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死死守著落紫云,沒多會兒就瞌睡起來,如小雞吃米般,低頭,猛的驚醒……如此往復。他明明困的要死,卻堅持不肯睡覺,一直坐在落紫云的旁邊,看著娘親蹙眉頭的臉。
他心里有個念頭:“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一定要守到娘親,等到大伯回來!”
天快亮時春喜來過,被小五罵了一頓,春喜見屋里沒什么異樣,便畏畏縮縮的退了下去。
直到一兩個時辰后,落紫云蘇醒,正好看到小五和秦卞在床邊看著她。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她聲音沙啞,“大哥,你出去幫我找些藥回來吧,不要讓幽王府的人知道。”她的身體因為昨晚突然的發(fā)病,更加的嚴重起來。
秦卞心疼得很:“我這就去!”
問明了藥方,他就離開了幽王府。
落紫云扭頭,看著窗外時候也不早了,平時北冥幽一大清早就來了,難道有什么行動?
她把眼神回到了身邊的小五。
小五歡喜娘親醒來了,緊緊的挨著她,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邊悶聲悶氣的撒嬌:“娘親,以后小五不會再讓娘親難過了,娘親也要快點好哦。”
落紫云摸了摸他的頭,點點頭。
秦卞離開幽王府,在集市走了一圈才到藥材店,在試探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他。自從發(fā)現(xiàn)北冥幽的異常后,他更加的小心翼翼。
剛走到藥門口,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在藥店里面正說著什么,看起來很不尋常,那人的穿著華麗,身材卻非常粗大。秦卞剛走進藥店,那人便急忙離開了。擦身而過時,他很明顯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動。
不知道他是不是北冥幽的人?有這樣深厚武功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老板,給我按這方子抓三副藥。”秦卞把手中的藥單給老板,老板看了看,把方子交給書童。
等藥的時間,秦汴禁不住對剛剛走的那人的好奇,還是決定問問:“老板,剛剛進來那人怎么沒有買藥呢?”
老板搖了搖頭:“他呀,就是來打聽人,好像就是幽王府最近來的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不知道他打聽這些干嘛?這不是很明顯就是幽王爺?shù)南嗪茫沂嵌嗄昵暗南嗪茫蝗辉趺磿⒆佣加辛耍 ?
秦卞狡猾的笑笑:“你怎么知道是那孩子是幽王爺?shù)暮⒆幽兀俊边@外面?zhèn)餮砸亲屄渥显浦懒藭惺裁聪敕兀克蝗挥行┖闷婧芟肟吹剿谋砬椤?
藥童稱藥有些慢,秦卞便多聊了會。他真是沒有想到在外面竟然有人打聽落紫云和小五的事,看來現(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有些混亂。
恰好他無意向外望,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似乎目標正是自己。
“怎么,在買藥?”
鐵風看了一眼柜臺上那些藥材,這是受傷人該服用的藥,他們中有人受傷了?
秦卞暗暗警覺,盯著鐵風,他們之間似乎沒這么熟吧?
“可以聊聊嗎?”鐵風想跟他聊會,主要想知道小五到底是是的孩子。這孩子竟然有著和皇帝一樣的紫色頭發(fā),落紫云會是那個女人嗎?
秦卞本想拒絕,可想了想,最后還是答應了。
在秦卞猶豫之時,轉(zhuǎn)身思索了一下,鐵風乘藥店老板準備把藥材包好之時,運用內(nèi)力悄悄的把一顆藥丸扔進了藥里面。秦卞拿了藥,和鐵風走到一個小巷子里面。
“有什么事快說吧!”秦卞似乎有些不耐煩,鐵風揚起嘴唇,輕輕一笑,雙手抱胸前,站在秦卞面前。
“別著急,我只是好奇的想問問落紫云的孩子小五的爹爹是誰?”鐵風的問題讓秦卞有些錯愕,這個鐵風是皇帝的人,而小五那次就大嚷自己的爹爹是皇帝北冥寒,難道皇帝懷疑落紫云了?
他冷笑一聲:“小五的爹爹早就死了!當年紫云差點死在烏之院,如果那個男人還活著,能不來救她嗎?肯定是死了。”
秦卞的話還是讓鐵風懷疑,他并沒有見到落紫云的那個所謂的男人,也更沒有看到男人死了,更是加重了鐵風相信落紫云就是那個女人。
這些年皇上一直在尋當年那個女人,如果落紫云真是那女人,那么那孩子就是皇上的孩子?
事情變得更有趣了,鐵風更抓住這點不放,糾纏著秦汴。
但秦卞一直認為落紫云當年的男人已經(jīng)死了,即使他沒有見到也是這樣認為!鐵風并不與他辯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當年那女人,馬上就可以驗證!他露出狡黠的目光,目送秦卞走出了小巷子。
秦卞和鐵風分開后,就直接回了幽王府,看到落紫云正在和小五說笑著。
“娘親,以后我買個大房子給你,你就在家里給我?guī)Ш⒆泳秃昧恕!?
“哇,我家小五真有志氣!嗯,以后娘親就給你帶孩子!而且我兒子的兒子,一定也是天下第一帥!”落紫云一點都不客氣的夸贊寶貝兒子,這讓剛進來的秦卞有些窘迫,他這么大的人了還沒有娶親,這么丁點大的孩子竟然想著要生孩子,還買大房子。
看到秦卞回來了,落紫云吩咐小五收好藥,一會兒讓春喜去熬。
不過秦汴的神色很有些不安。
“大哥,外面似乎有些情況?”落紫云盯著秦卞,這話讓秦卞有些緊張,這女人還真是能讀心嗎?他還沒有說,她竟然知道外面有情況了。
難道她就是傳說中能讀懂別人心思的人?
“外面是有情況,有人在打聽你和小五的事,今日鐵風找我談了一會,在問小五的爹爹是誰。小五,要爹爹嗎?”秦卞邊說邊抱起小五,前日聽到小五要去找爹爹,他心里就明白這孩子心里一直想著他爹爹。
現(xiàn)在知道爹爹還活著,他更是希望快點見到。
“小五,沒有爹爹,只要娘親。”小五掙脫秦卞的懷里,躲進落紫云懷里。他不想讓娘親知道他在想爹爹,讓娘親傷心。
“大伯,出去帶什么好東西給我沒有?”一雙小手擺在秦卞面前,不時的搖晃著。
秦卞大汗,現(xiàn)在怎么覺得落小五好像是個土匪,每次都要敲詐。
“小五,大伯急忙回來給你娘親送藥,都忘記帶好東西給你吃了。要不下次大伯送雙份給你好不好,這次就原諒大伯好不?”
“好吧,這次看在你是為了娘親的份上,饒恕你了!下不為例!大伯,我和你去玩玩好嗎?今日在房間里面呆了一天了,好悶哦。”小五揪著秦卞想他帶著出去玩玩,秦卞看向落紫云,在等待她的點頭。
看兒子一副百般無聊的樣子,落紫云也只能點點頭。
秦卞和小五剛離開,北冥幽就適時現(xiàn)身。。
“感覺身體好些了嗎?”北冥幽俊臉含笑,關切的瞧著落紫云,這個小女人總是不冷不熱的,反倒讓他更想愛護著她。
如果她不是神魔體那該多好。
“好多了,謝謝你讓我在你府上養(yǎng)傷,傷好了我?guī)е∥寰碗x開回云城。”落紫云垂眸,之前并沒有想離開,只是這個幽王府可能呆不下去了。
“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王府里只有你一個女人,我希望你能……住一輩子。”北冥幽微微一笑。
落紫云看著他,這個男人為了自己,拋棄了多年陪伴的女人,以后當然也可能為了別人拋棄自己!
北冥幽跟落紫云聊了好一會,然后說有急事然后匆匆離開了。
落紫云低頭沉思,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他真的想利用小五,那么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到時候兵刃相見不會手軟!
春喜端了熬好的一碗藥過來。而此時落紫云的房頂閃過一個黑影,看著落紫云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藥全部喝完,他似乎在等待……
“二爺……”從落紫云房間離開后,北冥幽回到書房正好看到青涼在那,似乎等候他多時了。
“青涼,來做什么?”
“二爺,該動手了。”
“我的事,我知道該怎么辦,天晚了你先回去吧。”這幾天他心里也在徘徊,自己到底真的要去利用落紫云嗎?他明白自己的心里是喜歡她,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會翻臉。
陸青涼見北冥幽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便憤憤離開。
吃了藥,沒有多久落紫云覺得渾身燥熱,身上如著了火一般。她干脆吩咐春喜準備洗澡水,她要洗澡。
待春喜把東西準備好,落紫云也把她趕了出去:“你也下去,這里不用你伺候了。”
她洗澡的時候,一點不喜歡有人在一旁伺候,好像被偷窺的感覺。
落紫云在屏風后脫衣服,在她脫衣之時,房頂上的人急忙轉(zhuǎn)過頭——如果她是那個女人,那么她可是皇帝的女人,他那敢侵犯!
此行的目的只是想探她胸前到底有沒有胎記,那么多年過去,可惜皇上只記得那女人胸前有個胎記。
聽到水聲,黑衣人探頭,仔細看落紫云身上是否有胎記。
竟然……沒有!
她沒有胎記,那么這個女人就不是主公要找的那個女人。黑衣人急忙起身,飛走來到指定的地方回報。
“拜見,主公。”
“她身上有胎記嗎?”鐵風用高大的背,對著黑影人。這是他的手下,他的隱藏術絕對可以讓此時的落紫云察覺不到。
“稟告主公,沒有胎記。”
“沒有?”鐵風有些不相信,可是她確實是沒有,他的手下從來沒有辦事不利的時候,也不可能欺騙他。
而落紫云因為身體燥熱,竟在浴桶里面睡了起來,在浴桶里呆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