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廣播總臺
- 魔法少女:我幫自己刷戰績
- 替天行道牧蘇蘇
- 4900字
- 2025-02-18 00:18:08
林夜回到樓頂邊緣,夜風卷著硝煙味掠過破碎的裙邊,低頭凝視腕間交替閃爍的星環與罪紋,掌心滲出的冷汗將星塵吊墜浸得發涼。
如果說自己從河里死去給人帶來的震撼感受是1,那么復活應該可以算是100。
那么自己一個上輩子的程序猿,這輩子要繼承幾乎為0的財產來拯救世界,先不說難度,這個震撼的感受就是十的不知道多少次方。
林夜愣愣地站在原地,身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他一直都秉承著有余力我就去救,沒余力自求多福的想法。
但是今天這個想法完全行不通。
此時依舊保持著黃昏,夕陽在太陽的光暈下顯現出一種凄慘的美感,伴隨著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打斗聲打破本應的寂靜。
身旁的樹擋住了身下的影子,夕陽的陽光沒能射到林夜臉上。
“拯救世界......”林夜扯開領口的束帶,任由夜風灌入滾燙的胸腔,“這種老套的臺詞居然要由我來說嗎?”
視網膜突然彈出全息地圖,代表家人的綠色光點正在特勤局防線內穩定閃爍,而林秋的生理指標雖然紊亂卻無性命之憂。
至于她的好閨蜜,原本以為她應該會很傷心才是,經過這兩個小時左右的交談,林夜意識到傷心這個詞可能并不會出現。
人們已經習慣了對他人保持冷漠,把自己的悲傷留在心中。
所以他們才認為,真正毀滅這個世界的并不是所謂的災獸,而是思想。
想來魔法少女也是為了這個而出現的,需要拯救的如果只是災難的話,那么問題就很簡單了,整個世界直接發展成修仙側或者科技側就好了。
帶給人們的...一直都需要是希望。
這么一想,所謂的知名度能夠提升力量就很合理了,不管是囚徒還是魔法少女,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
于是都在把世界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觀測者」
黑袍虛影在身后凝聚的剎那,林夜將意識切割成雙重視角。
夜鴉形態的蒼白面具折射著血色月光,罪業匕首在掌心化作暗金紋身。
“分頭行動。”夜曲形態的銀發無風自動,貓耳法杖頂端彈出導航箭頭,“夜鴉去廣播總臺和囚徒一側匯合,夜曲帶小隊從側翼突破。”
夜曲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跟著小隊一起可以讓所有人都不會有危險。
夜鴉的目標則是保證自己不被發現,只需要保持著神秘就可以穩定自己的存在。
雖然說被發現了也沒有什么問題,能獲得席位的不一定是最能打的,也有憑借著和夜王的關系上位的。
夜王之前才剛剛表現出了自己的力量,林夜相信不會有人去觸及夜鴉的身份。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不太可能,但是林夜被發現是夜王的身份,他們也不會相信。
更何況,系統從此已經完全屬于自己(即使沒辦法完全確定),之后不會有系統影響現實的事件發生(大概),那么保持和平其實是雙方的訴求。
這下事情就很簡單了,兩邊都需要一個臺階往下走。
非常殘忍地說,普通人只是一個資源單位,是雙方都很珍視的資源單位——但也只能是資源,即使是雙方都有人傷亡,在高層的影響下都不會再有大規模的爭斗。
接下來雙方會迎來一段時間的和平...大概。
這段時間就是林夜可以發育的時間了,趁著這段時間趕緊重回S級。
SO Good
只是有一些意難平罷了。
至于時間,現在的時間還是保持著離開的時間,就像是在那個滿是星星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一樣。
同樣的,也沒有空間的概念——到了這個層次之后都不能夠拯救這個世界嗎?
林夜感覺亞歷山大,只能強打起精神開始活動,凝聚心神,夜鴉開始活動。
夜鴉的鎖鏈纏繞住面具:“現在要開始熟練一下一心兩用了。”
夜曲旋身躍向燃燒的街道,“要是被囚徒發現端倪......”
“那就讓她見識下第七席的氣量。”夜鴉的笑聲混入警報聲中,消散在【星屑五重奏】小隊成員的方向。
林夜有預感,只要把自己給練到精神分裂,就能克制【觀測者】的弊端。
按理來說,自己作為【代行者】,和【觀測者】本就應該是同一層級的水平,不應該只是分身這么簡單。
最近越來越變態的林夜每次召喚出【觀測者】都有一種靈魂被撕扯的感覺。
大概再有一個月、兩個月?就可以做到真正的精神分裂了,到時候【觀測者】就能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現在的目的地,就是棋水水留下的定位,叫什么來著,對,三號防御節點。
嘖。
東城區城內三號防御節點,酸液腐蝕的刺鼻氣味彌漫在街壘后方。
檸檬的清香如果過于厚重,就會結合著廢墟的混凝土氣息,和被陽光烤焦的氣息一起,變成奇奇怪怪的水果腐臭味道。
不好聞,此時的黃檬想,她一直以自己變異的能力帶有清香而感到自傲。
此時已經沒有精力考慮過這種事情了,絲毫不知道被倒霉鬼林夜給拖累而改變命運的黃檬,正在為自己的遭遇而神傷。
跟隨著大部隊,還沒有到他們該出手的時候,不如說一路上的囚徒都望風而逃,他們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與之相對的,維護居民的住所便成為了她們的任務。
這是一個很吃香的任務,不僅可以在民眾面前刷好感,而且還沒有危險。
唯一就是太累了!少女心中這么想著。
黃檬正用顫抖的手指給法杖更換能量模塊,胸前的檸檬徽章沾滿晶簇碎屑。
“藍汐前輩!西南角又出現晶簇增生!”她弱弱地指向正在瓦解的冰墻,“要、要再潑一次酸液嗎?”
“節省能量!”藍汐的冰槍重重頓地,霜紋順著裝甲縫隙蔓延,“等夜曲回來重新制定......”
冰霜氣息籠罩的她也承擔起了隊長的職責,同樣被坑貨林夜坑害參加了許多不屬于她蘸豆的藍汐,此時抗壓能力已經拉滿。
不再是之前那個喊打喊殺的少女了,如果林夜在這里一定會很欣慰的。
“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了呢。”
沒有如果,就在藍汐想著夜曲會怎樣表揚她借此取樂的時候,夜曲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我回來了!”
銀發少女踏碎空中凝結的星屑,裙甲流蘇在爆炸火光中搖搖擺擺,夜曲的法杖橫掃過街壘缺口,六邊形光盾將突襲的一只E級災獸掀翻。
“這些囚徒每一次的襲擊都會引來這些愛好晶簇的災獸,真麻煩。”
棋水水的光弩突然從二樓窗臺探出,導航箭炸開的粉紫色煙花映亮她安心下來的臉:“家里...沒事吧。”
“一切安好。”夜曲法杖頂端彈出全息沙盤,“現在什么情況?”
藍汐的戰術目鏡閃過數據流:“廣播總臺方向檢測到七道深淵波動,協會的第十三、第二十五小隊已經......”
二位數的小隊,證明至少是有點實力的,至于林夜她們,除了名字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編號。
她突然咬住下唇,冰晶戰甲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全滅了?”夜曲的瞳孔微微收縮。
看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還是超越了林夜所想,原本以為雙方在沒有系統的參與下很快就能恢復理智,握手言和。
現在看來,恢復理智是恢復了,大量的囚徒都做鳥獸散。
但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對面完全沒有中斷自己行為的想法——都執行到一半了,怎么可以停下來呢?
就算是被討厭也一定要繼續啊!
話雖然很奇怪,但是道理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囚徒的主力至少是一個席位級別的,相應的魔法少女這邊數量占優,實力劣勢。
兩邊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平衡,但至少他們知道囚徒的目標絕對不是占領這座城。
那么所有人就都放下了心,房子可以重建,人可以再生,地盤沒了就真沒了。
而此時囚徒側的領袖含著一個棒棒糖,突然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現問題了才會同意這個計劃。
無所謂了,究極戰力不出手都打不過,就讓別人為自己買單得了。
這也是自由嘛。
這么美滋滋想著的他心情又變得好了起來。
而他不知道現在他的究極戰力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現場傳回最后影像。”棋水水突然拽住他手腕,山茶花香里混著焦糊味,“囚徒已經進入了廣播總臺。”
全息投影在沙盤上方展開:破碎的演播廳里,一個西服男子充滿憐憫地正將攝像機對準滿地殘骸。
黃檬的法杖“當啷”砸在地上,酸液從裂縫中滲出:“鳶尾前輩的武器......在畫面角落......”
那是誰來著...好像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無所謂了,反正在這里活下去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
到時候幫她復仇就好。
“那是西城區的前輩。”藍汐突然提高音量,“只有武器說明不了什么,但是支援已經來了。”
夜曲的法杖突然迸發強光,將試圖翻越街壘的影獸轟成粒子,“西城區援軍到哪里了?”
棋水水的光弩指向東北方天空:“月華副會長親自帶隊,但被'銀牙鼠'群拖在跨海大橋......”
被晶簇引來的災獸越來越多了,到這個時候能量節點的保護作用在晶簇的香味之中顯得那么渺小。
月華固然是可以過來,但是讓災獸跨過大橋的話,事后的重建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相比于這邊可能的傷亡,還是選擇更大的利益比較好一點,這么想的月華頓時覺得舒適了許多。
此時的林夜渾然不知,只能聽見爆炸聲突然從三個街區外傳來,整條街道的地磚如同海浪般翻涌。
四人從是否要遠離廣播中心展開了討論。
說是討論,基本是棋水水的一打三,絲毫不知道囚徒已經四散而逃的棋水水堅持著遠離中心。
但此時的林夜又不能直接說明清楚——你怎么會知道這種隱秘!
“太危險了,現在必須遠離廣播中心。”棋水水凝視著林夜,說道。
“駁回。”夜曲的貓耳法杖彈出拘束鎖鏈,“這里是敵占區,如果遇見了其他囚徒,和全滅小隊就沒有區別了。”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柔寡斷了!”棋水水突然拽住他衣領,山茶花香混著災獸的腥味撲面而來。
“正因如此才必須去!”
“囚徒表現出的力量只是冰山一角......他們傾巢出動,一定是有所圖謀。”
星環上的地圖突然被血色覆蓋,協會總部傳來斷斷續續的通訊:“援軍已經到達,請有作戰能力的小隊前往廣播中心支援。”
畫面中一閃而過,夜鴉的黑袍在藤蔓間穿梭,罪業匕首斬落的碎片卻瞬間再生,手在電線之中來回穿梭。
你的究極戰力已經到達了!
請選擇簽收方式,是要從正面來呢?還是去背后呢?
“那是......”黃檬捂住嘴,好像看到了夜鴉的影子。
“所以你要帶著大家送死?像銀幕小隊那樣?像上周在城外......”
棋水水突然不耐煩,藍汐的冰槍突然插入地面回應。
“要吵等活下來再吵!現在表決!”
酸液腐蝕的滋滋聲中,黃檬怯生生地舉手:“我......我跟夜曲前輩......”
“兩票贊成。”藍汐的冰槍泛起霜紋,“我加入。”
棋水水的光弩突然調轉方向,導航箭將街壘外的晶簇炸成煙花:“你們這些瘋子......”
她扯斷發間的星月緞帶,像是泄了一口氣,棋水水的想法是一切與他們無關,她在意的只有林夜,其他人怎么樣和她沒有關系。
“至少制定個計劃啊!”
“黃檬用酸液開道,藍汐凍結災獸,棋子你負責干擾通訊信號......”
“那你呢?”
林夜的法杖在空中劃出立體路線圖,棋水水突然貼近他耳畔。
“又要一個人沖進最危險的地方?”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跟上!”
林夜展開星穹滑板,眾人緊跟著朝著中間跟上大部隊,當小隊突破最后一道晶簇防線時,廣播總臺的樣貌讓連藍汐都倒吸冷氣。
廣播總臺的穹頂玻璃早已被晶簇侵蝕成蜂巢狀,夕陽的余暉透過裂縫在地面投下血紅色的網格。
夜曲貼著墻角緩緩挪動,貓耳法杖頂端的星核因能量壓制而忽明忽暗,瞳孔倒映著百米外的對峙場景——
左側的囚徒陣營如同潑墨的陰影,最前面第五席【殘夢回想·牧歌】的西裝風塵仆仆,指尖纏繞的淡金色絲線正調試著播音設備。
能夠當囚徒的人基本上都是武力鎮壓,高智商犯罪畢竟是少數。
至于程序猿的囚徒更是少數了...
所以現在牧歌的心里充斥著一股蛋疼的感受,明明自己已經拿到了寶箱,現在只要打開就能有ONE Piece。
卻發現這個寶箱還需要終極解密——根本在場沒有人會,即使是程序猿的囚徒也不知道這種全國性的廣播該怎么開。
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得同意了這個計劃呢?
懵逼的第五席此時撓了撓頭,繼續大力出奇跡。
囚徒排行NO.12【苦糖果·蕭小笑】穿著破洞的童裙蜷縮在轉播臺頂端,只有眼睛看向下方。
年紀不小了,但是長不大,也就這樣吧,一直保持著童真挺好的。
只有林夜看到梁上君子之后眼神開始變得奇怪...這不是一拳超人里面那個童帝嗎?告你侵犯版權啊!
但是性格完全不像,一直在陰暗地笑著(從下往上只能看見底部光線)
右側的魔法少女陣營西城區會長愛河的王冠有一絲蛛網狀紋路,最前面東城區會長陶瓷的旗袍下擺浸著晶化血漬。
雖然是自己的直屬上司的頂點,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居然是古風,
陶瓷的裝飾類似青花瓷片,但是在她身上卻顯得和水一樣柔軟。
她們身后懸浮的協會徽章投影仍倔強地旋轉著。
“這不是侵略,而是啟蒙。”牧歌調試著麥克風,
“各位魔法少女協會的精英,何不聽聽我們準備播放的真相?”
“當然,如果有之前被我趕走的高科技人才來幫助我一下,那么就再也感激不過了。”
“不對,我是不是已經把他做掉了。”
“那現在誰來幫忙一下嗎?我可以留你們全尸完整,如果心情好的話活著也不是不行。”
“...沒有人嗎?”
陶瓷的折扇“唰”地展開:“刺穿播音員的喉嚨,就是你所謂的啟蒙?”
她的高跟鞋碾過地面蔓延的黑色結晶,鞋跟與晶簇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手段可沒有你說的那么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