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既然早有心思對付孫氏,不如此番出兵,便叫大公子領兵如何?”
當聽得蔡瑁與劉表如此提議,那劉表更是擱那微微點頭的時候,劉琦總算知道今天這么大的一個陣仗是奔著誰來了。
感情...
是奔著自己來的啊!
萬萬想不到,這便宜老爹竟然和蔡瑁串通一氣,想著讓自己出兵支援會稽了!
只是話說回來,劉琦與孫策不同,一直沒有領兵的經驗,這對抗孫策的事情,如何會忽然輪到自己身上?
正想著呢,卻聽劉表道:“不妥...琦兒向來沒有領兵經驗,如何統帥兵馬?”
這話,雖然聽著是反對,但話顯然沒說死。
果然那蔡瑁馬上接口道:“今天下大亂,諸侯并起,公子有領兵之心,自然是好。”
“至于領兵之法,公子自幼熟讀兵書,加之有大將在旁,自也無憂。”
“再說此戰本也是馳援會稽,若是實在不成,便叫公子回荊州就是。”
蔡瑁說的輕松,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劉琦的安危。
話說回來,其實這年頭雖然是亂世,但統帥要想丟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就說當年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除了孫堅命是倒霉了些,又有哪個死了?
“不過能想著叫自己去...似乎其實還應該另外有些門道才是。”
劉琦這般念叨一句,便聽蔡瑁又道:“州牧若是實在不放心,便叫某隨大公子一同去就是。”
劉表聞言,似乎也頓時安心了。
順利成章的點頭道:“有軍師隨琦兒左右,某自然安心。”
說罷,便是一拍板道:“如此,這番便有蔡將軍領兵一萬,馳援會稽!”
“琦兒你隨軍左右,若是此戰能得勝,相助王朗,某親自為你向朝廷表功!”
好家伙!
三言兩語之中,自己就要上戰場去了!
來了這三國亂世,劉琦也早有準備,有朝一日一定會上戰場去。
只是確實也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么快。
想了想,這事只怕蔡瑁早與父親說定了,今天這番說道,全是鋪墊而已。
便也當仁不讓,上前應道:“定不負父親厚望,必斬了孫策那狂徒!”
斬孫策什么的,劉琦純粹是說說而已。
反正也不用下軍令狀,出征之前,自然是要放出狂言才是...
至于說蔡瑁能不能對付孫策,不用考慮...光憑他肯定是“包不能”的!
不過既然自己也去,那事情就不一定了。
不僅自己要去...自己更是要先帶上幾個人。
比如在長沙的黃忠、魏延,在江夏黃祖手下的甘寧…
這可都是隱藏在荊州的魁寶啊!
只不過眼下在堂中,卻不著急說此事罷了。
卻說劉琦應了之后,便是想著要帶那些人出征,那頭劉琮卻早懵了!
怎么說著說著,父親不僅決定要去馳援會稽,便是自己這兄長,也要隨軍出征,建功立業去了?
再說這事聽著雖然挺順其自然,但劉琮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針對。
“此事既然說定,請軍師速速整備兵馬,即刻出發!”
“再有…”
“劉琦、劉琮,關于你二人前幾日爭執之事,也等劉琦回軍之后,再做計較!”
這事旁人或許聽不明白是什么事,劉琦與劉琮卻哪里聽不懂。
這老爹…原來最終目的在此!
蔡婉之事,對于劉表而言確實不好解決。
畢竟雖然喜歡大兒子劉琦,但嘴里卻已經答應了小兒子劉琮。
要是直接反悔…確實不妥。
若是自己建立功勛回來,甭管能不能救下會稽,想來劉表皆可以此為理由,重新安排婚事!
“可恨!”
“父親此舉,明顯偏心劉琦那廝!”
劉琮片刻思量明白,便是心頭大恨。
只是眼下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雖是不樂意,也只能看著劉琦有些得意模樣!
“瞅瞅他那咧嘴的笑容!”
“真是直叫人覺著惡心!”
瞥了眼劉琦,之間他那一臉笑容,劉琮更是恨意又高幾分!
若不是眼下人實在太多,劉琮真想直接動手,撕爛這廝的嘴臉!
…
劉琦雖然知道劉琮定然不爽,不過卻沒功夫顧忌他的心思了。
天地良心。
眼下劉琦是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對付孫策。
其實單說一個孫策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邊還有周瑜。
孫策加周瑜,能量可想而知…
要對付他們,不好好思量如何能行?
至于劉琮見得什么“一臉笑容”,純粹是那劉琮自己意淫出來的。
便說要去江東的劉琦,自知責任重大,哪里能有什么笑容。
事情說定,眾人便散,劉琦思量著要找黃忠等人,頓時沒什么心思與劉琮再做爭執,只先回府,思量思量還有什么漏了的人物。
不想才走出不久,又被那蔡帽一把拉住道:“大公子怎么走的這般著急,你我既然一同出兵,不該商量一番?”
劉琦一想倒也是正理,便點頭附和,一同前去。
不想這回來了蔡帽府中,門口還沒踏進去呢,便見一女,正站在府前,一副等著自己的樣子。
且見她身著素雅的曲裾深衣,衣袂輕盈,腰間系著一條淡青色的絲帶,隨風輕揚。
烏黑的長發梳成垂云髻,幾縷青絲垂落在耳畔,襯得她白皙的臉龐更加清秀。
她的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眸中透著一絲靈動與羞澀,正直勾勾的瞧著自己。
劉琦有些發懵…
這不是蔡婉么!
怎么專門等著自己的模樣?
其實蔡婉長相,還是很附和劉琦對審美的。
人如其名,卻是一副溫婉樣子。
只是劉琦當初接近她的時候,就帶著一絲目的,是以雖然后頭情感是真實的,卻每每見得,便不由有些愧疚的感覺。
于是一見之下,劉琦就有些表情尷尬了。
不過么…
這表情,在蔡帽看來,就有些“羞澀”的模樣了。
尤其是前頭劉琦表現的“情深義重”,這會兒臉色微紅,低頭垂目,豈不正是應他愛慘了侄女的說法?
卻笑道:“大公子前頭在堂上意氣風發,這會兒倒是兒女情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