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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愛河輕輕按住陶瓷顫抖的手腕,胸前的星核吊墜亮起柔和的光

“牧歌先生,三年前你曾是星穹戰地記者。你報道過魔法少女解救南城區火場的新聞,那時候的鏡頭語言可沒這么......偏激。”

“自從我跟隨了夜王先生,我才知道你們的陰謀。”

“你們只是需要一個盆栽,來進行你們所謂的思維控制罷了。”

“我們不把人當人看,但我們至少敢說,你們只是一味地控制人們該想什么,該做什么,讓人們樂在其中。”

林夜這個時候就想要反對了,將軍的中橙別人自己過的開心就可以了。

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一群自認清醒的人作妖了?

自己的價值觀來體量他人,是不是有點逾矩了?

“偏激?”說到激動處的牧歌突然扯開領帶。

“那為什么不報告任何傷亡?為什么不允許別的聲音?我只恨太遲才明白你們所謂的守護——”

他的手指猛地插入控制臺,淡金絲線在鍵盤上狂舞,“不過是把人類養成溫室里的金魚!”

投影突然在穹頂炸開,畫面中是某座小鎮的俯瞰影像。

還是沒整明白該怎么開廣播的牧歌已經徹底紅溫了,只有掏出自己小提琴模樣的刺青投影出畫面。

戴星環的魔法少女懸浮在空中,粉色光雨籠罩街道,行人們仰頭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滯。

“熟悉嗎?這是上個月被協會封鎖的區域。”

“就因為她的兒子死于災獸襲擊,你們就刪改了她的記憶。”

“你們憑什么能這么做!你們為了維持你們的和平已經變態至此了嗎!”

“你不知道她當時的想法嗎?這是為了她有動力能活下來!”

首先,這是事實,在場只有少部分人都知道,可沒有反對,那大部分人就都知道了。

想要辯白的魔法少女的想法實際上可以理解,如果通過謊言能夠讓人活下來,自然是可以允許欺騙的。

但欺騙這個事情是不是對的呢,在場眾人心里其實都有答案。

基于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自己的立場,兩邊完全無法理解對面的看法。

實際上,場內的氣氛更加僵化了,原本還有一點可以緩和的余地,自從這個證據出來之后,這微弱的可能也像是燃盡的火柴一樣——

熄滅殆盡了。

蕭小笑嚼碎嘴里的棒棒糖:“不是救世主,卻是修剪靈魂的園丁,這種自由,根本不存在。”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很想這么說的夜鴉在幕后干大事中,聽得一清二楚。

可惜不能被發現,夜曲也不能說這種話。

太可惜了,本來一定能活躍一下氣氛的。

陶瓷的折扇突然射出十二枚柳葉刃,卻在觸及牧歌前被糖紙屏障溶解。

“那些被災獸撕碎的家庭,那些在扭曲空間里崩潰的市民——”

“所以你們選擇麻醉他們!”

牧歌的西裝無風自動,像是知道對面要說什么,實際上不管是哪個世界官話一共就那些。

就連身邊的棋水水都有點猜到了,小聲綴喃著陶瓷的話,被前面西裝男的話語打斷。

“真正的自由需要直面黑暗的勇氣,而不是躲在星塵屏障后當巨嬰!”

“勇氣不該用死亡來證明!我們只是想他們能活下來。”

愛河的王冠突然迸發強光,治愈波紋強行中和了不斷增殖的晶簇。

已經輸了,你已經陷入了自證陷阱了,證明你已經完蛋了,再這樣下去你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老太太上一課。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如果給人們一個機會,是會選擇自由呢,還是選擇在痛苦之中度過——從來沒有問過他們。”

“其實,都是我們一直在自作主張罷了。”

愛河此時自己的心里也感覺很難受,牧歌的聲音仿佛具有一種魅力,讓人不由得去思考他的話語。

糟了,夜曲看向場內己方的表情,像是連敗二十次一樣心態沒了,像這種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阿姨自定義玩久了就不會打PVP了。

雖然外表確實是很可愛了,粉粉嫩嫩的,看著就像是小學生一樣,但是這股破防氣息已經太明顯了。

整個人直接暗了一個色調...再這樣下去均勢都保持不了了啊。

林夜的鏡反護盾突然發出預警嗡鳴,他看見牧歌的絲線悄然纏住了愛河的影子。

不要求擋住,只要有提醒就好,下一刻林夜看到旁邊的陶瓷也手一微動。

“看來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看出來了。”

幾乎同時,陶瓷的折扇化作流光斬向牧歌脖頸——

“夠了!”

牧歌的絲線凌空勾勒出休止符,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凝固,他擦拭濺到西裝上的晶屑,將染血的麥克風推到舞臺中央。

絕對戰力還是囚徒那邊有優勢,即使只是一個人的優勢。

至今都不知道怎么換成全城直播,不過全場的廣播倒是很簡單。

為什么全城的廣播明明已經按照CiliCili教程里面做了,怎么完全沒反應呢...?

有些郁悶的牧歌不知道后臺的線已經被接到不知道哪里了,烏鴉已經在隱秘之中破壞了一切。

這種什么都會的程序猿你愛了嗎?

場內的對話還是繼續在進行著。

“這段音頻來自星穹議會最高機密檔案。”

他按下播放鍵的瞬間,整座城市的廣播系統同時響起沙沙雜音。

“請諸位聽聽,你們敬愛的初代會長在臨終前說了什么——”

「......&*%¥是錯誤的選擇......我們不該把人類當成羔羊......」

陶瓷的瞳孔劇烈收縮,這個聲音她曾在就職典禮上聽過千萬次——那是初代會長【永耀晨星·未來】的聲音。

也是唯一一個以男生身份成為魔法少女協會總協會會長的人,至今還是一個傳說。

而他的能力確實也征服了所有人,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在場的人都有一些觸動。

林夜總感覺有些不對,如果是穿越者的話不會說出這么含糊不清的話,甚至是把這個世界當成是一場游戲都說不定。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不會有這種被截斷的語音流出,但事實已經被掩埋在深淵之下,無人知曉。

林夜只知道一件事,現在必須要打斷牧歌,不然他所渴望的平靜生活就要覆滅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要用全國廣播傳遞的信息,拼盡一切都要傳遞的信息,肯定不會是天氣預報那么簡單。

牧歌臉上洋溢出了自信的微笑,西服在風里搖著下擺。

只要把她們都搞定,那就沒人能阻止我去找一個會修這個破機子的人了!

這樣一來,能贏的還是我,而不是你們!

“現在,”牧歌張開雙臂,“輪到觀眾們選擇真相了。”

廣播總臺的穹頂在能量余波中簌簌震顫,星塵與晶屑混合成細雪飄落。

林夜凝視著愛河顫抖的指尖,那枚星核吊墜正在她掌心滲出裂紋。

“不是這樣的......”愛河的呢喃被牧歌的狂笑淹沒,“初代大人絕不會......”

明明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居然也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嗎?

這就跟信仰秦始皇一樣讓人不解...不過林夜看遍全場,居然都是這個態度。

“還要自欺欺人嗎?”牧歌的絲線纏繞著錄音設備。

陶瓷的折扇突然迸發青光:“閉嘴!”風刃撕裂空氣,卻在觸及牧歌前被糖紙屏障溶解成甜膩的霧氣。

旁邊那個帶著書包的不良兒童還帶著書包站在房梁上,搖了搖手中的糖紙。

“前輩!”夜曲的法杖橫在陶瓷身前,“他在故意刺激您!”

現在自己必須要站出來了,夜曲的位格雖然比夜王差了點,畢竟也是曾經統治世界的,沒有那么容易被影響,林夜帶著高額的魔抗都差點中招,這些已經完全入腦的人如果沒有自己肯定完蛋了。

不如說果然是夜王認可的人嗎?對比自己稍微弱一點的就是降維打擊,要不是林夜有高額的魔抗,肯定也要吃個debuff沒跑了。

暗金絲線突然從地縫鉆出,纏住林夜的腳踝。

林夜看了過去,對面的表情有些許遺憾,也不認為是林夜靠著自己的能力掙脫的,只認為自己不小心漏過了林夜...不然區區一個D級的小人物,一只手就能打一片,想逃出這個聲音的感染太難太難。

牧歌推了推反光的金絲眼鏡:“這位小姐倒是敏銳,可惜......”

“我說的都是真話啊。”

絲線驟然收緊的剎那,夜曲的鏡反護盾自動展開,又在承受攻擊的一瞬間破碎,彈反開的絲線打到夜曲身側,直直插入地面。

還好距離比較遠,即使作用比較小也能夠偏離攻擊很長一段。

“哦?”牧歌的指尖撫過顫抖的絲線,“能反彈攻擊的鏡反?看來你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夜曲。”

囚徒對美的追求也是存在的,與其整天當陰濕帶病的老鼠,牧歌還是會固定時間陶冶情操的:美名其曰觀察可能的對手,手底下也沒有人會反對就是了。

特別是這個少女,居然敢對我出手,很有意思——如果再努力一點,說不定能夠成為我的伴侶。

白日做夢的牧歌升起了對夜曲的惜才之意,手中的絲線也變得輕盈了,露出了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

“這人是不是有病?”

看著莫名其妙笑起來的牧歌,林夜的心里百思不得解,對面是不是被D級看破所以直接傻了?

借著護盾的遮掩,林夜望向愛河——那位總是溫柔笑著的會長,此刻正死死攥著初代的遺物,指節泛白如石膏。

“雖然之前就有所懷疑了。”

“愛河的狀態不對勁。”

“如果只是這種等級的話語不至于動搖她的內心。”

林夜看到牧歌的嘴中一直沒有停下來心想,多少是殺人無數或者殺獸無數的人,不至于這么脆弱吧。

“那答案就只有一個了,這是他的能力!”

為了確定猜測,林夜隨即清空了自己的內心嘗試著麻醉自己,可是牧歌的聲音始終在耳邊環繞。

果然,這聲音一直在耳邊加buff,像是上帝的牧犬一樣朝著凡人灌輸信仰。

牧歌,牧歌,牧是牧羊的牧,歌是催眠的歌,果然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代號!

“不是守護......”愛河突然踉蹌著后退,王冠的裂痕滲出星光,“那我們這些年的犧牲算什么?”

“愛河!”陶瓷的折扇重重頓地,“別被錄音迷惑!初代大人臨終時......”

高下立判,愛河根本不如陶瓷!

“臨終時說了真話不是嗎?”蕭小笑吐出棒棒糖棍,糖棍在空中化作晶刺襲向陶瓷,“承認吧,你們早就在圈養人類!”

夜曲旋身甩出光盾,折射的晶刺將糖棍炸成碎片,擋不住還不能直接炸了?

煙塵中傳來牧歌愉悅的嘆息:“看啊,連同伴都要互相猜忌。”

林夜的瞳孔突然收縮——愛河的星核吊墜正在褪色,這代表著她開始否定自己的存在意義,開始放任自己的能量失控。

如果你想要這么玩的話,那我當然可以陪你,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怎么以勢壓人嗎?

林夜當機立斷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有技能,我有掛!

【氣場】發動!

比夜王稍遜一籌的氣勢灌輸全場,牧歌看著面前畫風一瞬間就不對的少女有點懵,這股氣勢雖然比夜王的霸道差一些,但卻充滿著一種溫柔,不由得讓人感到信服,和牧歌的言語對沖。

“諸位!”夜曲突然高舉法杖,貓耳裝飾迸發的強光吞沒全場,“還記得每一次戰斗,是誰用身體堵住裂縫?”

要把這些已經被魔法少女守則洗腦的人救回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們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

雖然這些話感覺讓人頭皮發麻,但這個時候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技能發動之后,現場內就跟死了一樣安靜,如果不是外面的聲音此起彼伏,林夜還以為時間暫停了。

正在場地中全神貫注聆聽牧歌話語的魔法少女們突然一激靈,夜曲的聲音打破了場地內的寂靜。

正要沖向牧歌的陶瓷猛然頓住,折扇上的血跡順著扇骨滴落。

“是我們。”夜曲的聲線混著夜鴉的低沉共鳴,“我們不是為了什么大義!”

愛河此時才算忽知忽覺地猛地抬頭,王冠的裂痕停止蔓延。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嗎?夜曲的藍條都快要燒光了,要是再不醒過來就只能逃跑了,對面那個什么牧歌的東西一直在盯著我笑啊。

而且這股越來越滿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去加好感了嗎?我改還不行,你可是我的下屬啊,難不成要謀逆嗎!

“這些年來我們的犧牲拯救的人不會白費!”

夜曲的法杖重重頓地,鏡反領域將絲線風暴折射成漫天星雨,“魔法少女從來不是完人!我們會恐懼,會犯錯,會在冰淇淋和拯救世界之間猶豫——”

牧歌他發現自己精心編織的精神牢籠正在崩解,那些被絲線纏繞的魔法少女們,眼瞳重新亮起星光,有一些遺憾,對于他來說這個手段也算是壓箱底的手段,沒有發揮想象中的作用。

不過反正今天也只是來玩玩...發現了一個很好的寶藏呢,牧歌看著對面還在玩精神復蘇的夜曲,有一絲玩味的表情浮現。

遲早有一天要把她帶走。

“果然行不通嗎,還好也只是試試而已,可惜差點就成功了,沒想到像這種。”

“會長......”夜曲解除鏡反走到愛河面前,“錄音即使是真的,但您救下的生命難道都是虛假的嗎?”

愛河突然拽斷頸間的吊墜,初代的遺物在掌心化作星塵,“對,重要的不是我們的對錯,而是此時此刻——”

王冠的裂痕被虹光填補,愛河轉身時的氣勢讓晶簇紛紛退避:“諸君!隨我凈化這座被污染的舞臺!”

朱軍雖遲但到。

“休想!”牧歌的絲線突然刺入控制臺,“全城廣播系統已啟動,就讓人們聽聽你們偽善的......”

他的笑戛然而止。

所有顯示屏突然閃爍雪花,夜鴉的虛影從鏡面中浮現。

“感謝你搭建的舞臺。”夜鴉對著驚愕的囚徒們輕笑,“夜王與夜鴉,主要是夜鴉,在此接管頻道。”

夜鴉身后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好似在微微一笑,實際是夜鴉做的紙板。

不要以為夜鴉這么久沒出現是在掛機啊,真正的程序猿已經在后臺偷泉水了,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啊!

作為一個有著熟練操作的電工,林夜一眼就從所有的閉路當中挑出了連接著廣播的那一段。

然后再到后臺接入自己的Vedio。

這一切行云流水,打的囚徒方向猝不及防,缺少著技術經驗的他們甚至根本找不到夜鴉在哪里。

再然后,夜王隱隱約約的身影也代表著態度——他不站在囚徒那一邊。

很好,自家牢大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那還打什么,大部分的囚徒想法在此時發生了轉變。

不如回去洗洗睡吧,本來這次出來就沒什么好處可以拿,還搭上去這么多人。

眼看計劃就要失敗了,不走留在這邊等著吃晚飯嗎?

晚飯可能是沒有了,支援帶來的火箭筒倒是可以嘗一嘗。

“全城的諸位......”

夜鴉的聲音經過鏡面折射,借由從囚徒側拿到手的廣播權限,商業街的廣告屏、居民樓的智能管家、甚至咖啡廳的收音機同時亮起。

夜曲的瞳孔映出牧歌扭曲的臉,即使他并不是很在乎這次行動的結果,也不允許被摘桃子。

就像那天血薔薇一樣,半路殺出的人總是不受待見的。

“首先聲明,我并非任何人的同伴。”

“這些囚徒打著自由的旗號,干的卻是綁架學生的勾當——西城區的監控錄像,諸位不妨看看。”

“而魔法少女協會......”

“用溫柔編織的鳥籠,同樣令人作嘔。”

“但這就是我要說的!”夜鴉突然提高音量,罪業匕首的寒光劃過所有屏幕,“沒有誰有資格定義他人的生存方式!”

“被災獸嚇哭不丟人,想罵臟話就盡管罵!”夜鴉的面具突然碎裂,堪堪沒有露出林夜本體的虛影,“真正的自由不是砸碎枷鎖,而是明知恐懼仍選擇前行!”

很中二,但確實是自己的想法,難怪自己融入不了任何一個派系,自己的所謂‘自由’才是和這個世界背道而馳的吧。

牧歌情緒波動,手中的絲線無法繼續維持,他嘶吼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自由...”

“區區D級...我要手撕了你...”

“你根本就不是囚徒!你這個背叛者!”外面囚徒的聲音傳來。

“為什么夜王會選擇了你這個小子,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了嗎!”

“快點告訴我們夜王在哪里!我要親自去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幫這些獨裁者!”

“不,我太懂了。”夜鴉踩碎控制臺。

“最后通告!”夜鴉的黑袍在數據流中獵獵作響,“想做夢的繼續睡,要掙扎的盡管來——但誰敢替別人做選擇......”

罪業匕首貫穿主屏幕,寒光映亮每張震撼的臉,夜鴉的身后夜王的身影若隱若現。

“我見一個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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