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夜無眠，和高小蘭相擁坐了一夜，兩個人流的淚水大概有一臉盆，兩個人發的誓言足夠用幾輩子。

“豬哥，你能不能再告訴我一次，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到河里，在只能救一個人的情況下，你會去救誰？”

“蘭蘭，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在以前無數次的經驗中，我知道回答先救我媽，會得一個不真心愛她的名，另加一個耳光；如果我回答先救她，會得一個耳光外加一個不孝順的罵名。

“不能！”

“問題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能回答出這種高難度的問題來，我早就考大學去了。”

“豬哥……”小蘭的哭泣狀態從細水長流到大雨滂沱又到黃河泛濫。

“好好好，親愛的，不要哭了行嗎？算我求你了，我回答你還不行嗎？這個……如果你和我媽同時掉到河里去，我先把我媽救起來，然后跳到河里為你殉情，讓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在滿臉悲傷下，我聽到自己一大片的腦細胞嘩啦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