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故挑釁
- 悍妃當道:王爺請臥倒
- 金倚清
- 3449字
- 2025-02-16 17:15:22
“不必了,葛晨能夠應付。”南宮洬隔著門答話。
覃宣頷首,也就不再多問。
下方,綠衣男子葛晨躍身而起,擒住男子的手,眼看匕首就要落地,男子腳尖一頂,又將匕首挑起,另一只手接過匕首,刺向葛晨后背。
葛晨俯身后縮,匕首朝著男子胸前刺去。
男子急忙收手,葛晨翻身而起,腳底用力踢在男子手上,匕首無法停頓,加上力道又大,恰恰刺入男子胸口之處。
男子還來不及反應,眉頭一皺,胸前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繼而口吐鮮血,倒地斷氣。身上一塊腰牌跌出,落在身側。
葛晨拾起腰牌,走下樓梯交給南宮洵。
南宮洵看過后,輕笑道:“怎么會是太子府的人?難不成,想要本王跟太子反目,故意而為之?”
南宮洵將腰牌交給葛晨,言道:“葛晨,派人去查,這人到底是何來歷?”
“屬下遵命。”葛晨抱拳領命。
南宮洵頷首,悠悠然下樓而去,出了離歌坊。
直到南宮洵走遠,南宮洬才走出房間。
覃宣低首問:“王爺,您為何要答應瑞王殿下?”
“不為什么,就當是報答婉貴妃對我的教養之恩吧!”南宮洬抬步往樓下行去,好在這離歌坊是清靜之地,加上又是上午,并沒有什么人,之前的尸體也很快被處理干凈。
覃宣又問:“王爺,依您看,剛剛刺殺瑞王殿下的,究竟是何人?”
“本王倒不覺得這人是來刺殺的,更像是來試探的。或許,并不知道本王也在這里。”南宮洬眸色幽深,心覺事情的確古怪。他們這些皇子出門都有隨身侍衛,而且身手不凡。若真是刺殺,怎么可能只派一個人來,擺明的就是送死。
走出離歌坊,馬車還在外面候著,南宮洬上了馬車,緩緩離開。
凰都大街之上,一名淡黃衣衫的俊逸男子看到馬車外面的覃宣,趕忙疾步跟在馬車之后。
大街上人有些多,馬車走的并不算快。直到轉了彎,接近譽王府,后方跟隨的男子卻又離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到了王府門前,南宮洬下車,回頭看了眼遠去的淡黃色人影,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宿醉一夜,洛連雪皺著眉爬起來,揉了揉仍然有些疼的頭部。
巧竹準備了吃的放在桌上,見她醒來,笑說著:“小姐,你可算醒了。”
“巧竹,我昨天,沒鬧什么笑話吧!”洛連雪心里沒底,什么也想不起來。
“笑話……倒是沒有,不過……”巧竹吞吞吐吐,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不過什么?”洛連雪心生疑惑,追問著。
“小姐,您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
“記得我還問你做什么?”洛連雪一陣懊惱,“你到底說不說?”
“小姐,我說了,你別打我。”巧竹放下手中整理好的碗筷,一臉為難的看著洛連雪。
“你說吧,我保證,不會罵你不會打你不會責怪你。”洛連雪一口氣說完,起身下床。
“小姐,昨晚,您調戲王爺,然后……”巧竹畢竟是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有點說不下去,“然后我看到,王爺他跟您在床上……”
“你說什么!”洛連雪嚇了一跳,趕忙查看自己全身上下。
巧竹忙辯解,“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樣,是王爺他……親了您。”巧竹越說聲音越低。
洛連雪心里登時有一把怒火燒起,這個南宮洬,居然趁人之危占她便宜。
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巧竹,快點給我梳頭。”說著,起身去洗了臉,坐在梳妝臺前。
巧竹忙亂的給她換衣梳頭,剛剛弄好,洛連雪飯也不吃一口,氣呼呼的趕到前廳去找南宮洬。
林伯看她一臉不悅,攔著問起:“洛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南宮洬呢?他在哪里?洛連雪抿著唇,問的直戳了當。
“王爺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林伯臉上有點掛不住,這洛小姐,對譽王也太不尊重了些。
“洛連雪,本王才離開一會兒,你難不成想本王了?”南宮洬恰巧回來,含笑調侃。
林伯低首道:“王爺,您回來了,您看洛小姐……”
“林伯,你先下去吧!”南宮洬溫和說著。
林伯嘆口氣瞧了眼洛連雪,折身離開。
洛連雪斜睨著南宮洬,繼而頤指氣使的質問:“南宮洬,你憑什么趁人之危占本小姐便宜。”
“洛連雪,你說本王占你便宜,昨夜若真算起來,還指不定算是誰占誰便宜呢!”南宮洬邪魅一笑,逼近她面前,巧竹趕忙跳腳讓開。
洛連雪又被他的氣勢驚到,小心的后退一步。
“好,既然這樣,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那正好,我走還不成么!”洛連雪冷哼一聲,折身往外走去。
“洛連雪,你敢走!”
“我就走,怎么著了,你沒有權力限制本小姐的自由。”洛連雪回頭,洋洋自得的挑眉。被他戲弄了無數回,總算扳回一城。
“洛連雪,你是不是沒腦子啊!”南宮洬一頭黑線,他堂堂一王爺,怎么就治不了一個女人。
“你才沒腦子,本小姐要回宛城,我不要待在你這破王府!”
南宮洬聲音低沉,“洛連雪,你不要逼本王對你動粗!”
洛連雪恍若未聞,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眼看著她出了大廳,南宮洬迅速移步上前,還未等洛連雪反應過來,已毫不費力的將她扛起往后園走去。
洛連雪先是一驚,繼而使盡拍打南宮洬后背,謾罵著:“南宮洬,你放開我,你堂堂一王爺,怎么就能這么無恥,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身后跟著的巧竹一陣膽寒,一句話也不敢說。
南宮洬任她拍打著,冷然道:“隨你怎么說,總之,你不能離開凰都。”
在廊道中走的時候,忙碌的婢女家奴皆抬頭去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要知道,他們家王爺可從來沒被誰給惹惱過。
進入瓊影居,南宮洬把洛連雪給撂到床沿坐下,洛連雪怒目圓睜,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南宮洬輕笑道:“你跑啊,只要你覺得你跑得了,本王不介意更無恥一些。”
洛連雪腳步立刻僵住,她認為,南宮洬做的出來。
“小姐~”巧竹站在門口幽幽的喚了一聲,一臉擔憂。
洛連雪深吸口氣,轉頭冷靜發問:“南宮洬,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我走?”
“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南宮洬邪魅一笑,逼近她面前。
洛連雪一陣后怕,側著身往后退。
南宮洬忍不住好笑,“洛連雪,你放心,本王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最好是這樣!”洛連雪放松了警惕,抬頭凜然與他對視。
南宮洬挑眉,氣勢果然還是高過她許多。
洛連雪自詡內心強大,可在他面前,到底還是敗下陣來。
南宮洬也不想她太難堪,干脆移開目光,轉而離開,言道:“過兩日,我帶你入宮,去見一個人。”
“我不見,更不要入宮。”洛連雪撇著嘴,一臉不悅。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南宮洬垂眼,唇角笑意浮起,反而因為洛連雪鬧騰的這些日子,多了幾分樂趣。
南宮洬已離開,巧竹慌忙跑進屋,擔憂的問:“小姐,您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王爺,您要真把他惹毛了,可怎么辦啊!”
洛連雪冷哼一聲,不想答話,氣悶的坐回桌旁,兀自添了一杯茶仰頭喝下。
巧竹無奈的搖搖頭,將桌上涼了的飯菜收起來,準備拿回廚房。
瑞王府。
南宮洵回到府上,廳中無人。
后園中,一陣清妙歌聲傳入耳中,“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南宮洵循著歌聲樂聲尋至涼亭處,閻慈玉坐在亭中,琵琶音聲聲扣人心弦。
隔著紗簾,南宮洵淡淡贊嘆,“不管清寒與攀摘,果然好歌。”
閻慈玉一見是南宮洵,忙起身下拜,“見過王爺。”
南宮洵淡笑,“你起來吧,以后不要再拘禮,既然暫住王府,就不要把自己當外人。”
“慈玉多謝王爺。”閻慈玉抬頭看他,他今日穿了一身粉白色錦衫,外罩天青色綾紗衣,隨著微風吹動,如今站在橋欄中,宛若世間無雙風華。
南宮洵開口道:“既然閻小姐愿意呆在我王府,又不想受人擺布,本王也該給你個身份。不如,你以后就做我的義妹,你看如何?”
“王爺,慈玉不敢。”閻慈玉眉間憂郁,她若是答應了,她跟他之間就會永遠隔著一層關系。可惜的是,南宮洵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意。
“沒什么不敢,既然本王說了,你只管聽我安排就是。”
“王爺。”閻慈玉干脆跪下,“慈玉不想做您的妹妹,請王爺不要逼慈玉。”閻慈玉垂目低首,滿目祈求之色。
“可是……”南宮洵到底不是心狠之人,一個女子這般求他,他還是狠不下心。
“慈玉求王爺。”閻慈玉抬起頭,凄楚的望著他。若論姿色,閻慈玉倒是個真正的美人,洛連雪畢竟遜色于閻慈玉。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想逼你。”南宮洵舒口氣,為難的別過頭。
閻慈玉一片感激,又是道謝,繼而道:“慈玉還有一件事想求王爺。”
“你說。”“慈玉希望王爺,以后不要叫我閻小姐。”
“這沒什么,我答應便是,你起來吧!”
閻慈玉站起身,將琵琶擱置在桌上。
南宮洵無話可說,言道:“本王還有事要忙,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府上下人就是。”說罷,折身離開。
閻慈玉望著他的背影,一陣失神。
午休過后,南宮洬閑坐在涼亭中乘涼,此時林伯來報:“王爺,門外戶部侍郎遲大人求見。”
“他來做什么?”南宮洬手中搖著折扇,悠然合起。
“這個,老奴也不知。不過遲大人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一個人?”南宮洬起身,他想不出來,戶部侍郎從不攀附權貴,也不參與王儲之爭,他與遲大人素無來往,怎么突然會來見他?既然不是一個人,那另外一個人,又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