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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一世留下了不少練氣法,御劍術

前世。

他也曾歷盡艱辛,千回百轉。

方才的姜父,為了鄉里人,不惜與稅吏爭執,可是最后為了保全他這個兒子,還是選擇服軟。

“爹,剛才您提到縣太爺,這臨澤縣的縣太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姜柏坐到了姜父對面,像是隨意一問。

“咱們這縣太爺,姓錢,聽說是個讀書人出身,八年前從青州調來的。

平日里倒是喜歡裝模作樣。

講什么“儒道圣賢’啊,‘修仙名門’啊。

可最后還是向咱這些窮苦人開刀。

我聽過人說,縣太爺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青州白馬書院的弟子。”

“白馬書院?”

在漫長的夢中,白馬書院是他親手修建的。

“爹,白馬書院很有名嗎?”

姜父點點頭。

“自然是有名得很,青州的白馬書院,是文人圣地,一些才華橫溢之人畢生的追求地。”

“可是那地方高高在上,寒門子弟可不好進啊?”

他停頓了片刻,低聲補充說道,“聽說那些人能寫出傳世的文章,那是真正的文采風流。”

“爹,咱泗水亭不是也有讀書人考上功名么?比如王童生?”

姜父聞言,想起王毛驢,不由得哼了一聲,用袖子抹了抹額頭的汗。

“那個王毛驢,算是半桶水,運氣好才考了個童生,就整天擺著一副酸文人的樣子。

可是再怎么樣,他也是神氣得很,多少人想著讓兒孫能考個童生,脫了這牛馬身份呢!

對了,再過一些時日,你不是要去臨澤縣試么,我特意托王童生帶你去。”

姜栢想著夢中的世界,不斷的向父親求證。

“爹,童生之后是什么?秀才呢?”

姜栢不斷確認著前世與這一世的聯系!

“哎喲,那秀才,可就是拜天拜地的事兒啦!

秀才及第,便能免徭役、見官不跪,更別提還能游學四方,與天下士子對談論道。

這文曲星恩澤在上,咱普通人家才敢奢望一回嘛!”

姜父一邊說一邊搓著手,眼神里露出了難掩的熱切。

像是已經看到了姜柏高中秀才、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姜柏聽著這些話,感觸頗深。

他記得前世在夢中,自己從童生一路拼殺到舉人、再成進士。

然而那時的每一次題名、每一步升遷,他都認為更近了。

然而,最終他依然被朝堂、仙門的力量桎梏。

姜父看到姜栢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立刻挺起胸膛打氣。

“兒啊,別看如今咱們家怎么落魄,咱們家也是世家大族的分支,只是你得取功名,才能讓主家引薦……”

姜栢頓時好奇起來。

“什么引薦?”

姜父忽然低聲說:“你知道爹為什么這么著急讓你念書考科舉么?

早些天我陪了禮給縣衙的沈師爺,他說只要能夠考進秀才,就能引薦到白馬書院,我們家的名聲可就響了!”

“沈師爺?”

“對。他是縣太爺斂財的一把好手,什么都要打點到他那里。

我已經托了人,他答應在縣試時給你留個心眼。至于更遠的路,還得看造化啊……”

姜父長嘆了一聲。

“不過兒啊,白馬書院什么的,咱就是想想過過干癮就好,秀才可不是那么好考得。”

姜柏低頭沉思,從前世的記憶,到現在的現實,一幕幕浮上心頭。

他并不覺得爹那些略顯市儈的言語可鄙,反倒有些心疼。

只是他與父親對功名利祿的理解終歸是不同的。

“爹,你剛才說咱們家是世家大族分支,什么分支?”

“咱們是青州姜家的分支,咱們祖上乃是名門望族!

修行儒道,文可通天,言出法隨……”

姜栢頓時好奇起來。

“青州姜家?名門望族?姜家到底如何昌盛?”

姜栢夢中的那個世界,無比深刻。

他,權傾天下!

兩個兒子,姜尚和聞仲。

姜父見姜栢如此神往,頓時來了興致。

畢竟這是他行走四方吹噓的資本。

姜父滿眼虔誠向著京城的方向拱手,聲若洪鐘!

“青州家主,乃當朝太師姜聞仲!”

姜栢的眼睛,逐漸便的精彩!

我的前世!

成真了!

“青州家主,乃是當朝太師姜聞仲!”

“你說是不是名門望族!”

姜栢震驚當朝!

聞仲!

吾兒聞仲?!

當朝太師?!

姜柏聽到姜父此言,原本隨意的目光,逐漸凝實!

“姜聞仲?”

姜栢震驚的神情,讓姜父很滿意。

夢里的世界……成真了!

吾兒聞仲已經時當朝太師了?!

姜栢震驚當場!

姜父進屋里,拿了泗水亭的戶籍。

又腳步匆匆的出了門,臨出門的時候,他轉頭看到依舊處于震驚中的姜栢。

“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讀書,萬一考上秀才,也能做個師爺……”

在姜父眼中,臨澤縣的沈師爺,那就是有著大權力的大人物。

畢竟沈師爺掌管著哪個亭派多少徭役。

師爺的手一哆嗦,加上一個百字,就能耗盡一亭的男丁。

陳師爺每年吃的孝敬自然也不少。

青州姜家……

姜聞仲!

姜父已經離開了很久,姜栢依舊陷入震撼難以自拔。

還有吾兒!

吾兒!姜尚!

吾兒!聞仲!

一時間,記憶紛至沓來,如何將兩個養大成人。

教他們如何為人處世。

教他們錦繡文章。

教他們官場之道。

教他們才氣文圣!

……

姜栢的腦海中浮現出白馬書院與聞仲。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楚,當朝聞仲太師,到底是不是我兒!

姜栢原本想向父親多打聽一些青州姜家的事情。

但是父親在忙碌著徭役的事情,眼眶已經開始凹陷了。

給那些修士修建升仙宮是累死人的苦役,多少男兒服徭役一去不復返。

巍峨升仙臺上,修士們高談闊論,升仙臺的青石階下,埋葬著累累白骨。

從姜父的閑談片語之間,姜栢也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三個月后,知縣要在府衙進行縣試,選取童生,姜父已經買通關系,打點了沈師爺。

到時候姜栢去縣衙走個過場,就能成為童生。

亭里有婚喪嫁娶,就能寫個字,哪家要寫個書信,也能代寫了。

六個月后,知府會在京兆府舉行府試,附近郡縣的童生都會來參加府試。

通過了府試稱之為生員(秀才),可免徭役,見官不跪。

姜父最大的夢想就是功名傍身,不用受人欺辱。

……

早晨,喝了兩碗粥后,姜父又要出門抓徭役。

他對姜栢說道:“過幾天王童生來,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會帶著你去縣里。”

姜父一邊說著,一邊翻箱倒柜!

突然間,憤怒的聲音在屋里傳來!

“怎么回事,我的紙啊!”

“我要送禮去打點上面!”

“哎呀,這是什么!”

“文圣天宮……”

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

姜父雖然認不得太多字,但是,他也知道,這篇文章,無比珍貴!

半晌后,姜父拿著寫滿字的紙,走出了屋子。

他的眼睛里,寫滿了震撼,驚喜,他緊緊地摟著那些紙,如獲至寶。

原本這些紙,他是用來送禮的。

可是現在,這些禮,他不準備送出去了。

禮太重。

“這是……”

“這是……”

“罷了,罷了,我不過問,不過問……”

姜父的聲音顫抖,他不知道該不該問姜栢,姜栢是與誰換來的這篇文?

陳先生!

一定是陳先生!

因為敬畏,姜父不敢問。

他怕唐突了寫下這篇文的大人物,或許這位大人物是欣賞自己的兒子。

……

臨澤縣,縣衙大堂官員齊聚。

昨日,磅礴浩然的才氣自臨澤縣沖天而起,金光閃耀,直破云霄,久久不散。

圣人文章降世。

他并未親眼見到那篇文章,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撼動人心的浩然。

才氣如潮涌,瞬間席卷整個臨澤。

縣令驚駭,自然明白這股才氣的非同尋常。

如此浩瀚磅礴,絕非凡人所能擁有。

莫非是圣賢降世,亦或是文曲星下凡?

他不敢怠慢,立即更衣,率領縣衙里的衙役師爺,懷著敬畏之心,前往文廟。

文廟古樸莊嚴,供奉著至圣先師孔子及儒家諸賢。

平日里,香火鼎盛,乃臨澤文脈匯聚之地。

然而今日,文廟的氣氛卻格外不同。

肅穆莊嚴,飛鳥不敢駐足。

縣令踏入文廟,清風拂面,原本的惶恐盡消,只剩下無盡的敬畏。

他緩步走到正殿,抬頭望去,驚呆當場。

只見供奉的七十二圣賢,皆側身,朝拜東南方——那正是大澤鄉所在的位置!

縣令心中震撼,圣像移位,必有圣賢文章。

文廟巨大銅鐘七聲連鳴,昭告全縣……

狀元及第香無火自燃。

大澤鄉,難道真的有文曲星降世?他想起那道沖天而起的才氣,看到了平步青云,飛黃騰達。

若是臨澤縣出了圣賢,那他這個臨澤縣令也是培養文曲星有功。

……

整座臨澤縣沸騰的時候,那篇橫空出世的大賢文章,正落在一個連童生都沒考上的亭長手里。

一連四天,姜父都在廢寢忘食的啃讀這篇文圣篇章。

甚至連徭役的事情,都擱置了。

第五日后。

王童生來到了姜家,姜栢終于見識到了眼高于頂真實寫照。

王童生的眼睛長在頭頂,用兩個鼻孔看人,兩個鼻孔內,有兩團亂糟糟的雜草。

“想必你也聽說過青州姜家……”

“有幸,十年前,我一位故交,曾在青州姜家門前路過……”

王童生口若懸河。

姜槐則聚精會神的聽著。

“青州姜家,門生故里遍布朝堂。”

姜栢的神情肅穆。

雖然姜父前幾日提起姜家雖然沒落了,卻也是青州姜家的分支。

但是姜栢將信將疑。

王童生,口若懸河的說著青州府,京兆府。

可是,王童生見姜栢始終不為所動。

心中頓時憋了一股子火氣。

看來,必須要說一些不能說的話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泄露半句,否則人頭不保。”

姜栢終于好奇起來,湊了過來。

“我保證不泄露。”

“前幾日,才氣沖天,咱們縣要出大人物。

王童生的話音落下,姜父也走了出來。

這幾日讀《文圣天宮》,姜父的精氣神都煥然一新。

王童生見到姜父,頓時精神爍爍。

能聽懂的人出現了。

王童生捏了捏嗓子正襟危坐在姜家堂屋里。

一邊捧著茶碗用鼻子哼了一聲,一邊舉起小指撥弄著茶蓋,眉頭微挑,話說一半,滿是倨傲之態。

他環顧四周,仿佛要確認在座之人都已經準備好洗耳恭聽。

隨后才輕輕咳嗽一聲,方才開口。

“姜賢弟,這回可是了不得了!

你能想象嗎?

一文驚天!

真正地驚天!”

王童生伸出五指,眼神炯炯如同指點江山。

“這篇文章的才氣竟斗沖云霄,如龍騰九州,蒼穹異動!”

王童生口吐蓮花,不吝嗇夸贊之詞。

這幾句話,用盡了他畢生的文采。

姜栢聽懂了。

姜父卻聽得一頭霧水:“王兄請細說。”

“那日夜半,我窗口未閉,還在燈下熟讀《春秋》,豈料突然間一陣清風,又有書卷自鳴之聲,隱隱還有金光透入屋舍!

當時便一愣,連手中的書都翻落在地。

你可知道,這才氣起之源在哪?”

“在哪?”姜父迎合了一句。

“正是咱們這片土地!

大澤鄉啊!

此等盛事,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王童生說著,豁然起身,伸手一指遠方,神氣活現得仿佛那才氣是他本人親自發出來的一般。

姜父在一旁聽得入神,連連點頭,卻忍不住插嘴。

“莫非是縣城里哪個大才子寫的奇文?”

王童生冷笑,眼神里透著得意。

“姜賢弟此言怕是說輕了,此等文采,豈是‘大才子’能寫的?

別說縣里,就是全京兆府,也未必有幾人能寫出如此震撼天地的文章!”

“王兄,此文有何神異之處?”

姜父雖然不懂,但是王童生高興,他也只能迎合王童生。

王童生重重一拍桌子,茶水微微晃動,他眉飛色舞起來。

“此文之神在于大道顯現,筆走龍蛇,和圣賢如對語,聽圣道于筆尖極處!

我聽聞,縣令大人親往大成文廟祭拜,言此文者,已得浩然正氣加身,可謂已登儒道初階!

更有傳言,那文廟圣像微微轉身,對東南方向投去了注目,廟祝當場癱坐,說這是百年以來頭一遭!”

“居然有這等玄奇!”姜父驚呼。

“哪止玄奇!聽我說,那夜,文廟內大鐘自鳴七聲。

圣賢香無火自燃,連供奉的儒家典籍都映出了淡淡金光,真真是世所罕見的異景啊!

難怪有人言,那寫文者非文曲星下凡,就是萬世圣賢轉生!”

王童生話語一頓,眼睛里滿是帶著難以遏制的激動。

“姜兄弟,你可知這是什么預兆?這是儒道昌盛之大兆!

便是圣人之爭勢不可擋!”

姜父努力消化著這一番夸張的描述,裝作鎮定點了點頭。

“那王兄可曾讀過這篇文章?”

此話一出,王童生頓時沉默,神色間透著點尷尬。

他輕咳一聲緩和氣氛。

“此文絕不外傳,聽聞只有極少數士子和大儒得以一睹風采,不過我聽陳先生,也曾提過只言片語。

據他說,這篇文章妙在天人合一,隱隱有千古之音,蘊含無上大義,文中之境仿佛直通儒家至高天宮,讓人渾然忘我,文宮洗滌重塑!”

“咱們能不能見到這位大賢?或者看看那個文章。”

王童生聽罷,傲然一笑。

“姜賢弟莫急,此乃天機使然!

雖未見其文,但既然文章出自大澤鄉,那才華定是從咱們這方水土誕生的,對吧?

若你們姜家之子有緣,也許便是有機會的……”

話音未落,他自覺說得過滿,又急忙擺手。

“當然,當然,我只是說有那么一線機緣。

但總歸咱們大澤鄉有此等大人物,便是鄉里之福啊!”

“姜兄弟,你可知這才氣為何能沖破云霄?

我聽說文章的最后一段,竟有古賢之聲縈繞,聲聲如鐘,蕩氣回腸!

據說當時有鳥雀紛飛過文廟上空,卻無一敢停駐。

連我那陳先生都拍案稱奇,說此文的格局已不僅僅局限于科舉考場,而是離朝聞道、入圣賢更進一步了!”

王童生提起了陳先生,姜父肅然起敬。

陳先生是大澤鄉唯一的秀才,也是大澤鄉,唯一不用服徭役的上等人。

“會不會是仙人所為?”

“仙人?”王童生嗤笑一聲,再次端起茶杯。

“姜賢弟,你未免也太看低咱們儒道了。

儒道修行,所謂觸天曉地,秉浩然正氣,可比仙道更來得堂堂正正!”

“修道之輩,窮途末路,搶占機緣,自私自利……”

說完,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姜栢。

“姜賢弟啊,

你好好培養培養侄子,日后或許也能寫得此等文章,考上秀才,成為咱們臨澤縣的驕傲哩!”

“不敢想,不敢想……”

此時姜栢看向王童生。

雖然王童生的眼睛長在腦袋頂,但的確見多識廣,方才他說的那些話,頗有一些見底……

王童生時不時的看向姜栢。

往常他說這些事情,旁聽者無不咂舌,嘆為觀止。

可是,今天這個小娃娃,卻出奇的冷靜,絲毫沒有驚詫的表現。

終于,他將陳先生對他說得那番話說出來,終于讓這個小娃娃動容,王童生才心滿意足。

姜父從屋里走出來,拎著二錢豚肉:“愚子此去縣衙,提攜一二。”

王童生一面接過豚肉塞進懷里,一面打包票道:“放心,一定竭盡全力。”

這個時候,姜栢才看到了王童生的眉毛,原來收禮之后,王童生也會用眼睛看人。

只不過,姜栢還是沒有從王童生的口中,打聽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有關于姜家的消息。

只是青州姜家在云端之上,王童生只敢吹噓他的故交路過姜府,卻不敢吹噓他認識姜府的人,哪怕是姜府的下人。

這姜府,到底是何等門廳?

這青州的姜家,到底是不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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