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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獅子大開口的表姐(三更求票)

江河帶著書硯趕回城中后,便直接前往鮑記珠寶店,進去后,立即向柜臺后的鮑掌柜問,他那日交過來的那支玉筆圖樣,可有雕刻好了。如果雕刻好的話,他打算準備支玉筆給王微做禮物。

鮑掌柜一見他問,便立即苦笑著拱手道:“江公子啊,這事老朽可做不了主,我們大小姐正在樓上呢,要不您去問問她?”

“表姐也在嗎,那正好,我去見她。”現在的江河可不是前身,自然不再怕鮑月嬌這個大表姐。反而得知鮑月嬌也在,還挺高興見到這個漂亮表姐。

不過上樓之前,他還是先向鮑掌柜問道:“你先跟我說下,那玉筆雕好了沒有?”

鮑掌柜道:“雕好了,而且已雕好了兩支。”

“甚好!”江河大喜地拿折扇拍了下手,立即帶著書硯上樓。

熟門熟路地上樓后,江河立即上前叩門。而且店里的人也都已認識他,自不攔他。

不片刻,鮑月嬌身邊的一名貼身丫環過來打開房門,見到是他,連忙行禮道:“江公子!”

“嗯,表姐在吧,我來見她!”江河一邊說著,一邊抬步而進,那丫環自是連忙讓開。

江河進去后,但見鮑月嬌正坐在二樓窗邊的小榻上,而且手里還正把玩著一支玉筆。

今日的鮑月嬌,自是已換了一身衣服,就連首飾頭面,也與那日戴的不同,又是一番不同麗色。

果然美女養眼,讓江河一見便賞心悅目,心情頗好。

“江二公子來了啊,快請坐吧!”鮑月嬌見到他后,也難得地給了他個笑臉,然后指著對面位置,請他入座。

江河過來不客氣地坐下后,看著她手中的玉筆,道:“這玉筆果然雕好了,不知表姐可試過了,是否書寫順暢?”

鮑月嬌抬頭帶著好奇與欣賞地打量著他,道:“托你江二公子的福,當然是沒問題。”

隨后又忍不住感嘆道:“這玉筆的設計,你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果然讀書人的腦子就是好啊!我便從未想過,玉居然也能夠直接拿來刻筆寫字?”

“表姐過譽了。”江河謙虛了句,指向玉筆道:“我可否試試?”

鮑月嬌自無不肯,把手中的玉筆遞給他。

此時這茶桌上旁邊便有個巴掌大小瓶,顯的有些晶瑩剃透,里面隱約可見黑色的大半瓶墨水。江河拿過一看,發現這小墨水瓶居然也是玉質的,不由道:“表姐果然豪奢,這小墨瓶居然也用玉質的。”

鮑月嬌道:“有了玉筆,當然要有相配的玉瓶。玉質本脆,如這般玉筆,本就不是隨意外出攜帶之物,自需好生珍藏珍用。”

“表姐說的是。”玉筆雖然同樣是蘸水筆,確實跟金筆一樣,也能方便隨身攜帶,但玉筆可就沒有木桿的金筆耐摔耐用了,倒是跟毛筆一樣,反而也不好隨意攜帶外出了。

但這玉筆本就是身兼工藝品與實用性,他設計的初衷就是專門用來給人送禮的,尤其這玉筆也非常適合送給女子。

江河拿起玉筆細看,果然雕刻的十分精巧,玉也是用的塊上好白玉,入手溫潤,還有些帶著鮑月嬌手上的余溫與香氣。

筆尖部分的螺旋狀紋路也是分毫沒錯,接著他拔開玉瓶上的軟木塞,把筆尖伸入進去。

這只小玉瓶的瓶身雕刻的很薄,透光可見,所以筆尖伸進去,從外面也能看清楚伸入的位置。

筆尖輕輕一蘸,螺紋部分便吸附上了墨水。然后他取出筆來時,尚未動手拿旁邊的幾張紙,鮑月嬌便已直接幫他拿了過來。

江河連忙謝了一句,然后在紙上隨意寫了兩句詩,“照返煙溪樹影斜,千山含翠暮云遮。”

他得了王微送的那本詩集后,閑來也看了幾首,這正是王微詩集上的一首《昌化道中》前兩句。他因才看過不久,所以記憶還頗為深刻。而且他現在還有過目不忘之能,更不會輕易忘了。

鮑月嬌見這兩句詩自己沒讀過,忍不住問道:“這是誰的詩,你新作的嗎?”

她這幾日,自然也是早已聽說,江河那日人雖沒去,卻在汪園詩會上拔得頭籌之事,便也不由對這表弟生出了點詩人光環。

“不是。”江河道,“是我這兩日剛讀到的一首旁人新作。”

“是你們那薪華詩社的新作嗎?”鮑月嬌又問。

江河聞言,忍不住驚訝地抬頭道:“你從哪里聽說的,我這詩社都還沒創幾日,表姐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鮑月嬌笑道:“這還不是你的功勞嗎,你們薪華社創立的次日,便有兩位桐城來的方公子和孫公子結伴尋來,共向店里訂制了十二支金筆。”

“還有休寧的兩位程公子,更是下訂了十八支。許家的四公子昨日也跟我要來買八支,于千戶的二公子來買了兩支,還有馮家民信局的馮公子也來買了三支。這都是你們薪華詩社的人,來了自然有好談的提起。”

好家伙,除了那個狗漢奸黃澍,還有江天一沒來,其他八個居然全都過來照顧生意了。

江天一是這兩日事忙,而且他本人也不是有錢人,自然不會把錢花在這上面。

而黃澍的家庭情況雖然比江天一好,但家里卻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家中只是做些小生意,所以非常珍視與在意他本身休寧縣學廩生的資格。

程家的那對堂兄弟,與江河母親有遠親關系,自然也都是出身于休寧的徽商大族程家。雖然也非程家主支,但他們二人的父親卻都頗受家主重用,擔任著程家生意里的要職,也都不差錢。

說起休寧程家,據說創立了程朱理學的那二程,祖籍便是徽州休寧程氏,再加上朱熹老家又是婺源,所以徽州也有“程朱故里”、“理學之鄉”的稱呼。

許文哲與于鋒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有些不顯眼的馮文煥,家里也是開著家民信局,包攬著徽州與江南各地的通信。雖算不得大買賣,比不得歙縣徽商五大巨頭,卻也是富貴之家,比黃澍還是要強的多。

這幾人都來訂購買筆的事,江河還真不知道。但這幾人全都來過的話,有好談之輩提起,讓鮑月嬌得知他與這些人一起創立了薪華詩社的事,確實也就不算秘密了。

作為時下的詩社,當然是要多方宣揚,好讓人知道,提高聲名與影響。所以江河自己雖然沒主動宣揚過,但其他九人,甚至包括于鋒在內,這幾日可都是有對外大力宣傳。

“原來如此!”恍然地點頭一笑后,江河好奇問道:“他們這幾人加起來,就是四十三支了,卻不知筆姐每支售價幾何?”

鮑月嬌笑吟吟道:“我定價為每支二兩銀子,再附贈一個裝墨水的小瓷瓶。因他們都與你相熟,我便算了優惠,全部按一兩五錢算。這四十多支賣出去,便是入賬六十多兩。”

江河聞言,忍不住略吸一口冷氣。好家伙,自己這大表姐不愧是開珠寶店的,可真敢要價,一支金筆居然敢定價二兩銀子。

雖然筆尖確實是用金子打造的,但那么點兒筆尖,怕是都未必用得了半錢黃金。更別說還不是純金,而是摻銅的赤金,純以金價算,就更低了。剩下的全都是附加值,果然是賣奢侈品的。

他自己當初預想要賣時,都沒敢定這么高,只暫定了一兩銀子一支,鮑月嬌直接就番了一倍。

關鍵方以智等人也都是不差錢的,完全不在意一支筆居然賣這么高,這可比許多毛筆都貴了。

鮑月嬌那日得了鮑掌柜通知,說江河一大早強索了九支金筆去,本還有些生氣,沒想到第二日就生意上門,全賺回來了。

所以她不但沒計較,反而很是歡喜,以為江河是向方以智等人大力推薦了。

這時心情也極好,說罷話后,還拿過茶壺,親手給江河斟了杯茶。

江河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道:“表姐可當真敢定價,小弟佩服!”

不過她定價雖高,但利潤其實也并不算高。眼下的金銀兌換比,大概是一比八,即一兩黃金可換八兩白銀。筆尖所用的那點兒黃金,算按照能用半錢算,也即零點五錢,再加上木桿,配套的瓷瓶,折合算下來,成本也是差不多在五錢銀子了。

她定價二兩,實際上也就才三倍的利潤。不過作為高價商品,賣一支能夠凈賺一兩五錢銀子,利潤還是很高的。

換成他賣肥皂,按一塊一錢銀子算,得賣十幾塊兒才能夠賺到一兩五錢的利潤。

鮑月嬌定價高,其實也是好事,畢竟每賣一支,他也有兩成的利潤在里面,賣的高,他分成也高。

鮑月嬌笑道:“這算什么,這玉筆我打算定的更高,連筆帶墨水瓶,一套我打算賣五十兩銀子。放心,這玉筆也一并給你折算在金筆里面,同樣每賣一套分你兩成。”

“五十兩!”江河不由再次大驚,盯著手里的玉筆,“這玉料有這么貴嗎?”

鮑月嬌聞言笑了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江河想了下,也沒追問。不過接下來,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弟聽說這玉筆表姐已命人雕刻了兩套出來,小弟想討一套來,不知可否?”

“又要拿去給人送禮嗎?”鮑月嬌含笑道,“拿去吧,沒問題,我待會兒命人給你裝好。”

有鑒于江河之前送禮的收獲,她這次便也很大方地讓江河白取走一套玉筆,甚至都不問是要送給誰。

江河聞言,連忙拱手拜謝道:“多謝表姐!”

本來他還覺著要一支沒什么問題,但剛才得知鮑月嬌打算把玉筆定價為五十兩一套后,還真有點兒沒底氣。

謝過之后,又腆著臉道:“對了,金筆也請表姐大發慈悲,再給我一支,我那支送給三弟了。”

更貴的玉筆都給了,鮑月嬌對金筆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些白了他一眼,方才答應。

見鮑月嬌全都答應后,江河正準備要告辭,鮑月嬌忽然道:“你這薪華詩社剛成立,不打算也辦場詩會,以襄盛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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