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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幻境

“記憶吸取,這不是和魔法少女協(xié)會的手段一模一樣嗎?可是這根本無法作用到魔法少女身上啊。”

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棋水水帶走,不管是什么人的什么把戲,都和林夜無關。

任他洪水滔天,我自奪路而逃。

如果在玄幻世界,自己肯定會成為一個魔修——林夜從來沒有掩飾自己的內心,遇到問題先逃避的優(yōu)良法則更是銘記于心。

但此刻,費解的林夜看著面色蒼白,已經(jīng)無力回答的棋水水心中焦急,正準備前去觀察——這詭異的場景讓他從心里開始發(fā)寒。

在面前的棋水水說完話就有些神志不支地昏了過去,撐著見到林夜的精神在瞬間被瓦解,整個人在漫天暴雨之中被淡藍色的光膜覆蓋在海面上。

“你又是誰?”一個聲音突然在林夜面前響起,把林夜嚇了一跳。

和海水交融的黑色身影勉強能夠分辨出是人形,在一旁的巖石上臥著,和這一片昏暗,狂風驟雨的世界融為一體。

林夜趕忙從這個身影旁邊跳開——天地猶憐,林夜真的沒發(fā)現(xiàn)這個身影!

甚至是剛剛仔細地搜索已經(jīng)探查過這個區(qū)域,但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里藏著一個人!

只見那身影微微一晃,林夜一眨眼,下一刻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袍女子,能量波動起伏不定,林夜趕忙朝著棋水水的方向護去,擋在身前。

破破爛爛的衣物和衣物下隱約透出的黑色霧氣...這是個什么物種?

雖然有人的形狀,林夜也很難認為對面是一個人類,正常的人類哪里會在雨中冒煙?相比起來更像是一片烏云,或是一片煙霧化作人形。

不管怎么樣,即使大致看上去挺好看,仔細端詳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違和,最后陷入恐怖谷效應。

“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肯定會第一時間逃跑的吧。”

林夜在內心苦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第一時間選擇在棋水水身前護著,可能是同理心?

林夜始終秉持著自己有余力再去幫助他人的中立善良思想,卻總是發(fā)展成這個樣子——可能第一時間逃跑是最好選擇。

可是林夜的內心過不去這一關。

而對方的身影也只是看著林夜站在棋水水面前,像是有所觸動一般,任由自己破爛不堪的衣物在雨水中飄搖。

雨水打到她的身上,卻直接從衣物當中穿過,甚至是從身體中間穿過,宛如另一個世界的投影,不被這個世界的物理規(guī)律所束縛。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對我們動手?”林夜雖然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交談多半對這個包裹嚴實的垃圾袋沒有什么作用,還是嘗試著拖時間。

只要時間拖夠,自己就能把夜鴉派去找支援——至于夜鴉會不會被第一時間插住,這就不好說了。

但此時此刻,任何情況都不會變得更壞。

“你不知道這邊是協(xié)會的地方嗎?馬上就會有人過來搜查的!”

私底下,林夜分神控制的夜鴉悄悄在水中成型,潛入水中隱藏著氣息波動想要看一看她想要做什么,不管怎樣第一時間沒有生命威脅就是好事。

或者說目前的好事。

但對方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什么...又來一個嗎?”對方好像才剛剛醒,說著不清不楚的話,明顯是在自言自語。

“你不是被選中的人,但是無所謂了。”

“能來到這里,再多一個也沒問題...”

“一起去睡一會兒吧,睡醒了你就知道了。”

“不要動,不會疼的。”

林夜聽著語氣平淡的暴論,身形急速后退:“鬼才不動啊!”

看著在空中閑庭信步朝著自己走去的林夜,還是不想坐以待斃,法杖在手中揮舞出一道光束,直直朝著對方不躲不避的身影飛去。

“所以我最討厭謎語人了啊,這個世上的謎語人能不能都去死啊!?”

能打中!這么想著的林夜看著光束射到黑袍上,然后從對面身體當中穿過。

“有掛!你玩不起...”

林夜話說到一半,眼中的黑袍女子借著一陣浪花直接閃現(xiàn)到林夜身后掐住他的脖子,剎那間只聽見“咔噠”一聲,夜曲部分的意識就消失了。

“不會脖子整個斷了吧...”感受到一部分痛苦的夜鴉突然一陣惡寒,但看向上方夜曲明顯有起伏的呼吸還是長出一口氣。

夜鴉在下方看著,棋水水和夜曲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有一層薄膜,隔絕了外面的浪花。

等到黑袍女子離開,夜曲的身體瞬間失去浮力,卻像是躺在地面上一樣在水上躺著,四周的波浪也無法靠近。

憑什么棋水水的薄膜可以隔絕海水...自己的就是在海面上泡著?

這還有歧視的嗎!

努力苦中作樂的林夜知道,此刻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去看看,那個穿著塑料袋的黑霧步子要做什么。

夜鴉卻不能離開這里——必須要看管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夜曲,和現(xiàn)在昏迷過去的棋水水。

林夜也不知道記憶被做了什么手腳,只能看見棋水水時不時劇烈晃動的身形,和變幻不定的神情,顯示出一絲猙獰。

“睡醒了我就知道了...什么意...”

夜鴉還在思索著怎么打破這層薄膜的時候,突然感覺夜曲視角的自己的記憶像是被封鎖了一樣,意識也變得晦澀不堪。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話,就是用尺子在黑板上不停畫線一樣的感覺,頭皮發(fā)麻,思維混亂。

如果不是夜鴉在外界無法被選中,夜曲此時的意識就除了被灌輸?shù)挠洃浿饪諢o一物——就算是夜鴉,也努力穩(wěn)定心神不被夜曲感染。

好消息是,這個病毒不會通過林夜網(wǎng)絡傳播,而是只在夜曲的主機里面,而夜鴉的殺毒軟件效果甚佳。

“所以...那個垃圾袋想讓我看些什么?總不至于是些無關緊要的無聊東西吧?”

感受著另一片天地的新鮮空氣,和其中彌漫著的血腥味,林夜只感覺夜曲聞到了海水的味道和海鮮腐爛的味道。

下一刻,只能看到灰暗的天空之中充滿著霧氣,視野范圍的邊緣有浸泡了海水的屋子,空中飄著已經(jīng)有些爛掉的旗幟,看不清具體圖案。

夜曲的意識還在混沌之中,熟悉著新鮮的世界,和夜鴉搭話:“那么,夜鴉,外面就交給你了,務必守護好棋水水的安全。”

“...”

“你總不至于不相信自己吧...”夜鴉有些無語,但此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

“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不是變弱了?”夜鴉努力去感應另一邊,現(xiàn)在的他們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而是精神分裂的前兆——雖然目前算是一個好消息,不至于林夜直接角色扮演出現(xiàn)失誤。

“好像是...出去再說,我這邊徹底醒了!”

要是沒有夜鴉,此時應該是腦袋空空看著這一切,那便難免迷茫無措...所以,究竟想讓我看什么?還必須要沒有記憶。

總不會是給你一個驚喜這種無聊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不能劇透的事情。

但對于自己,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夜曲再一睜眼,在一片漁村之中醒來,而現(xiàn)實中夜鴉看著夜曲身體還躺在原地,心中有些唏噓。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去封鎖記憶然后創(chuàng)造一個虛假的環(huán)境,怎么那么像一個副本...?”

林夜心中暗暗地想,“如果通關有獎勵那就更像了。”

“還好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有兩個身份。”

雖然夜曲還躺在薄膜之中無法動彈,但是此時的意識已經(jīng)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發(fā)現(xiàn)在外的夜鴉沒有足夠的力量把薄膜打破后,林夜也選擇收回夜鴉觀測者來節(jié)省體力...

如果是要讓我們到這個虛假的世界,保留自己的體力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特別是夜曲和夜鴉共用體力條的情況。

這比拼的不是爆發(fā),而是耐力,即使精神分裂能讓林夜更加得心應手一點,也不過是從動彈不得到勉強活動的水平。

不至于如此夸張,但道理相同。

心中不再遲疑,林夜在確定了自己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同步之后,全身心投入到了夜曲的意識之中,夜鴉坐在旁邊的巖石上閉目養(yǎng)神,時不時看一看旁邊的情況。

夜曲一醒來,咸腥的海風裹著潮濕的咸味鉆進鼻腔,眼皮仿佛壓著千斤礁石。

暴力地被收走了自己的記憶,再加上雙方在夜曲大腦里面的搏斗,頭疼可能只是最小的一個副作用。

揉了揉自己的頭,林夜開始加載那個被塞入的記憶...如果自己空無一物,自然是會將它作為事實。

現(xiàn)在不過是看書罷了,林夜還有些好奇這一段劇情,自己究竟扮演著什么身份。

艱難地支起身子,林夜指尖觸到粗糲的砂礫,耳畔傳來孩童的嬉鬧聲與浪濤的碎響。

正常來說現(xiàn)在應該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但是這里是哪里?

這個沙灘的模樣讓人熟悉,但海岸線遠比現(xiàn)在的淚潭要遠,上面有林林總總的房屋在空中懸建。

根據(jù)這一條海岸線來看,這里應該就是以前的淚潭沒錯,可是這么古老的裝飾至少都是百年以前的,現(xiàn)在重建之后的淚潭已經(jīng)完全被拆遷了。

“這里是以前的淚潭。”林夜可以這么確定。

“自己已經(jīng)載入了記憶,按理來說劇情應該要推進了,為什么還沒有人來找我,難道要我自己出去?”

“可是頭還是有點疼...”

實際上是非常痛,深知不能永遠呆在安全屋里面的林夜,還是鼓起勇氣往外面走——大不了就放棄夜曲的身份。

自己還能幸福快樂地作為夜鴉活下去。

一旦有了退路,人的勇氣就呈現(xiàn)指數(shù)級增長。

“吱呀吱呀-”腳下被海水泡爛的木頭發(fā)出了悲鳴,林夜感受著腳上帶來的潮濕和細小木刺的觸感,往前走著。

從露天的海灘上往里走,有引導一般,一排復制的屋子中間就有一棟與眾不同的屋子。

還是熟悉的晦暗顏色,屋子上半三分之一的部分還保持著干燥的黃色,下方則是已經(jīng)被海水泡過的青灰色。

“海水...會有這么高嗎?”林夜有些不可置信,如果海水漲這么高,整個大陸都會被水給淹沒。

包括這個村子的破敗,和已經(jīng)腐爛的旗幟,都顯示著不平常。

要是說這是這個村子的傳統(tǒng),林夜還是愿意自己把頭直接放到水里,結束這罪惡的一生。

“要我見證這些事情。”

“又是這樣一副破敗的景象。”

結合棋水水的只言片語,林夜的腦中不由得拼湊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事實——這里就是囚徒從海上上岸的第一站。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這才能說明為什么這里如此破敗,又為什么這邊的房屋都被海水所浸泡。

藍汐的故事及時有所出入,也必然會有一些正確的部分,比如已經(jīng)犧牲的守衛(wèi)者們讓海水淹沒了這里,才有這么高的海平面。

和對面爆了,最后的選擇,同時也是效益最大化的選擇。

林夜撫摸著木頭墻面上殘存的水漬,輕輕一扣,木頭便如風化一般碎裂在林夜手心,細細揉捻一下就變成了一根細小的繩子。

這個房子還能立起來,不是幻境的功勞,就是建筑學上的奇跡。

而遠方一個孩子大小的身影從黑霧中憑空出現(xiàn),林夜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只有自己在的地方才有時間的流逝。

而自己不在的地方就一成不變,遠處貼圖的黑色天空輪播了幾輪,一模一樣的移動讓人熟悉。

當然,一般人根本無法發(fā)覺就是了。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稚嫩的童音由遠及近,穿著麻布短褂的小男孩拽住他衣角。

喘息聲帶著一句話,“表決大會要開始了,大伙都在等您!”

表決大會...按照猜測這邊人都死光了,還需要表決什么?難道是埋在哪里?

還是說自己的想法有錯,這里實際上還沒有到那么往后的時間點?

林夜環(huán)顧四周——歪斜的木屋爬滿藤壺,漁網(wǎng)晾曬在生銹的鐵架上,遠處海平線泛著詭異的青灰色,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著世界的邊緣。

突然間林夜的記憶有一些斷片,卻只抓到零星的碎片:銀發(fā)、鎖鏈、還有某個粉色身影的淚眼。

不,沒有粉色的身影,只有那些外來的人才會有這種奇怪的發(fā)色,他們只想著打擾村子里的和平。

下一刻林夜反應過來,那是對面給他添加的虛假的記憶,和自己原本的記憶起了沖突。

“這個記憶...是這個村里的祭司嗎?”林夜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為什么她要讓我看這個村子,難道這是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

“實在是不能掉以輕心,就一瞬間自己的記憶差點就被洗走了。”

“您又犯迷糊啦!”看到林夜又楞在原地,男孩的臉籠罩在薄霧中,唯有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晰可見。

和所有的房屋沒有什么區(qū)別,這個男孩的存在,仔細一看也是模糊不清,和副本的NPC有異曲同工之處。

“自從暴食者的船隊出現(xiàn)在東邊,您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

更多的記憶如漲潮般涌入顱腔。

這個村莊還在這里的時候這篇海灘還不叫淚潭,五城也還不是五城,而是各個行省。

看著劇情的林夜有些想要吐槽,這不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嗎?接下來就是從封建邁向民主的路途。

記憶變得詳細,每一代最強的的魔法少女作為村莊的祭司來帶領人們生存下去,而祭司本身也作為整個地方的代表。

作為最后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即將被推翻,林夜知道此時的皇宮已經(jīng)喪失了對于地方的控制。

尤其是小村莊,如果不是囚徒們登陸的第一站,應該和其他的地方都與世隔絕。

所以現(xiàn)在算是舊時代和現(xiàn)在交替的一個節(jié)點,那和這個村莊又有什么關系?

林夜強壓下性子看下去,這個時候他的余光看到了身邊的男孩和海里的浪花都像是被暫停一樣立在空中。

記憶繼續(xù)涌入,七路不同的地方軍背離了王朝創(chuàng)建了各自的勢力,因為其每個人的不同特質被稱為【七大罪】。

“那不就是后世稱為的初代囚徒嗎?”林夜心想,看來這個村莊和囚徒有關...不過這個劇情確定不是諸侯造反?

這“七大罪”在林夜看來就是地方軍閥,除了這個稱號不靠血脈傳承之外,和囚徒?jīng)]有區(qū)別。

畢竟...總不能指望這些軍閥是好人。

林夜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不會這個村莊就是被【暴食者】給屠了的村莊吧?!那作為祭司不是死定了?”

“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一看就是馬上要被打下去的時間!”

在記憶中那個祭司的模樣就是黑袍女子的樣子,伴隨著記憶的涌入,林夜總是會認為這是自己。

面對著旁邊的小水塘照了一下自己的臉,大部分情況下是夜曲的臉,銀發(fā)和紅瞳——但偶爾也會幻視成那個穿著垃圾袋的黑袍女子的臉。

當時的黑袍女子還是半白半黑的衣服,眼神也顯得更清澈。

只有臉一模一樣。

“原來是【七大罪】的【暴食者】準備率軍攻打陸地嗎?”

林夜看著記憶之中的黑袍少女對【暴食者】軍團的先鋒官義正言辭的拒絕借道之后,身旁的助手阿海卻在私底下接下了代表囚徒的旗幟。

作為祭司還是選擇舉全村之力進行抵抗。

林夜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舍身求義還是舍義求生,本來就是一個悖論。

林夜最后涌入的虛假記憶就是暴食者的旗艦撕開濃霧,桅桿上懸掛著代表著【七大罪】的殘旗,村莊里的所有人無一幸免。

而地方軍展開了反抗和自由的旗幟,踏上陸地的【七大罪】慢慢成為了囚徒。

但是和這個村子已經(jīng)無關了。

“那現(xiàn)在就是阿海...我的副手瞞著我...瞞著祭司偷偷投降的時候嗎?”林夜的思想漸漸遠離了現(xiàn)狀,“那她是想看看我會怎么做?”

“阿海他......”林夜于是按住抽痛的太陽穴,詢問面前的男孩,“現(xiàn)在人在哪兒?”

“關在地窖。”男孩的聲音突然低沉又轉為焦躁,“大伙都說要按祖訓處決叛徒,但很多人跪在祠堂哭了一整夜......祭司大人,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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