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防的梁旅長(求追讀)
- 亮劍:我錢伯鈞棄暗投明
- 凌晨早起
- 3012字
- 2025-02-18 00:01:00
夜幕降臨時,錢伯鈞蹲在指揮部研究沙盤。
油燈把他的影子投在墻上,活像只伺機而動的蜘蛛。
梁旅長掀簾進來,手里拎著個酒葫蘆:“嘗嘗,杏花村的。”
“旅座,這時候喝酒…”錢伯鈞話沒說完就被灌了口烈酒,嗆得直咳嗽。
梁旅長指著沙盤上密密麻麻的標記:“你小子是把整座山改成閻羅殿了?”
錢伯鈞用鉛筆畫出道弧線:“鬼子突破雷區后,這片三十米開闊地…”
他突然壓低聲音,“我讓擲彈筒組背了二百個坐標點。”
見梁旅長皺眉,忙補充:“太原倉庫剛撥來八十具擲彈筒,每具配五十發彈藥。”
“你當這是放鞭炮呢?”梁旅長酒葫蘆差點脫手,“全旅半年的彈藥量!”
“所以得省著用。”錢伯鈞摸出懷表,“等鬼子擠在雷區出口時…”
他拇指按下表冠,遠處突然傳來悶響。
梁旅長抄起望遠鏡沖到觀察口,只見三號谷地騰起火光,隱約可見幾個抱頭鼠竄的身影。
“野豬觸雷了。”錢伯鈞笑得像只狐貍,“我讓工兵在獸道上也埋了跳雷。”
他忽然嗅到空氣里的焦香味,“老張頭在烤野味?”
月光下,炊事班的地灶上架著半扇烤得滋滋冒油的野豬肉。
老張頭邊撒辣椒面邊嘟囔:“可惜了,多好的五花…”
突然臉色大變:“哪個龜孫把老子的五毒散當調料了?!”
正準備大快朵頤的士兵們僵在原地。
小山東舉著啃了一半的肋排,突然“嗷“一嗓子蹦起來:“我嘴麻了!舌頭!舌頭變大了!”
整個營地頓時雞飛狗跳,錢伯鈞趕來時,正撞見軍醫給王鐵柱灌肥皂水。
“這叫以毒攻毒!”老張頭還在嘴硬,“小鬼子吃了準保竄稀…”
話沒說完被錢伯鈞拎去關禁閉。
路過雷區時,老張頭突然抽抽鼻子:“連長,有鬼子味兒!”
錢伯鈞猛地拔槍。
月光下的雷區死一般寂靜,只有夜梟在枯樹上發出“咕咕”聲。
突然,五十米外的草叢晃了晃,老張頭抄起鐵勺擲過去:“逮著你個龜孫!”
草叢里竄出只肥碩的獾子,嘴里還叼著半截紅繩---正是地雷引信。
錢伯鈞冷汗“唰”地下來了,這要是被畜生提前引爆…
他轉頭正要訓話,卻見老張頭已經掄起鐵鍋追著獾子滿山跑:“還老子引信!那紅繩是娶媳婦時攢的!”
黎明前的黑暗里,錢伯鈞帶著親兵檢查最后一道防線。
山崖邊的歪脖子樹上,工兵們正在布置“天降正義”---用麻繩把二十公斤地雷吊在峭壁外側。
“等鬼子貼著崖壁走…”錢伯鈞做了個割繩子的手勢,“記得綁死結,別讓山風刮跑了。”
路過防空陣地時,梁旅長正指揮士兵給機槍套草編偽裝網。
忽然抄起鐵皮桶“咣咣“敲響:“都麻利點!飛機聲可不等你編花籃!”
轉頭看見錢伯鈞,得意地指著巖洞里烏黑的槍管:“等鬼子俯沖到五百米,三面交叉火力…”
他雙手猛地合攏,“保管打成篩子!”
晨霧漸漸散去時,整座山已經變成死亡迷宮。
雷區里藏著會蹦高的跳雷,樹梢上懸著“天女散花”,崖壁外側掛著“閻王點頭”,防空陣地的槍管在偽裝網下泛著冷光。
錢伯鈞站在主峰上俯瞰自己的杰作,忽然聽見遠處傳來引擎轟鳴。
鬼子的偵察機這兩天來的賊勤,跟上班打卡似的。
錢伯鈞也沒慣著它們,揮手示意張富貴去通知防連,給小鬼子見識見識自己特意為他們準備的大餐。
當聽說錢伯鈞準備了20挺重機槍和10挺防空專用機槍準備招呼鬼子的飛機時,梁旅長又酸了。
前有超級火炮連,中間倒騰出上百只擲彈筒,現在又弄出來這么多重機槍。
再看看下面戰士人手一把三八大蓋,數不清的湯姆遜沖鋒槍。
這錢伯鈞是不是鬼子天皇的親戚啊,要不是不會說日本話,他都以為是天皇的貼身衛隊在這里出現了。
他是不是掏了鬼子的軍火庫,真他娘的狗大戶!
咱倆到底誰是從日本回來的?
是的,一向斯文待人的梁旅長,也被錢伯鈞的豪橫整破防了!
......
啟明星升起時,梁旅長在指揮部召開最后一次戰備會議。
林秀兒的鏡面通訊圖鋪滿整張桌面,陳石頭的連環雷模型在沙盤上格外醒目。
吳醫官正在演示防毒面具的使用方法,楊鐵匠的假碉堡照片讓眾人嘖嘖稱奇。
“報告!”栓子滿頭大汗沖進來,“東溝村送來二十擔柿子,說曬干了當止血繃帶用!”
錢伯鈞望向窗外,晨霧中隱約可見新架的索道正在運輸木料。
山風掠過雷區,那些掛著紅繩的“腌菜壇子”在草葉間若隱若現。
他突然想起老張頭追獾子時掉落的鐵鍋,此刻應該正扣在某處詭雷上當觸發器。
“散會!”梁旅長突然起身,“各自回崗位做最后檢查,記住,這座山現在是個刺猬,誰咬都得滿嘴血。”
......
本來打算暫時收手的錢伯鈞,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雙手。
再次成為了剁手黨的一員干將。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通訊要么靠電報,要么靠電話,太落后了。
茹越口兩側高地的通信,基本上靠拉電話線,一旦被干斷,難道能靠吼嗎?
林秀兒的鏡面通訊,只能當作是補充手段,能夠傳遞的信息還是太少。
戰斗一旦打起來,很多信息要么來不及傳遞,要么容易被忽略。
他花費15000積分兌換了30個對講機,直接分配到連一級。
不提所有領到對講機的軍官在那大呼小叫美國高科技,錢伯鈞舉著高倍望遠鏡,看著漸漸出現在視線里的鬼子部隊。
剛才偵察哨過來通報,大約1000多鬼子摸過來了。
這次鬼子倒是學了個乖,沒有大大咧咧的沖鋒過來,擺開了散兵陣型,看來也是怕挨炮擊。
而且,竟然是出動了500多騎兵部隊。
看著這邊一直沒有開炮,鬼子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動作實在猥瑣了些。
一個騎兵中尉,抽出了軍刀,手一揮,高喊一聲殺給給,就開始帶隊沖鋒。
昭和制式皮靴叩擊凍土的悶響突然在東南方向炸開,三百三十四匹東洋戰馬從山脊線后騰躍而出。
日軍騎兵第二聯隊第三中隊呈楔形隊列展開,領頭的十二匹菊花青戰馬披掛全套護甲,鬃毛間插著象征武運的旭日小旗。
騎兵曹長平野三郎的右手食指始終扣在鞍橋左側的三八式騎銃扳機上,馬刀鞘尾部的銅制菊紋徽章隨著戰馬起伏不斷拍打肋差刀柄。
第二波次的兩百騎突然分成左右兩翼包抄,釘著防滑釘的馬蹄將結霜的灌木叢踏成綠色泥漿。
三挺九六式輕機槍橫綁在馱馬背上,彈藥手蜷縮在馬腹側面更換保彈板,黃銅彈鏈垂落在凍土上拖出火星。
騎兵佐藤的坐騎被前方戰馬掀起的碎石擊中眼睛,這匹北海道純血馬發狂般偏離沖鋒路線,連帶后方五匹戰馬撞進左側的冰封溪谷,斷折的馬腿骨刺穿皮靴扎進騎手腹腔。
當沖鋒隊列逼近到八百米距離時,所有騎兵同時抽出三二式軍刀。
三百多把六十五厘米長的弧形刀刃反射著冬日慘白的光線,刀尖組成的銀色浪潮隨著戰馬起伏形成詭異的光暈。
平野三郎的喉結上下滾動,喉嚨里壓抑的“板載”嘶吼被灌進嘴里的寒風凍成破碎的音節,握韁繩的左手背凸起蚯蚓狀的青筋。
戰馬鼻孔噴出的白霧在零下十度的空氣中凝成冰晶,三百匹備用馬組成的第二梯隊開始加速。
這些未載人的戰馬背負著二十箱九七式手榴彈,馬鞍兩側懸掛的草料袋里實則塞滿了燃燒瓶。
沖在最前方的十二名旗手突然伏低身體,鑲金邊的聯隊旗裹著騎兵的背部形成簡易防彈層,繡著“武運長久”的旗角在時速四十公里的狂風中獵獵作響。
距離守軍陣地六百米處,所有騎兵整齊劃一地放下96式防塵鏡。
三百多副圓框玻璃鏡片同時泛起血紅色反光,馬鐙撞擊護脛甲的金屬脆響與戰馬喘息聲混成令人窒息的聲浪。
平野三郎的坐騎突然昂首嘶鳴,前蹄重重踏碎凍土層下的田鼠巢穴,爆開的土塊在沖鋒洪流中瞬間被后續馬蹄碾成塵埃。
果然,東南側這邊的高地,還是鬼子的主攻方向。
明顯占起便宜來沒夠。
由于守軍這邊,錢伯鈞早就嚴令,一切行動聽指揮,沒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
所以在日軍騎兵沖鋒的時候,一營的陣地上居然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兩天前的大勝,徹底讓錢伯鈞建立了威信。
鬼子騎兵的速度很快提了起來,眼見守軍這邊一直沒有發動攻擊,還以為支那守軍是被自己威武的架勢嚇傻了。
果然步兵馬鹿的不行,還得靠我們騎兵勇士才行!
此起彼伏的板載響起,小鬼子騎兵顯然已經開始幻想著一鼓作氣沖上來,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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