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再作打算,是不行的。
就算韓澤想,梁琰也不一定會讓他如愿。
不過二者之間必有一戰,這是毋容置疑的。
梁琰想殺他得到魚儀坊市的這間洞府,
韓澤同樣也想殺他獲得《靈植種植手冊》的另一半小冊子。
此事關鍵在于,二者發生戰斗時,究竟是誰勝誰負。
說實在的,哪怕現在與梁琰發生戰斗,韓澤也有一定信心取勝,但是卻沒有必勝的把握。
反而會白白暴露自己的底牌,就像上次戰斗時暴露的小三奇陣一般。
無論如何,此事都應從長計議,不說突破到到筑基期,最起碼也要徹底贏下對方,以絕后患。
魚儀坊市的街頭,韓澤踏劍而行,由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仍舊是練氣三層。
他的斂息法并不高明,如今境界一突破到練氣五層,竟隱隱有遮蓋不住氣息的跡象。
“日后還是要留意一門斂息法啊!”
韓澤心想,并將此事牢記心中。
只是忽然間,他想起了馬笑。
韓澤記得對方手中,似乎就有一門不錯的易容術,當時可是連馬垚都沒有認出。
“其中或許就有斂息的法門,今晚的私人交流會或許可以嘗試交換一番。”
思索片刻后,韓澤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于是,他便駕馭殘劍朝著魚儀坊市的靈田區飛去。
半晌后,他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魚儀坊市靈田區與洞府區的交界之地。
“我就說在魚儀坊市許久,為何沒有見過靈田區編號三十以前的靈田。”
“原來,它們都藏于洞府之中。”
韓澤腳踩殘劍,懸于半空,看著眼前的假山,心中暗暗稱奇。
此事,還是昨日陳勇告訴他的。
他掏出昨日陳勇給予的令牌,將靈力注入其中。
只見眼前的假山微微一顫,頓時塵土飛揚。
韓澤施展了一個化風訣,吹散了眼前的塵土,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在洞口外,隱約可見玄月果樹那龐大的身影。
沒錯,這個洞口通往的正是陳勇家的洞府深處,此處算是第二通道。
只是鮮少有人開啟,甚至知曉的人都寥寥無幾。
陳勇平日里事情繁多,便給予了韓澤這枚可以自由進出他洞府深處靈田的令牌。
這倒是省下了韓澤不少的麻煩。
他走進洞口,進入靈田。
靈田上空,有零碎的陽光灑下,陳勇按照他的指示,已經將玄月果樹所在的范圍進行了遮蓋。
韓澤見此心中頗為滿意。
只是玄月果樹雖不喜陽光,但其他靈植卻不同。
因此,對于此處靈田,韓澤還應對其中種植的靈植進行些許規劃,讓它們不會受到各自的影響。
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除此之外,還要修剪靈植之上枯黃的枝葉,以減少其養分消耗。”
“除此之外,便是種植靈植正常流程里的澆水灌溉、施肥追肥,以及防止蟲害。”
韓澤踩著殘劍,向著腳下望去,暗嘆道:
“真是個大工程啊!”
“不如便從修剪玄月果樹的枝葉開始吧!”
他今日甚至把《靈植種植手冊》都給帶來了,只為了讓陳勇的靈田重新煥發生機。
一轉眼,便到了下午。
韓澤看向陳勇靈田里遍布的玄月果樹枝葉,心中卻是十分滿意。
將近半天的時間,他總算是將這顆玄月果樹修剪完畢。
雖說現在的玄月果樹看上去略顯憔悴,但等到其長出新的枝葉,它所煥發的生機定超以往。
甚至,玄月果的成熟時間都能大幅度縮短。
陳勇洞府深處的靈田,其中所蘊含的靈氣遠超韓澤所租賃的靈田,甚至連蕭雪所租賃的三十七號靈田,也無法比擬。
這也是為何,陳勇的種植手法粗糙,靈田內的靈植卻仍舊可以生長的原因。
“盡管培育出的靈植品質不佳就是了。”
韓澤心中暗道。
簡單收拾了一下靈田內的慘狀,他便離開了陳勇洞府深處的靈田。
韓澤一走,假山之上黑黝黝的洞口便隨之關閉,似乎從未出現。
沒有時間休息,韓澤接下來要去的是蕭雪家的靈田。
三十七號靈田內,一切照舊。
“只是看小幻陣的模樣,蕭雪似乎抽空來過一次,只是并未進入靈田深處。”
韓澤通過靈田周圍的痕跡判斷著,隨即踏上了三十七號靈田。
所幸,此時的銀線草并沒有發芽的跡象。
不然的話,他真是一點歇息的時間也沒有了。
又稍微照看了一番銀線草,施展了幾個有助于靈植破土萌芽的小法術后。
韓澤馬上又馬不停蹄地趕向了自家靈田。
今日,正是血腥草成熟的日子。
韓澤一腳踏入自家靈田,充斥鼻腔的便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比昨日更甚,十分上頭,這正是血腥草成熟的標志。
他望向了靈田內種植血腥草的那片區域。
只見血腥草的葉片上有暗紅色的紋路浮現,似有鮮血溢出。
韓澤見狀,心中欣喜。
“看樣子,這批血腥草的品質極佳,應該是達到了一階上品,遠比黑市中洪老鬼出售的血腥草品質好上不少。”
他彎腰蹲下,從儲物符中取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小鏟。
此物,正是韓澤特意用來收割血腥草的。
“血腥草整株都可入藥,其中最為珍貴的便是它的根須。”
這是因為血腥草汲取生靈血肉生長,因此它的根部血氣最重。
用來煉制燃血丹,也是使用血腥草的根須最佳。
韓澤的腦海中浮現出《靈植種植手冊》中記載的,有關收割血腥草時的注意事項,小心翼翼地操作著。
再次轉眼間,已經臨近了黃昏。
“最后一株!”
將最后一株血腥草收割裝入儲物符中后,韓澤有些大汗淋漓地癱坐在靈田之上。
感受著奇異空間內充盈的綠色熒光,他此時心滿意足。
“就是不知這次上清寶葫蘆會給我吐出什么獎勵?”
“丹藥?陣法?法寶?還是符箓?”
韓澤在心中猜測,稍微歇息一段時間后,他緩緩站起身來。
“如今天色不早,也是時候赴約了!”
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