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少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幾個就等著吃官司吧!”張員外怒不可遏,聲音如雷霆般在廳堂中回蕩。
底下的丫鬟和仆人們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吭聲,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張夫人則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聲音凄厲而絕望:“我的兒啊!你要是出了事,為娘我可怎么活啊!”
吳濤趕到張家時,已經從管家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昨天張玉堂下課后,帶著幾個仆從前往城南趕集,誰知竟一去不返。
張家當天便派人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找到張玉堂的蹤影。張員外夫妻二人心急如焚,尤其是張員外,他年過半百才得了這個兒子,平日里視若珍寶,如今突然失蹤,怎能不讓他心急如焚?
吳濤見狀,連忙上前安撫道:“員外莫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依我之見,您不妨先去報官,請官府封鎖縣城,以防賊人逃脫。此外,此事未必是拐子所為,也可能是有人覬覦張家的財產,故意綁票勒索。您先冷靜下來,切莫因心急而傷了身子。”
張員外聽了吳濤的話,稍稍平復了情緒,但臉上的愁容依舊未散。
他長嘆一聲,苦笑道:“若是能用錢贖回我兒,哪怕是千兩萬兩黃金,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如今連個消息都沒有,叫我如何不心急?”
吳濤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覺得此事并不簡單。張玉堂出門時有仆從跟隨,按理說不該輕易失蹤。
可若是綁匪圖財,早該派人來送信勒索,整整一夜過去,卻沒有任何消息,這讓他隱隱猜測而是另有所圖。
張玉堂是他的學生,他怎能坐視不管?
吳濤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前往城隍廟。
他知道,城隍掌管一方土地,或許能讓城隍幫助尋找張玉堂。
到了城隍廟,他站在城隍像前,低聲說道:“吳濤有事求見城隍!”
話音剛落,只見城隍像發出一陣微光,隨后城隍的身影緩緩顯現。
城隍面帶微笑,問道:“吳先生,別來無恙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吳濤連忙拱手行禮,說道:“城隍大人,昨日我的學生張玉堂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懇請城隍大人幫忙尋找,若能找到,吳某感激不盡。”
城隍點了點頭,笑道:“小事一樁!日游神,速去查找張家公子的下落!”
只見日游神的塑像中飛出一道微光,迅速消失在廟外。
片刻之后,日游神回到廟中,對城隍稟報道:“城隍爺,張小公子似乎已不在本縣境內,卑職未能找到他的蹤跡。”
城隍聞言,轉頭對吳濤說道:“吳先生,張小公子恐怕已離開本縣,如此一來,我也無能為力了。”
吳濤心中一沉,沒想到連城隍都無法找到張玉堂的下落。他只得告辭離開,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城隍無法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回到家中,借助金盆尋找術法。
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門法術上。
【靈鶴追蹤法:茅山上清派尋人秘法,可借助對方的一絲貼身物品,追蹤其方向與地點。】
吳濤眼前一亮,立刻從書架上取出一張張玉堂前幾日交給他的作業。
雖然這不是張玉堂的貼身物品,但作業上的字跡卻是他親手所寫,字如其人,字跡中蘊含著張玉堂的精氣神,足以作為追蹤的媒介。
吳濤將作業紙燒成灰燼,混合在朱砂中,隨后取出一張黃紙,用朱砂在上面繪制了一張尋人符。
他口中念念有詞:“玉府真命垂臨,神法扶危救生靈,元精元神元氣,衛體護身心,急急如律令。”
符紙繪制完成后,吳濤將其折成千紙鶴的形狀,輕輕吹了一口真氣。
只見千紙鶴緩緩飛起,在空中盤旋片刻后,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吳濤緊隨其后,一路跟隨千紙鶴來到城南的一間房屋前。
千紙鶴在房屋前盤旋片刻后,突然自燃,化作灰燼飄散在空中。
吳濤站在屋前,眉頭緊鎖。城隍明明說張玉堂已離開本縣,可尋人紙鶴卻將他帶到了這里。
這讓他心中生出了兩種猜測:要么是屋中有人施法,屏蔽了鬼神的探查;要么是城隍明知張玉堂在此,卻故意隱瞞了真相。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讓吳濤感到不安。他意識到,捉走張玉堂的人絕非等閑之輩,自己必須小心行事。
……
次日白天。
吳濤在見到老漢,推著一輛小車出了屋子。
確保里面沒人之后,這才悄悄潛入屋中一探究竟。
只見房子里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搜遍了四間房子,都沒有找到張玉堂的蹤跡。
就在此時,突然背后傳來一道惡風。
吳濤下意識側身躲過,只見一個壇子滾到了他的面前。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壇子突然長出了四肢,并且從壇口位置緩緩,伸出一個腦袋。
一張臉煞白,長得十分老成,可嘴唇卻鮮紅如血,看向吳濤的目光更是不善。
只見他突然張口,嘴里面飛出兩道白光,朝著吳濤方向射了過去。
吳濤腳下用力一蹬,跳起躲避了那兩枚飛鏢,同時一腳踢向了壇子。
這壇子被踢飛之后,立馬又像一個皮球一樣滾了過來,并且還極具目的性地向吳濤砸去。
吳濤見狀冷哼,忽然施展出金光咒,身體外放一層金光護體,將這壇子直接擊飛出去。
壇子當中的小鬼被金光一照,仿佛觸碰到了逆鱗一樣,四肢立馬吱吱作響。
吳濤雙手掐訣,念動六丁護身咒。
將自己丹田當中的一口混元真氣點化成六丁護身之將。
六丁所化金光將大壇子罩住,并且還放出六丁神火不停地炙烤著這個大壇子。
壇口冒出陣陣腥臭的白煙,還發出一陣慘叫。
“不敢了!不敢啦!快停下……”
吳濤聽到這句話,才收了真炁問道:“你是什么東西?”
那個腦袋小心翼翼從壇子里頭鉆出來,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在這里面,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吳濤想起前世記載有一種刑罰叫做人彘,十分的沒有人性。
把人養在壇子當中,并且炮制各種藥水,練成傀儡,終其一生得不到任何的自由。
眼前這個壇子怪人必定就是那個老頭子所煉成的邪物。
一想到這里,吳濤心中不由緊張起來,倘若那老頭子心懷不軌,將張玉堂也練成了這樣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那老頭子把拐來的一個孩子關在哪里?”
壇子里頭的腦袋說道:“我不能告訴你,要是等他回來,一定饒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