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動心
- 悍妃當道:王爺請臥倒
- 金倚清
- 5838字
- 2025-02-16 17:15:22
一場虛驚,本欲看好戲的南宮洬此時笑意漸淡,突兀的凝固在臉上。
洛連雪本是滿心感激,卻在看到南宮洵唇角的笑意時,心底更加不是滋味,旋身就要躲開。
南宮洵輕巧一帶,又將她攬入懷中,嗅著她身上女子特有的體香,淡笑耳語:“洛小姐,本王勸你最好還是好好跳你的舞,別把我那太子王兄惹惱了,對你,可沒什么好處。”
洛連雪咬著唇,一臉慍色。
南宮洵拉著她的手,微一旋動,已在她身后帶著她起舞,裙裾飛揚旋轉,趁著月色皎然,美不勝收。
洛連雪一臉忿忿,只覺自己像是被人擺弄的木偶。而南宮洵的手卻一直落在她的腰間,她頓覺被人戲弄,抬頭忍不住看向南宮洬之處。
南宮洬卻執著酒盞,擋住了半邊臉,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洛連雪這下徹底懵了,他不是等著看她鬧笑話的嗎?為什么她現在被人戲弄,他反而卻不笑?
正思索間,歌聲停,琵琶音落,閻慈玉看向南宮洵的眼神卻不對,帶著一絲欣賞,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留戀之色。
洛連雪松口氣,沒好氣的瞪了南宮洵一眼,迅速拍開他的手折身坐回去。
席間響起太子的夸贊之聲:“真想不到,這閻小姐的歌聲如此動人,二弟和洛小姐的合舞,也是賞心悅目啊!”
眾人附和,南宮洬卻滿目冷清。
洛連雪想到方才一陣恍神,這南宮洬是怎么了?自己又是怎么了?何必在意他的情緒?
她煩惱的嘆口氣,閻慈玉此時已坐過來,南宮洵也落座,執著酒盞有意無意的看向洛連雪。
閻慈玉似是注意到南宮洵的目光所及之處,轉頭盯著洛連雪,悵然若失。
洛連雪隨意拈起果子吃著,聽眾人閑談,反正也跟她沒什么關系。
直到夜色深沉,榮丞相先一步離去,南宮洵忽然別有深意的問南宮洬:“三弟,這洛小姐與你,究竟有何關系?”
南宮洬見榮蘿已離開,也就沒什么避諱,瞥了眼洛連雪,淡淡道:“本王與她,自然沒有關系。”
洛連雪喝了一口酒,辣的她一陣難受,趕忙擺擺手,徒勞的扇著口中。只片刻,忽覺新鮮,又呷了一口,越喝越起勁,全然不管正在說話的眾人。
閻慈玉忙伸手去搶她的酒杯,勸阻道:“連雪,你別喝了,這可是酒啊!”
“慈玉,你也嘗嘗,好像味道還不錯呢!”洛連雪頭有點暈乎,卻不肯放下酒杯。
南宮洵笑意清淺的望了她一眼,這女子率真可愛,卻又不失聰明靈秀,倒真有幾分特別。
南宮洵緩慢開口,“三弟,既然你跟洛小姐沒什么關系,我想向你討個人情,想請洛小姐去瑞王府小住一段時日,你看可好?”
“洛小姐是自由之身,她想去哪里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不離開凰都,她若愿意去瑞王府,我也不會攔著。”
南宮洵轉頭看向洛連雪,她酒喝的多了,臉頰上紅若煙霞。
太子笑言:“難怪二弟方才與洛小姐一曲舞如此和諧,卻原來,二弟對洛小姐有意。”
“皇兄說笑了,洛小姐性情率真,的確很是招人喜歡。”南宮洵說的輕松,含笑看著洛連雪,此時卻碰上閻慈玉的目光。
閻慈玉心中一片慌亂,趕忙別過頭,南宮洵卻恍若未見。
洛連雪早已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她心里也有盤算。她才不要從這個王府跳到那個王府,南宮洬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可這南宮洵也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譽王府,以后有機會,趁早離開凰都,回她的宛城。
南宮洵笑問:“不知洛小姐,可愿給本王這個面子?”
“南宮洬,你休想趕我走,你越是要我走,我還就不走了。我就留在你這譽王府,就讓你看著不舒服。”洛連雪說話已經有些綿軟無力,瞥了眼南宮洬后,轉頭望向閻慈玉。
閻慈玉此時剛好抬頭看南宮洵,洛連雪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心中豁然開朗,笑著望向太子南宮浥,言道:“太子殿下,既然瑞王殿下嫌府中冷清,要請人的話,倒不如讓慈玉去。您想啊,慈玉歌唱的那么好,可是一絕呢,如此才藝,不是比小女子要強多了。”
閻慈玉聽到洛連雪的話,心跳加速,心慌的低下頭不敢再多看。
“洛小姐不答應便不答應了,本王也不強求,至于閻小姐,洛小姐如此推搪,豈不是傷了閻小姐的心?”南宮洵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洛連雪會找出這樣的由頭。
太子南宮浥一臉好笑,可一想,畢竟莫大人還在席中,若是直接拒絕,反倒傷了君臣和氣,繼而問閻慈玉:“閻小姐自己說,可愿去瑞王府?”
閻慈玉心中沉悶,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她不答應,可能此生都與南宮洵無緣。
洛連雪又插嘴道:“慈玉肯定會答應的,太子殿下,您為什么不做個順水人情,也算是以示君臣和睦。”
洛連雪說完,又去添了一杯酒,越喝越覺得有滋味。
太子呵呵一笑,道:“二弟,本宮覺得,洛小姐的主意不錯。”
南宮洵正欲開口,閻慈玉卻福身道:“既然太子殿下開了口,慈玉就恭敬不如從命。”
南宮洵一時慌了,急道:“太子王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替我做決定。”
“二弟,人家姑娘家都答應了,你若再推搪,叫人家姑娘家以后如何見人,再說了,你瑞王府也有那么大,多個客人也沒什么不好。”太子輕笑,笑中卻是別有深意。
南宮洵走近閻慈玉面前,“閻小姐……”
“瑞王殿下不用說了,慈玉明白,慈玉什么都不求,只想留在殿下身邊,也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安身之所。”閻慈玉這話聲音很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南宮洵沉著眉,靜默的抿著唇。
閻慈玉又低語,“瑞王殿下,慈玉無依無靠,住在姑母家,也是權宜之計。慈玉不想成為任何人攀附權貴的工具,希望瑞王殿下給慈玉一個機會。”
南宮洵聽她一番懇切之語,難免有些動容,半晌不說話。
洛連雪忽的來了一句,“南宮洵,你要是欺負慈玉,我可不會放過你。”
她這本就是一句醉話,誰也沒有當真,南宮洵卻心底一沉,不再多說。
閻慈玉起身走至莫大人身側,福身道:“姑父,慈玉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莫大人微微頷首,心中卻想,若是閻慈玉真進了瑞王府,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只是以后的路,卻只能靠她自己了。
莫大人唏噓不已,言道:“既然你愿意去,我也不攔你,好好照顧自己便是。”
閻慈玉含笑頷首,坐回原位。
時間已經很晚,莫大人也起身告辭,太子也離去,洛連雪喝的醉醺醺,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
閻慈玉走過去,搖著她的胳膊說話:“連雪,我走了,你若有空,記得去看我。”
洛連雪迷迷糊糊的擺手,南宮洵微嘆口氣,折身離開,閻慈玉隨在他身后。
筵席散,南宮洬前去送康王南宮清,園中只剩喝的醉倒的洛連雪和身后站著的巧竹。
人已散盡,巧竹蹲下身去看喝的醉醺醺的洛連雪,輕聲喊著:“小姐,你還好吧!”
洛連雪迷迷糊糊的擺手,咕噥著:“我沒事,巧竹,我們回去休息。”說話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準備回房,可剛站穩,腦中一昏沉,干脆又跌下去趴在桌上,這次是徹底的不省人事。
巧竹欲哭無淚的撅著嘴抱怨,“看來,只能讓巧竹來扶您回去了,小姐,你可真會折磨人。”
巧竹搖搖頭,將洛連雪的胳膊架子脖子上,吃力的扶起來往回走,只是她人本就瘦小,洛連雪此時又爛醉如泥,剛走了沒幾步,腳下一踉蹌,兩個人一起歪倒在地上。
洛連雪毫無知覺,巧竹卻疼得不得了,皺眉揉著發痛的腰肢抱怨,“小姐,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吧!”
她無奈嘆氣,只能重新站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洛連雪扶起來。
此時,后園小道上,南宮洬和林伯已到園中。
南宮洬吩咐道:“林伯,安排人把這里收拾一下吧。”
“老奴明白。”林伯折身離開,叫了幾個婢女收拾園中的殘宴。
南宮洬正欲回房,剛走了幾步,卻看到巧竹正在吃力的扶倒在地上的洛連雪。
南宮洬無奈的搖搖頭走近前,淡聲道:“讓本王來吧!”
“王爺,這……不好吧!”巧竹一看是南宮洬,一時慌了神。
“沒事,她醉成這樣,反正你也扶不動她。”南宮洬說著,俯身去扶洛連雪。
巧竹感激的點頭,誠惶誠恐地讓開。
南宮洬將洛連雪橫抱起來,走往不遠處的廊道中。
洛連雪所居住的,是瓊影居,也是整個王府除了南宮洬所居之處之外,最大的房間。
進入房間,洛連雪嘴里不住咕噥:“南宮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
南宮洬聽著她不停念叨,一陣惱火。
洛連雪卻什么也不知道,繼續咕咕噥噥的念叨:“南宮洬,你不就長得比別人好看那么一點點么,有什么了不起。”說完,手還不安分的拍打起來。
巧竹跟在后面,聽的是膽顫心驚。
南宮洬此時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忍著怒意,毫不客氣的把洛連雪往床上一丟。
洛連雪卻抬手抓住他的袖子,微睜著眼,嘿嘿笑著,“你是荀東亦,對不對,你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洬氣的七竅生煙,沉聲吩咐巧竹:“還不快去打盆冷水,給你家小姐擦一擦,另外準備一碗醒酒湯!”
巧竹忐忑應下,趕忙跑去準備,心里卻在想,這下她家小姐可死定了,又把王爺給惹惱。
房中,洛連雪臉上紅若煙霞,眼睛是花的,看不太真切,嘟噥著:“你到底是誰啊?”說話間,又拉緊南宮洬的衣袖。
南宮洬始料未及,忽的重心不穩被她拉倒,側身坐在床邊,一張好看的臉離洛連雪已經近的不能再近。
洛連雪迷迷糊糊伸手至南宮洬頸項間,居然碰到他的喉結,好奇的問著:“這個是什么東西?”
南宮洬強忍怒氣,洛連雪卻沒有收斂的意思,又是嘿嘿一笑,摸著喉結不肯撒手,“好像還會動。”
南宮洬臉色更加難看,心口像是有一團火直接竄起,壓低聲音道:“洛連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玩火?”洛連雪皺著眉,手卻漸漸放松,好像在冥思苦想。
南宮洬忽然邪魅一笑,低語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玩火,好,那就讓本王來告訴你。”說話間,忽然俯身壓住她的雙臂,微涼的唇柔軟的覆在洛連雪唇畔之上。
一陣好聞的茉莉花茶香味落入洛連雪口鼻之中,她一陣驚詫,接著,貝齒被侵擾,淡淡清香迷醉她的神經。她頭腦一懵,登時清醒了一半,奈何渾身綿軟無力,徒勞的推搡南宮洬。
巧竹打好水走進來,笑說著:“王爺,水已經打好了。”
巧竹站在門口抬頭,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愣住,驚異的瞪著眼張大了嘴巴。手中水盆“嘭”的落地。
她張著嘴,看著撒了滿地的水漬回不過神。
南宮洬聽到動靜,不慌不忙的松開洛連雪的手臂。
洛連雪仍是醉著,卻終于看清眼前之人。
她醉意朦朧的低斥:“南宮洬,你無恥!”
“洛連雪,這話你已經說了不止一次,既然你認為本王無恥,那本王也不介意無恥給你看。”南宮洬輕笑,這個女人絕對沒腦子,不然怎么會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你……”洛連雪好不容易坐起身,指著南宮洬的鼻子想要罵人。
南宮洬站起身,轉身大步離開,順便對巧竹交待:“照顧好你們家小姐。”
巧竹總算回過神,看著她家小姐仍然紅撲撲的一張小臉,趕忙走上前輕問:“小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洛連雪人還在迷糊,此刻只覺得困的很,也沒心思去想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倒頭就睡。
“小姐……”巧竹一臉無可奈何,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去準備休息。
天色早已亮透,南宮洬一早便離開王府,覃宣已在馬車旁等候,南宮洬隨后上了馬車。
覃宣問:“王爺,我們先去何處?”
“去離歌坊。”南宮洬隔著車簾答話,覃宣應下,車夫架著車離開王府。
喧鬧的大街之上行人密集,馬車轉了彎之后,繞進另外一條街,又行了一陣,停在一家裝飾華麗的樓閣前。
樓閣內傳出悠揚琴聲,南宮洬下了馬車,往里面走去,似乎是早有人接應。
一名身著綠色衣衫的男子躬身拘禮,“三公子,這邊請。”
南宮洬微微點頭,隨著那人往樓上走去,覃宣緊隨其后。
到了樓上,一間華麗的客房中,綠衣男子打開門,請南宮洬進去,覃宣與綠衣男子關好門,各自守在門口兩側。
樓下的舞臺中央,琴師手指輕撫著琴弦,樂聲一直不曾停下。
房內,南宮洬端坐而下,對面之人,卻是南宮洵。
幾案上擺著幾樣精致的菜色,還有一壺酒,南宮洵輕笑,“三弟,我以為你不會來。”
“二哥說的哪里話,你也知道,我母妃去世的早,你我從小就跟著婉貴妃一起長大,貴妃娘娘待我視如己出,二哥既然需要我幫忙,我又怎會推脫。”
“既然如此,那你也該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南宮洵垂眸,添了兩杯酒。
“我又怎會不知,只是,二哥可要想好了,這些事,一旦開始,你就再也沒有退路。”南宮洬執著酒杯,神色悠然。南宮洵也無法琢磨他的心思。
“我自然想好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問三弟,你明知道,幾位皇子中,父皇最喜歡你,可你卻不爭,這又是為何?”
“人各有志,我想要的,不過是悠然一世,那東宮之位與我來說,只是束縛。”南宮洬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南宮洵淡笑道:“我本也不想牽涉你進來,但是你也知道,太子的生母畢竟是皇后娘娘,而且,身后有黎大將軍撐腰,所以,若想動搖他的地位,怕也沒那么容易。”
“所以二哥就想要我幫忙,借助我手中的兵權?”南宮洬說著云淡風輕,微微一笑,“兵權你若想要,我給你便是。”
“兵權我不需要,萬一我手中有了兵權,太子只會更加防備,你也知道,太子一直對我心有芥蒂,所以,我沒有退路。”
“太子本性陽剛過重,以他的性子,的確也不大適合做為一國之君,之所以太子對二哥心有芥蒂,只因二哥過于鋒芒必露,威脅了他的地位,自今日起,二哥最好深入簡出,避免與朝中任何大臣直接見面,而且,剛好,閻慈玉在你府中,你也完全可以做出一副沉迷之象,降低太子對你的戒心。”
提起閻慈玉,南宮洵忽而想到洛連雪,淺笑問道:“三弟,那位洛小姐,怎么樣了?”
“她?二哥,你不會真是對她有意吧?”南宮洬轉著酒杯,想到昨夜之事,一陣好笑。
“這……”南宮洵啞然,半晌說不出話,尷尬一笑。
“二哥若真喜歡她,不妨一試,她的事,我可無權過問。”南宮洬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不明白自己這么說的時候,心中為何會有一絲酸澀。
“今日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洛小姐的事,以后再說。”南宮洵說著,站起身來。
南宮洬忽然道:“二哥,不知道還記不記得百年前,鎮國寶鼎玉玦遺失之事,當時,國師預言,玉玦會有人還回來,此人有可能會預知紫微星斗變化?”
南宮洵微攏眉心點頭,“確有此事。”
“如今玉玦就在我王府,我要找個機會,帶她去皇宮,看看預言是否屬實。”
“送回玉玦之人,是誰?”南宮洵皺眉,急切想要知道。
“就是洛連雪。若非如此,我怎么會帶她回凰都。”
南宮洵一陣驚異,“難怪,也就是說,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就是鳳凰玉玦?”
“沒錯。”南宮洬放下酒杯,悠悠然答話。
“那為何不把玉玦歸還?”南宮洵覺得奇怪,有些不解。
“自然是給二哥一個,能夠穩坐東宮的理由。”南宮洬站起身,神色泰然。
南宮洵認同點頭,“的確如此,玉玦關乎國運的預言,雖不知真假,倒也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南宮洵說完,折身往外走去。
南宮洬仍是坐著。
南宮洵卻不多停,到了門口,綠衣男子緊隨在他身后離開,走至樓梯一半之時,迎面走來一名奴仆打扮的青年男子。
南宮洵忽覺哪里不對,與那人擦肩而過后,正欲回頭去看,那人卻先一步回頭,一只手自懷中迅疾掏出匕首,生生刺向南宮洵,南宮洵動作也快,側身后仰,匕首在他胸前上方劃過,落了空。
男子不甘示弱,匕首再次揮起,南宮洵翻身躍下樓梯,側身落在地上。
綠衣男子神色一凜,手肘迅疾往上頂起,男子的匕首差點滑落,趕忙避開,與綠衣男子纏斗不休。
樓上門口處,覃宣隔著門問:”王爺,要不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