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游:從茍在斬仙臺到斬圣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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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貶至斬仙臺
“陸抗,人仙初期,無根腳,無功德。”
捧著金冊的仙官隨意掃了眼:
“呵,本官還以為呢,什么檔次也敢在瑤池逾矩,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金仙轉(zhuǎn)世?”
“小小瑤池侍衛(wèi),連南天門的狗都不如,天威森嚴,豈容宵小放肆,打入..........”
聽聞此言,陸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憤和冤屈之情。
該死的瑤池圣女,該死的瑤池圣女!
人在天庭,身不由己。
眼前高高在上的仙官嘴皮子一碰,自己這個小小的天兵便要落到剝奪仙籍,輪回轉(zhuǎn)世成豬狗!
被鎖仙鏈束縛的陸抗腦中想起了某只老豬。
像天蓬元帥,哪怕投胎成豬,依舊能攪動風云。
可自己呢。
萬一投成豬,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那可真就要當一輩子豬了。
有跟腳的成佛作祖,沒跟腳的只能充當耗材。
不,我還沒找瑤池圣女算賬,我還沒有洗刷自己的冤屈,我還沒有證得長生大道....
不可以!
陸抗在心中吶喊。
死到臨頭,不賭不行!
他旋即不再猶豫,扭了扭身子,一個包裹掉在了地上。
“大人,天河星沙和瑤池冰蓮子珍貴無比,豈能如此疏忽掉在地上?”
不管是天河凝出的星沙還是瑤池中的冰蓮子,都屬于硬通貨。
這幾乎是陸抗的全部家當了。
眼神看向地上的包裹,陸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及時打斷了仙官的判決。
濃眉大眼的陸抗身形英武煊赫,濃眉大眼,一臉正氣。
如此語氣,讓仙官差點以為是自己在被審問。
愣神片刻。
恍惚的仙官一連嘆了三聲:
“這..........這..........這。”
“.....嘿,不早說,你這小仙真是的。”
“搞半天是個忠義之輩!也罷,看在你這小仙如此忠義且不容易的份上.....”
嘴上不知該如何往下,身體卻是下意識的勾了勾手,陸抗身上的束縛瞬間消失。
“賭對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量人間修士、軍將充斥天庭基層。
與原本天庭之仙相比,對于天條少了些許固執(zhí)。
這仙官不管是衣袍上裝飾的靈寶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屬于此類有人味的仙官。
因此,陸抗才敢去賭一把。
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陸抗將包裹撿起遞上:
“大人的東西請收好。”
略微心虛地四顧一番,白袍仙官輕咳一聲,清風拂過,包裹消失不見。
仙官的胖臉上很是欣慰,笑瞇瞇道:
“你這小仙,還是有些福緣的嘛,也罷。”
感慨完,胖仙官手持金冊,將上邊的字一改,正色道:
“陸抗,你的事本官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天條森嚴,法不容情,依律貶至斬仙臺贖罪千年,今日報到,可有異議?”
“......無異議。”
胖仙官略顯滿意的點點頭。
“斬仙臺煞氣濃郁,盤旋于斬仙頭上空,久聚而不散,遂匯為劫炁。”
“劫炁匯聚,化為業(yè)力因果,日日夜夜消磨仙軀道體。”
“但也算有回旋余地,往后若想重新回來,可來尋本官。”
說完,胖仙官金筆一勾,隨后留下一道玉符,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望著遠方,愣在原地稍許,他這才收起玉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好歹保住了編制。
這一趟,他純粹無妄之災(zāi)。
前不久,剛剛穿越到西游世界的天庭瑤池。
誰料那采香殿的小侍女冰蓮幾次看到陸抗后,竟然羞答答地跑來將一枚蓮子塞入陸抗懷中。
好巧不巧被侍女長撞見。
令他沒想到的是,瑤池一脈的仙女竟然如此護短,似乎無法容忍這種行為。
在陸抗本身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也能顛倒黑白!
冰蓮對侍女長苦苦哀求,說這是她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
而侍女長卻非要稟報瑤池圣女,說此舉乃陸抗為先,意在垂涎冰蓮美色。
想到此處,憤恨的情緒再次涌現(xiàn),交織在心頭。
只記得瑤池圣女聽到此事的來龍去脈后,連給陸抗狡辯甚至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大手一揮就決定了他的命運。
“小小天兵,交予仙官處理便是了,莫要臟了瑤池這清靜之地。”
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這種小人物就像蒼蠅拍死了就拍死了。
想到此處,陸抗顯得有些厭惡,不屑一笑。
不過很快,他面色歸于平靜。
既來之,則安之。
可如今西游未起,劫炁引而不發(fā)。
斬仙臺聽著威風。
每斬去一生靈,劊子手卻是要靠自身消磨劫炁。
身處天兵底層,行炮灰之事,道途無望。
報道路上,陸抗腦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起調(diào)離之策。
腳下仙霧氤氳,出了南天門,一路向西。
忽的仙霧散開,陸抗眼前出現(xiàn)五根黑色巨柱。
依次刻有仙、神、佛、魔、妖。
斬仙臺,三界生靈,皆可斬之!
每座刑臺上煞氣濃郁,劫炁盤旋,全無仙家氣象。
即使陸抗修為不甚高深,也可感知那深厚的煞氣和盤踞不散的業(yè)力。
僅僅是剛一踏入,自身的仙靈之氣就變得晦澀起來。
道途斷絕之地,傳聞絕不夸張!
找了半天,陸抗也未看到值守天兵的身影。
正躊躇之時,一朵仙云,接引陸抗前往大殿。
當值神將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開口道:
“陸抗?”
陸抗一拱手,顯得十分謙遜。
“正是在下,不知如何稱呼閣下。”
“嘖,怪不得能引得瑤池女仙動心,簡直像我三分”
神將頗有些恬不知恥笑道:
“不必如此嚴肅,此處不同瑤池,沒那么多規(guī)矩,到你輪值行刑時別掉鏈子就行。”
說著,丟出一張玉牌:
“我名邢順,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身份玉牌收好,一應(yīng)信息盡在其中。”
“多謝將軍!”
“唉。叫順哥就行,都說了不興這些。”
“順哥。”
陸抗立馬改口。
邢順擺擺手:
“放寬心,咱們這除了修煉難了些,輪回快了些,別的一切都好。”
這就是斬仙臺嗎?
真是有被安慰到。
“在下不才,乃真仙境界,不過也是這斬仙臺中唯二的真仙。”
“另一位便是一個長的特別像鯰魚的家伙,見到他別大驚小怪,也別在意。”
“這個家伙每天瘋言瘋語的,可別上當了。”
人仙,真仙,玄仙......
陸抗心中迅速浮現(xiàn)種種。
不遠處,長的十分像鯰魚的神將就站在擁立的人群之中,他雙眼十分的細長,隱隱之中有陰狠之色從那張鯰魚臉上顯露出來。
見陸抗的目光投來,似心有所感,也轉(zhuǎn)首望來。
陸抗則是迅速垂首不與其對視,心中思量。
小小的斬仙臺圍繞這兩個真仙境界的天將各自為派。
自己還真得小心行事,莫不得卷入他們的紛爭之中。
邢順繼續(xù)對陸抗說道。
“諾,那就是年將軍,姓年名魚。”
“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鯰魚精改邪歸正呢。”
“好了,既然叫了一聲順哥,以后就是順哥我罩著你了。”
“時候不早了,跟我一起去刑臺吧。”
聽到這,陸抗勉強的笑了笑。
“怎么,怕了?”
邢順大咧咧笑道:
“不必擔心,剛好有行刑,今次不用你動手,隨我去觀摩一番便是。”
說罷馭起仙云,帶上陸抗前往刑臺。
路上,陸抗拿出自己的身份玉佩,心神一動,腦中便多出一股信息。
“陸抗,人仙初期。無品級,坤三十號刑臺劊子手。”
“每兩日輪值一次,俸三百仙銀。”
待遇俸祿倒是比原來要提升不少。
可不得長生,這些外物又有何用。
刑臺越近,煞氣越濃,陸抗心底越愁。
一旁卻依舊喋喋不休:
“這次行刑的都是司法天神曾經(jīng)麾下的草頭神,不過所謂的什么草頭神,也就是說的好聽。”
“其實就是真君大人在下界降服的妖魔精怪、孤魂野鬼或邪道散修。”
“區(qū)區(qū)鬼仙之輩罷了。”
邢順的話語落到耳邊,使得他微瞇雙眼。
記憶中,如來佛祖曾闡釋。
周天之內(nèi)有五仙,曰:天、地、神、人、鬼。
天仙居上真,地仙亞其位,神仙列三等,人仙位其四,鬼仙乃居末。
想到此處,陸抗心情不由得稍稍低落,腳步也慢了些許。
那瑤池圣女乃天庭冊封的天仙,傳聞修為在近些時日已經(jīng)更進一步。
自己真的能做到向她復仇,還自己一個清白公道,洗刷冤屈嗎?
大大咧咧的邢順沒有察覺到陸抗的小心思,繼續(xù)娓娓道來。
“說到底,不過是一些犯了禁被驅(qū)出灌江口的妖王,沒甚因果,所以放寬心啦好弟弟。”
聽聞此言,陸抗有些詫異:
“這其中可還有什么說法?”
“那是當然,天庭劊子手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模龅礁>壣詈竦模瑯I(yè)力因果則是難以消磨,輕則強加于自身仙軀,重則消減壽元。”
“故而定要小心伺候。”
“天條不容侵犯,但是,若是引得某些神通廣大的大仙不快,收拾你小小一個劊子手可是手到擒來。”
怪不得斬仙臺轉(zhuǎn)世快呢。
三名被鎖了琵琶骨的妖王鮮血淋漓地被押上刑臺。
邢順下令:
“開鍘!”
左右立刻便有天兵將一名妖王剝?nèi)ヒ录祝丛阱幍肚啊?
劊子手催動仙靈,鍘刀上一縷天道之威閃過,刀刃壓下,干脆利落地將妖王分成兩截。
生機消散,顯化原型。
自妖軀上逸散的血煞之氣污穢周遭仙靈,引動劫煞之炁。
左右天兵聯(lián)手消弭,但首當其沖便是劊子手。
只能以自身對抗,陸抗看的很是沉重。
難道真的就無緣長生了?
這時,他心有所感,雙目閃過一絲精芒。
陡然間,一張寶符箓?cè)缒銜炄鹃_,呈現(xiàn)在心間。
符箓上面則是古樸的四字。
“洞若觀天!”
此刻,那張符箓似乎感應(yīng)到那了斬仙臺上弄濃郁的煞氣,正在瘋狂刺激著陸抗的神識!
他雙眼一亮。
該來的終于到賬了!
此刻的陸抗不過是小小的人仙初期。
或許這張寶符箓,能使得他茍在這小小的斬仙臺,修為更進一步也未必!
誰說斬仙臺上證不得無上大道!
這樣想著,陸抗趕忙收起激動的心情,忙道:
“順哥,讓我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