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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越界

一起出現在火鍋店的肖君竹和顧茉莉,心態截然不同。

萬芳在無人區看到過他們親熱,她特別希望待會兒喝了酒的肖君竹,能夠在薛靖面前也坦然承認他們倆這次去升華了的關系。

但是肖君竹沒想到萬芳是薛靖的朋友,各種忐忑不安擔心萬芳把在無人區的事告訴了薛靖,擔心待會兒被追問到,不知道該怎么說。

肖君竹心里很亂,那是多少年來的第一次,再因為一個女人而亂。

好在萬芳不是那種愛拿這些八卦,當成酒桌上玩笑的人。全場靠著她眉飛色舞和繪聲繪色的聊天在活躍氣氛,酒是一瓶接著一瓶喝起來沒完沒了。

萬芳的酒量豈止是和肖君竹差不多,簡直可以放到全場。把向來喝完酒都是面不改色的肖君竹,也喝到說話時也明顯帶著酒后的亢奮感。

薛靖更是醉得一塌糊涂,任由喝得興起的萬芳嚷嚷著灌他酒:“薛靖,就沖著你們家雷悅當年差點打我,你必須跟我喝三杯,替她給我道個歉!”

“行,喝!”薛靖迷離著眼神,早都不知道杯里的到底是酒還是水。

萬芳卻在喝完那三杯后,逃到洗手間里狠狠地哭了一場。

任誰都不會從她現在總是笑著的臉上知道,當年她是有多么喜歡薛靖,在那場無果的初戀結束以后,她又是如何地頹廢,然后放縱自己去和渣男談戀愛,未婚先孕再被拋棄。

正常的人,都會選擇打掉孩子繼續上學,可她卻選擇生孩子。

女人本弱為母則剛,更何況萬芳骨子里本就剛。

帶著孩子的她奔波在生活的路上,從白天上班晚上駐唱,到開第一個酒吧到現在各種生意輻射著好幾個行業。追求著一個又一個她喜歡的人,談一場又一場不合適的戀愛。

除了她自己,沒人能體會到其中地艱辛。

顧茉莉去洗手間的時侯,萬芳剛巧哭完出來。

“師姐,他們都喝差不多了,要不待會兒就不去你酒吧了吧?”

“干嘛不去?心疼你們家肖先生了?我看都沒事,酒嘛,哪有喝得多的!”萬芳馬上收起剛才的情緒,笑嘻嘻地對顧茉莉說:“今晚你可沒怎么喝,待會兒得多喝,喝了才能放得開跟想的人說想說的話!”

顧茉莉一方面擔心肖君竹喝太多,一方面又因為萬芳這番話,期待肖君竹能喝多點。

平日里的他都保持著理智,任何時侯跟顧茉莉說話,都是經過慎重思考才說。不知道,今晚到底能不能見到他,隨心所欲講話的樣子。

薛靖撐著最后一口氣,被師姐生拉硬拽拖上車,一直在感嘆:“這些年都干嘛了你,怎么變得這么能喝了?不行,我是真的不行了。”

“你什么時侯不行過?走,喝完我把你送回家!”萬芳保持著哥們的距離拉著薛靖。其實萬芳什么想法都沒有,她只是想要在許多年后重逢的今天,和薛靖喝個痛快。

喝完醒來的明天,一切如舊。

顧茉莉主動去挽著肖君竹的手,他也很是自然地和顧茉莉肩并肩上車。在車上,顧茉莉再次主動靠在肖君竹身上,驚喜的是肖君竹順手攬過了她!

這讓顧茉莉激動了一路,覺得此刻和肖君竹這么在一起的感覺,像是找到了歸處擁有了全世界。她終于能夠體會戀人手挽手時,那種意氣風發和目中無人。

直到到了萬芳酒吧,顧茉莉都舍不得把手從肖君竹的手臂上放下來。她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塊牛皮糖,就那么整個晚上都黏在肖君竹的身上,死死的纏住他不要再分開。

她早都忘了,曾經無數次和雷悅在一起吐槽那些,像她現在這樣的女生。

肖君竹進到酒吧,就毫不吝嗇對萬芳酒吧裝修風格和環境的贊賞,說的話跟顧茉莉第一次來到酒吧時所想的一樣,說這兒是酒吧街的清流。

“喜歡那就常來。但是說好,小本營生不打折。”萬芳說著從服務員手里接過酒,繼續擺滿了整個吧座,坐到薛靖的身邊:“聽到沒有啊薛靖,以后要常來照顧生意。”

“好,常來,常來……”

酒精總是能作用出很多情愫,能放大各種情緒,勾起很多日常不想去談起的回憶。

就連萬芳,也逃脫不了被酒精作用。她貼近薛靖,在保留了一分清醒、隱藏了當年對薛靖深愛的同時,跟他云淡風輕地聊著,她退學后這些年的經歷。

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只剩下師姐和薛靖、顧茉莉和肖君竹。

到后面,顧茉莉根本是不受控制地黏在肖君竹身上,喝得快要失去理智的肖君竹,也沒辦法保持理智,再推開顧茉莉和她保持距離。

萬芳的故事講起來一時沒完,心潮澎湃的顧茉莉和肖君竹誰都沒有心思去傾聽。沉浸在兩人的世界里,從酒吧擁著去到車上,再一直到顧茉莉家里。

終于,肖君竹還是徹底失去了理智……

顧茉莉的家里,在翻云覆雨。

萬芳的酒吧,也下起了狂風暴雨。

雷悅和朱迪娜在同一條街的另外一家酒吧里,各種吐槽和臭罵。朱迪娜說她和周文斌分開后新找的男朋友,剛把她追到手還沒兩周就的劈腿;雷悅抱怨說她和薛靖這么多年的精神交流,以為走到一起就是一輩子,沒想到他還是逃不過,男人“得到就不珍惜”魔咒。

兩人喝完出來,好巧不巧路過師姐酒吧,抬頭就看到二樓窗邊的薛靖和師姐,頭碰頭湊在一起。在被酒精放大的情緒作用下,雷悅沖上去站到薛靖面前:“薛靖!”

沉浸在回憶中的薛靖,嚇得酒全都醒了,“你……你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該忘了誰是你女朋友了吧?”

雷悅在和薛靖做哥們的時侯,都沒有想過薛靖會有什么隱瞞她的,更別提現在兩人已經開起了夫妻檔。薛靖竟然還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去和前女友約會,還喝得這么爛醉!

他薛靖難道不知道曾經萬芳是多喜歡他?難道不知道萬芳被他傷心后跟渣男懷孕退學的事?現在喝成這樣,不是在給萬芳機會?

想到這些,雷悅伸手就把桌上的空酒瓶全部推到地上。

然后,終于還是便成了她討厭的莫安芬的模樣,歇斯底里哭喊:“薛靖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要念著跟她的舊情,你們就在一起啊,干嘛把我接回來給我希望?”

“這才多久,你都學會騙我了是不是?”

“你要想她就跟她在一起,裝什么菩薩普度眾生啊!”

“啊!你告訴我,為什么?”

哭訴到最后,雷悅像是徹底的瘋了那樣,揪住薛靖的衣領一遍遍質問。

可是無論她怎么問,薛靖就像是個做錯的事的孩子,低著頭沒有任何回應。

萬芳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畢竟她見過太多太多像雷悅這樣,失去理智的女人。她除了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能說不能做,說什么做什么都會是錯。

但是在雷悅那里,兩個人的沉默和不回應,就像是默認他們做錯了,更是讓她崩潰。在發泄完之后,趁所有人不注意,沖出酒吧往車來車往的橋下跑。

等薛靖和師姐還有朱迪娜追過去時,雷悅已經倒在了一輛出租車下方。

“酒瘋子你要死去跳河,別往我車上撞啊!”出租車司機罵道。

薛靖被嚇得酒全醒了,上前把雷悅抱在懷里查看傷情。好在萬芳還算清醒,先是打完120再沖到還在罵咧的出租車面前:“你再罵一句?”

司機聲音變小:“她自己跑上來的。”

“她是自己跑上來的,但你開車不帶眼睛,不知道剎車?”

“關我啥子事嘛?”司機也是覺得自己倒了血霉:“她突然就沖出來,我剎車都搞不贏。”

“你也不該那么罵人!要是在你車下出了人命,你看你慫不慫。”

這個晚上,是薛靖第一次感受到雷悅性格的剛烈,也第一次感受到雷悅骨子里的偏執和極端。在把雷悅送到醫院后,他除了深深的自責,更多的是后怕和莫名的壓力。

他反思媽媽說的話,出身在家庭和睦環境中的女孩,遇到這樣的情況會不會也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清楚事情原由,就做出這樣讓人擔驚受怕的舉動?

最后,還是把左右的責任,都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當時撒了謊,又控制不住喝那么多跟師姐一直聊到最后,雷悅看到的也不會是他和師姐單獨在一起。

雷悅住院,只是開始。

第二天早上雷稱雄打來電話,聽說女兒出車禍住院,馬上飛奔到醫院來。在聽完薛靖老實坦白前因后果以后,即刻就給翻了臉。

“薛靖,我這女兒有多寶貝你是知道的,現在給鬧成這樣你說咋整?”

“對不起,伯父。”

“這幾天你就好好在醫院給我照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你小命。”

“這是一定,伯父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醫院就好。”

薛靖向來是個老實孩子,哪知道雷稱雄趁機找到醫院來的真實目的。

前段時間通過老鄉知道雷悅回來開店,幾次打電話給雷悅說要找她都被拒絕。雷稱雄打的如意算盤是,女兒竟然找了個薛靖這么好的女婿,還在蓉城安定下來,他享福的日子到了吧?于是,趁著雷悅住院的契機,他剛好可以來投靠!

從醉意中徹底醒過來的肖君竹,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著的顧茉莉,稍加回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淪陷。面前的顧茉莉安睡得像只柔軟的小白兔,身上散發出的少女氣息讓他迷離,甚至舍不得把手臂從她懷中抽離。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無數的掙扎。

這些年,他幾乎每個深夜都會對著何佳芯的照片說,他這輩子心里都只有她,不會再讓其他人住進心里來,他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可是,他還是沒有控制住。

肖君竹并沒沒有弄明白,這個世界上最不受控制的就是人心。他單純地認定,這是他對何佳芯的背叛,更是對顧茉莉的傷害。

在情緒里淪陷許久,肖君竹抽出手臂穿上衣服,沒有叫醒顧茉莉就悄聲離開。走的時侯回看了一眼,顧茉莉慵懶地翻了個身,微笑著繼續進入夢想。

他也沒忍住淺笑了下,腦子里蹦出的想法是:“可愛死了,真像是只小白兔啊。”

但是這樣的想法立即被他扼制,除開顧茉莉是他下屬這層工作關系,他心中大部分的位置都被何佳芯占據,他沒法給到顧茉莉承諾。

所以,昨晚就當酒后犯下的錯誤,以后找機會再在其他地方彌補吧。

顧茉莉醒來,看到身邊的空蕩蕩,失落卻又依然很滿足。這樣,就算是正式和肖君竹在一起了吧?終于把能讓自己心動的人,牢牢抓在了手里。

去單位的路上,顧茉莉還在腦補各種以后和肖君竹的畫面,突然接到萬芳電話。

“茉莉,你給薛靖打個電話,問問雷悅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雷悅怎么了?”

萬芳把昨天晚上他們離開以后,雷悅湊巧到酒吧里來的過程講了一遍,末了叮囑顧茉莉說:“晚點你見到雷悅,好好跟她解釋下吧。哎,我也是,昨晚喝太多。”

“師姐沒事兒,這就是個誤會。”

顧茉莉想昨晚就是她和肖君竹提前離開,剩下的人又喝多了才會鬧出的誤會。請了假往雷悅在的醫院里趕,以為她把事情說清楚,這茬就能過去。

哪知,無論她怎么解釋,雷悅都沉浸在薛靖對她背叛的悲傷之中。認為顧茉莉是薛靖搬過去的救兵,只是為了掩蓋昨晚的謊言:“得了,是我無理取鬧,不夠善解人意。”

“不是這個意思,雷悅……”

雷悅沒想到在薛靖背叛自己的時侯,昔日的閨蜜竟然還和他站在一起來撒謊,有些煩躁地說:“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你們想怎么說都可以。”

“雷悅……”

“我想睡會,這個點你該是回去上班了吧?”

雷悅直接對顧茉莉下了逐客令,薛靖只好拖著疲倦的身子把顧茉莉送出去,有些無奈地說:“哎,等她好起來,出院后再慢慢跟她解釋吧。”

“辛苦了,下班我來換你。”

“不用,我撐得住。”

送走顧茉莉,雷稱雄剛好匆匆趕到醫院,對薛靖的禮貌招呼置之不理。一把推開他,沖到病房關心雷悅的傷勢:“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么了?”

雷悅并不想理會雷稱雄,把臉直接撇到了半邊。

雷稱雄一看,好家伙,手上都給打上繃帶了,劈頭蓋臉就一頓臭罵:“你小子怎么回事?我女兒跟你才多久,就讓她來醫院遭這罪,咋滴?追到手就不會珍惜了是不是?告訴你,有我雷稱雄在這一天,誰敢欺負我閨女,我要他小命。今兒我就把話撂這,你不信就試試。”

雷悅雖然對雷稱雄有很多不滿,可聽到他那么臭罵薛靖還是很解氣,也懶得去阻止。

之后的幾天,薛靖不停奔波在醫院和家里。

一邊要照顧受傷的雷悅,一邊還要好吃好喝的管雷稱雄。

雷稱雄更是抓住薛靖這個軟柿子,除了煮一日三餐,剩下的時間都在打麻將。他來蓉城什么沒學會,麻將倒是打得越來越嫻熟,輸了就管薛靖要,反正都會給。

老實孩子是覺得雷稱雄畢竟是雷悅的父親,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該答應。

他壓根不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父親是為老不尊和貪得無厭的。他無節制的給錢是對雷稱雄的縱容,也是讓他真切感受到,現在的生活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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