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現實世界的千霓只剩下量子態的左眼。實驗室里那幅古畫變成了空白卷軸,青鳶的新機體開滿墨色薔薇,機械音帶著陌生的溫柔:“早上好,需要查看今日的時空穩定指數嗎?“
星紋銅鏡的倒計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繭房浮雕。千霓觸碰鏡面時,看到震撼的新世界線:自己從未成為殺手,蕭肖在高校執教,而青鳶是美術館的智能導覽員。
“這就是...完美胎兒...“她咳出星砂,發現胸口的紋章正在消散。墨靈商人突然從鏡中滲出半張臉:“代價是你作為觀測者的存在痕跡?!?
整間實驗室開始量子化,青鳶的機械臂穿過千霓逐漸透明的身體,將某顆記憶琥珀嵌入她的心臟位置。虛空浮現蕭肖的告別影像,這次他的白大褂沒有血跡:“謝謝你在所有雨夜里,選擇成為自己的光。“
當最后一絲鎏金紋路消失時,新世界的陽光穿透美術館穹頂。導覽員青鳶正在講解空白古畫:“這件藝術品象征著未選擇的人生,據說在量子層面...“游客中某個少女突然落淚,她的機械右臂閃過星紋微光。
而在絕對靜止的時淵核心,千霓的量子態凝視著三千世界。她的長發已化作星砂瀑布,掌心托著所有自己微笑的模樣。某個墨靈嬰孩從記憶琥珀中誕生,瞳孔里流轉著因果律的永恒之光。
(第四次穿越終章·觀測者永生)
墨靈法典新增條款:
禁止憐憫禁止后悔禁止愛
但第一千零一條用星砂小字寫著:
除非那能締造新的星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