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大約十一點左右，一個老紳士在大街上被人用手杖活生生打死，結實的手杖被生生打斷，而老紳士的尸體也已經成為了免治牛肉溝呍利嗱奶昔一樣的東西。

當然，這起命案在真正的哥譚市壓根算不上兇殘，屬于是只能在報紙角落有幾行字描述，連照片都不配擁有的那種。

警察很快介入調查，布魯斯也立刻趕了過去。

來到現場之后，布魯斯看著尸體有些恍惚，但他很快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那是一個女仆，獨自住在這邊的屋子里，正好目睹了案發的情況。

“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天哪……”女仆聲音顫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女士，深呼吸，放輕松一點，你現在是安全的。”布魯斯溫和地說道，“你能把晚上看到的經過和我講一下嗎？”

“噢……好的，哈維先生。”女仆深吸了一口氣，“在昨天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到樓上的臥室休息了，午夜沒有凌晨那么多霧氣，月光也很亮，外面能被看得很清楚，我就走到窗戶前對著月光冥想。”

“然后呢。”

“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的紳士，他沿著小巷走了過來。”

“那個紳士是長得什么樣的？”布魯斯問道。

“他的身材高大、面容和藹，頭發和胡子已經花白了，長得像是一個忠厚的老人，他的著裝非常考究，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打著一條精美的領帶，皮鞋擦得很亮。”

“嗯，接著發生了什么？”

“接著有一個矮個子的紳士拿著手杖朝他迎面走來，那個先生的臉長得很扭曲，雖然沒有外傷，但是就像是被毀容一樣，他之前拜訪過我的主人，我對這張臉印象很深。”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女仆搖了搖頭，“當時我的主人直接將他帶進了書房，兩個人聊了一會就送他離開了，那個先生并沒有說自己的姓名。”

布魯斯點了點頭，示意讓女仆繼續說下去。

“那個老紳士向他打了個招呼，但是他并沒有回答，而是不耐煩地把玩著手杖，過了兩分鐘，他突然發怒，一下把老紳士打倒在地，然后將他踩在腳下，用手杖施以毒打，我聽見了老紳士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呻吟……那真是太可怕了，我被嚇暈了過去。”

“我知道了……”布魯斯十指交叉，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又詢問了女仆一些其他的細節，布魯斯來到了警察局，那根被打斷的手杖已經被當做證物帶了過去。

“哈維先生，你怎么來了？”警察們紛紛對著布魯斯打著招呼。

“出了這么駭人聽聞的案件，我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布魯斯被警察的熱情態度弄得有些不適應，“遇難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嗎？”

“已經確定了，是丹尼斯·凱茹爵士。”

“哦……”聽到這個名字，布魯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走進局長辦公室，戈登局長正在里面忙碌，他現在正在頭疼怎么給昨天的罪犯制作通緝令。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罪犯是一個個人特征十分明顯的家伙，長了一張無法描述的畸形面容，但是這種人，卻沒在檔案里面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實在是令人費解。

戈登局長嘆了口氣，抬起頭活動了一下頸椎，正好看到自己的摯友出現在了門口。

“哈維？發生什么事了？”戈登局長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突然到我這里來了？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吧？”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有關昨天晚上發生的命案。”布魯斯坐在了戈登局長辦公桌的另一邊，“我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了。”

“是誰？”戈登局長一驚。

“是我。”布魯斯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語調奇怪地說道：“體面和墮落、放縱和束縛、誠實和欺騙，人就有著這樣的雙重性，就像這座城市一樣，富裕體面的街道和暴力四伏的街巷毗鄰相依。”

“你在說什么啊……”戈登局長一頭霧水。

“簡單地說，作案的是哈維·丹特的另外一個人格。”布魯斯說道，他也是看過化身博士的人，這劇情的即視感實在是太強了一點。

只不過哈維的夢境為什么會是化身博士？雖然他的確也是雙重人格，但是他的理想總不會是成為杰基爾和海德吧？

“……哈維，我覺得你最近精神壓力太大了。”戈登局長有些擔心地看著布魯斯。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布魯斯搖了搖頭，“哈維的惡魔被關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咆哮著沖出了牢籠，在作案現場，我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他懷著欣喜若狂的心情毆打那個無力反抗的肉體，每打一下就嘗到一分快樂……我已經決定要和那個惡魔一起毀滅，在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喝下了毒藥。”

“不……你錯了。”戈登局長忽然發出一陣怪笑，身體逐漸破碎，化作一個被鐵鏈捆縛住的巨大蝙蝠，“那個不是哈維·丹特的惡魔……”

“是你的啊！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感覺自己正在往下墜落，身邊的物品不斷破碎，他在一塊鏡子的碎片中看見了自己的樣子，身穿著一身黑衣，兩眼前戴著滿是鐵錐的金屬護目，有著小丑慘白的面孔和裂開的嘴唇，笑容猙獰恐怖。

“醒醒。”布魯斯被格麗達用一種比較粗暴地方式喚醒，“你沒事吧？”

“沒事……”

“你剛剛生理指標和我以前買的股票一樣，格麗達都被嚇壞了。”羅蘭說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經歷了一段化身博士的故事，但是好像找錯了問題的關鍵。”布魯斯將頭上的儀器摘下，陷入了思考。

“要不讓我來試試？”羅蘭提議道，他很好奇布魯斯剛才經歷了什么。

“嗯……”布魯斯想了想，“你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想著和惡的那一面同歸于盡。”

“好，我知道了。”羅蘭戴上仙境裝置，喝下安眠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