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蝙蝠俠在哥譚市的人氣一落千丈。

不過布魯斯本人倒是不太在意這點，他化身蝙蝠俠有一大原因就是為了對罪犯造成足夠的威脅，自己形象差一點說不定可以讓哥譚市的惡棍更加畏懼。

“少爺，你還好嗎？”阿爾弗雷德給正在看報紙的布魯斯端上咖啡和培根煎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要緊的，阿福。”布魯斯笑了笑，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吃著早餐，“不過，我想我得去見見這個攝像師了。”

廢棄教堂。

“哈？沒想到蝙蝠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羅蘭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吃著面包。

“我覺得蝙蝠俠應該是被人陷害的吧。”杰森說道。

“那還用說。”羅蘭將報紙合上，“有了，你去召集一下大家，讓他們幫我散布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就是……”羅蘭看了看報紙，“就是戴安·吉爾登，對，就是他。”

“這不是拍蝙蝠俠照片的攝影師嗎？”杰森也看了看報紙，“這合理嗎？”

“這太合理了，你沒看過《蜘蛛俠》嗎？”羅蘭循循善誘，“彼得·帕克為什么總是能拍到蜘蛛俠和反派戰斗的一手畫面啊？因為他就是蜘蛛俠本人嘛。”

“……那我讓他們把消息散布出去，”杰森愣了愣，“不過你這么干……為什么啊？”

“當然是因為這個小畢宰汁給我也拍進去了啊。”羅蘭指了指一張照片。

“你這報復手法夠離譜的。”杰森說道。

“等著看好戲就行了。”羅蘭笑了笑，“敢偷拍蝙蝠俠還把自己名字放出來，這人明擺著就是用來釣魚的，既然這樣，我打個窩吸引其他大魚也很合理吧？”

“原來是這樣。”杰森點了點頭，“那我安排下去了。”

當真理還正在穿鞋的時候，謊言就能走遍半個世界。——馬克·吐溫

幾個小時后，哥譚市有關蝙蝠俠的小道消息便甚囂塵上，羅蘭傳出來的蝙蝠俠攝影師說更是傳播極廣。

而這些傳聞很快就吸引了一個黑道大佬，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他還有另一個名字，企鵝人。

“走吧，我想，咱們應該去見見這個記者了。”企鵝人拿上一柄造型很考究的傘，頭戴高禮帽，身穿燕尾服，戴著80年代的單眼紳士鏡，穿得十分正式。

他的身后跟著兩個身高在兩米左右的黑衣大漢，他們沉默寡言地跟著企鵝人，充當著護衛的角色。

哥譚日報社。

“老大，我這真沒問題嗎？”明星攝影師戴安·吉爾登躲在廁所里面，小聲地打著電話，“今天已經有好幾撥人來找我了，他們看著都來者不善啊。”

“擔心什么，就憑借我的安排，還能讓你吃虧不成？”電話那頭傳來斥責的聲音，“你繼續試探他們，看看有沒有哪個身份比較可疑。”

“……我感覺來找我的每個人身份都挺可疑的。”戴安想了想說道。

“我是讓你看看其中會不會有蝙蝠俠！”

“這個……我感覺沒有。”

“蠢貨，小心著點，要是搞砸了我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電話發出忙音，戴安嘆了一口氣，沖了廁所走出門外。

“戴安，有人找你，好像是個很有錢的紳士。”社長的秘書朝他拋了個媚眼，“看來你已經一下子成為名人了，真是前途無量啊。”

本來這場面應該讓他心跳加速，但戴安現在沒有心情考慮這些，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會客室。

會客室坐著一個矮壯敦實的男子，他的模樣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一只企鵝，身上的穿著卻十分得體。

看著這人的打扮的確像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紳士，但是他那對眼睛當中透露出來陰險狡獪卻讓人不會把他往這方面想。

“你好，您找我有什么事？”戴安對企鵝人問道。

“你好啊，蝙蝠俠。”企鵝人手中雨傘的尖端戳在了戴安的胸膛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你可沒少攪亂我的生意啊。”

“我……我不是蝙蝠俠啊……”戴安結結巴巴地說道。

“裝得還真像。”企鵝人獰笑道，“要不是事先知道，我也不會覺得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慫貨是蝙蝠俠。”

“我真不是蝙蝠俠啊……”戴安往后退了一步，“我就是一個攝影師，只不過偶然拍到了蝙蝠俠而已……”

“哦，在一個地方拍到蝙蝠俠可以說是偶然，在五個不同的地方拍到蝙蝠俠……呵呵呵……”企鵝人發出一陣怪笑聲，“不得不說，蝙蝠俠，我還以為你會是個富豪，才能支撐起你那些昂貴的裝備，沒想到你居然要靠拍攝自己賺錢。”

“我真不是蝙蝠俠啊……”戴安看著企鵝人油鹽不進，而且有想對他出手的跡象，于是打算先下手為強，將他制服。

畢竟戴安以前是個經常街斗的小混混，在他看來，自己想解決一個身材矮小的家伙并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別看企鵝人身材矮，但是他曾經接受過武術和柔道的訓練，力量和近身徒手格斗能力并不弱，雖然打不過蝙蝠俠，但是解決戴安卻并不是難事。

企鵝人一個下潛，抓住戴安的拳頭，另一只手插在他肋下，來了一個漂亮的抓襟過背摔。

“別小看我的武力啊……”企鵝人摁著戴安，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推門而入，對企鵝人說道：“科波特家族的，放了他吧。”

“法爾科內家族的？你想干什么？”企鵝人回頭看去，發現來者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士，和他在幾次舞會有過數面之緣。

“他是我們的人。”

“你在開玩笑嗎？蝙蝠俠是你們的人？”企鵝人不屑地笑了笑，“蝙蝠俠不是一直和你們法爾科內家族作對嗎？”

“他不是蝙蝠俠，而是我們釣蝙蝠俠的誘餌。那幾張照片是我們的人拍的。”

“我有一個問題。”企鵝人皺起眉頭，“你們拍照的時候，為什么不抓住他？或者直接一槍打死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