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唇,很薄,很紅
- 殺了十年穿越女,還有高手?
- 馨玥兒小寶寶
- 2333字
- 2025-02-07 00:01:00
作為現代人,穿越到古代的第一件事情是干什么?
這個問題在趙肆心中早已想過了無數次,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勾欄聽曲!
什么統一寰宇,什么天下無敵,那些事都往后稍稍。
身而為人,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遵從本心!
嗯,演戲給別人看,也算得上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
畢竟他不想自己的人設,突然發生大的變化。
于是,婚后第一天,趙肆便帶著趙白虎和王府侍衛,浩浩蕩蕩地前往天安城的勾欄一條街——東館。
然而,天公不作美,剛出門,天上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世子爺,春雨傷身……”趙白虎話音未落,趙肆已踏入雨幕。
青石板上倒映著三十六名玄甲衛的寒光,卻不及他眼中跳動的亢奮:“這雨來得妙,正合本世子去聽《青玉案·元夕》!”
都說婚姻會使人變得成熟,昨日世子的一番作為,讓趙白虎真的以為世子改邪歸正了。
誰承想,今天一大早就拉著他,說要去勾欄……
昨天大婚,今日便要去勾欄,這讓鎮南王府的顏面何存?
世子怎能如此行事啊!
“莫要多言,否則今日的賬你來結。”趙肆此話一出,趙白虎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勾欄之地,那可是出了名的銷金窟,他雖俸祿不菲,可也是吃不消的。
見趙白虎不再吭聲,趙肆微微一笑,一擺手:“目標——東館!”
十六抬大轎緩緩啟動,趙白虎及侍衛們只得各司其職,緊隨其后。
不過趙肆今日的運道確實差了些,在剛剛拐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將隊伍攔了下來。
轎子一停趙肆便覺不對,他微微掀開轎簾的一角,目光透過雨幕望了過去。
六柄黑傘在長街盡頭次第綻開,傘骨上白虎圖騰隨雨珠流動,竟似要破帛而出。
趙肆眼睛微微一瞇:鎮天司白虎衛攔路,果然不是好兆頭。
是巧合,還是沖著自己而來?
他問過沈婉兒,今日自己原本應該在王府欺凌她,所以他才偏偏要出門。
而且竟然遇見趣事,若是不進去瞧瞧,豈不可惜?
更復雜的人際關系,牽扯到更多的事件當中,自然多一分改變世界線的機會!
“我乃鎮南王世子,誰敢擋我?”趙肆厲聲道。
說罷,他跳下轎子,直直往前走了過去。
六人沉默不語。
鎮天司就相當于錦衣衛。
平日里,他們權勢滔天,尋常人等見了無不退避三舍,豈敢輕易冒犯。
可是這位世子在天安城卻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背景也大的嚇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幾人騎虎難下之際,趙肆早已帶人越過了人墻。
他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白衣白裙白鞋之人打著一柄白傘站在一家酒樓門口。
這人個個子不高,但她的脊梁卻挺得很直。
此刻她背對著趙肆,然而即便如此,那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卻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而這氣勢竟讓趙肆莫名地感到臉頰生疼。
?
怎么回事?
這個世界莫不是還有武林高手?
這沙雕世子的記憶里怎么沒有?
這紈绔是個鐵廢物啊!
那名白衣女子依舊靜靜地站在酒樓之外,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她似乎在等什么。
趙肆望向酒樓之內,大堂之中早已沒有了人影,只有一個老乞丐坐在椅子上。
老乞丐破衣爛衫,蓬頭垢面。
唯有他手中的煙斗,忽明忽暗,是酒樓中唯一的光。
趙肆站在不遠處,心里像是被貓爪撓了一樣。
他想走,卻又邁不開步子。
好奇心像是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往前走。
他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高手,究竟有多高。
因為,這關乎他的計劃。
可他的本能卻在告訴他:危險,很危險。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動了。
她一步步走向酒樓,步伐輕盈得像是一片落葉。
她的嘴唇很薄,但卻很紅。
臉上沒什么表情,可那雙眼睛,卻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
女子閑庭信步間,邁入酒樓,將手中白傘輕輕一放,動作輕盈似蝶。
但她轉腕收傘的剎那,卻讓趙肆頸后寒毛倒豎。
前世在看恐怖電影都能睡著的人,此刻竟被一柄油紙傘激出冷汗——那傘尖垂落的雨簾,分明在青石板上鑿出十八個淺坑。
一頭青絲如瀑,直垂腰間。
她的腰,很細。
趙肆:這么瘦,怕是生不了娃。
女人抱拳,聲音清冷:“鎮天司,顏千竹,見過秦先生。”
老乞丐吸了一口煙斗,火星飄了出來。
那滿是褶皺的臉擠出一雙小眼,眼神銳利如刀。
“老夫潛伏大乾十余載,看盡大乾官員的傲慢嘴臉,似你這般有禮之人,倒是罕見,可惜也做了大乾鷹犬。”
二人言語交鋒之時,趙肆已至酒樓門口。
此時,趙白虎心急似火,周身氣息涌動,欲沖破黑衣人的阻攔。
三名黑衣人卻如影隨形,將他困于垓心。
趙肆見狀,高聲斷喝:“老實等著!”
趙白虎這次沒有聽。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世子是真的危險了。
他拔刀喝道:“讓開,否則,殺無赦!”
話音未落,一道無形的氣機將他牢牢按住,雙腿動彈不得。
他耳邊傳來一句話:“無妨,有我。”
趙白虎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即收刀入鞘,立在一旁。
三個持黑傘的人飄然而至,落在顏千竹身后。
看著這些人裝啤,趙肆也忍不住了!
老子要練武。
誰也攔不住的那種!
“老先生,您不跑么?”顏千竹輕聲道。
她的唇,更紅了,仿若滴血。
趙肆看了那人下場,深知此地不可久留。
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故作輕松道:“小姐姐,老爺爺,我有點害怕,可以先走么?”
但二人仿若未聞,視他如無物。
顏千竹的手中多了一柄劍。
劍身,很薄。
就像她的唇一樣的薄,一樣的紅。
它,一定飲了許多血吧?
她并指抹過劍脊,三尺鋒竟發出洛水奔涌之聲。
趙肆眼睜睜看著劍刃上騰起氤氳水霧,那薄如蟬翼的劍身突然映出九曲黃河的虛影,浪濤聲震得梁上積灰簌簌而落。
老乞丐長嘆一聲:“大乾氣數將盡,顏小姐何必苦苦相逼?”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顏千竹一字一頓。
老乞丐嘆了口氣,煙斗在指尖轉出殘影,火星隨著旋轉軌跡凝成北斗七星。
當第七顆火星亮起時,他佝僂的脊背突然挺直如松,渾濁雙眼迸出精光:“女娃娃可知,當年黃河改道沖毀的十八座軍鎮,葬著多少你這樣的鎮天司鷹犬?”
他雙手一翻,氣息暴漲。
同樣,顏千竹也毫不示弱,滿頭青絲也驟然飛舞起來。
劍光如瀑!
顏千竹踏步前刺的瞬間,整座酒樓仿佛被拋入驚濤駭浪之中。
老乞丐雙拳交錯轟出,破空聲仿佛化作禹王開山的號子,拳風激蕩。
二人氣息相擊,整座酒樓瞬間崩塌!
趙肆整個人都被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