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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東江鎮(zhèn)問題

“對于東江鎮(zhèn),朕已經說了,發(fā)餉每年提高到八十萬兩白銀,戶部出一半,朕內帑出一半,你們這些人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朱由檢擱朝堂上郁悶沉聲發(fā)問,雖然懶散的撐著臉頰,斜倚在龍椅上盯著眾多文臣武將,就讓殿上滿堂臣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趴在地上的幾個戶部高官也都在哆嗦,實在是嚇的不輕。

這些戶部官吏有好幾個是替上來的,舊職的幾個已經被朱由檢宰了,舉族流放都有一個。

現(xiàn)在朝廷是錦衣衛(wèi)當?shù)溃綇S太監(jiān)行兇的朝代,誰也沒想到眾正盈朝只堅持了短短一年半,眾多清流正直的大人俱都下獄監(jiān)斬,文官此刻雖然還是驕傲,卻已經是兔死狐悲,個個不敢出頭了。

昏君啊!

御史言官呢?

廢話,人家會罵,但皇帝會殺啊,這昏君是真會殺人啊!誰還敢發(fā)言訓斥?

不僅僅朝堂上,民間那些寫小說膽敢放肆的描繪眼下乃至前朝大行皇帝的,也抓了不少,文人、報社血淋淋的殺了一個又一個,今年最賺錢的行業(yè)已經從瓷器商人,變成了監(jiān)斬官和劊子手,畢竟這每次砍頭或者腰斬,你如果想來個痛快,家里必然是要出點銀子買通那些監(jiān)斬以及劊子手的,至少的酒肉錢少不了。

但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同,文官們態(tài)度有點堅持,要求還是簡單的,毛文龍部的戰(zhàn)兵其實也就是兩萬八千多人樣子,你要是一口氣提升到每年八十萬兩,這對明朝是個大虧空啊。

但皇帝態(tài)度堅決,跪著的文官中倒有人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正是楊嗣昌,他是朱由檢擢拔進入戶部的,替皇帝管管錢趴在那,道:“陛下,這每年四十萬的銀子看似不多,但朝廷如今的確是沒這筆開支了,至少得等年尾秋至,看看朝廷新的課稅能生多少銀子上來,否則再多的正銀,納不上來稅,也是無用的虛報,成了多行不便之舉啊。”

折中方案,楊嗣昌的話很簡單,等秋收之后再說,看看今年朝廷在頒布了那么多新課稅、新國策,對藩王、地主大肆收納糧課后,國庫有沒有可能比往年寬裕些。

朱由檢無奈,他已經夠堅持了,但這些官吏也算是很堅持,雙方都在努力爭,自己作為皇帝,也是后來人,對東江鎮(zhèn)還是很看重的,想要給東江鎮(zhèn)更多的投資,但百官也沒得再退了,皇帝提高東江鎮(zhèn)的糧餉一口氣提高的實在是太高了,他們只能說多給國庫撐一撐。

國庫沒錢啊!

雙方鬧得不怎么愉快,但皇帝也不再那么堅持了,他將餉銀減少了部分,減少到五十八萬兩,并增加餉米,自己內帑還出一半的銀子,百官這才勉強同意。

這就是最終結果,朝廷每年給予東江鎮(zhèn)的銀子從二十四萬兩,提高到五十八萬兩,額外的糧食供給增加二十三萬石,其實還是提升了不少了,餉銀翻了個倍,糧食供給翻了一倍還多幾萬石。

雖然東江鎮(zhèn)的人馬依舊是不夠吃的,但朱由檢暫時也就只能給那么多了,其他只能靠毛文龍自己做生意解決了。

對于毛文龍的能力問題,朱由檢是很放心的,早在來到這,開始了解現(xiàn)狀后,他就第一時間給毛文龍派去了太監(jiān),給毛文龍冊封了個東江伯,賜下黃金五千兩,并且狠狠的鼓勵了一番。

毛文龍怎么看待皇帝的突然態(tài)度變化,朱由檢是還沒信,他倒是不在意,他最在意的就是一定程度上穩(wěn)住東江鎮(zhèn)集團,順便還提拔了從后金流竄逃出的劉愛塔,也就是劉興祚,皇帝直接擢拔成寧夏的二品副總兵,將他即刻調離前往寧夏。

朱由檢是真怕劉興祚一個悲憤,真把這毛文龍給殺了。

但對于劉興祚,皇帝表示很放心,表示應該重視此人,賞賜了不少銀錢給他。

另外還有陳繼盛,這個毛派鐵黨他也塞了個總兵以及征虜將軍的封號,也是擢拔了,至于其他東江鎮(zhèn)官兵,也有一些他朱由檢注意到的人被提拔。

其余在東江鎮(zhèn),他一口氣拆走了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及其部眾,并且還捎帶上不少東江鎮(zhèn)在此三人周圍活動的脈絡,一同帶回大陸,這三人被拆開,孔有德被冊封成廣西某州府的都督僉事,即刻調走,耿仲明則調任為浙江布政司參政督糧道,留下的尚可喜則送去甘肅,就職甘肅的肅州府三品參將。

三人被打散,手底下兵馬則是由文官領走前往云南,給陳奇瑜在云貴地區(qū)用兵。

這一系列的手段雷厲風行,幾乎是整頓了不少東江鎮(zhèn)勢力,時間等到五月的此刻,東江鎮(zhèn)比先前也穩(wěn)定不少,至少在調兵遣將后,毛文龍上奏直言對底下官將的控制輕松的許多。

東江鎮(zhèn)的事情告一段落,朱由檢沒有歇幾日,就對藩王們以及士紳、商賈則大刀闊斧都實行了新課稅。

對百姓征糧,普遍減到了先前的三分之二,至少在征正稅的額度大減,尤其是山陜、河南三省,朱由檢是免除三地五年的雜稅。

而對于秀才,也就是生員文人,則改為了也需要繳納稅賦,并且新課稅,取締了免除數(shù)十畝田地免征稅銀的國策,一樣要納銀子,只是這賦稅比普通百姓還要少半成,但超出部分,每一畝地每年就要繳納比百姓要多出兩成的賦稅。

而再輪到藩王和鄉(xiāng)紳那些有大量田地的,朱由檢是直接刀架上去征糧,藩王比秀才的五十畝本田,還要少收一成的稅,也就是比尋常百姓還要少收一成五的賦稅,但畢竟是要從不征稅變成了繳納八成五的稅,這稅是由地方太監(jiān)與明朝戶部公同收取,你賴也賴不掉,因為是戶部拿一半,另一半進入皇帝內帑。

不給錢?中央和地方官一起找你的麻煩,何況還有太監(jiān)。

如果死活不給的,朱由檢也有辦法,敦促三次加給予三個月時間由藩王考慮,確定不給的,由地方上奏朝廷,再有戶部以及皇帝共同派人,將藩王們封地賜予的田產,直接按市價抵稅納入戶部一半,皇帝一半的股份制的莊田,專門叫人打理。

不僅僅是田畝,還有產業(yè),每年那些個藩王的產業(yè),由錦衣衛(wèi)查清,地方監(jiān)軍太監(jiān)、地方官衙分別上報,產業(yè)總利潤的兩成要作稅繳納,

鄉(xiāng)紳則淪落為百姓同樣的賦稅,并且大肆開展商稅。

轟轟烈烈的一體納糧自然激起了地方劇烈的反抗,朱由檢早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他就學了武宗,你認為是朕暴戾也好,朕無所謂,早就已經調派京中兵馬,安置在了他認為最可能民變的江南、湖廣以及京畿、河南地區(qū),基本上地方上一發(fā)生暴亂,五日之內就會被剿滅鎮(zhèn)壓下去了。

地方上報的四月里,光是鎮(zhèn)壓民變,斬首的民變流寇就有超過三千,緝捕背后支持的鄉(xiāng)紳、秀才也有大把,抄家流放了不少人,這些鄉(xiāng)紳有的田地不是收入了皇莊管理,就是直接發(fā)賣,然后錢糧送入皇帝的內帑,又是筆不小的財富。

雖然說是民變算作流寇首級也是要發(fā)銀子的,但總歸還是賺了不少錢糧,何況還有清家后的田產,都是朱由檢夠得著的東西,全都由太監(jiān)守著送進宮來上報。

算起來光是金銀珠寶折合白銀就有七十三萬兩,田產數(shù)萬畝,屋宅數(shù)百間,綾羅古董字畫玉寶又許多,呈送入京也算是朱由檢樂的很。

六月初,夏天的大白日頭終于算是升起來了,驅散了不少遮蔽天空的污濁之氣。

案子是越來越多,朱由檢也無所謂,這時候的大明就是要殺殺文人們的氣焰的,他在兩日前就下旨,讓錦衣衛(wèi)逮捕了江南的一大票鄉(xiāng)紳官僚,在詔獄里一個個拷問討要積欠朝廷,最近二十年間的所有稅銀,數(shù)字之巨,達數(shù)千萬兩白銀,一時間江南風聲鶴唳,錦衣衛(wèi)三個字那是聽者色變,成了極為恐怖的存在。

這一下子,無論是積欠在萬歷年間、天啟年間的各種稅款,存放賬目的倉庫許多燃起了無名火。

有人要燒毀賬冊,來一個查無實證。

仿佛整個江南都陷入了混亂狀態(tài),官員們開始糾集衛(wèi)所的兵丁,一些財閥地主也開始勾連一起,豢養(yǎng)打手和民團,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一副要和朝廷大干一場的樣子,就這樣的狀態(tài)下,朱由檢算是被這些勢力整笑了,他是真笑了,既有奸計得逞的笑,也有種早有預料的解脫感。

朱由檢就是要在江南地方上大動干戈,就是要來一場真正的血流成河,從根上殺他東林黨地方派的一次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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