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意收到,甚是好聞
- 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fēng)寒
- 相思復(fù)幾許
- 2049字
- 2025-02-09 13:15:10
二人準(zhǔn)備做馬車前行,只不過幾日便能看見昆侖山的大概樣貌。
馬車漸行漸遠(yuǎn),不一會兒就到到達(dá)了昆侖山的邊界,此處煙霧繚繞,恍如仙界,全長2500公里,高至6000米。
不遠(yuǎn)處三青鳥早已前來迎接。分別為三只青鳥,大鵹,少鵹以及三青。
二人走下馬車,車夫笑了笑便驅(qū)趕飛馬遠(yuǎn)走,此處地形險峻,上方積雪皚皚,風(fēng)雪加交,卻不侵體。
二人跟著三青鳥漫步片刻便看見了瑤池,富麗堂皇,威嚴(yán)莊重。
一扇扇門上雕刻著龍鳳齊天,由屋檐一直延伸至昆侖最高點(diǎn)的神像,四周似是有綢緞,飄逸著。
四周霧氣繚繞,靈力聚集,紅墻在這雪天中最為明顯。檐下的鈴鐺隨著風(fēng)的動向而搖晃,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宮殿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最為普通的園景,周邊的侍女做著手邊的事,行禮。
鵝卵石鋪滿整條小路,小路的四周是蟠桃樹和些許作為點(diǎn)綴的三色堇。
大殿高大巍峨,侍女一路小走前來迎接,推門而入西王母正依靠著桌幾,頭上玉冠華而不實(shí),白紗覆蓋,一直到腰間。步搖的流蘇長至耳垂,下面是一顆顆青色珠子。最為醒目的是而上墜著的紅瑪瑙。
纖纖玉手?jǐn)[弄著岫玉佛珠,青袍加身,并不是卿弦覺得的老婆子,而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
飛鶴佇立于左右,眉間像是有著人間景象,笑容和藹但不失威嚴(yán)。
泝泠行禮,斜眼看了眼旁邊的卿弦低聲道。
“還不快行禮。”
卿弦見狀也學(xué)著泝泠的方式行了一禮,但瞥了眼泝泠,只見她錦州這眉毛,似是想開口卻被西王母給打斷。
“清安不必多禮了,小徒弟還小也不必太過嚴(yán)厲,賜座。”
西王母的聲音很溫柔,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
二人落座,三青鳥見狀立刻端來茶水,泝泠微微頷首以示謝意,而卿弦那邊卻是直接接過喝了起來。
泝泠輕微搖著頭嘆了口氣。
“清安此來,吾這也沒有什么好禮相贈。”
西王母笑的和藹,看著泝泠也只是輕微的勾了下嘴角。
“還請娘娘賜禮。”
泝泠微笑起身,隨后鞠了一躬。
隨后西王母拿著岫玉佛珠的手一拂,四周白光圍繞,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忽然一陣藍(lán)光穿梭在泝泠二人之間,只是一閉眼。
“吾便賜汝三日美夢,三生輪回。”
第一夢:
此時萬物復(fù)蘇,水流破冰而出,雖有著絲絲縷縷陽光,但還是有些冷的,少年被人捆綁住不能動彈的送入神寺之中,卿弦的背直接磕到了神像上,卻意外沒有受傷,只感到柔軟,似是這座身下那個是真人一般。
卿弦疑惑的顫顫巍巍起身,隨后將插在腰上的匕首叼在嘴里,將繩子解開。
只是轉(zhuǎn)過頭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神像。
神像高約兩米,上面的神女身著蒼藍(lán)色衣袍,拖尾直至神像底端,披帛則是深紅色,兩者色差明顯,但是穿在身上不是很違和。
神女頭戴金冠,長長的流蘇延至脖頸出,后面的后壓飄帶是普遍的深藍(lán),隨著風(fēng)的吹動竟也飄動了起來。
手上握著朝板顯得神圣又有威嚴(yán)。
卿弦漸漸地看入迷了,只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但不知為何神像突然活了起來,笑著俯身去牽卿弦的手。
神女的手很溫暖,倒是與卿弦哥哥不入,越是湊近越能問道一股梨花香,許是院外成片的梨樹或是手中的梨花導(dǎo)致的吧。
神女輕輕地握住卿弦的手,梨花隨著她的酒店婆娘個簌簌的掉落,落在卿弦的頭上,只覺得一切美好,恍如夢境。
“神仙姐姐?”
卿弦愣愣的開口。
“吾喚泝泠。”
泝泠的聲音很輕,帶著極致的溫柔,隨后從底座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自此后卿弦一張紙和泝泠生活在神寺之中,幾輪春夏秋冬下來,她卻不見老,卿弦卻是越長越大,越長越高。
“您難道就一直站在這兒嗎?”
卿弦拿了個供盤上的水果,隨即咬上一口,鮮嫩多汁。
“小卿弦也要試試嗎?”
泝泠的聲音如微風(fēng)拂面,卿弦聞言只是搖了搖頭,隨后將手中只吃了一口的蘋果遞給泝泠。
“您嘗嘗,甚是好吃。”
卿弦笑的燦爛,仿佛那日被丟掉的男孩并不是他。
泝泠只是眨了下眼,隨后俯身去咬了口卿弦遞來的蘋果。
“的確。”
少年只覺得面紅耳赤,并不知道因?yàn)槭裁矗S后便轉(zhuǎn)過身。
泝泠抬眸只是淺淺的看了眼隨后微微搖了搖頭。
卿弦這幾年來總是能夢到自己被佳人拋棄,扔到神寺之中自身自滅,他不是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家人,但他只是躲在泝泠的身后,他們?nèi)缤暌话銇砉┓睿@日卻是待了無比之久。
“后土娘娘保佑,愿能孕育新生命,傳宗接代。”
卿弦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嘛?只是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他們將他丟棄就是因?yàn)椴幌胍⑼缃駞s想著要了,可笑,可笑至極。
芳春之時,天氣晴朗,鳥兒爭鳴,卿弦急匆匆的跑進(jìn)了神寺之內(nèi),手還時不時護(hù)著剛折的梨花。
“我隨手折了梨花,見其與您極其匹配,便想著第一時間跑來獻(xiàn)給您。”
卿弦將梨花泰德很高,像個想要尋求褒獎的孩童。
“梨樹那樣搞,你又是怎樣隨手折得的?”
泝泠將少年手中的梨花結(jié)果,笑著詢問。
“是,拿了木梯爬上去折的。”
卿弦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只是低著頭回答。
泝泠聞言看了看院外的梨樹,全是高于兩米的梨樹。
“攀高務(wù)必要小心,心意已經(jīng)收到,甚是好聞。”
泝泠的聲音如平常一般,卿弦聞言眼眸波瀾不驚,這種話他早已聽得夠多了,他突然想要聽寫其他的,只是對他說的話。
不知為何卿弦越長越大,卻偏偏暴虐成性,他中了秀才,上了官場,早已在京城禮服,神寺距離京城不知多少公里,但他時常會過來看看泝泠。
他的手上沾染了很多鮮血,他將同僚成為墊腳石,一步步走向高處,成為那至高無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