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盤算
- 妃常開心:九皇叔難為
- .蘇錦鯉
- 2019字
- 2017-07-21 20:53:38
“桃花塢在云國的一個邊陲之地。至于你所說的朱砂淚,現在暫時還沒有消息。”楚夢歌聽罷倒也沒有多少失望,目前能先找到一個就算一個吧,這件事情急不來的。
她曾有一夜夢魘,原主楚夢歌哀歌一曲,夢中反復輕吟桃花塢、朱砂淚、紅鸞星動這幾物象。楚夢歌左右思量,總覺得事出必有根據。
這幾年便利用褚夢閣的情報網在四方打聽,沒想到還真的有消息了。
“對了,國公府可曾有異動?”這是她眼下需要關注的事情。
“聽說楚國公前幾日醉酒回府,一直嚷嚷著要派人去圣佛寺接你回來,二夫人勸都勸不住。”呵,現在突然想起她來了,假惺惺!
“你既然回來了,不如找個日子見見底下的人,也好讓他們認認主子。”初雩溫聲道。
楚夢歌一飲而盡杯中剩下的苦茶,“這事兒不急,我也正好看看誰該去誰該留。”畢竟她才準備接手,初雩盡管謹慎,但恰逢此多事之秋她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還是姑娘思慮周全。”初雩也明白她的意思,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上次行刺姑娘的殺手我已經找人查清了。”
楚夢歌美眸微瞇,“嗯?”
“是血祭門的殺手。”
“此事果然有些復雜。”楚夢歌托腮凝思,神態全然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我聽說血祭門的墳地里有一種血祭花,上面的露水用來泡茶乃是極品。”
初雩笑道:“不知姑娘是從何處聽來的趣聞,這倒有些新奇。”
楚夢歌有些迷茫,“聽說罷了。”奇怪,她自己怎么知道這個事兒?還下意識的說出來了。
“時候不早了,姑娘還是在天字號房里歇著吧。”初雩安排道。
“嗯,也好。今日不用誰守著,都去休息吧。”
“是。”
楚夢歌走出東廂門,并未進入天字號房間,卻是一轉身飛上房頂出了褚夢閣。
幽冷殿中的石榻上,斜臥著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墨衣男子,此時他正慵懶地把玩著一柄玉質骨扇。即使看不見他的相貌,也會讓人直覺他是個俊逸非凡的男子。
不久前刺殺楚夢歌卻被卿玖玄打傷的青衣男子,正緊捂著胳膊上的傷口,面色痛苦地躺在在石殿中。。他身旁掉落的銀色面具被鮮血浸潤,依舊散發著陣陣寒芒。
絕殺抬起頭,一雙清冷的眸子竟比青衣男子更顯無情。
“主上,屬下該死。”青衣男子沉寂了許久,已是面如死灰。
“你膽子可真大。”
絕殺眼里一片森然,他冷笑一聲,那人瞪大眼睛便沒了氣息。
楚夢歌躲在石壁后面,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
絕殺卻似乎不為所動。“來都來了,不如出來相見。”
他的話幾乎不帶什么語氣。楚夢歌心里知道,這血祭門也是個復雜的存在。
“都說血祭門是個沒有原則的組織,我看也是。”
楚夢歌話中有意無意中都帶著幾分挑釁,不過絕殺也似乎并不在意的樣子。
“此話怎講?”
終于,絕殺走到她跟前來。身形靈捷到楚夢歌還來不及反應。
她心內一緊,花羽扇便被他插回她的發間。
“楚夢歌,小歌兒。”絕殺低聲在她耳邊喃喃道,冷冽的苦梅氣息刺激著她的腦神經,于是她后退一步刻意與他拉開了距離。
“你認識我?你還知道些什么?”
絕殺卻輕笑不語。
“你不說我也不強求。但我有一樁買賣想跟門主你談一談。”
絕殺面具下嘴角微揚,“想報仇,要找幫手?”
這丫頭有仇必報的性子,倒是和當年一樣沒有變過。
“這買賣不虧本,門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半晌,絕殺將手中的骨扇輕松折斷。“這就是我的回答。”
楚楚夢歌心中暗罵,“裝什么高冷,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小歌兒,買賣不成仁義在。”看她表情,都知道她在心里罵了自己多少遍。
但這是一趟渾水,他不想讓她參與其中。
“我跟門主你不熟,還請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歌兒!”楚夢歌一臉無語。
“既然這事兒談不成,那便就此告辭了。”
言罷,楚夢歌竟是直接揚長而去,因為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她會忍不住肉疼。
那上品的玉質骨扇,就被那敗家玩意兒折成兩半了!
等等,貌似重點不在這里……
看這情形,這個絕殺應該認識以前的楚夢歌,并且對她沒有敵意。而且他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只是不知道這人又在盤算些什么。眼下事情有些復雜,她倒也不能急于求成。
絕殺輕輕用修長的手指叩擊著寶座扶手,一黑衣人出現在他的身后。
“主子您就如此輕易地放這個丫頭走了?”
絕殺摩挲著食指與拇指,那是他剛才觸摸到楚夢歌發梢的地方。
閉上眼睛輕嗅,他還能感覺出一絲淡淡的薄荷香氣。
心里莫名地涌上了幾許異樣的情緒,“小丫頭都長這么大了。”
身后的人不明所語,“主子?”絕殺回過神來,“不必多問,此事我自有主張。
”黑衣人聽出絕殺話里的意思,知道他不希望任何人插手這件事,便知趣地退下了。
石殿里頓時沉寂下來,絕殺無奈中似乎又帶著不自知的落寞,“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真是個小白眼狼……”殿外的天空,有些暗淡,倒很符合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楚夢歌一路上郁悶不已,不知不覺便回到了褚夢閣。
天色黯沉如潑墨傾瀉,星辰稀疏可數。
只有人家屋檐下掛著的菱形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照著街道兩邊。
她剛飛上屋頂,便遠遠的看見有一隊人在附近出沒,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再細看那些人的打扮,竟令她有幾分詫異。穿著清一色的黑衣,皆蒙面而行,但衣服上好似還有什么花紋之類的。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她也不能貿然靠近,所以也著實看不甚分明。
由于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她只好尋了處隱秘的角落躲著,暗中觀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