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
“練氣后期!”感應到身后之人散發出的氣勢,高個修士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他的身形暴射而去,飛快與陳勇拉開距離。
“這小子不過練氣中期,怎會結識到練氣后期的高手?”
“這次失算了,小子你給我等著!”
高個修士心中大吃一驚,隨后撂下了了一句狠話,便欲遁走。
只是,陳勇哪會給他機會。
此時,高個修士的身形明明已經遁去數里,可當看見對方握緊地上大劍的一刻,一股濃烈的死亡感仍牢牢籠罩在心頭。
高個修士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
事實也的確如同他所想的那般。
陳勇只是輕輕一揮大劍,高個修士的身軀便如同朽木般四分五裂。
不甘與悔恨,種種情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鑄成了他臨終前最后的思緒。
韓澤站在一旁,此刻同樣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那一擊,憑借現在的小三奇陣根本就擋不下來。
“這便是練氣后期修士的實力嗎?”韓澤對于二者實力上的差距,有了顯著的認知。
同時,他還發現,對方的那一擊中,明顯帶有《青禾劍訣》的韻味。
由此可見,陳勇的悟性同樣十分驚人。
“陳勇道友!”韓澤恭敬行禮。
這時,陳勇從樹叢陰影里緩緩走出,他的肩頭正扛著那柄大劍。
“好......好人?!标愑抡f起話來仍舊結巴。
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和煦,終不復剛才擊殺高個修士時的兇神惡煞。
“道友怎會來此?”韓澤出聲詢問,他肯定不會認為對方是專門來迎接他的。
哪怕他曾為陳勇療傷解毒,但對方同樣付出了代價,算是公平交易。
“莫不是被我先前的戰斗所吸引?”韓澤仔細一想,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此地距離先前他所戰斗之地,相差了足足百里。
哪怕練氣后期的修士神識強大,也絕對覆蓋不了百里的范圍。
而在此時,韓澤通過陳勇身著的服飾,竟驚奇的發現,對方竟還是魚儀坊市的執事。
在韓澤的印象里,坊市的執事大多是郭家的子弟,就像他的鄰居郭雄那般。
只是他轉念一想,便也覺得十分合理。
“陳勇畢竟是練氣后期的修士,在坊市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更何況,當初郭家老祖曾出手救他一命,二者之間或許達成了某種協議也說不定?!?
能修煉到此等境界的修士,自然不會是傻子。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有修士愿意去做。
“而且說不定,此事還與那座秘境相關?!表n澤心中暗自思忖。
練氣后期的修士,無論在何處,無疑都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不過,對于二者之間的關系,韓澤并沒有深究的打算。
他只想在解決梁琰這個隱患后,踏踏實實地種地罷了。
“陳勇道友既然在此奉命巡視魚儀坊市周邊,那我便不再打擾了。改日等道友有空,我必會登門道謝。”
短暫的交談后,韓澤得知了陳勇今日有要事在身,便抱拳準備告辭。
此地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坊市外實在是太過危險。
陳勇身為魚儀坊市的執事,卻并未對韓澤多加盤問,便任其離去。
劫修出手傷人,在坊市外太過常見,而且韓澤怎么看也不像壞人。
好人怎么會出手傷人呢?明明韓澤才是弱勢的那一方!陳勇心中是這樣想的。
至于像韓澤練氣四層修為的那些細枝末節,他則是沒有絲毫在意。
在陳勇的眼中,練氣三層和練氣四層的差別并不大,甚至練氣初期和練氣中期的差別都并不大,因為都擋不住他的一劍。
臨近魚儀坊市的大門,周圍的環境愈發嘈雜。
韓澤發現,此時坊市外的隊伍相較于清晨,并沒有縮短的架勢,反倒是仍在不斷增長。
秘境出世的影響,比韓澤想象中的還要大。
盡管此時外界流傳的,有關秘境的消息不過只言片語,仍能引起無數修士的注意。
畢竟,筑基機緣百年難遇,不知多少修士已在練氣期蹉跎多年。
練氣期修士一旦年過六十,氣血衰敗,能渡過“筑基三關”之一的“氣血關”的幾率便會大大降低。
因此,聽聞魚儀坊市有筑基機緣現世,便有不少臨近大限的修士前來碰碰運氣。
此時,大門外的隊伍中,韓澤能隱隱感受到數股練氣后期修為的氣息。
“修仙界果然臥虎藏龍?!表n澤心中感嘆。
穿越此地將近三個多月,他所見過的練氣后期修士也不超過一手之數,這里竟能見到如此之多。
韓澤踏劍而來,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修士的目光。
練氣期便能擁有一柄屬于自己的法器,想來必然實力不俗。
眾人的目光從韓澤的身上掃過,發現他的修為不過練氣初期,便很快失去了興趣。
同時,也有不少的修士看向韓澤腳下的靈器,面露貪念,但發現其不過是一把殘劍時,又很快失去了興趣。
“不過練氣初期,腳踏一把破損靈器,有什么好裝的?”
不少修士心中唾罵,甚至想出手將韓澤擊落,然后戲弄一番。
“道友,快下來!”遠遠地,韓澤聽到一聲呼喚傳來。
此時,他正因周圍不知從何處涌來的惡念,而攪得有些焦頭爛額。
索性,韓澤便駕馭著殘劍,來到了那位修士的身旁。
“道友,你怎會如此大意?在眾多修士的頭頂踏劍而行。”
那位身穿淡黃色長袍,額束長巾的修士連忙將韓澤拉到一旁,說道。
“此地,莫非有著禁飛令?”韓澤疑惑地摸摸頭,問道。
“當然沒有,只是道友你不過練氣初期,竟然敢在諸多練氣中期,乃至練氣后期的頭上飛過,是不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那修士一副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多謝道友,受教了!”韓澤拱手,自己此舉確實是有些不夠妥當。
他當時只顧著盡快進入坊市,并未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那修士見此,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對于韓澤的恭維,也是顯得有些如沐春風。
于是也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隨后,韓澤剛想詢問一番對方的姓名與來歷,便被一道驚呼聲吸引了注意。
“是滄良李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