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林夏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時有些恍惚。這是她在陳默家住的第三天,依然有些不習慣。
“林夏,“門外傳來陳默的聲音,“起床了嗎?“
她慌忙坐起來,“馬上!“
洗漱完走出房間時,陳默已經在廚房忙碌。他穿著居家服,頭發還有些凌亂,和平日里清冷的形象判若兩人。
“早。“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煎蛋要幾分熟?“
“都可以。“林夏小聲說,看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早餐是煎蛋、培根和牛奶,簡單卻溫馨。林夏注意到陳默的煎蛋是溏心的,正是她最喜歡的口感。
“今天要模擬考,“陳默一邊收拾餐具一邊說,“別緊張。“
林夏點點頭,卻感覺手心已經開始冒汗。這是她轉學后的第一次大考,她不想讓陳默失望。
教室里,蘇晴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在她背上。自從天臺事件后,蘇晴雖然沒再找她麻煩,但那種充滿敵意的目光從未消失。
考試開始后,林夏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然而當她翻開試卷時,卻愣住了——這不是她復習過的內容。
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她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耳邊傳來其他同學翻動試卷的聲音,像是某種無形的壓力。
突然,一張紙條從旁邊遞過來。林夏抬頭,看見陳默正專注地寫著試卷,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她顫抖著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深呼吸,慢慢來。你比想象中更優秀。“
林夏深吸一口氣,感覺心跳漸漸平穩下來。她重新看向試卷,發現題目其實并不難,只是換了個問法。
考試結束后,陳默在走廊上等她。
“怎么樣?“他問。
林夏搖搖頭,“有幾道題沒把握。“
“沒關系,“陳默揉揉她的頭發,“下午我幫你復習。“
午休時間,他們照常來到天臺。陳默拿出筆記本,開始講解她不會的題目。他的聲音清冽悅耳,像是山間的溪流。
“這里,“他用筆尖點了點題目,“其實和昨天我們復習的那道題是一個類型。“
林夏湊過去看,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懂了嗎?“陳默轉頭看她。
兩人的距離太近,林夏能看見他睫毛的顫動。她慌忙點頭,“懂了。“
陳默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揚起。他伸手擦掉她臉上的粉筆灰,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
“林夏,“他突然說,“等高考結束,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林夏愣住了,“去哪里?“
“哪里都好,“陳默說,“只要有你在。“
她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低下頭不敢看他。陳默輕笑一聲,繼續講解題目,仿佛剛才什么都沒說。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天臺的門后,蘇晴正死死盯著這一幕。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
放學后,林夏在收拾書包時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八點,老地方見。“
她認出了陳默的字跡,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晚上八點,林夏來到學校后門的小公園。陳默已經在那里等著,手里拿著一個紙袋。
“給你的。“他說。
林夏打開紙袋,里面是一件嶄新的校服。她愣住了,“這是...“
“我看你的校服都舊了,“陳默說,“就買了一件新的。“
林夏感覺眼眶有些發熱,“謝謝。“
“不用謝,“陳默揉揉她的頭發,“你值得最好的。“
回家的路上,林夏一直低著頭。她感覺心里暖暖的,卻又有些不安。陳默對她越好,她就越害怕失去。
“陳默,“她突然說,“如果...如果我沒考上理想的大學...“
“沒有如果,“陳默打斷她,“我相信你。“
林夏抬頭看他,星光在他眼中閃爍。這一刻,她突然有了勇氣。
“我會努力的,“她說,“為了我們的未來。“
陳默笑了,握住她的手,“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