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墨家機關術
- 地府大開,老婆不請自來
- 厭筆川1
- 2072字
- 2025-02-09 16:16:11
“小老弟,托夢法是行不通的,換一種吧?”劉大手示意趕緊想。
“……”
沉默著點頭,我再次環顧四周。
物以稀為貴,如果想要順利入市,甚至是引起幕后那位老爺的注意,就必須拿出獨一無二的東西來。
野市中,常見的偏門生意都有,我只能另辟蹊徑,思來想去總算找到一門合適的。
“大手兄,借點東西用。”
“自取便是。”
點頭,我走向他的身側,找了幾只筷子,割了些皮革,然后又要了幾個骰子。
在劉大手的注視下,謹慎而細致的擺弄一會兒,手中便多了一只鳥。
“老弟的手倒是巧,這鳥兒頗有幾分神韻,但若只是觀賞,怕是入不了我家老爺的法眼。”
“當然不只是觀賞,看好了。”
話落,我將鳥兒扔向天空,伴隨著撲棱撲棱的振翅聲,鳥兒開始在我們的頭頂繞圈盤旋。
“妙。”
劉大手贊嘆后,又是一盆子冷水。
“還是那句話,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鳥兒的嘴里噴出一顆骰子,猝不及防下,直接砸在了劉大手的腦門上。
他一聲怪叫,抬手便要去抓,然而就在這瞬間,原本速度緩慢的鳥兒,竟如閃電般掠空而起。
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怎么做到的?”劉大手雙眼瞪得宛若銅鈴,“徐老弟,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是墨家之法吧?”
“好眼力,確實是墨家機關術。”我解釋道,“可惜用的材料不行,白白浪費了我一番心血。”
在那只機關鳥里面,藏著我刻畫的一張符紙,當符紙被暗火焚燒殆盡后,便會從空中墜落。
同樣為機關術,墨家和魯班卻是大相徑庭,前者要配合符文陣法,后者則要借助魘鎮之物。
一個是明面的路子,一個是暗中的行徑。
“這么說,徐老弟出身、或是師從墨家一脈?”劉大手的眼中,流露出凝重的神色。
“大手兄要這么認為,也沒錯。”我打了個馬虎眼。
“如此,入市第一個條件便算過關了,接下來是簽了這個。”劉大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紙。
說是紙,其實是皮。
人皮!
“好。”我伸手要筆。
“徐老弟,有句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簽了這東西,可就永遠都要留在野市了。”
“如我一樣,做見不得光的生意,走尋常人不能走的路。”
“總之一句話,急老爺所急,想老爺所想,手段上要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想好了,就用這支筆寫下名字吧。”
所謂的筆,就是一根骨頭,沾的也不是墨,而是裝在骨盒里面的黑汁。
我看的清楚,黑是因為血液的凝固和沉淀,上面那層泛著光的,是尸體倒吊凝練出來的尸油。
至于這張“長工”契,那就更不簡單了,看似雜亂無序的團案,實則是能要人命的鬼畫符。
名字一旦簽下,就等同于背負上了詛咒,無論什么時候,都會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所操控。
徐遠!
名字寫下,我毫無壓力。
而且就算是用真名,我也有應對的法子,二十多年的勤學苦練,我的身心早已經是萬邪不侵。
“最后一個條件,關于白龍鎮……”
“此物行不行?”我掏出了定顏珠。
“這是……陰財?”劉大手驚詫道,“沒錯,是帶有王貴之氣的陰財,較我上次得到的金銀還要可貴,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
我沒回應,只是翻了個白眼。
“懂了。”劉大手嘿嘿一笑道,“只看結果,不問過程,既然如此,那便隨我進去吧。”
“話說在前頭,即便是滿足了三個條件,老弟能順利入市,最近這兩日也是見不到老爺的。”
“怎么說?”
我入市有兩個目的,一是著閻顏,二是見那位老爺。
“老爺最近閉關修身,要過幾日才能外出見客。徐兄弟既然懂得墨家機關術,不如趁此機會將集市的中心區域改造一番,到時候給老爺一個驚喜。如此一來,便無需那考察期了。”
“倒是可以。”
剛想打盹,就有人送枕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位老爺是誰,但他既然能搞出來這個野市,又能養出來這么多的活尸,想必本事不弱。
我這人做事,遵循一個原則,輕易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畢竟邪祟這種東西,通常都是兩極化的。
邪惡的,毫無半點良知,十個有九個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還有一個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良善的,則是找不出半點邪念來,很多時候即便是被人傷害,也會從自身找問題,而不是以怨報怨。
顯然,所謂的老爺,屬于前者,否則也不會借野市來引誘附近百姓。
對待這樣的邪祟,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將其置于死地。
此刻劉大手既然說到了修繕中心區域,我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便借此機會給那位老爺準備一份大禮。
思索間,我們來到了中心區域的外圍。
整片區域,有足球場大小,成圈的松柏宛若籬笆墻,將里外分隔的涇渭分明。
一腳踏入其中,感覺也隱有天地之別。
如果將外面形容成森然可怖的鬼市,那么里面就像是充滿煙火氣的市井,入耳是嘈雜的人聲。
“徐兄弟,這里面的人不多,但是都得老爺器重,不到萬不得已,切勿與他們發生沖突。”
“好。”
向前走著,我左右打量,看到了鐵匠鋪、裁縫店、花酒坊,以及周公樓。
在別看眼中,一切或許都是正常的,然而在我看來,干的全是見不得光的勾當,使得全是該遭天譴的手段。
鐵匠鋪打的不是鐵,而是一根根、一塊塊人骨。
裁縫店做的也不是衣服,而是一副副皮囊,一張張臉。
花酒坊里,進出的是花了重金的正常人,待客的卻是割命奪壽的紅粉骷髏。
只有那周公樓看起來干干凈凈,一股股迫人的王貴氣盤旋其中。
“徐老弟,之前我們對話時,曾兩次說起過閻姑娘,緣分也好,巧合也罷,終歸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
“既然是注定的,便將你的機關堂設在這周公樓的旁側吧,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妮子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