖嘖嘖,白季都不敢告訴你,怕嚇?biāo)滥恪!贬雉嵝α诵Α?
白季還有其他身份,怕說出來嚇?biāo)雷约海侩y不成是殺人狂魔嗎?看白季那個樣子也不像啊,萬一也想把自己培養(yǎng)成殺人兇手呢?那也有可能。
可是,屏謠不想再去追究她的身份了,只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你很有良心了。她可是華陰山道長,江湖最強武者呀!”
雖然沒太懂什么意思,但大體應(yīng)該就是白季特別厲害,不會就是爹所說的華陰山高手吧吧?
“她是那個讓別人聞風(fēng)喪膽的……”屏謠還沒說完。
“可不是嘛,她對徒弟的要求極為苛刻,無論你的身世多么的硬,家中有多少黃金她都不要,只要有天賦的,肯努力的。”
屏謠有些遲疑,自己有什么天賦有什么努力?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夸了她嗎,諂媚了她幾下嗎?屏謠什么也沒有,這么的莫名其妙。
“師妹,我看你的天賦在哪里?以為遇到危險會爆發(fā)奇跡,結(jié)果掉河里了。”他說完噗嗤了一下,便開始笑。
但屏謠同時也在反思,自己沒有天賦。屏謠的面頰開始發(fā)紅,覺得自己無用又丟人。
自己便不想這件事,靜靜地望著窗外。
繁華,喧鬧。
自己從未來過這里。
自己只是個局外人,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馬車的顛簸讓屏謠有些難受,問著岑秋翎還有多久到。
“那你慢慢等吧,還有兩日才到,你以為華陰山很近啊,這里都是鎮(zhèn)子,山要遠(yuǎn)地方才能待。”
岑秋翎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屏謠有些疲憊,閉上了眼睛。
…………
再睜開眼,天色已黑,馬也需要休息,他們在小客棧里休息了。
睡在榻板上心里有些不安。許多問題在屏謠心里還沒有解開。
而一旁的岑秋翎已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
屏謠坐起身,望著窗外,始終睡不著。
可屏謠卻發(fā)現(xiàn),兩個蒙面人進(jìn)了客棧,手里拿著長劍,屏謠有些慌張。搖著岑秋翎想讓他醒來,告訴他會有危險。“不會的…不會的,這里有打打殺殺…很正常…”岑秋翎迷迷糊糊說完就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可惡,發(fā)現(xiàn)了危險卻什么也做不了,更覺得自己是多少的無用。
隔著木板,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屏謠的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的狂跳,恐懼與不安在屏謠心里交織著。
“岑秋翎,快起來吧,往我們這里來的…”屏謠有些著急,一直推著岑秋翎。他有些生氣坐了起來,“你到底想干……”還沒說完,房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了,赫然是那兩個蒙面人拿著長劍。
“老大,他醒了!”旁邊的黑衣人說著。
“怕什么,旁邊還有個小的,去把小的殺了!”兩個黑衣人朝著屏謠沖來。“休!”岑秋翎站了起來劍插進(jìn)了頭一個黑衣人的體內(nèi),另一個黑衣人見狀想跑,岑秋翎追上給他太陽穴來了一戳,黑衣人兩眼發(fā)黑,岑秋翎見狀又往他下體來一腳,接著拔出長劍刺入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