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你們倒霉
- 從打爆主神空間開始橫推諸天
- 司空浩渺
- 3107字
- 2025-03-08 12:30:00
三日后。
赤柱監(jiān)獄放風(fēng)區(qū)。
夏侯武盤坐在監(jiān)倉鐵床上。
他雙手虛握成拳置于膝頭,閉目入定。
隨著胸腔有規(guī)律的起伏,后背肌肉如波浪般涌動,將囚服撐出蛛網(wǎng)狀的裂痕。
遠(yuǎn)處突然傳來皮鞋敲擊水泥地的聲響。
兩名防暴獄警停在他面前。
“2137,有你的信。”
獄警隔著鐵網(wǎng)扔進(jìn)個泛黃信封。
落款處印著蔡佛里市。
當(dāng)看到信封背面凝固的血指印時,夏侯武后背猛然繃直。
撕開封口的手在顫抖。
沾著褐色血跡的銀質(zhì)劍穗從信封滑落。
撿起用單英慣用的三股編法編成的劍穗,夏侯武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喉間鐵銹味彌漫。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紙。
信紙上只有八字:
「人死劍斷,三月初九」
指節(jié)爆響聲中,不銹鋼床架被捏出五道指痕。
夏侯武翻身落地,腳鐐與水泥地摩擦出連串火星。
“阿Sir。”
夏侯武突然抬頭,聲音像砂紙摩擦鐵銹。
“我要申請?zhí)貏e探視。”
獄警后退半步。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你以為監(jiān)獄是你家開.....”
等獄警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的呵斥卻卡在了喉嚨里。
夏侯武雙掌壓著鐵絲網(wǎng)緩緩近身。
鐵網(wǎng)上焊接點,在他指間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告訴總懲教員。”
夏侯武撕下囚衣右袖,露出小臂密密麻麻的格斗疤痕。
“我?guī)熋盟芸赡艹鍪铝耍倚枰R上回合一門一趟,阿sir!”
“滾回去!”
“還當(dāng)自己是警隊教官,想假釋就假釋,再不松手可就別怪我了!”
夏侯武雙目怒瞪。
整個人的面目都開始青筋暴起。
“松手!”
獄警揮舞砸來的警棍落在鐵絲網(wǎng)上。
鐵網(wǎng)突然轟然倒塌。
塵煙中更是傳來重物墜地聲。
獄警低頭看著滾到腳邊的鐵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是被生生扯斷的監(jiān)舍門栓。
“告訴上面的人,我?guī)熋煤芸赡艹鍪铝耍倚枰匾惶撕弦婚T。”
平靜的聲音從塵煙背后響起。
次日上午,假釋室。
“駁回申請。”
懲戒委員退回檔案。
“被害人親屬不接受諒解書。”
夏侯武凝視單向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脖頸青筋如老樹盤根。
玻璃幕墻外的秋雨在鋼化玻璃上蜿蜒成河。
他盯著自己映在鏡子里的倒影。
“我有權(quán)申請?zhí)卦S離監(jiān)探視。”
“除非直系親屬病危。”
典獄長推開窗縫,冷風(fēng)卷著雨絲撲滅煙頭。
“你檔案里唯一的家屬....根據(jù)監(jiān)獄條例第...”
典獄長的宣讀被骨節(jié)爆響打斷。
眾人驚恐后退。
夏侯武雙臂肌肉正以詭異頻率震顫,每次收縮都帶起氣爆聲。
當(dāng)他起身時。
鋼制座椅扶手已經(jīng)扭曲成麻花狀。
“夏侯武你最好冷靜,你表現(xiàn)良好,可以爭取減刑,如果做傻事更出不去!”
這一次。
夏侯武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凝望著鏡子里自己,沉默的可怕。
深夜,C區(qū)走廊。
越南幫頭目帶著五人圍住洗衣房。
鋼管敲擊聲在甬道回蕩。
夏侯武低頭搓洗著劍穗上沾染的血跡,泡沫水逐漸變成淡紅色。
“夏侯武,聽說你師妹被人“干”掉了....”
越南幫頭目故意在干字上加重語氣,四周響起猥瑣的笑聲。
當(dāng)啷作響的鎖鏈聲里,夏侯武緩緩轉(zhuǎn)身。
慘叫同時響起。
他用洗衣板格擋鋼管,反手扣住對方喉結(jié)。
正要痛下殺手時卻突然收力。
五具軀體幾乎同時撞上墻壁,慘叫聲不絕于耳。
“我要見總懲教員。”
他踩住越南幫頭目抽搐的小腿,看向迅速趕來的獄警。
“我?guī)熋檬俏椅ㄒ坏募胰耍鶕?jù)《監(jiān)獄法》第28條,我有資格申請...”
呼嘯而來的催淚彈打斷了他的話。
防暴盾牌組成的鐵墻后,典獄長臉色陰沉。
“鑒于受刑人再次實施暴力行為,假釋委員會將會全票否決你的申請。”
夏侯武在彌漫的催淚瓦斯霧氣中仰頭大笑。
忽然旋身踢飛腳鐐。
十公斤的鈦合金鐐銬如同炮彈,將監(jiān)獄東側(cè)的承重墻轟出蛛網(wǎng)狀裂痕。
“李梟!”
夏侯武手中劍穗上的血跡,從指縫簌簌而落。
“三月初九,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我?guī)熋脝斡⒌脑谔熘`!!!”
........
....
......
“請旅客注意,前往天津港的列車,將于十分鐘后在一號口開始檢票.....”
“請各位旅客注意....”
人來人往的候車廳里,嘈雜異常。
聽到廣播。
坐在窗邊的李梟看了眼手中的車票。
“快檢票了,李佳你在車上要注意安全,這次回家記得來看我啊!”
“一定的!”
“我會想你的。”
“王美媛你就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諾親一個,我也會想你的!”
李佳調(diào)皮的蹭了蹭王美媛。
兩個人大概二十出頭,正依依不舍的道著別。
“李大哥,你在火車上幫我照顧下佳佳,她總是丟三落四的。”
王美媛轉(zhuǎn)頭對李梟囑咐起來。
李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這兩個女孩來的比他早,在等車過程中三人也算相熟了。
這在這個年代很常見。
這個時候。
智能手機(jī)還沒有普及。
也沒有那么多短視頻軟件可以消磨時間。
做車總能遇上幾個談得來的。
兩個女孩嘰嘰哇哇說個不停。
李佳性格外放。
王美媛則是標(biāo)準(zhǔn)的江南女孩性格。
都是某個大學(xué)的在校生。
“請各位旅客注意,前往天津港的車票,已經(jīng)開始檢票,請有序排隊....”
“哎呀王美媛,上車時間到了,我回到家給你發(fā)qq視頻....”
“走啦走啦!”
李佳趕緊拉著王美媛往前跑。
看著活蹦亂跳的二人,李梟起身跟上。
他的車票是假的。
花了一點錢從黃牛手里買的。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人工檢票,沒有那么嚴(yán)格。
李梟跟著二人。
也是為了減少自己的嫌疑。
畢竟他現(xiàn)在的模樣也就二十二三左右。
說是大學(xué)生,再加上王美媛兩個人在,應(yīng)該沒人會懷疑。
在排隊時,因為人太多。
李佳幾次埋怨。
最后李梟上前將她的行李扛在肩上。
這讓李佳眸子中放光的同時,也讓檢票的乘務(wù)員心生好感。
這個中年女人只是詢問了下名字。
就讓二人一同進(jìn)了檢票口。
等上了車。
坐在李佳身旁的空位上,李梟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前往天津港需要十來個小時。
很快天就黑了。
綠皮火車在夜色中穿行。
硬座車廂里的光線,隨著穿梭隧道忽明忽暗。
李佳假裝調(diào)整坐姿。
肩頭輕輕擦過李梟鼓脹的肱二頭肌。
“李大哥是不是當(dāng)過兵?”
她捻著發(fā)梢在指尖打轉(zhuǎn)。
“前面你扛行李時,那個乘務(wù)員眼睛都看直了。”
李梟鼻腔里嗯了一聲,閉目靠在褪色的絨布椅背上。
窗外掠過的路燈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喉結(jié)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我...我能摸摸你的肌肉嗎?”
李佳突然伸手。
指尖剛觸到李梟小臂就觸電般縮回。
見他看過來。
她吞吞吐吐起來,臉頰通紅通紅。
“對、對不起!我就是.....”
“睡吧。”
李梟把軍綠色帆布包抱在胸前,金屬搭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嗒聲。
李佳噘嘴蜷進(jìn)座位,頭卻悄悄歪向左側(cè)。
當(dāng)頭輕輕落在李梟肩頭時,均勻的呼吸聲終于響起。
車廂陷入沉寂。
鐵軌撞擊聲規(guī)律如心跳。
這時車廂門被拉開的動靜響起。
三雙膠底鞋踏進(jìn)車廂的瞬間,李梟睜開了眼睛。
“老規(guī)矩。”
刀疤臉用氣音比劃。
身后兩個同伙像鬣狗般散開。
剃須刀片在指尖翻飛,精準(zhǔn)劃開鼾睡旅客的褲袋。
鼓囊的錢包墜入網(wǎng)兜時。
連金屬扣碰撞聲,都被車輪轟鳴吞沒。
李梟數(shù)著呼吸頻率。
當(dāng)?shù)谌屋嗆壸矒袈曧懫饡r,沾著煙漬的手指探向他的帆布包。
“朋友。”
李梟鉗住那只手腕的力道,讓刀疤臉想起以前被剁去手指的記憶。
“換個地方說話?”
三人交換眼神,刀片悄無聲息抵住李梟腰側(cè)。
李佳在夢中呢喃著動了動。
雙手自然的抱上他的手臂,嘴中還嘟囔著夢話。
李梟輕輕一捏。
抱著手臂的李佳倒在桌上。
這一手。
讓刀疤臉三人對視一眼。
廁所隔間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
刀疤臉轉(zhuǎn)身剛要開口。
突然發(fā)現(xiàn)同伴哼唧著直不起腰,一把匕首正插在他大腿根。
而本該握刀的黃毛。
此刻也被李梟單手掐著脖子舉在半空。
“大、大哥誤會...”
刀疤臉話音未落。
李梟的膝撞已經(jīng)轟在他肚子上。
腸子都被打碎的劇痛,讓這個二百斤的壯漢如蝦米般蜷縮起來。
李梟的肘擊精準(zhǔn)砸中他的太陽穴。
刀疤臉頭一歪。
以一個最快的速度入睡。
而匕首不知何時到了李梟手中。
刀尖沿著三人褲縫游走。
布料撕裂聲接連響起。
浸血的布條被團(tuán)成球塞進(jìn)他們嘴里。
車窗插銷發(fā)出細(xì)微呻吟。
李梟拎起刀疤臉的腳踝時,瞥見對方后腰有個燕子紋身。
“燕子門?”
李梟手中匕首一晃。
抹了正掙扎起身的另一人脖子。
同時也扭斷了手中眼神驚恐的黃毛脖子。
“碰上我算你們倒霉。”
車窗被強行打開。
三道黑影接連消失在夜色中。
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恰好掩蓋了窗外重物墜地的悶響。
李梟回到座位時。
李佳正揉著眼睛嘟囔。
“空調(diào)好冷...”
“披著。”
帶著體溫的夾克兜頭罩下。
讓李佳露頭瞄了一眼李梟,躲回去在布料深處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