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探平山
- 天外新天
- 風沙起
- 3151字
- 2025-02-19 18:00:00
“你叫什么名字?”冷風對著年輕人問道。
“野狗!我是孤兒,本沒名字,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大家都這么叫我。”年輕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剛才那一幕,確實嚇到他了,現(xiàn)在兩腿還在打抖。
“你進去過平山?”冷風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嗯!進去過,這位大爺,你們也想進平山?”野狗沒有隱瞞他進平山的事,畢竟這事好多人都知道。
“不過,你們最好不要去了,”野狗勸道。
“為什么?”冷風側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唉!說來話長,反正現(xiàn)在的平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平山了,處處透著古怪。回想起來都瘆得慌!”野狗想起自已在平山的遭遇還是心有余悸。
“你這些東西都是平山上弄來的?”冷風問道。
“是從平山撿來的,不過現(xiàn)在再去,也沒什么漏可撿了,早就被撿干凈了,搞不好,還會把命丟了,不劃算。”野狗再也不想去冒險了,感覺不值得。
冷風也沒再問,先看看東西再說,希望能從那些物件當中發(fā)現(xiàn)點什么蛛絲馬跡。
很快幾人到了野狗的家,其實就是一個矮小的破廟,四處漏風。東西也并不是象野狗說的在家里,野狗只是拿了一把鐵鏟和鋤頭,就帶著冷風二人后面的一個樹林中走去,野狗說,東西他埋在地里了。
在樹林中野狗是一通挖,最后,挖出一個壇子,打開壇口,野狗把壇子翻過來,口朝下,底朝上,嘩啦啦地把所有東西倒了一地,這就是野狗口中所說的寶貝。
有瓷片,有半截的劍身,有一面小鏡子,還有一把生銹的小刀,還有一張黃紙,一個酒壺,還有一個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羅盤。
冷風看了一下,感覺就是一堆垃圾,只是一張不太起眼的黃紙,讓冷風多看了一眼,拿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張符篆,黃紙、朱砂制成,用內(nèi)力試了試,好象也沒什么反應。
冷風沒什么耐心,想著全部打包回去讓書兒看一下。
“一堆垃圾!這都是從平山撿來的?”冷風問道。
“全是,怎么樣,二位看看喜歡哪樣?”野狗一下就來了精神。
“我全要了,你開個價,本少爺錢,不過你也別把我當冤大頭,”冷風警告了一句。
野狗一下就回想起剛才在賭攤上的一幕,頓時,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低著頭,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琴兒,琴兒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野狗壯著膽子說道:“三百兩,最低了,值這個價”。
有三百兩銀子,對野狗來說,那也是發(fā)財了。
冷風點點頭,說道:“沒問題,如果你可以帶我進入平山,那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錢!”
“這個……,”野狗猶豫了。
“五百兩!”冷風看著野狗說道。
野狗眼睛一亮,可還是把頭低下了。
“一千兩!”
“嗯,那個……”
“兩千兩!”
“不是……”
“三千兩!”
“好!”野狗一咬牙,心想三千兩銀子,他還是值得賭上一把的,只要能活著回來,那以后的日子就舒坦多了。
“今天晚上,把你們送進去,我就出來。”野狗對冷風說道。
冷風笑了,對著琴兒說道:“先給他一千兩,等我們進去了,再給他三千兩,這堆東西我們帶走。”
“你就在家等著,天黑了,會有人來接你,”冷風又對野狗說道。
野狗點頭說道:“好,我野狗也是一諾千金的人。”
冷風和琴兒回去了,路上冷風必情很好,在一家店鋪,給琴兒買了張琴譜,不貴,一千個金幣,是一首《幻神曲》,可以動人人神、讓人進入幻境的琴曲,應該也是精通音律的高手譜寫的。
冷風和琴兒回到客棧的時候,其它人還沒回來。琴兒給冷風沏了茶,便在一旁彈起琴曲,冷風愜意地品茶聽曲。
老黃和畫兒一起回來的,老黃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地圖,遞給了冷風,畫兒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個大食盒,盒里全是吃的,有烤肉也有點心和各種當?shù)孛牢丁?
冷風一邊吃著畫兒來回來的食物,一邊看著手里的地圖。地圖有些破舊,上面寫著平山狩獵圖,上面標明了平山鎮(zhèn)的位置,以及平山上彎曲的山路和山峰峽谷。
平山很大,山峰和峽谷眾多,緊挨著月海叢林,一條官道從平山鎮(zhèn)開始,沿著平山腳下,一直綿延到月海叢林。月海叢林內(nèi)部的情況,地圖上沒有詳細介紹。
這地圖有用,但也可能不是太準,畢竟是以前的地圖,而且現(xiàn)在平山被封禁了半年時間,這半年當中一定會有些人為的變化,但整個平山的自然布局不會有太大變化。
沒多久,書兒回來的,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物件,遞給冷風,說道:“這是在一個地攤上發(fā)現(xiàn)的,是一道陣基。”
眾人好奇地看著冷風手中的物件,是一個帶點銹斑的青銅棺材。
書兒解釋道:“布陣者根據(jù)不同功能的陣法,需要布置一個或多個陣基,這是陣法的基礎,多個陣基中,偶爾有個別陣基損壞,只會降低陣法的威力,只要陣眼不滅,陣法就不會解除。”
書兒喝了口茶,看了看大家疑惑的表情,繼續(xù)說道:“這是一個聚煞陣的陣基,銹蝕不大,應該是布置不久。而聚煞陣的作用就是將周圍的煞氣凝聚在一起,收集起來。”
“那就是收集死人的氣息了?”畫兒一邊往嘴里塞著烤肉,一邊好奇地問道。
“也不全是,是一些死前有怨氣的死人才有煞氣,人或獸類在死前怨氣越重、恨意越重,死后的煞氣也就越重。”書兒不愧是博學的藏書閣,而且,對陣法一道,非常了解。
“你懷疑這東西跟巫毒教有關?”冷風問道。
“沒錯,這種陰煞之氣在巫族很常見,可北方并不常見。”書兒回答道。
冷風點點頭,顯然認為書兒說得有道理。
冷風又取出從野狗那里得來的一堆東西,對書兒問道:“你看看這些物件,可有什么稀奇的?”
書兒在桌上扒拉了一會兒,拿起那塊金屬片,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上面刻的銘文是巫族的一種咒語,這是一塊陣基的碎片,應該是廢棄了的。
這時,院門一響,棋兒回來了。可棋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就聽“砰!”一道身影從門外飛了進來,“啪!”的一聲摔在院中,棋兒進門,拍了拍并沒有什么灰塵的小手,反身關上了院門。
“哎喲!姑奶奶您就饒了小的吧!”地上的身影哀求道。
冷風朝那團身影看去,地上的是一個人,年紀不大,跟野狗年紀相仿,鼻青臉腫的頂著一雙熊貓眼,看來沒少吃苦頭。
“這小子去過平山,知道怎么進去,認他帶路還不肯!”棋兒氣憤地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冷風對著那倒霉的小子問道。
“山貓,我叫山貓!”一雙熊貓眼,可可憐巴巴地看著冷風。
“你知道進去過平山?”冷風張嘴,接過書兒捻過來的點心,含糊不清地問道。
“哦……,其實……”山貓話還沒說完。
“啪!”
山貓腦袋上挨了一巴掌,棋兒說道:“再啰嗦,信不信我打死你!”
山貓顯然是被棋兒打怕了,乘乘地回答道:“去過。”
“那就帶我們再去一趟!”冷風說完,只顧低頭吃東西,不再理會。
“棋兒,過來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們出發(fā),你還要再接一個人,叫野狗!”琴兒說道。
“野狗?狗哥?”山貓疑惑地自語道。
“你們認識?”琴兒問道。
“是不是住在城邊破廟中的野狗?”山貓問。
“是他!”琴兒回應。
山貓趕忙說道:“認識,我就是跟他一塊兒進的平山。”
“那就更好辦了,一會兒接上他,你們一起帶路。”琴兒也給山貓遞了一只烤獸腿,說道:“吃完出發(fā)!”
山貓誠惶誠恐地接過,忙不迭在道謝,接著又小心地看向棋兒。
“看什么看!讓你吃就吃,吃完上路!”棋兒喝斥道,可“上路”兩個字讓山貓渾身發(fā)冷,但也知道棋兒不是那意思,再說,挨了好幾頓揍,早就餓了,便狼吞虎咽地啃起了手中的獸腿。
吃完東西,幾人除了山貓,全部換上夜行服飾,棋兒帶著山貓去找野狗,其他人則分散出城,大家約好在城門外匯合。
以幾人的身手,普通武者也難以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有同道中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在意,畢竟,探尋別人的行蹤在江湖上還是犯忌的,極易引發(fā)沖突。
平山鎮(zhèn)的城門有兩個,一個是北門,就是冷風幾人來時經(jīng)過的那道門。另一個是南門,是經(jīng)過平山,通向月海叢林的,冷風幾人就先到達了南門外,在一處小樹林處,休息等著棋兒。
沒過多久,棋兒帶著野狗和山貓過來,幾人沒有多說,由野狗和山貓帶路,向平山進發(fā)。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來到了一處山崖下,山崖下邊有一個洞口,洞口外雜草叢生,周圍還有野獸活動的痕跡。
洞口低矮,只有半人高,而且狹窄,只夠一人通過,正常人只能爬著進去。
野狗對冷風說道:“從這里穿過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出去后是在一個峽谷里。”
冷風點點頭,于是野狗和山貓在前,老黃緊隨其后,然后是冷風,再后面就跟著四個丫頭,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