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名聲
- 妃常開心:九皇叔難為
- .蘇錦鯉
- 2180字
- 2017-07-21 22:30:20
而她卻沒注意到,一只幽綠色的蜘蛛慢慢從墻上往下爬,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頭上。
楚夢歌感覺頭上癢癢的,她用手一抓便帶下這只蜘蛛。
“啊……!”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人捂住了嘴。
身后的人輕輕拿走蜘蛛,發出了一聲淡淡的嗤笑。“這么多年了,膽子還是這么小。”話語中依舊帶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調侃之意。楚夢歌轉頭一看,卿玖玄那張俊臉正在眼前。
她不由得暗自將手伸向袖子里籠著的銀針,他卻輕嘲道:“何必大材小用?”
楚夢歌訕訕地收回了暗器,慢慢松了一口氣。
“那個,你怎么會在這里?”楚夢歌疑惑道。
他并未馬上回答,只是頗有深意地看著她。“到褚夢閣飲一杯薄酒罷了。怎么,不叫三哥了?”卿玖玄半晌突然道。這些人竟然大規模出動了,想必江湖中有大事發生。看來,這武林里又要開始不安生了。
“褚夢閣周圍有惡鬼夜行,你可覺得有趣?”他難道是在試探什么嗎?
“什么惡鬼良鬼的,好生無趣。”
“每次碰到三哥都沒好事。”楚夢歌嘟囔道。
“我也覺得。”卿玖玄回敬道。
“多謝,我走啦三哥。”她得回褚夢閣去看看了。
卿玖玄輕嗯了一聲。看著楚夢歌離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剛進了天字號房間,楚夢歌便察覺出了不對勁,屋里的東西被人動過!
但來人并沒有發現暗格。當然,除了她沒人知道暗格里秘籍的存在,以為她放的東西就那么容易找到?她朝窗外輕嘬了幾聲,一只烏鴉從空中飛下,楚夢歌小心解下它翅膀下藏著的字條。只見上面寥寥數語:“東西自會來取。”信鴿容易被攔截,所以她便馴化了烏鴉來傳信。
她收好紙條,放飛了烏鴉,心里也輕松了些許。今天著實有些累了,她也顧不得許多了,便草草和衣而眠。
清晨楚夢歌是被吵醒的。她一向睡眠淺,加上外面的吵鬧聲不斷,驚擾了她的清夢。
“素珀。”她慵懶地坐了起來,卻帶著一臉的煩躁情緒。素珀早在外守著了,聽到楚夢歌喚她,便推門進來。“外面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如此吵鬧。”語氣也是頗為不爽。
“主子息怒,外面是國公府的人,說是……”素珀欲言又止。
楚夢歌不輕不重地掃了她一眼眼。“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吞吞吐吐了,繼續說。”
“是。國公府派人來接主子了。”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在褚夢閣?這事兒有趣了。
“具體怎么說的?”“聽說楚國公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
“說有神仙托夢,暗示主子沒死,人在褚夢閣里。”
楚夢歌心中冷笑,真是非要榨干所有的利用價值才肯放過她呢。
“好吧,既然這樣咱們也沒必要躲著藏著了,免得還要辛苦國公爺去圣佛寺一趟。”
素珀擔憂道:“這有損主子的名聲,褚夢閣再怎么說也是……”
“沒事,我早就沒有什么好名聲了。”
“讓我伺候主子梳洗吧。”素珀端來洗臉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去找初雩。就說火雨我帶走了。”
素珀遲疑道“主子……”
“知道你的意思,你當然得跟著,旁人我信不過。”
在這個復雜的江湖里,要信任誰其實是很難的。今日你所信任之人,明日也可能親手送你下地獄。素珀在心里默默發誓,不管怎樣,自己一定不會讓主子輸的。
素珀走后,楚夢歌站在窗前看著下面的人群。
而下面還停著兩頂軟轎。呀,不就是接她回去嗎,這陣勢怎么像是要押犯人似的呢?
“火雨參見主子。”一身紅衣灼灼的明媚女子進得房來。
她頭戴羽冠,一雙明眸中透著英氣。“跟你說了多少次,不用這么多禮數。”
這火雨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經了。
火雨笑了,“習慣問題,主子見笑。”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楚夢歌語氣中又多了幾分懶意。
“怕是有內奸。”火雨思索道。
而楚夢歌正不緊不慢地戴上了紗笠。
“聰明。”楚夢歌言罷,輕拍了下火雨的肩膀。“走吧,出去看看好戲。”
楚夢歌出了閣門,只見她今日著了一件水綠色衣裙,頭上青絲半束。因著還未行過及笄之禮,她便也不束雙髻。
陪同楚國公前來的是二夫人冉秀芳,她束著斂花高髻,頭上插著如意金釵,并著朱色牡丹深衣。雖年華不再卻風韻猶存,眉眼間暗藏的陰郁卻壞了她貴婦的氣質。
見楚夢歌出來,她狀似親切地開口撫慰道:“三小姐,你受苦了。”
哼,也不知道這些苦是誰讓她受的,楚夢歌根本不打算理會她。
楚國公頭戴翡翠玉冠,身著烏金鑲絲線袍,國字臉上一雙劍眉顯出幾分英武之氣。
他看著楚夢歌許久卻未曾下轎,只是一臉鐵青、神色極其嚴肅。
這個逆女,他國公府的臉面都讓她給丟光了!
楚夢歌也還是不動。
半晌,素珀附耳道:“主子,這位是二夫人。”
冉秀芳見楚夢歌不理會她,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惱意,但面上卻更加溫柔了。
“三小姐可是在怨我將你送去圣佛寺?”
這小賤人命還真是大,但如今就算她沒死,她也可以讓她再死一次。
“不敢,二夫人是為了我好,我怎么能不識趣兒呢。”楚夢歌緩緩言道。
這個女人,真是表里不一。她以為自己拼命掩飾,她就捕捉不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殺意了嗎?
冉秀芳正欲說些什么,坐在轎內的楚國公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逆女,你還想丟臉丟到什么時候去?”冉秀芳嘴角微揚,看來心中甚是得意。
“父親教訓的是。都是女兒忤逆不孝,因十分思念父親,才甘愿冒大不幃偷偷從圣佛寺趕回來,女兒已經沒有娘親了,只是希望得到爹爹的垂憐。”楚夢歌泫然欲泣道。這個便宜爹的冷酷無情她已經見識到了,但這戲份還是需要演足的。
聽楚夢歌提起自己去世的結發妻子,楚國公緩和了幾分,但仍然冷聲道:“哼!那你又怎么解釋出現在褚夢閣一事?”國公府可是名門望族,他怎么能容忍自家女兒名聲受損!
再怎么說她楚夢歌與太子仍然有婚約在身,如今接回她倒是好辦,可是他又該怎么向圣上交代?
想到這些楚國公心內煩悶不已,對楚夢歌又多了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