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內,燭光重新點亮。陸錚跪在地上,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皇帝的話吸引住了。
“長...長公主?“陸錚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如是。
皇帝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十八年前,朕的嫡長女在宮中失蹤。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她遭遇不測,沒想到...沒想到竟是被白蓮教擄去。“
柳如是淚流滿面:“父皇...兒臣...兒臣這些年...“
皇帝上前扶起柳如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八D向陸錚,“陸愛卿,你不僅救了朕,還替朕找回了長公主,此功當賞!“
陸錚正要謝恩,突然一陣眩暈。失血過多加上連日勞累,他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陸錚!“柳如是驚呼。
當陸錚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太醫院的病床上。左臂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作痛。
“你醒了?!傲缡亲诖策?,眼中滿是關切。
陸錚想要起身,被柳如是按?。骸疤t說你需要靜養。“
“楊廷和...曹正淳...“陸錚急切地問。
柳如是神色一黯:“他們逃走了。父皇已經下令全國通緝,但...“
陸錚明白她的意思。以楊廷和的老謀深算,想要抓住他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王虎匆匆進來:“大人,有消息了!“
陸錚立即坐直身子:“說!“
“我們在城外的破廟發現了楊廷和的蹤跡。他似乎受了重傷,曹正淳也在那里?!?
陸錚立即下床:“備馬!“
“可是大人,你的傷...“柳如是擔憂地說。
陸錚搖搖頭:“機不可失。王虎,你帶一隊人馬從正面進攻。我...我另有打算?!?
半個時辰后,陸錚獨自一人來到破廟后山。他的左臂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從山頂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到破廟里的情形。楊廷和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不醒。曹正淳正在為他包扎傷口,周圍還有十幾個黑衣人把守。
陸錚悄悄摸下山,在破廟后墻找到一個缺口。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陸大人,果然來了?!?
陸錚心頭一凜,轉身看到曹正淳正用劍指著自己。
“你...“陸錚這才明白中了圈套。
曹正淳尖聲笑道:“你以為我們會那么容易被發現嗎?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你上鉤!“
陸錚冷靜下來:“你們想要什么?“
“很簡單,“曹正淳說,“交出長公主?!?
陸錚心中一震,面上卻不露聲色:“長公主在宮中,我如何交出?“
“少裝糊涂!“曹正淳厲聲道,“我們知道長公主對你...?。 ?
他話未說完,突然一聲慘叫。一支袖箭正中他的手腕,長劍應聲落地。
“陸錚!快走!“柳如是的聲音傳來。
陸錚立即反應過來,一腳踢開曹正淳,沖向破廟。他知道,柳如是既然來了,王虎的人馬肯定也在附近。
果然,外面很快傳來打斗聲。陸錚沖進破廟,發現楊廷和已經不見了。
“該死!“陸錚暗罵一聲,正要追出去,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
循聲找去,在破廟的角落里,他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老者渾身是血,顯然受了重傷。
“你...你是...“老者看到陸錚,艱難地開口。
陸錚蹲下身:“老人家,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老者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給...給長公主...“
陸錚接過玉佩,發現上面刻著一個“婉“字。他心中一動:“這是...德妃的玉佩?“
老者艱難地點頭:“德妃...不是...不是壞人...她...她是被逼的...“
話未說完,老者就斷了氣。陸錚握緊玉佩,心中疑云重重。
這時,柳如是沖了進來:“陸錚,你沒事吧?“
陸錚將玉佩遞給她:“你看這個?!?
柳如是看到玉佩,臉色大變:“這是...母妃的玉佩!“
“母妃?“陸錚一愣。
柳如是眼中含淚:“德妃...其實是我的生母。當年我被白蓮教擄走,母妃為了找我,才不得不與他們合作...“
陸錚恍然大悟:“所以德妃下毒,其實是為了...“
“是為了保護我?!傲缡沁煅实?,“她以為只要除掉太子,白蓮教就會放過我...“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王虎沖進來:“大人,不好了!楊廷和挾持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