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放心吧。”

“你既已死，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分辨。”

“我會讓它們（指題目），所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源作出一幅痛苦的神色。

王秀蘭：“？”

……

回家的地鐵上，王秀蘭還是沒有想明白林源剛才念出那一番虹貓藍兔的臺詞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覺得反正考都考完了，再糾結也沒什么用。

隨即打開了手機上的開心消消樂。

“Good～”

“Nice～”

“Unbelievable～”

梅開二度。

王秀蘭不語，只是一昧劃指。

一旁顯得工作人員聽著這婦女手機里的音量都有點頭皮發麻，這消消樂放這么大聲，怕不是想要把三點一線的地鐵站消掉。

“這位女士，能不能請您把您的手機音量關小一點，這里是公眾場合……”

“嗯，謝謝。”

王秀蘭倒也善解人意，把手機的音量變低了不少，只有她自己能聽清楚。

看著這樣的王秀蘭，乘務員的額頭有點涔汗。

她以前見過不少公然在地鐵上手機外放的人，可這些人要不然把她說的話當耳旁風，再者就是直接開懟。

這么溫和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這并不是王秀蘭的問題。

只見……

林源也趁著車廂無人，打開書包里的《初三英語預科》朗誦了起來。

雖然這一天里從雞蛋中挑骨頭似的把英語的進度條補足了一些，但是對于達成預支條件來說，還是有點杯水車薪了。

又是幾個英語單詞蹦了出來，只不過是一些初中的詞匯。

乘務員：“……”

她想著上前調停，最終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行，根正苗紅是吧。

……

林源騷擾了一路的乘務員，好在只需要坐一站，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就從地鐵站里走了出來。

等林源走回家里的時候，已經數不清路上的行人驚愕回頭多少次了。

【已預支項目：初三英語（已補完70.00%）】

現在，則是讀了八遍的單詞表，做了六張的卷子。

距離達成目標，分別差上兩遍四張。

林源輕車熟路地把鞋子擱在了鞋柜的上面，緊接著把書包放在了椅子上，從里面抽出四張卷子轉身離去。

今天晚上顯然少不了幾分死戰。

林尤慶本來想和林源談談心，說一些補習班考試的事情，結果卻只看到對方轉身向書房走去。

“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出成績了再看看？說不定是這次題目太難了。”

王秀蘭撓了撓頭。

……

書房之中，林源打上臺燈。

時間是晚上八點。

為了保證第二天的效率，除了周末以外，林源都打算在十二點左右入睡。

具體的話，還要看完成一張卷子還差多少的內容。

“沒想到，我現在居然也培養出來了這種心態。”

林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眼神之中則是浮現出一抹感慨。

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是遇到神人，說是考一科丟一科，結果下了考場以后比誰對答案都勤快。

林源曾經也是這類人的其中之一。

這是一種正常現象，因為內心的焦慮沒有辦法釋放，抑或者想要趁早塵埃落定，總之……答案是必須要對的，出成績是不敢看的。

但他也見過一些學霸，考完試之后什么話都不說。

不討論成績，不沾染因果。

呼盧百萬不得應，刷題千里猶咫尺。

到最后考的奇高無比。

林源原來不理解這些人為什么能夠這么出塵超然，現在他有些懂了，這其實來源于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

考一科，扔一科，絕無虛言。

就仿佛林源對于自己這一次考試幾乎可以完全掌握一樣，他明白這是因為自己早就達到了比考場絕大部分考生都更高的水平。

對答案是沒有意義的，反正不論怎么樣，第二天都會出結果。

“嘩！”

他只是略微停頓，緊接著便再度拿起筆來，朝著卷子上纏綿而去。

與其等待考試，不如提升自我。

……

翌日清晨，林源被鬧鐘叫醒。

他伸手關掉鬧鐘。

按照那個補習機構的效率，林源覺得自己大概等到今天晚上才能看到考試的成績。

按照常規的流程，林源穿好衣服，洗臉漱口。

順便……看向面板。

【已預支項目：初三英語（已補完90.00%）】

已經達到了90.00%的進度。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林源就已經寫完了在打印店里拿下的所有英語試卷，完成了條件之一的刷題內容。

這么一來，早早入夢，也使得自己第二天的精神好了不少，連醒腦子的過程都被省略掉了，形成了自律的良性循環。

不過，唯有一點弊病，那就是自己的手指虎口還有點酸痛。

“這幾張卷子，今天就不帶了吧。”

林源托著下顎，看了看手里的英語試卷，把它們安放在桌子下面的抽屜里面，和初一初二的英語預科一起永不啟用。

這些卷子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有了它們的練手，林源現在再做同樣水平的試卷，寫完之后就能差不多知道自己的成績在什么范疇之內。

“小源，出門了。”

“嗯，老媽。”

林源點了點頭，背上書包，抓起爸媽買來的面包走出門去。

學校里還有不少朗讀單詞的機會，等今天結束，自己就可以完成預支條件。

接下來，就是等待演講班錄取的事情了。

……

與此同時，馬旗寨路口，一處日常營業的花店。

事實證明，果然是生病了。

宋知年今天顯然是上不了學了，眼鏡摘掉擱在二樓的床邊柜上，可愛的面容里透著一抹朦朧的感覺。

她屬于那種多病體質，小病不斷，大病沒有，身體指標健康得像是教科書，卻就是容易感冒發燒之類。

“年年，跟你說個好消息。”

“請講……”

宋知年看著面前這自己的便宜老媽，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我從機構那兒得知了，這次的演講班的新同學可是重量級，英語可厲害了。”

宋媽手舞足蹈，笑著把一朵花插在茶杯里。

而年年，早已神志不清。

“重量級嗎？”

她懵懵懂懂地抬起頭：“他有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