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清歡站在公司大樓前，深吸了一口氣。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抬頭望向這座標志性建筑——高達百米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一只展翅的巨鵬，睥睨著整座城市。這就是她在過去十年里為之奮斗的公司，而現在，她是它的公關總監。

“蘇總......“

還沒等她走進大廈，就有一個諂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光鮮的女人正笑得花枝亂顫。

那是程曉雨，公司在公關部的資深經理。她的妝容精致得過了頭，衣服上的每一個褶皺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程經理。“蘇清歡微微點頭。

“哦？原來你就是新來的公關總監？“程曉雨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我還以為會是那種能鎮得住場的老資格呢。“

蘇清慌忙解釋：“我...“

“怎么，不自信了？還是說，你覺得憑你的能力，不需要用經驗來證明？“

蘇清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眉。

程曉雨突然咯咯一笑：“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畢竟......“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在這個公司里，資歷比能力更重要。“

說罷，她便扭著腰走了。

蘇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走進大樓，電梯里鏡子的反光讓她看到了自己的臉色——蒼白得嚇人。昨晚幾乎沒有合眼，加上今天一大早的折騰，她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

但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時，卻發現自己并不是最忙碌的那個。

整個公關部就像一窩馬蜂，所有人都在飛速運轉著。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文案部門的電腦敲擊聲噼里啪啦，而程曉雨正站在自己的工位上，對著一個年輕女孩頤指氣使。

“小李，這個方案不行！“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蘇清站在門口，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員工的面孔，努力記下他們的名字和職責。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整個辦公室的喧囂。

“砰！“

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到程曉雨正站在一個年輕男孩面前，臉色鐵青。

那個男孩看起來比蘇清小不了多少，穿著一件略顯褪色的白襯衫。他低著頭，手里捏著一張紙，指節因握緊而發白。

“程經理......“

“閉嘴！“程曉雨厲聲喝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的客戶是高端人群，不是街頭小混混！你給我重新寫一份！“

“可是...“

“沒有可是！“

蘇清皺起眉頭。她注意到那個男孩的眼眶微微發紅，似乎受了委屈。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秦言霈站在門口，他穿著一件剪裁考究的深藍色西裝，襯得他的身形更加挺拔。他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最終落在程曉雨身上。

“進來。“

程曉雨的表情瞬間變得諂媚：“總裁......“

“把這周的方案拿來看。“

程曉雨慌忙點頭，轉身去拿文件夾。

秦言霈的目光又掃向蘇清，似乎在詢問她是否需要跟著進去。

蘇清微微搖頭。

于是，他轉過身，帶著程曉雨離開了辦公室。

待兩人走后，整個房間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那個程經理，真是個惹人煩的主兒。“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小聲嘀咕。

蘇清走到自己的工位前，發現桌上已經放著一摞文件。

她坐下來，打開電腦。屏幕上還留著 yesterday的工作記錄——一份關于他們最大客戶的產品發布會的策劃方案。

正當她準備開始整理今天的工作時，程曉雨突然走了過來。

“蘇總監，“她說，“這是這個月的預算表，您看看吧。“

蘇清接過文件，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和備注。

“程經理......“

“怎么？有問題嗎？“

“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覺得這份預算還可以再優化一下。“

程曉雨的笑容瞬間凝固。

“什么意思？“

“比如這個部分...“

蘇清指著其中一項支出：“這部分的廣告費用是不是太高了？我們可以考慮...“

“你覺得呢？“程曉雨突然冷笑一聲，“還是說，你只是想表現自己？“

蘇清皺起眉頭：“我是認真的。預算需要合理分配...“

“夠了！“程曉雨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在這里工作了十年，比你資格 deep得多。如果你覺得你的方案更好，那就拿出你的方案來！別在這里指手畫腳！“

說罷，她扭頭走開了。

蘇清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年輕男孩怯生生地走了過來：“蘇總監？“

“有什么事嗎？“

“那個......程經理剛才讓我重寫一份方案...“

“是關于什么的？“

“是上周...“

還沒等他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高喊：“不好了！出事了！“

蘇清和男孩同時轉過頭去。

只見一個員工正抱著文件夾沖進來，臉色蒼白。

“總裁辦公室出事了！“

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