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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無底寒淵

  • 寒淵燼滅沉醉世
  • 千秋寒涵
  • 7139字
  • 2025-02-16 21:40:43

沐笙寒模模糊糊地醒來,眼前一片朦朧,她隱隱約約看見一張粉紅的大嘴巴正嘟著朝她襲來,那嘴巴在她視野中無限放大,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尖叫著一拳朝那臉揮去,明眸皓齒的少年臉蛋被打的變形,張著嘴一頭趴在地上。

沐笙寒看了看趴在地上青衣白裳的男子,又看了看周圍明亮寬敞的殿堂,“冰清殿……”她喃喃開口,視線落在自己有血有肉的雙手上,“我的仙體并未灰飛煙滅,也就意味著任務成功,人間界并未分崩離析,只是……”她想到了陸淵死去時身體化為點點星塵時的情景,情緒有些低落。

“孟白霖,什么動靜?”

一少女清甜的聲音傳來,沐笙寒循聲看去,孟鈺瑩聞聲而來,端莊地端著一碗仙氣四溢的花粥站在門口,看見沐笙寒后,高興的喜眉笑眼,連忙上前去,自動忽略了趴在地上,剛緩過神來揉著頭的孟白霖。

孟鈺瑩將那碗花粥放在一邊,將沐笙寒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里,輕輕撫摸著?!绑虾勺樱憬K于醒來了,命危神君說你今日仙體歸來,命我前來照料你,看你氣息如此虛弱,我專門熬制了花界補神養體的百花粥,你快趁熱喝了補補靈氣?!?

孟鈺瑩抬手正要拿起那碗花粥,伸出一雙手迅速搶過了粥。

“讓我來喂仙子喝粥!”

孟白霖朝孟鈺瑩洋洋得意的吐了吐舌頭,臉蛋上有一團淤青,孟鈺瑩白了他一眼,他笑臉盈盈地蹲在沐笙寒床頭,舀起一勺粥就要往沐笙寒嘴里送?!绑虾勺娱L的如此貌美,得仙子一掌,值得!”

沐笙寒看了看眼前仙氣騰騰的粥,確認沒毛病,又看了看眼前一臉殷勤的少年,確認有毛病。

沐笙寒也朝孟白霖擠了個笑容,問道:“你是何人?”

孟白霖這才意識到還沒有自我介紹,隨即“哦哦哦”地站起身來,說道:“笙寒仙子,我叫孟白霖,乃花界少主,孟鈺瑩的弟弟,是一朵……”他將手中的粥放在一邊,雙手比成個花的形狀放在兩頰,一字一頓地接著說道:“鈴、蘭、花!”

“鈴蘭花?我看你是食人花吧!”沐笙寒回想起剛才的場景,竟有些后怕。

孟白霖聽沐笙寒這么說,有些急了,“我可是修煉多年的小花仙,怎可能是魔界那類妖物?笙寒仙子莫要誤會我,我剛剛的行為確實不妥,我向仙子道歉,但是我是被孟鈺瑩喊來專程給你渡靈氣的!”

慌張的神情又轉移到孟鈺瑩臉上:“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可沒讓你嘴對嘴渡靈氣,活該挨揍?!?

孟白霖眼瞅著懟不過,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摸了摸臉上的淤青,委屈巴巴地說道:“從小你就欺負我,每回都是父神護著我,有你這么當姐姐的嗎?”

“哦?你堂堂男子漢就這點能耐,一天只知抱怨,你若是實力強大,又怎能輪到別人欺負?”孟鈺瑩壞笑了一下,湊近孟白霖,接著說:“姐姐也是為你好,欺負你是為了磨練你的心智,讓你變得更強大?!?

“你怎么還顛倒黑白呢!”孟鈺瑩的話聽得孟白霖一肚子火,他準備勒起袖子和孟鈺瑩鬧一架,孟鈺瑩也絲毫不輸陣勢,一樣勒起了袖子。

“來來來,不服來戰!”兩人的氣勢誰都不輸誰,都把臉仰高,拿鼻孔看對方,活像兩只即將爭斗的猩猩。

沐笙寒眼見情況不對,趕緊翻身下床沖到兩人中間,兩臂撐開將兩人隔開,眼睛眨巴著交替看向雙方,“得得得,你倆誰都別吵了,你們難不成還真打算在冰清殿大鬧一場?”

孟鈺瑩背過身去,雙手抱在胸前,“我可沒這個膽量,只是嚇嚇那個慫貨罷了。”

孟白霖立馬不服氣道:“我才沒被你嚇到,我可不是什么慫貨,要不是笙寒仙子擋著,我高低要和你比一場,就算是頭破血流……”

沐笙寒打斷了孟白霖:“行了行了行了,少說兩句,要是命危神君知曉我們在冰清殿里如此吵鬧,定是要責罰的,命危神君可惹不起,給下的責罰相當的重,至少得掉層皮,可不是咱們能承擔得起的?!?

沐笙寒任務成功,并未掉層皮,但要是任務失敗,神飛魄散,可不只是掉層皮那么簡單。

“噢……謝謝笙寒仙子提醒……”沐笙寒的嚇唬果然是有效的,孟白霖立馬收起趾高氣揚的氣勢,低下了高高昂著的頭。

孟鈺瑩看向沐笙寒,關心的問道:“笙寒,你現在身子好些沒?”

可能是這冰清殿仙氣縈繞的原因,沐笙寒感覺不到身體有何不適,反而能量滿滿,要不然她也沒力氣一拳干倒白霖。

沐笙寒微笑著回應道:“冰清殿仙氣縈繞,很利于靈氣修復,我現在并無大礙。”

沐笙寒想到孟白霖方才說他是花界少主,孟鈺瑩的弟弟,但她那日和孟鈺瑩合伙偷仙桃時,孟鈺瑩并未向她亮明她如此光鮮亮麗的身份,而命危神君當日又不責怪她的行為,不禁心生疑惑,她抓住孟鈺瑩的手,問道:“鈺瑩,你既然是花界神女,為何要和我一道去偷吃仙桃,要是壞了你的名聲怎么辦?”

孟鈺瑩笑道:“你那日在進宮隊伍中和我并列,又處在隊尾,你說我面善,死活都要拽著我一起去,還神神秘秘的說自己找到一處藏寶之地,父神教我謙虛,我從未同他人亮明過真實身份,見你如此熱情,我便也未拒絕,但未曾想過后果如此嚴重。”

沐笙寒想起了那日的場景,覺得真是荒唐,但又恍惚想起來,自己在列隊進天宮前偷喝了一壇酒,但至于喝的是誰的她倒是不知道,只記得藏有酒的那地方花草甚多,并且靈氣繁盛,那酒也是頂好的酒,喝了之后她并未覺得太過昏醉,只覺一身飄飄然,渾身充滿了力量,這也為她的荒唐行徑做下了鋪墊。

“笙寒,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孟鈺瑩擔心地看著沐笙寒。

沐笙寒連連擺手:“沒沒沒……我沒事?!?

“你沒事了就好,我現在還得去給神樹澆灌靈氣,你在這好生休息,白霖照顧好她,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好嘞,你快走吧!”白霖連連應聲。

“神樹……”沐笙寒想起了那日自己在神樹上摘桃子,被命危神君逮了個現行。

孟鈺瑩轉身要走,沐笙寒連忙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神樹歷來由花神澆灌,一年一次,為何讓你去澆灌神樹?”

“是那日我和你偷吃仙桃后,命危神君罰的,我縱使是花神的女兒,也只是剛剛飛升成仙,靈力不夠,父神一年澆灌一次,我就得一天澆灌一次,不過父神擔心神樹安危,更多的是關懷我,想讓我把靈力積攢起來勤加,他還是會照常來澆灌神力,這樣一來,我去不去澆灌都不是問題,但既犯了錯,就不能逃避懲罰,這對于我來說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在人間界受盡了苦難,每每想起你,就更加堅定了我澆灌神樹的決心?!?

“原來如此,抱歉,鈺瑩,是我拖累了你。”

“沒關系,你平安歸來,我就放心了?!?

孟白霖突然從兩人中間竄出來,一把抓住沐笙寒的手,說道:“這命危神君下責罰,不是去人間界受難就是去墮神臺咔擦。”孟白霖說到這,比了個抹脖子的姿勢?!拔覄傞_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命危神君對我姐姐怎能如此慈悲,他一直以來都視世間萬物平等,應當是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起了慈悲之心,難不成……是看上我姐了?”孟白霖轉頭看了孟鈺瑩一眼,孟鈺瑩漲紅了臉,他隨后又閉著眼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對是我想多了,命危神君怎么可能會看上我姐那種貨色?”

“你這臭小子,說什么胡話,姐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孟鈺瑩臉都氣成一個包子了,抬手就向孟白霖錘去,孟白霖立馬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頭,沐笙寒連忙上前去抓住孟鈺瑩即將落下的拳頭。

“鈺瑩你別生氣,孟白霖他天真爛漫,你不必和那小孩子脾性一般計較,花界和天界向來交好,況且那日罪魁禍首是我,我爬樹一舉玷污了神樹,那神樹本就是你父神所栽,你吃個仙桃理應是入情入理的,本不應受懲罰?!?

孟白霖也連連附和道:“對對對,笙寒仙子說的不錯,這神樹本就是花界為了兩界交好,由花神栽來供給天界那些靈力低微的仙享用,笙寒仙子在人間界受了那么多苦,當真是女中豪杰,難怪命危神君如此重視笙寒仙子,讓笙寒仙子在冰清殿療養,這在之前,命危神君從未允許過女子在冰清殿療養,這睡的還是神君的床,依我看,命危神君應是看上笙寒仙子了!”

孟鈺瑩一把捂住孟白霖的嘴,孟白霖不滿地咕隆咕隆著,又不敢掙脫?!肮芎媚愕淖?,別拿神君的姻緣胡說,小心掌嘴!”

已經許久未看見命危神君了,沐笙寒突然想起自己被命危所控殺了陸淵,對于陸淵,她還有很多疑問,她放不下他。

沐笙寒猛地抓住孟鈺瑩的肩,嚴肅地詢問道:“命危神君現在在哪?”

孟白霖趁機躲開孟鈺瑩的束縛,跑到沐笙寒身后的地方躲著她。

孟鈺瑩發覺沐笙寒狀態不對,連忙說道:“命危神君的行蹤我也不知曉,他也未曾告知過我,只是吩咐我前來照顧你,不過他終究是要回冰清殿的,在此等候即可,笙寒你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沐笙寒不知何時已然紅了眼眶,她放開緊緊抓住孟鈺瑩肩膀的雙手,坐回了床上,孟鈺瑩緊挨著她坐下,孟白霖找來個圓凳好奇的看著沐笙寒。

沐笙寒緩緩開口:“你們可知,一個功德無量的凡人死后是否能渡化成仙?”

孟白霖覺得這話說的真有意思,嬉皮笑臉的說道:“笙寒仙子在開什么玩笑,凡人死了不都是去閻王殿嘛!”

孟鈺瑩瞪了孟白霖一眼,他選擇閉嘴?!绑虾?,凡人沒有仙根,何來渡化成仙,你可是在凡間遇上了什么事?”

“我……”沐笙寒本想說“我就是?。 ?,最后又憋了回去,接著說道:“我在人間界遇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可是他死了,他正氣凜然,我舍不得他死,就以為好人都可以飛升成仙。”

孟鈺瑩和孟白霖聽后都為沐笙寒和那死去的人感到惋惜,臉上流露出難過之色,孟白霖說道:“人死不可復生,還請笙寒仙子節哀。”

沐笙寒漸漸意識到不對勁,她想道:“當初參加天界迎新儀式時,我竟沒有發現,那么多的仙中,就我一個是由凡人渡化成仙,但聽著孟鈺瑩這么說,好像并不知道我是凡人,要不……試探一下?”

“笙寒……笙寒……笙寒,你不要過于難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至少你成功渡過了難關,仙的一生漫長,應當往前看的!”孟鈺瑩一只手在沐笙寒面前晃了幾下,沐笙寒擺了擺頭反應過來,“神樹還等著我去澆灌,既然你醒了,我也可以放心回花界了,冰清殿很安全,你就放心繼續在這里休養,不要亂跑,還有什么要問的,你可以問命危神君,他什么都知道,你就在這兒安心等著他回來!”

孟鈺瑩拽起旁邊的孟白霖就往出走去,孟白霖還戀戀不舍地往回看沐笙寒,不知怎的,沐笙寒總覺著孟鈺瑩最后一句話的語氣奇奇怪怪的。

極天寒域之中,天帝和命危神君站在寒淵裂縫口處,從寒淵中源源不斷冒出陣陣寒氣,那寒氣中隱隱有靈氣閃現。

天帝開口道:“極天寒域數萬年來積存的魔氣已被神力化解,他應當回來了?!?

話音剛落,從寒淵中飛出一道白光,拖著長長的光尾直入云霄,隨后又轉了個彎,飛速沖到地面上,激起冰霜四散。

天帝和命危神君冷靜地定在原地,被那強大的沖力掀起的陣陣寒風吹起了他們的長發。

那光芒漸漸褪去,隱隱浮現出一人,玉質金相,氣宇軒昂。

顏淵作揖道:“戰神顏淵,見過天帝,見過神君。”

天帝連連擺手,喜笑顏開:“不必多禮,戰神閉關百年,如今平安歸來就好?!?

命危道:“戰神此次渡劫成功,神力有所提升,攝靈珠已毀,魔界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顏淵微微抬手,手中銀光綻現。“攝靈珠蘊含妖力無窮,受萬千妖魔所覬覦,雖然本君用神力鎮壓了魔界,但如今本君出關,神力返回,魔界必會興風作浪,本君如今已不受攝靈珠影響,但也已不再記得凡間之事,本君下凡渡劫一事,可有外傳?”

命危回應道:“百年前神君將攝靈珠封于心府,神力之威震懾三界,后神君受攝靈珠反噬之事惟有我與天君知曉,極天寒域本就是神魔畏懼之地,對外傳出的僅是神君在此閉關修煉,魔尊無了攝靈珠,魔氣大減,并不敢輕舉妄動?!?

“墨宸應當不會如此罷休,本君會讓神龍去魔界探查?!?

天帝道:“如今百年已去,仙魂競賽也是時候舉辦了,顏淵,你也是時候該擇選神徒了?!?

魔界,一道紅光沖破黑氣籠罩的大地,一彎紅月在黑云中漸漸浮現,紅月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無數魔妖覺醒,叩首于紅月之下。

眾魔妖齊聲道:“恭喜魔尊歸來!”

墨宸緩緩睜開那雙腥紅色的血瞳,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含情,一顰一笑間,妖孽之氣盡顯。

“顏淵百年前施下的神力已破,閉關已出,他毀我魔界至寶攝靈珠,本尊勢必要討回公道!”

眾魔妖異口同聲道:“討公道!討公道!討公道……”

沐笙寒在冰清殿等得花兒都謝了,她坐在床邊撐著腦袋,左瞟瞟右瞟瞟,又不敢輕舉妄動,干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睡會兒,突然間,她感到頭腦一陣脹痛,腦海里閃過很多在凡間界的記憶片段,卻都逐漸變得模糊,那些熟悉的臉,熟悉的場景,也都不再熟悉。

命危神君隨著金光出現在殿中,看見沐笙寒捂著頭腦痛苦至極,他迅速上前去,單袖一揮給沐笙寒注入了靈氣。

那突如其來的記憶畫面一瞬間煙消云散,沐笙寒坐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命危淡淡開口:“你窺視了天道,受神力反噬,再正常不過?!?

沐笙寒努力想去回想那些記憶畫面,卻越想頭越疼,“我不曾窺視天道,甚至不知天道是什么,我在人間界的記憶為何越來越模糊,神君是不是有意瞞著什么?”

“本君為何要瞞你,若無本君相助,仙根受損,你早已魂飛魄散,更不會在冰清殿休養生息。”

沐笙寒別的記得不是很清楚,她親手殺了陸淵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懊I窬莆仗斓孛鼣?,陸淵一身正氣,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而在你們眼中,他只是一個身懷魔物的容器,借他至親之人殺他,怎的,命危神君如此神通廣大,也只能用如此心狠手辣之手段行事嗎?”

沐笙寒語氣越來越囂張,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而命危如同一尊玉雕,肅立在原地冷若冰霜地看著她。

“世間萬物,既有因,亦有果,本君只是替天行道罷了,倒是你……”命危神君慢慢靠近沐笙寒,用手扳起她的下巴,“如今已對一介凡人如此上心了么?”

命危神君不再多說,拂袖而去,沐笙寒趕緊跟上前去,從他身后扯住了他的衣袖。

“到底是何種魔物,為何唯獨能附上陸淵的心?”

“多說無益。”命危神君轉身看向沐笙寒,“你見識少,天上地下很多事你都不知,你不必留在冰清殿了,我會給你安排仙師,明日你便去仙堂學習?!?

命危神君朝沐笙寒揮動衣袖,沐笙寒隨著一道白光被傳送到冰清殿殿外,她發覺自己不僅什么都沒問到還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內心雖抱怨,但無可奈何,只得在原地悶悶不樂的跺了一腳,朝冰清殿殿門做了個鬼臉。

翌日,沐笙寒漫不經心地坐在仙堂內,聽那授課老仙絮絮叨叨地講著。

孟白霖坐在她左上方,不時地朝她拋媚眼,被沐笙寒白了一眼后,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沐笙寒直接是看見他就心煩,干脆把頭扭向窗外不去看他,孟鈺瑩坐在沐笙寒右邊,兩人中間是過道,孟白霖坐在她前面,臉依然朝著沐笙寒的方向看去,見弟弟如此不要臉,孟鈺瑩本想伸出右手揪他的臉蛋,白胡子老仙順著走廊慢悠悠走了過來,掃了兩人一記眼風,兩人立刻安穩下來,低著頭假裝什么也沒發生。

“傳說上古時期,有一魔物幽魂珠蘊含妖力無窮,被魔君墨宸覬覦已久,百年前神魔大戰,戰神顏淵為了天下安危,以強大的神力鎮壓眾魔,將幽魂珠封于體內,閉關修煉百年,如今已然出關,渡化了那禍世魔物,戰神顏淵可謂是令萬物望塵莫及的存在,而如今……”老仙頓了頓,捋了捋長長的白胡子,“戰神顏淵終于決定在此次百年一度的仙魂競賽招收神徒,且只招收一個神徒!”

“這戰神果真名不虛傳,神武的很,竟以身封鎖那混世魔物?!?

“戰神曾表明自己此生都不收神徒,如今竟然改變主意了?”

“只收一個神徒?”

“戰神顏淵當真威武,如若能被他選中可謂是此生榮光!”

……

在座的眾仙紛紛議論起顏淵來,孟鈺瑩耐心聽老仙講完后眼睛都亮了,偏過頭對沐笙寒說道:“笙寒,傳說那戰神顏淵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萬千女子的夢啊,如若能成為他座下神徒,我孟鈺瑩這輩子都不嫁了!”

沐笙寒沒有孟鈺瑩那般有見識,哪里聽說過什么戰神,連天界有幾個神她都不清楚,只得配合著笑了笑。

這話被前面的孟白霖聽了去,他扭過身反駁道:“孟鈺瑩你怎能如此見色忘義,不是說好了和我一起入父神門下的嘛!”

孟鈺瑩撇撇嘴,絲毫不在意?!叭缛裟鼙活仠Y神君選中,將會給父神增益無窮,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得抓?。 ?

“切,就你這樣,人家神君怎么可能看上你?!?

“怎的,看不上我還能看上你??!”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差點又要吵起來,白胡子老仙放聲道:“好了好了都靜下來,如若你們渴望受到眾神的青睞,那么接下來就踏實修煉,認真聽課,為仙魂競賽做好準備!”

沐笙寒對這些興趣乏乏,她本就資質平平,仙根還受了重創,參賽獲勝的幾率幾乎渺茫,但轉念一想,神力和仙力終究不是一個級別,若能放手博一把,拼拼運氣,說不定能被哪位上神看中收為座下神徒呢?那到時候不論修煉環境還是接觸到的事物都會是有助于自己的。

沐笙寒細細斟酌之后,舉起手,仙師微微頷首示意,她問道:“仙師,我們在座大部分都是新屆仙,并不知這仙魂競賽是如何舉行的,還請仙師明示?!?

仙師徐徐道來:“這仙魂競賽,分為武、法、凈三賽,第一賽考察武力,這修仙之人在特殊情況之下如若不能使用法力,武力就是很要緊的,參賽仙者齊聚仙斗場進行競賽,第二賽考察仙力,依然在仙斗場舉行,仙力更盛者具優勢,前兩場競爭雙方靈力皆是持平的,第三賽考凈,眾仙需在天宮中依次通過仙靈鏡,仙靈鏡可檢查出眾仙的資質秉性,如若是優質仙資,仙靈鏡會顯示金色,如若是劣質,仙靈鏡會顯示黑色,極少數時候仙靈鏡會顯示紫紅色,預示著此仙仙資非凡,天賦異稟,每場競賽神君會在神座上進行觀察,能堅持到最后一場且被神君青睞之人會給出具有神君象征的神火,當然老夫也知道會有些仙者想行作弊之舉,前兩場或許你們能耍些小聰明,但這最后一場,天帝親臨,那仙靈鏡也不是兒戲,準確萬分,老夫奉勸各位還是踏實修煉吧!”

極天寒域的夜晚黑云籠罩,空中雪花飄揚,清晰可見的只有皚皚白雪,無底的寒淵像是一只黑洞的眼睛,開在茫茫雪域之中。

顏淵一襲白袍,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不徐不疾地走在寒淵底部,不遠處若隱若現有一道黑衣人的身影。

那黑衣人身穿如墨般的長袍,戴著披風,袍帽將自己的臉遮去了上半部分,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顎。

黑衣人笑了幾聲,聲線無比妖冶,“想不到堂堂戰神還有求人的時候,只不過……你拿什么和我換?”

黑衣人伸出一只手,一個小黑匣子冒著黑氣懸浮在他手上。

顏淵淡淡看了一眼那黑匣子,問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為我辦件事?!?

“說。”

“忘卻可謂易事,記住談何容易?!?

黑衣人隨著紅光消失,留下的那黑匣子帶著黑氣飄到顏淵面前,顏淵注意到上面刻有一片紫色字體,他抬手接住匣子,看清上面所寫內容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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