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割肉換皮求活路(4k)
- 家族修仙:我以五毒鑄長生
- 姜維姜天帝
- 4276字
- 2025-04-15 22:31:33
秦軒聞言,心頭猛地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唯獨瞳孔微微收縮,透出幾分驚異。
究竟是何等奇毒,竟讓堂堂筑基醫修都斷言無藥可醫,直言讓他準備后事?
秦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波瀾,沉聲說道:“曾道友,事已至此,慌亂無益。
眼下只有你我二人,煩請先將身上病癥展露一觀,秦某或可尋得一線生機。”
曾一鳴聞言,身子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羞恥與恐懼交織。
他咬緊牙關,嘴唇微微哆嗦,似在與內心掙扎。
片刻后,他似下定決心,緩緩抬起顫抖的雙手,解下外袍的系帶。
袍子滑落,露出纏滿泛黃繃帶的胸膛,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令人幾欲作嘔。
曾一鳴指尖抖得厲害,慢慢拆解手腕上的繃帶,動作小心翼翼,似生怕觸碰到皮膚。
每解開一圈,繃帶下的皮膚便裸露更多,只見那皮膚上密布著土黃色的瘡疤,宛如龜裂的荒地,瘡口間隱隱滲出暗黃膿液,散發著腐臭。
曾一鳴低垂著頭,牙關緊咬,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強忍著痛楚。
秦軒凝神細看,面上雖盡力維持平靜,心中卻暗自驚駭。
這土瘡不僅密布如蟻巢,瘡口邊緣竟隱隱透出詭異的墨綠色澤,似有毒氣盤踞。
注意到曾一鳴拆繃帶的動作漸緩,似察覺到自己目光,眼中閃過一絲自卑與不安。
“曾道友,切莫停手。”秦軒語氣溫和,帶著幾分安撫,“秦某需觀全貌,方能對癥下藥。道友且放寬心,秦某絕無他意。”
曾一鳴聞言,喉頭滾動,吞咽下滿腔苦澀。
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感激,旋即咬牙繼續拆解繃帶。
繃帶一圈圈滑落,露出胸膛、腰腹,直至雙腿。
待他完全褪下衣物,內堂的燭光下,那病體徹底袒露無遺。
滿身土瘡如星羅棋布,瘡口或干涸龜裂,或膿液橫流,部分瘡疤甚至隱隱蠕動,似有細小蟲豸在皮下鉆行。
膿液滴落地面,發出輕微的滋滋聲,似腐蝕木板。
腥臭之氣愈發濃烈,秦軒不由屏住呼吸,眉頭緊鎖。
曾一鳴雙手緊握,指節泛白,似在強撐著不讓自己癱倒。
他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得幾不可聞:“秦掌柜……我這病,究竟還有無救?”
他眼中淚光再現,帶著濃濃的絕望,已將秦軒視為最后一線生機。
秦軒沉默片刻,目光在曾一鳴身上緩緩掃過,心中念頭急轉。
這毒癥之詭異,遠超他過往所見,絕非尋常妖毒可比。
心中念頭急轉,卻是回憶起《青囊問心錄》中記載的那一樁慘案。
一名筑基修士身中“穢土之疽”,痛不欲生,求醫于陳百草,卻終究未能痊愈。
那修士以割肉換皮之法治標,治療過程痛苦不堪,每次施術如同凌遲,久而久之,心神崩潰,最終自裁而亡。
那是《青囊問心錄》中少有的未愈案例,秦軒至今記憶猶新。
秦軒沉聲說道:“曾道友,秦某雖不敢妄言能解此毒,但既見此癥,便不會輕易言棄。請稍待,容秦某細思對策。”
曾一鳴聞言,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燃起一抹微弱的希望看向秦軒。
他嘴唇顫抖,似想說些什么,卻終究只化作一聲哽咽,雙手掩面,淚水自指縫滑落,滴在地上,與膿液混雜。
曾一鳴肩膀微微抽動,壓抑著胸中翻涌的情緒,半晌,才低聲道:“多謝秦掌柜……若能得一線生機,曾某此生不敢忘恩。”
秦軒雖自持五毒淬體有成,不懼尋常毒物,但面對曾一鳴這詭異病體,也不敢輕易觸碰。
繞著曾一鳴緩緩踱步,目光如鷹,細細觀察每一處瘡口。
以《青囊問心錄》的“辨毒指”為引,取出銀針作為媒介,刺入曾一鳴“膻中穴”。
針尖退出,帶著一滴黃綠膿液,散發著濃烈的腐臭。
秦軒將銀針置于鼻尖輕嗅,眉頭驟然一緊,心中暗道:“尸氣混地脈濁煞,腐肉養百足尸蟲。果真是穢土之疽。”
秦軒心中越發沉重,這毒非但罕見,且歹毒無比,絕非人力藥石所能輕易化解。
濟生堂那位筑基醫修直言讓曾一鳴等死,恐怕也是因束手無策。
秦軒的目光重新落在曾一鳴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為了確認心中猜測,他沉聲問道:“曾道友,你之病癥,秦某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你曾提及在瘴氣裂谷一處洞穴中誤中此毒,當時情形究竟如何?
那果實如今何在?洞穴位置、周邊環境,可否詳細道來?”
曾一鳴聞言,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仿佛被觸及了不堪回首的記憶。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緩緩說道:“秦掌柜,那洞穴身處瘴氣裂谷外層最深處,臨近中層之地。
當時是因在外層獵妖收獲太少,不自量力想要去中層周邊嘗試下,誰知道惹了妖獸群。
我當時慌不擇路才躲進那洞穴之中,洞穴周邊之地寸草不生,內里妖獸骸骨遍地,洞穴土壁皆是土黃色,表面浮泛青黑霉斑。
洞穴深處那一株怪樹,高不盈丈,枝干瑩瑩而立,立于一汪靈泉之中。
樹上僅掛著三枚拳頭大小的果實,色澤暗紅,隱隱透出血光。
再之后便是我之前與你所說的過程,第二日便匆匆離開了。
曾一鳴的聲音愈發低沉,帶著一絲自嘲:“我慌忙逃出洞穴時,那果實也被我帶出。
誰知回程路上,我便覺身體不對,皮膚漸生膿瘡,痛癢難當。
那果實我不敢再留,早已焚毀。
至于那洞穴具體位置,我只能大致記得在裂谷西側,靠近一處斷崖,崖下有條暗河,河水泛著綠光,腥臭刺鼻。”
曾一鳴抬起頭,眼中滿是悔恨與絕望:“秦掌柜,我知此毒歹毒,若非貪念作祟,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只求一線生機,若能得救,愿以余生報答!”
秦軒聽罷,眉頭緊鎖,心中念頭急轉。
這瘴氣裂谷的怪樹、靈泉、血果,著實詭異。
倒是《青囊問心錄》中雖未明載此物,但隱約提及“地脈濁煞孕邪樹,尸蟲寄生噬生魂”,與曾一鳴所述頗有幾分吻合。
秦軒垂首沉吟,指尖輕叩桌面,梳理心中思緒。
片刻后,秦軒抬起頭目光凝于曾一鳴,眼中掠過一抹復雜之色,沉聲道:“曾道友,依你所述,這毒的來歷,秦某已略知一二。
只是我醫道尚淺,根治此毒,力有未逮。
眼下唯有一治標之法,可暫緩毒勢,然此法需忍受割肉換皮之苦,痛楚非同小可。”
言罷,秦軒雙唇緊抿,靜靜注視著曾一鳴,等待他的抉擇。
曾一鳴聞言,面色陡然一黯,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如墜深淵。
然聽到“治標之法”時,他瞳孔微縮,燃起一線生機。
割肉換皮之痛,較之命喪黃泉,又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抬頭,眼中燃著決然之色,身子微微前傾,聲音雖沙啞卻堅定:“秦先生大恩,曾某此生難忘!
只要能活下去,這點痛楚,在下甘愿承受!
還請先生施以援手!”
秦軒見他如此決絕,心頭不由一震,泛起一絲憐憫。
這割肉換皮之法,名謂恐怖,實則更為殘酷。
每逢穢土之疽復發,便需再受一次剜肉之刑,周而復始,痛不欲生。
《青囊問心錄》中曾載,一位筑基修士受此折磨,終不堪忍受,自絕于世。
念及此處,秦軒眉心微蹙,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好,秦某自當盡力相助。
你先起身吧,此法耗時不短,待我診治完外間幾人,再為你專心施術。”
曾一鳴聞言,重重點頭,眼中泛起感激之色。
他緩緩站起,手指微顫,從儲物袋中取出新繃帶,動作小心地纏繞在潰爛的身軀上,掩藏那令人心悸的傷痕。
秦軒則俯身,面無表情地收集地上的膿液與舊繃帶,指尖靈光一閃,將之收入一玉匣中,顯然別有用途。
來到外間大廳之中,秦軒的目光從醫館大廳掃過,看向幾位還在等待的修士。
秦軒微微頷首,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笑意,拱手道:“諸位,請依序入內堂,秦某自會為各位診治。”
幾位修士們低聲應和,依次步入內堂。
診治的過程有條不紊,幾位修士的毒癥雖各有深淺,但在秦軒眼中不過小疾。
并未如對待張忠那般耗費心力施展《五炁五毒真經》,只是以靈力驅毒,排出淤毒后叮囑道:“回去好生靜養,切勿妄動靈力。”
修士們祛除體內之毒后紛紛感激涕零,躬身告退。
待大廳空蕩,秦軒抬頭望向窗外,天邊已被昏黃吞沒。
輕嘆一聲,轉身對身旁的張銘低聲道:“關門吧,今日到此為止。”
張銘點頭,匆匆走向大門,木門合攏的沉悶聲響在空曠的醫館中回蕩。
秦軒整了整衣袖,步伐從容地走向角落,那里,曾一鳴已靜坐數個時辰。
曾一鳴低垂著頭,裹著厚重繃帶的雙手緊握。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秦軒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落在他身上,語氣平緩地說道:“曾道友,請隨我來。”
曾一鳴艱難地站起身,步伐略顯踉蹌,跟在秦軒身后。
秦軒并未帶他去內堂,而是繞過側廊,來到后院一處幽靜的小潭前。
潭水清澈,周圍石木環繞,隱隱有靈氣流轉。
秦軒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曾一鳴,眉宇間多了一分凝重,對其說道:“曾道友,你這穢土之疽非同尋常,毒性詭譎,需在此施展割肉換皮之術,方能避免危及他人。”
說罷,秦軒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古樸陣盤,指尖輕點,靈光自陣盤中綻放。
口中默誦啟陣法訣:“鏡花水月,穢散形藏。”
話音未落,周圍空氣驟然一沉,潭水泛起漣漪,似有無形屏障將這片天地隔絕。
曾一鳴心頭一緊,隱隱感到不安。
秦軒神色不變,袖袍一揮,靈獸袋中飛出五道靈光,五毒靈寵躍然而出,環繞在他身后。
靈寵們目光炯炯,盯著曾一鳴,低聲嘶鳴,似在警告。
尤其是磐蟄,八足微微顫動,眼中寒光閃爍,嘶聲格外刺耳。
曾一鳴瞳孔一縮,下意識后退半步,裹著繃帶的臉龐露出驚恐之色,聲音顫抖地說道:“秦先生,這是何意?”
秦軒眉頭微皺,似有些無奈,語氣卻依舊沉穩地說道:“曾道友莫慌,這五只靈寵乃是為你施術所用。
它們只是對你身上穢土之疽的氣息敏感,這才失態,無需多慮。”
秦軒抬眼掃過靈寵,目光如刀,五只靈寵似有所感,嘶鳴漸低,緩緩退到一旁。
磐蟄雖不甘心,仍收斂了敵意,八足輕輕點地,壓抑躁動。
曾一鳴咽了口唾沫,強壓下心頭的驚懼,擠出一絲笑意,聲音干澀地說道:“秦先生費心了,既如此,我便依先生安排。”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顫抖著解下身上繃帶。
明明是中午才換上的白布,此時卻已泛黃,黏膩的膿液自布上滴落,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腐臭。
繃帶盡數脫落,曾一鳴露出滿是潰爛的身軀,土黃色的膿液自皮膚滲出,觸目驚心。
秦軒此時還是有些不忍地看向曾一鳴說道:“曾道友,莫怪我啰嗦,這割肉換皮之術過程痛苦異常,非常人所能忍受,你可能堅持下去?“
曾一鳴咬緊牙關,眼中卻燃起一抹決然,沉聲道:“秦先生,我知此術痛苦,但我求生之志堅不可摧,請放手施為!”
秦軒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語氣卻依舊淡然:“好,既如此,秦某便得罪了。”
轉頭看向磐蟄,目光一凝,低聲道:“動手。”
磐蟄眼中寒光一閃,八足齊動,瞬息間吐出數道蛛絲,精準地纏上曾一鳴的四肢。
蛛絲柔韌卻堅不可摧,觸及曾一鳴皮膚時,似被膿液侵蝕,發出輕微的嗤嗤聲。
曾一鳴身軀一顫,強忍著不適,緊咬牙關,額上冷汗涔涔。
秦軒神色冷峻,沉聲道:“吊起來。”
磐蟄低嘶一聲,蛛絲飛快延伸,纏繞在周圍的山石古木之上。
絲線驟然收緊,曾一鳴身軀猛地被拉起,四肢大張,懸于半空,如五馬分尸之態。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喉間發出一聲悶哼,卻死死咬住嘴唇,未發出一絲痛呼。
磐蟄動作未停,蛛絲交織成一張巨網,托在曾一鳴身下,穩住他的身形。
曾一鳴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既有痛楚,也有對生的渴望。
他低頭看向秦軒,聲音沙啞卻堅定地說道:“秦先生……開始吧。”
秦軒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自儲物袋中取出數柄寒光閃爍的刀具,指尖輕撫刀刃,平復心緒。
低聲道:“曾道友,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