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留給母女二人,王麗霞與身旁男人來到了后方。
冷漠的男人問道:“母親,接下來該怎么做?”
王麗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說道:“如今她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也沒了半條命,做不了什么大事,我再以此為要求要她交出股權,也是合理。”
“張家的利益會回到原點,今后,就要靠硬實力來說話了。”
冷漠男人說道:“您的意思是……”
王麗霞默默點頭,目光兇狠毒辣,道:“哼,那白家敢擅自找上張南嫣,不把我這個老太君放在眼里!我們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們。”
說著,她緩緩回身望向了那名美麗女婦人,冷笑連連:“呵呵,有了這份‘實力’,直接消滅那些威脅,我有充足的信心!”
下午三刻,葉凡始終守護在病床前,注視著著床上的女子。
女孩不知何時早已睜開了雙眼,可眼皮始終沉重。
一個小時前張南嫣就已經醒了,但失血過多的緣故導致她現在十分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病房內一片肅靜,只有一些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
直到此時,葉凡一直緊繃的心才終于松弛了不少。
隨即他卻是神色嚴肅了起來。
前因后果根本不用去過多思考,張南嫣如何中的毒、為何會中毒,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沒想到方法會如此的卑鄙,也因此而感到萬般自責。
葉凡站起身,身上一片肅殺之意,轉身就要離開病房。
“別去……”
突然,一只纏滿了繃帶的手艱難的露出手指頭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角。
扭頭望去,看到的是張南嫣那虛弱中帶著焦急的表情。
“別去……求你……”
她很虛弱,卻還不忘出聲懇求。
“……”
他就這樣和她互相注視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輕聲嘆息,身上的殺意化為如流水緩緩退卻。
重新坐在床前,他卻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的等著張南嫣的身體恢復。
這期間有護士送來了一些營養飲料,有助于張南嫣快速恢復。
又是過了半個鐘頭,她終于恢復到能稍微吃點東西的地步,身體也終于漸漸有了力氣。
一個小時后,張南嫣已經起身靠在了床頭,她的秀發稍微有些凌亂,卻無暇整理,神色惆悵,那心亂如麻的樣子讓葉凡不免皺眉。
“她不是自愿的。”過了好一會兒張南嫣忽然對葉凡用肯定的語氣講道:“我知道的,她絕對沒有想過要害我!”
葉凡雖然自責自己沒能保護好張南嫣,但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是因為那個始作俑者。
他深吸口氣,搖搖頭道:“人心叵測,你也沒想過你奶奶會找人襲擊你,更沒想到張菲力會對你下毒。”
旋即他語氣一轉,嚴肅的說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嗎?這種毒連我都解不了,是真正能置人于死地的劇毒!”
按照晴安禾的話來解釋,如果她中的毒在多那么一小克也會頃刻間要了她的命,性命攸關之下,葉凡不可能保持冷靜。
可張南嫣卻依舊很是執著,說道:“不…她一定不知道,她只是被奶奶威脅了而已!”
葉凡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她這番執著的樣子太熟悉了。
只不過這一次葉凡沒有讓著她,立刻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
張南嫣神色復雜,聲音很小:“她母親一直臥病在床,在家里的地位更是我都不如,奶奶說不定就是用這個來要挾她的……”
“……”
葉凡終于是稍微冷靜了下來,沉思了片刻,隨即抬頭質問道:“你就這么相信這個張菲力?為什么?”
張南嫣抿著嘴唇,想也不想回答道:“因為…因為她始終想讓她母親好起來,她只有這一個目的!”
她漸漸的有些激動,也讓葉凡更是無話可說。
最后,只聽張南嫣忽然露出了一副無比懷念的表情,默默講道:“小的時候我倆還經常在一起玩耍,那個時候伯母身體還很好,可一年后卻得了重病……從那個時候開始張菲力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心中五味雜陳,葉凡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她溝通,最后也只能略感興趣的問道:“是什么樣的疾病?”
張南嫣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清楚,有點類似癱瘓,身體還特別虛弱,無論吃什么藥都無濟于事,甚至還查不出病因,爺爺當年還在的時候也幫她治療過,但沒有任何作用……”
講到這兒,葉凡感到有些意外,她的那個爺爺張衛國,葉凡與其曾經有過緊密的接觸,也知道張衛國在醫術上的造詣不凡,估計不比晴安禾差多少,連他都查不出的病因又會是什么?
葉凡思考了片刻,問道:“她母親是練武者嗎?”
見到張南嫣微微點頭,葉凡的神色忽然變了變,再次問道:“叫什么名字?”
“公良艾。”
伴隨著張南嫣的回答,葉凡卻是心頭跳動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公良一族!?”
張南嫣則感到有些意外,問道:“你也知道公良家族?”
“……”葉凡一時間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他豈止是知道,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呼……”平靜下心情,葉凡卻沒有繼續討論下去,轉而說道:“如果她母親真的是公良一族的后人,那這病應該就好解釋了。”
張南嫣立刻問道:“你知道是什么病?”
“嗯。”葉凡默默的說出了幾個陌生的字眼:“活化失控細胞綜合癥。”
“活化…細胞…什么意思?”她困惑的問道。
葉凡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練武者強大到某種程度可以將肉體的內在力量以‘氣’的形式體現出來,就是我們說的勁氣。”
“活化失控細胞綜合癥,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只會出現在某些特定的練武者身上的疾病,而至今為止,這種病癥……在公良一族的人身上最是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