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有效的。

林羽想著，他把在車底的人皮紙撕了下來，把那異常者的身體扔在車尾箱里，一路開車回楓城。

只是，他并沒有進去城區，而是拐了個彎，朝郊區跑去——那邊有一片因為破產而廢棄許久的爛尾樓，保證人跡罕至。

期間，林羽打了個電話給曲高，問了一些關于渡鴉會的事情，以及那人皮紙異常者的消息。

可惜的是，曲高告訴他：“渡鴉會，我們這些社團很多時候是不碰面的，更多的是一個相對可信的平臺。”

“情報，合作，買賣交易，人脈，提升論壇等級，只是固定一個時間點，大部分人會聚在一起開會。”

“如果你真要加入渡鴉會的話，下一次會議我就會邀請你過來。”

“也就是說，你也沒辦法認全所有人......嗯，不過還是幫我留意一個人，也是渡鴉會的家伙，能力與人皮紙有關。”

“怎么了？”

“不好說，你幫我留意一下。”

“好，不過好像下次會議有點重要，會長發信息說讓所有人都過去。”曲高說道，“那管家老頭說遲點也想邀請你去他們家做客，看看報酬。”

“嗯，遲點我給他卡號，先打錢。還有那些人，最好不要送去華康醫院，去別的地方。”林羽說道，“然后你把那幾個女人的臉拍一下照片給我。”

“對了。”林羽突然說道，“一個那種通用的收容材料多少錢？我還需要抑制劑。”

“品質差的10萬到40萬不等，好一點的60~100多萬的都有，你要買？”

“嗯，有可能，遲點說。”

“行，到時候有消息我聯系你。”

都是渡鴉會的......他暫時沒把這情況告訴曲高，他暫時不想那家伙被牽扯進來，畢竟后續還有不少事情是和他關聯的。

林羽把車停到最里一棟別墅內，一手提著那異常者的身體，一手抱著自己的物資走了進去。

這地方以前還有一些流浪漢進來住過，只是后續都被驅趕走了，但留下的一地狼藉并沒有收拾。

林羽揚了揚幾塊編織布，繞著柱子纏起來，做出了簡陋隔間。

他點了根煙，踢了一腳那人皮紙異常者。

還活著。

“果然不是本體。”林羽吐出煙圈，“很狡猾啊，怪不得當時就感覺怪怪的，控制局的人太少了。”

分析下來，這異常者的能力很花哨，也很強——估計是通過用人皮紙畫出人的模樣之后，就能把人收進去，隨后進行操控，變形等動作。

而且自己本體也可以在特定的人皮紙之間游動。

還有分身。

“也就是說，要真正干掉這家伙，就必須得揪出真身......渡鴉會。”林羽張開那張細膩雪白的皮膚，“被這么一個人盯著渾身不舒服。”

曲高把女人的照片發過來了，林羽也把玻璃眼球的照片發了過去：應該也是收容物。

但是，就算下一次碰到他也不慌了，可以說他現在擁有著一個面對異常者絕對無敵的領域。

只是還沒實驗過【嬰兒雕刻刀】雕刻出來的規則與正牌異常的規則相撞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林羽用腳尖把那異常者踢了個翻身，蹲下，伸手抓住他的腦袋——【抹消刻下的“無意識”】。

倒計時掙扎了一下，掉落到30天，但也成功定點抹去了那一部分信息，同時又刻上了新的限制，認知【無法失去意識】。

“耗費一點倒計時來摸清楚這變化的能力還是值得的。”

“呃......呃！”

那異常者不知道從什么想象中醒來了，發出有些恐懼的沉悶聲音：“不，不可能......”

“我猜猜，你指的是明明切斷了分身的聯系之類的，為什么這邊還會活著，有意識對吧。”林羽露出微笑，“很簡單，因為我囚禁了你的意識。”

他早就防著這一手了，在小說里類似的手段可不少見，林羽以前寫過的小說中，他就為一個女角色編寫過類似的能力。

然而，在現實中，面對異常者一般來說也無法做到。

只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認知系的人。

他們是玩弄意識，認知的高手。

林羽之前下意識地就雕刻上了【無能力】去防止這一類事情的發生。

“所以你現在是處于一個什么狀態，和本體共用一個意識嗎，還是說暫時是獨立的意識。”他說道，“不過這不重要。”

“我只是需要一個單純的實驗體。”

實驗體？

尹成平的分身愣了一下。

他現在處于一個很微妙的狀態，既與本體有著一點微弱的聯系，但又有著獨立的意識，也能思考。

這是他能力【人皮紙】的一個妙用，只要有足夠的自己的“人皮”就可以創造出“新的自己”，潛伏在紙張中還是正常活動都沒有問題。

而一旦發生危險也可以立刻切斷聯系，讓“新的自己”死去，保證無法被問出任何情報，也不會危及到本體。

翻車了。

“嗯。”林羽說道，“現在拜托你了，什么都不要說。”

“我對自己的能力了解的不算多，對別的異常者也是，接下來我會切開你的身體，看看體內的構造是怎么樣的。”

“隨后，我也想要試一試一種摧毀人精神的方式。”

他■■觸碰了一下銀絲，那東西顫抖一下，變回了銀匕首，瑟瑟發抖。

他拿起匕首：“好了，千萬要忍住。”

這不是假話，這鬼人是真的好奇......尹成平的分身有點被嚇得魂飛天外——這具分身的獨立意識頓時感到了不妥。

肉體還好說，但認知系的異常者加上精神折磨這個組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求饒？有用嗎？

而另一邊，正在轉移的尹成平臉色也一僵。

他又感受到了分身那若隱若現的聯系。

“我不是切斷了聯系嗎？”他變成的女人唇角下撇，瞪大了美眸，“該死的，怎么回事，能感受的到聯系，但是無法操控，也沒辦法切斷聯系讓他消解！”

我不是應該在被抓到的瞬間就已經準備完成，放棄了這個分身嗎？

“在認知層面出問題了！”他愣神了，“我切斷聯系的時候的確只有一個人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他和另外一個玩蟲子的異常者。”

第三個人，那第三個認知系的異常者藏在哪里？

周圍人來人往，還有路人對著他的皮囊吹口哨，但尹成平只感到渾身冰涼——四處草木皆兵，他總感覺自己在被盯著。

“不行，要趕緊把代價分去不同地方，自己保留一部分趕緊去渡鴉會，也匯報給周先生了。”

到時候渡鴉會中的成員會到大部分，就算真被那見鬼的異常者追蹤到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他是想要一挑幾啊？

“趕緊走。”尹成平低頭，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而他身后不遠處，那些被他殺死，控制的控制局成員就拉著箱子跟在不遠處。

周先生沒有回復，要不是在忙，要不就是控制局并不重視這邊，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他們到底在搞什么。”尹成平不免有些急躁。

他接觸周先生下來，只知道控制局的宗旨是“收容異常”，但行事風格卻無法理解，也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于此同時，林羽抹了一把汗，暫時離開了像蛆一樣扭動的尹成平分身，試驗效果挺好——雖然又付出了一些代價，但建立起來的近乎無限自運行的精神折磨牢籠讓他比較滿意。

他不太信有人可以承下來。

林道奇老婆的手機響了，雖然之前一直響，但到現在他才想著去接。

“喂，林道奇，好久不見。”林羽點了根煙，“我一會發幾張圖片給你，你看看你老婆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