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刺殺縣太爺
- 從赤蛇開始成為火德真君
- 春秋山雀
- 2044字
- 2025-03-01 23:59:17
朱燦告別李叔一家,來到老房取走弓箭。
這次朱長貴總算是履行了承諾,將老房徹底修繕完成,屋頂瓦片用的都是青琉璃。
嶄新的雕花木門窗,甚至連家具都添置了些新的,雕工都極為工整。
朱燦滿意的離開,向著鐘山而去。
到得二重山山豬洞,朱燦試著用離火瞳中那條,可容納一切靈獸妖獸于瞳目之中的天賦。
他只不過一念及此,眉心竟然真的紅光閃過,浮現一道赤紅色的豎瞳,照射出一道赤光,將八戒和紅七全都吸收進了眉心之中。
朱燦下山后又從老里正那里,要來一匹上次繳獲自黑風寨的雜毛馬。
騎著雜毛馬,朱燦一騎絕塵,真奔祈平縣而去!
祈平縣城墻上斑駁如老樹皮一般,城頭“祈福平安”的漆匾褪得只剩殘紅。
朱燦牽馬混在入城的人流中,粗布包頭遮了半張臉,耳畔盡是商販吆喝和驢車吱呀。
他抬眼望去,天上飛過幾只麻雀,天色鐵青,好像要變天了。
他穿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在城門附近找了處落腳的店住宿。
放下行囊,他來到腳店外面的茶攤坐下,要了一碗茶。
茶攤往往是消息最好的來源地。
來祈平縣,他是有事要辦的。
……
與此同時,縣衙后堂里。
張鴻丁一腳踹翻案幾,官袍下肥肉亂顫:“六十個帶刀的山匪,讓一幫泥腿子屠了?梁三山是吃干飯的?”
他抓起茶盞砸向跪在地上的劉典史,劉典史抱著腦袋拼命往后爬,這才沒被茶盞砸在腦袋上。
茶盞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廢物!養你們不如養條狗!”
“大人息怒……”
“我息你奶奶!死的不是你兒子!”張鴻丁直接將他的話打斷:“我跟你講,石門村必須死!殺我兒的人必須得死!”
劉典史伏地不敢抬頭:“大人,我聽聞那石門村還有妖獸助陣......”
“妖獸助陣?”張鴻丁皺著眉頭:“該死的辭云觀,該死的趙鶴年,這里面的事情跟他脫不了干系!”
劉典史小聲道:“我們總不能去找辭云觀的麻煩吧?”
“還用得著你提醒?”張鴻丁站起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那趙鶴年是先天境高手,咱們能拿他怎么辦?”
劉典史怯懦道:“那怎么辦?”
“怎么辦!你就知道怎么辦!”張鴻丁扯了扯勒脖子的官服領子,皺眉道:“我現在火氣很大,給我備轎,我要去去春庭雪找小桃紅,敗敗火!”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案上一封密信撕得粉碎,昨夜州府來函嚴查匪患,祈平縣是重災區,真是壞事都趕一塊,兩頭堵得慌。
不多時轎子便停在了衙門外面,張鴻丁肥胖的身軀塞進去,險些填滿整座轎子,四個抬轎的轎夫雖是健碩,抬著他行路也是顫顫巍巍。
天色將晚,紅彤彤的夕陽從西城墻邊墜下去,隨著夜幕一起降臨的還有漫天細雪。
朱燦坐著的茶棚里,人也逐漸多起來。
不遠處一座兩層沿街小樓,忽然亮起花紅柳綠的燈盞,看得朱燦為之心頭一顫。
這個世界的會所,現在還有著更為傳統的名字——青樓。
穿越來此也有一年半載,朱燦還沒逛過青樓呢。
倒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完全純粹的好奇。
沒辦法,男人嘛,就是這么的好學、求知且上進。
不遠處街道上抬來一頂轎子,所過之處行人全都避開,顯得頗為顯眼。
“這位什么來頭?”
朱燦向著添茶的小二打聽道。
小二笑道:“一看客官您就是外地剛來的,這是我們的縣衙老爺,要去那春庭雪里尋樂子呢。”
朱燦震驚道:“當官的逛青樓這么招搖?”
“又不犯法。”小二搖頭嘆道:“我們這縣太爺,名聲早臭了,他才不會在乎這些呢。”
朱燦不再言語,只是喝完碗中茶,留下幾塊銅板,悄悄離去。
他等了一天的目標,還真讓他等到了。
酉時的春庭雪已然燈火如晝,絲竹聲裹著脂粉香能一直漫過街巷。
三樓雅間里,小桃紅輕撥琵琶,蔥白指尖掃過張鴻丁大油餅一般的肥臉,嬌柔道:“大人今日看起來心情不好呀,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火氣?”張鴻丁灌下半壺酒釀,酒液順著胡須滴落錦袍,“老子這就讓你瞧瞧什么是火氣!”
他一把扯開女子衣襟,屋內只剩一片靡靡之音,屋外傳來更夫沙啞的梆子聲。
“戌時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不遠處的閣樓,也是祈平縣內唯一的一座閣樓。
朱燦坐在樓頂瓦片上,頭上戴了斗笠,斗笠上有積雪,顯然他已經在這里待了很久。
一直等到后半夜,春庭雪門前的青頂官轎搖搖晃晃抬起來,拐進長街。
張鴻丁坐在轎中,一幅被掏空的虛弱神情。
閣樓上的朱燦憑借夜視的能力,可以清晰看到整個祈平縣的街道脈絡,以及這頂轎子到了哪里。
直到轎子拐到一處甬長又無人的街道內時,朱燦將橫置膝前的麻布解開,黑淵紅蓮在月色下閃爍著刺目的兇光。
不甚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硬朗鋒利的輪廓。
他朱燦是來殺人的。
殺馬車里的那個人!
北風凜冽,雪花紛揚,大地白茫茫一片,一張斗笠掛在了屋脊脊尾翹起的走獸身上。
朱燦從閣樓頂端的青瓦屋檐上縱身躍下,像是一頭鷹隼一般的掠過祈平縣上空,迅捷且精準,四平八穩的落在了轎頂上,驚起積雪紛揚如霧。
黑淵紅蓮映射著幽暗的光芒。
坐在馬車中的張鴻丁還在回味著片刻前的好春光,一把黑刀便從他的頭頂上插了下來。
刀是從車頂插下來的,沒插在他的腦袋上,而是插到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刀,烏青發亮。
他嚇得呆住了,連喊也不會喊一聲,冷意瞬間攀上全身,酒頓時醒了大半!
他正想抬頭看,朱燦便從馬車頂上落了下來,刀鋒陡然刺入他有些臃腫的身體,刺進了他的胸膛,和他那顆滾燙卻猥瑣的心臟。
不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