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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滄溟妖氛聚,仙府論玄機(jī)

二人正商議間。

忽聞半空傳來清脆悅耳的環(huán)佩叮咚之聲!

叮鈴…叮鈴…

如清泉擊玉,仙樂飄渺。

黃天化與楊戩同時(shí)抬頭望去。

只見祥云朵朵,瑞靄千條,自西方天際飄然而至。

云頭之上,俏生生立著兩位風(fēng)姿綽約的女仙!

左首一位:

頭戴水精步搖,珠串搖曳,折射七彩光華。

身著鮫綃織就的留仙裙,裙袂飄飄,如水波流動(dòng)。

肩披一襲薄如蟬翼的月華紗,清輝流轉(zhuǎn),更襯得肌膚勝雪。

手中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分水方天戟,英姿颯爽,眉宇間帶著龍族特有的尊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正是西海龍王三公主——敖寸心!

右首一位:

梳著精巧的望仙九鬟髻,髻環(huán)斜插一支碧玉簪。

身著青羅織就的山河裙,裙擺繡著云海松濤,靈氣盎然。

皓腕之上,纏繞一盞七彩光華流轉(zhuǎn)的寶蓮燈,燈焰溫潤,隱透慈悲。

腰間懸一柄古樸桃木劍,劍身刻滿雷紋符箓,正是那專克邪祟的斬邪劍!

正是華山三圣母——楊嬋!

二位女仙駕云落下,仙姿綽約,儀態(tài)萬方。

環(huán)佩輕響,香風(fēng)微送。

黃天化初見二仙,只覺光彩照人,氣度非凡。

楊戩已起身相迎,面帶溫煦笑意。

“三妹,寸心公主,你們來得正好。”

楊嬋步履輕快,如穿花蝴蝶般行至近前。

她明眸善睞,未語先笑,對著楊戩脆生生喚道:“二哥!”

又轉(zhuǎn)向黃天化,眼中帶著好奇與靈動(dòng),看著其背上的莫邪寶劍,以及腰間寶囊中的攢心釘,笑盈盈道:

“這位仙風(fēng)道骨的師弟,想必就是青峰山紫陽洞的黃天化師弟了?”

她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天然的親近感。

黃天化忙躬身行禮:“貧道黃天化,見過三圣母。”

“哎呀,不必多禮!”楊嬋擺擺手,笑容更盛,帶著幾分促狹:

“既是二哥的師弟,便也是我的師弟啦!叫我?guī)熃憔秃茫 ?

她上下打量著黃天化,眼中促狹之意更濃:

“早就聽二哥言,紫陽洞清虛仙長座下有位英武不凡的弟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比二哥當(dāng)年初下山時(shí),瞧著還要精神幾分呢!”

此言一出,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憨與打趣。

黃天化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再次拱手:“師姐謬贊,天化愧不敢當(dāng)。”

心中暗道這位三圣母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活潑開朗,毫無架子。

敖寸心此時(shí)也走上前來。

她對著楊戩盈盈一禮,聲音清越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婉:“真君。”

目光落在楊戩身上,便似被黏住一般,流連忘返。

那眼神之中,關(guān)切、傾慕之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楊戩神色如常,只微微頷首:“公主。”

隨即自然地轉(zhuǎn)向黃天化,介紹道:

“天化師弟,這位是西海龍王三公主,敖寸心。”

黃天化再次行禮:“黃天化見過三公主。”

敖寸心這才將目光從楊戩身上移開,對著黃天化還了一禮,儀態(tài)端莊:

“黃道友有禮。常聽真君提起道友,今日得見,幸會(huì)。”

只是那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又飄向楊戩那邊。

楊戩卻恍若未覺,只對二女道:

“天化師弟此來,是為滄溟島仙杏之事,亦與那九首鱉龍有關(guān)。”

他言簡意賅,將黃天化所求及鱉龍為禍西海、煉魂修煉邪法之事講述一遍。

楊嬋聽罷,柳眉倒豎,俏臉含霜:

“好個(gè)孽畜!竟敢行此傷天害理之事!煉化生靈魂魄,天理難容!”

她腕間寶蓮燈七彩光華流轉(zhuǎn),似感應(yīng)到主人怒意,發(fā)出嗡鳴。

“二哥,此等邪魔,定要將其誅滅,為西海生靈討還公道!”

敖寸心聽聞鱉龍惡行,亦是花容失色,眼中憂色更濃:

“那老黿盤踞滄溟日久,兇威日盛,父王派去的幾路水軍皆鎩羽而歸,連近身都難。”

她看向楊戩,眼中帶著期盼與一絲依賴:

“真君道法通玄,若有真君出手,定能除此大害,救我西海水族于水火!”

楊戩沉聲道:

“公主放心,鱉龍惡貫滿盈,我自不會(huì)坐視。天化師弟亦為此事而來,正好合力除魔。”

黃天化接口道:

“正是。那鱉龍玄冰煞氣歹毒,近身即凍元神。幸得云中子師伯指點(diǎn),言師兄八九玄功可破其煞。”

楊嬋聞言,拍手笑道:

“妙極!二哥的八九玄功,七十二般變化,萬法不侵,正是那寒冰煞氣的克星!”

她眼珠一轉(zhuǎn),看向黃天化,帶著鼓勵(lì):

“師弟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紫陽洞道法精妙,法寶犀利,到時(shí)與二哥配合,定叫那老黿好看!”

敖寸心也道:

“黃道友能得清虛道德真君真?zhèn)鳎赜羞^人之處。此番有二位出手,寸心代西海萬千生靈,先行謝過!”

說著,便要盈盈下拜。

楊戩虛手一扶,一股柔和力道托住敖寸心:

“公主不必如此,除魔衛(wèi)道,本是我輩分內(nèi)之事。”

敖寸心被他托住,臉頰微紅,低聲道:“真君說的是。”

楊嬋看著自家二哥那副“不解風(fēng)情”的模樣,又看看敖寸心含羞帶怯的樣子,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

她轉(zhuǎn)而看向黃天化,岔開話題:

“師弟,你方才說那仙杏在滄溟島?那赤松子舊圃我曾聽母親提過,乃上古福地,靈氣充沛,可惜被那老黿糟蹋了。”

黃天化點(diǎn)頭:

“正是。云中子師伯言,圃中仙杏乃天地靈根所遺,生機(jī)未絕,若能取得,于我有大用。”

四人說著,便圍坐石案旁。

草頭神奉上香茗靈果。

話題圍繞著滄溟島、九首鱉龍以及除妖策略展開。

楊戩見識(shí)廣博,分析鱉龍可能的神通弱點(diǎn)。

黃天化補(bǔ)充云中子師伯的提示和自己觀察到的細(xì)節(jié)。

楊嬋不時(shí)插話,提出些天馬行空卻又不乏亮點(diǎn)的想法。

敖寸心則安靜聆聽,偶爾補(bǔ)充些西海水族探查到的鱉龍活動(dòng)規(guī)律。

氣氛融洽,言談甚歡。

雖相識(shí)不久,卻因共同目標(biāo)與楊戩這層關(guān)系,很快便熟絡(luò)起來。

談笑風(fēng)生間,竟真如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

黃天化看著眼前景象。

楊嬋巧笑倩兮,活潑靈動(dòng),宛如山間精靈。

誰能想到,她日后會(huì)因思凡被壓華山之下?

念及此,黃天化心中不由掠過一絲復(fù)雜感慨。

“前世所知的故事軌跡,是否還會(huì)重演?”

他又看向楊戩與敖寸心。

敖寸心那幾乎不加掩飾的情意,與楊戩看似平靜無波實(shí)則細(xì)心周全的舉止。

“這大師兄和這西海公主之間,似乎也頗有故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這等神仙軼事?

黃天化心中暗笑,不過此等念頭,自然不便宣之于口。

楊戩見商議得差不多,便道:

“那鱉龍盤踞滄溟,經(jīng)營日久,巢穴必有重重布置。我等需謀定后動(dòng)。”

他看向黃天化:

“師弟新得水行至寶,氣息尚未圓融。此去西海路途遙遠(yuǎn),不妨在我這府中稍歇兩日,一則熟悉寶珠妙用,二則養(yǎng)精蓄銳。”

又對楊嬋和敖寸心道:

“三妹,公主,你們亦可在此盤桓,待我與師弟準(zhǔn)備妥當(dāng),便一同前往滄溟島。”

楊嬋自是歡喜:“好啊!正好看看二哥這灌江口又添了什么新景致。”

敖寸心眼中喜色一閃,矜持道:“寸心遵真君安排。”

黃天化也知楊戩所言有理。

那天一歸墟珠神妙非凡,自己確實(shí)需要時(shí)間體悟。

且連日奔波激戰(zhàn),心神法力亦有損耗。

“如此,便叨擾師兄了。”

楊戩微笑頷首,喚來草頭神:

“引黃師弟去‘聽濤閣’歇息,一應(yīng)所需,不得怠慢。”

“遵法旨!”草頭神恭敬領(lǐng)命。

黃天化再次向楊戩、楊嬋、敖寸心拱手作別。

在草頭神引領(lǐng)下,穿過回廊,向府邸深處行去。

楊府占地頗廣,亭臺(tái)樓閣錯(cuò)落有致,處處透著仙家氣象。

聽濤閣臨江而建,推開軒窗,便可俯瞰浩蕩岷江,聽濤聲陣陣。

閣內(nèi)陳設(shè)清雅,靈氣盎然,顯然是一處上好的靜修之所。

草頭神安排好茶水點(diǎn)心,便恭敬退下。

黃天化盤膝坐于云床之上。

取出懷中寶囊,珍而重之地捧出那枚“天一歸墟珠”。

寶珠入手溫潤清涼,深藍(lán)光華內(nèi)蘊(yùn),水波流轉(zhuǎn)不息。

絲絲縷縷精純浩瀚的水元之力,透過掌心,緩緩滲入經(jīng)脈。

與體內(nèi)玉清仙力甫一接觸,便如久旱逢甘霖,自然地交融滋養(yǎng)。

“果真是水行本源至寶!”

黃天化閉目凝神,抱元守一。

神念緩緩沉入寶珠之中。

剎那間,仿佛置身于一片無垠的蔚藍(lán)世界!

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歸墟之淵,萬水奔流匯聚,永無止歇。

上方是浩瀚純凈的先天水精,蘊(yùn)含無盡生機(jī)與造化。

一股蒼茫、古老、悲愴而又不屈的洪荒神性,充斥其間。

這正是上古水神共工氏隕落后,其本源意志的殘留!

黃天化心神震動(dòng)。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dǎo)神念,嘗試溝通、感悟這磅礴的水之本源。

玉清仙訣緩緩運(yùn)轉(zhuǎn),周身泛起淡淡清光。

天一歸墟珠懸浮于他胸前,藍(lán)光氤氳,與清光交相輝映。

絲絲縷縷的先天水精被仙訣引動(dòng),融入法力,滋養(yǎng)元神。

消耗的心神法力,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fù)著。

更有一股清涼之意直透識(shí)海,令思維愈發(fā)清晰靈動(dòng)。

“以此珠為基,修煉水行法身,必能根基無暇!”

黃天化心中充滿期待。

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熟悉寶珠妙用,為即將到來的滄溟島之戰(zhàn)增添一份把握。

他沉下心神,開始嘗試初步煉化寶珠,并感悟其控水御元之能。

時(shí)間在靜修中悄然流逝。

灌江口外,大江奔流,濤聲依舊。

楊府正廳。

楊戩負(fù)手立于窗前,望著浩渺江面。

眉心天目雖未開,神光內(nèi)蘊(yùn),似在推演著什么。

哮天犬安靜地伏在他腳邊。

楊嬋與敖寸心則坐在一旁。

楊嬋把玩著腕間寶蓮燈,七彩光暈流轉(zhuǎn),映得她容顏愈發(fā)嬌艷。

她時(shí)不時(shí)瞥一眼自家二哥挺拔的背影,又看看身邊有些心不在焉的敖寸心。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寸心姐姐,”楊嬋湊近敖寸心,壓低聲音,帶著促狹:

“你看我二哥,是不是比那西海龍宮的夜明珠還要亮眼幾分?”

敖寸心被她問得猝不及防,臉頰瞬間飛起兩朵紅云。

“三妹…你…你胡說什么…”

聲音細(xì)若蚊吶,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又飄向窗邊那道身影。

楊嬋見她窘態(tài),咯咯輕笑:

“哎呀,姐姐臉紅了!看來是被我說中心事啦!”

“好妹妹,莫要取笑我了…”敖寸心羞得幾乎要埋下頭去。

楊嬋見她如此,也不再逗她,轉(zhuǎn)而正色道:

“說真的,寸心姐姐,你對我二哥的心意,連我這做妹妹的都看得分明。只是…”

她頓了頓,看向楊戩那仿佛與塵世隔絕的背影,輕嘆一聲:

“二哥他…心中裝著太多事。母親的事,封神的事,還有這灌江口的一方水土…兒女情長,或許…并非他此刻所愿。”

敖寸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又化為堅(jiān)定:

“我…我知道的。真君心懷蒼生,志存高遠(yuǎn)。寸心不敢奢求其他,只愿…只愿能常伴左右,略盡綿力,看他安然無恙便好。”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執(zhí)著。

楊嬋看著她眼中那份純粹而熾熱的情感,心中微動(dòng),握住她的手:

“姐姐情深義重,二哥他…終有一日會(huì)明白的。”

敖寸心回以感激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

窗邊的楊戩,身形似乎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隨即,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神色平靜無波:

“三妹,寸心公主,天色不早,你們也早些歇息吧。養(yǎng)足精神,明日還需商議除妖細(xì)節(jié)。”

“是,二哥/真君。”二女應(yīng)道。

楊嬋拉著敖寸心起身,向楊戩道了晚安,便相攜離去。

廳中只剩下楊戩一人。

他走到石案旁,看著那枚曾滲出過血痕的“坎”字卦簽,沉默不語。

哮天犬抬起頭,嗚嗚低鳴兩聲。

楊戩伸手,輕輕撫了撫它的頭頂。

目光深邃,望向西方天際。

那里,是西海的方向。

滄溟島上,黑云壓頂。

一場關(guān)乎仙緣、除魔與情愫交織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而灌江口的夜,顯得格外寧靜。

唯有聽濤閣內(nèi),水藍(lán)色的光華流轉(zhuǎn)不息,映照著一位年輕仙人的求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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