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站在公寓樓下,抬頭望著自己家的窗戶。夜色中,那扇本該漆黑的窗戶卻透出一絲微光。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緊了包里的防狼噴霧。初秋的風裹挾著涼意,吹起她額前的碎發,也吹散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那是王莉慣用的迪奧真我。
電梯里,她反復查看手機。那條匿名短信還躺在收件箱里:“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會要命的。“發信時間是下午三點,正是她在銀行整理證據的時候。短信下方附著一張模糊的照片,是她和方遠在咖啡館見面的場景。
鑰匙插進鎖孔的瞬間,林悅就察覺到了異常。門鎖有被撬動的痕跡,玄關的拖鞋位置不對。她屏住呼吸,輕輕推開門,一股冷風從敞開的窗戶灌進來,吹動了散落一地的文件。
客廳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筆記本電腦不翼而飛。林悅的手開始發抖,她想起那份還沒來得及備份的加密文件。突然,臥室傳來一聲輕響,像是衣架碰撞的聲音。
“誰?“林悅厲聲問道,聲音卻帶著顫抖。
沒有回應。她慢慢后退,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臥室竄出,朝她撲來。林悅本能地按下防狼噴霧,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那人咒罵一聲,奪門而逃。林悅癱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襯衫。她顫抖著撥通了方遠的電話。
半小時后,方遠趕到。他仔細檢查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在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對著林悅的書桌。
“他們一直在監視你。“方遠皺眉道,“這里不安全了,你得換個地方住。“
林悅點點頭,開始收拾必需品。在整理散落的文件時,她發現了一張被撕碎的便簽紙。拼湊起來后,上面寫著一串數字:20230915-X。
“這是什么?“方遠問。
林悅搖搖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我的筆記本電腦里有份加密郵件,還沒打開。上周五陳明臨時被叫去開會,我趁機拷貝的。“
方遠立即帶她去了一個安全屋。那是一間位于老式居民樓頂層的小公寓,窗外能看到整個陸家嘴的夜景。在那里,他們嘗試破解那串數字。經過多次嘗試,林悅發現這是郵箱密碼的一部分。
登錄郵箱后,他們發現了一封加密郵件。附件是一個音頻文件,記錄了陳明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
“這筆錢必須在下周五之前到賬。“陌生男人說,“副行長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明白。“陳明回答,“新來的小姑娘已經上鉤了,出了事就往她身上推。不過最近她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今天一直在翻看舊文件。“
“那就讓她永遠閉嘴。“陌生男人的聲音冰冷,“就像上次那個審計員一樣。“
林悅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畫面中正是她年邁的父母在小區散步,鏡頭拉近,能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的皺紋。
“最后一次警告。“短信寫道。
方遠立即聯系了他在警局的朋友,為林悅的父母安排了保護。同時,他們決定主動出擊。
第二天,林悅照常去上班。她注意到陳明和王莉頻繁出入副行長辦公室,神色緊張。午休時,她借口去銀行金庫取文件,實則偷偷拷貝了更多交易記錄。金庫里陰冷潮濕,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林悅屏住呼吸,躲在一排保險箱后面。透過縫隙,她看到陳明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那人正是副行長。
“那批資金已經轉到開曼群島了。“副行長說,“不過最近監管部門盯得緊,得想個辦法轉移視線。“
“明白。“陳明點頭,“正好有個大客戶要投資新能源項目,我們可以把資金包裝成綠色金融產品。“
林悅的心跳加速,她悄悄打開手機錄音功能。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在寂靜的金庫里格外刺耳。
“誰在那里?“副行長厲聲喝道。
林悅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在這時,金庫的警報突然響起,原來是方遠在外面觸發了火警。
趁著混亂,林悅溜出金庫。下班后,她和方遠約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見面。就在他們討論下一步計劃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沖上人行道,朝他們撞來。
“小心!“方遠一把推開林悅。
刺耳的剎車聲中,林悅重重摔在地上。她看到方遠被撞飛出去,黑色轎車揚長而去。路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林悅爬向方遠,他的額頭在流血,但還有意識。
“文件...在我外套內袋...“方遠艱難地說,“小心...他們有內應...“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林悅緊緊握住方遠的手,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這場游戲已經變成了生死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