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斯基的馬摔斷脊背時，我在地鐵里睡著了，頭靠著座位側面光滑冰冷的金屬斜柱。老托爾斯泰在那一章里始終沒提安娜的反應。就是帶著這個想法，我忽然就睡著了。其間半醒狀態時，我感覺自己變得很薄，像半透明的紙，自然地搭在座位上。還有很多站。報站的聲音每隔兩三分鐘響起一次。睡眠就這樣起伏著，像在水面下，有規律地探出頭來，再沉下去。我喜歡這種空蕩蕩的地鐵車廂，燈光把所有地方都充滿了。無論朝左邊，還是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