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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選將立規(這本書是哪有問題嗎?請踴躍發言)

“哼,既知便好。”

張旸冷哼一聲,隨手擲下馬鞭,目光如霜,冷冷掃視一眾親衛。

他這般瞪視許久,方又開口,沉聲道:

“休要呆立,速將營中尚還清醒的自家兄弟,都喚到此處來。”

“喏!”

親衛們齊整抱拳,領命而去,魚貫步出營帳。

未過多時,十九名親衛便領著四百余名士卒匆匆歸來。

張旸抬眼望去,見多數士卒面上猶帶醺紅,醉意顯然尚未全消,心中頓時怒火躥升。

他一把抄起馬鞭,大步邁入人群,挨個抽打起來,直抽得眾人個個清醒,眼神恢復清明。

抽打數十人后,張旸已行至帳外。

此時,凜冽寒風撲面而來,他迎著風高聲呼喝:

“親衛何在?速去取來冷水,好讓眾人都清醒個徹底!”

親衛們領命疾馳而去,不多時,便提來十九桶冷水,整齊置于帳前。

張旸當即發號施令:

“爾等依次上前,將頭浸入冷水中,而后大聲告知本將,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竟膽大包天,敢在軍營里飲酒作樂!”

士卒們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依令行事。

當第一批士卒被冷水激得渾身顫抖,抬起頭時,張旸手持馬鞭,厲聲喝道:

“爾等還敢不敢在軍營里飲酒作樂?”

眾人忙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不敢了!”

就這樣,一批接著一批。

待所有人都經冷水洗禮后,張旸見眾人已然精神抖擻,再無絲毫醉態,當即下令:

“所有人,速去牽馬,隨我出城!”

約摸一刻鐘后,四百多人騎馬從東門魚貫而出,徑直朝著糧庫方向奔去。

此時,糧庫之中,尚有諸多百姓,還有千余名招募而來的士卒。

守門的士卒瞧見有騎兵從東邊揚塵而來,立刻敏捷地上了瞭望梯,仔細瞭望。

弓弩手們也迅速檢查手中強弩,嚴陣以待。

待騎兵相距百米左右時,瞭望臺上的守卒立馬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天王蓋地虎,汝等是何部人馬?”

張旸聞言,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回道:

“寶塔鎮河妖,吾乃黃天神使,張旸在此!”

守卒側耳細聽,聽清后,立馬歡喜高呼:

“是渠帥回來了,快開城門,迎接渠帥!”

門前守卒趕忙將拒馬移開,厚重的木門在眾人的呼喊聲中緩緩打開。

張旸在距門前三十米處,勒住韁繩,停下馬兒,翻身利落下馬。

在他身后,四百余人也都紛紛下馬。

張旸牽著馬,穩步走到糧庫前,舉起馬鞭,對著左右高聲道:

“各位辛苦了!”

守卒們興奮不已,紛紛舉拳高呼:

“渠帥!渠帥!渠帥……”

隨著這歡呼聲,聚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張旸倒也不嫌煩,就這么牽著馬,滿臉笑意,與眾人熱情打著招呼。

他心里清楚,這些可都是他未來成就大業的根基吶!

張旸慢悠悠走到東南角糧倉時,揮手屏退左右隨從。

糧庫守卒中,唯有三個中年人跟了過來。

其中一人恭敬地對張旸介紹道:

“渠帥,如今糧倉中還留存六萬多石糧草,馬車也都在里面備好,此刻可要搬走?”

張旸微微點頭,應道:

“今夜帶人前來,正是要將這些糧草搬走,若一直擱在此處,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三位糧庫守卒皆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張旸親自帶領手下開始搬運糧草。

裝滿四百多車后,車隊排成長龍,朝著西邊進發。

起初,隊伍并無明確目的地,張旸只好帶著糧庫守卒,在前方一路摸索前行。

直到走出五里地,抵達一處黃土戈壁。

這時,守卒突然對張旸說道:

“渠帥,此處干燥得很,其實挺適宜儲糧,只是這黃土,只怕難以擋水。”

聽守卒這么一說,張旸突然想起之前路過戈壁時,見到的一處矮山。

那矮山妙就妙在,有一個往內下方延伸的山洞。

“走走走,隨我來。”

張旸一拍身旁人,拔腿便快步跑去。

三位糧庫守卒趕忙跟上,與張旸一同翻身上馬,又疾馳了一里地。

“如何?”

山洞外,張旸對著身旁糧庫守卒問道。

糧庫守卒點燃馬背上攜帶的火把,照亮山洞邊緣,握緊手中弩,謹慎說道:

“洞口倒是夠大,只是里面情形,還得進去查看一番才知曉。”

張旸重重地點頭,神色鄭重道:

“那便入內一探。”

言罷,他奪過火把,拔出環首刀,一馬當先走在前頭。

四人緩緩進入山洞,在四把火把的照明下,四周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糧庫守卒跟在后面,四處伸手摸索,查看山洞的干燥程度,還仔細檢查有無鼠洞蟻穴。

張旸則專注地在前頭探路。

往下走了近百步,洞穴到了盡頭。

其下是一個規整的大坑,再往下,需跳下近兩米的高度。

張旸越看越覺奇怪,等他跳下后,瞧見角落一根腐朽的碎木,頓時恍然大悟。

這里根本不是什么矮山,分明是一處墓葬。

“哈哈哈……”

張旸拍了拍手,放聲大笑起來。

既然此處是墓葬,那防水自然無需擔憂了。

“嘿,不必再看了,派個人回去,將隊伍喚來,這里全然可用。”

糧庫守卒聞聲趕過來,瞧了眼那規整的大坑,也立馬笑道:

“這還真是巧了,渠帥,等會兒可要祭拜一番?”

張旸聞言,笑著點頭道:

“那自然是要的,畢竟占了人家地界,定要好好祭拜。”

糧庫守卒連聲稱好,隨后便將跟在最后的一人派去引領車隊過來。

被派出的人嘴里雖小聲嘟囔著,但還是乖乖離去。

一刻鐘后,四百多輛馬車停在了洞口。

接著,眾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十趟,直至巳時,才將所有糧草搬運完畢。

麻袋、干草和草木灰將洞穴填得滿滿當當,洞口再用馬車卡住,而后用黃土封口。

張旸看著被重新填埋的洞口,從一旁挖出幾株沙棘,種在了洞口前。

隨后,張旸站起身,舉手對著車隊高聲喊道:

“世人皆言狡兔有三窟,我等便留著這一窟。若將來大事不成,爾等便自行取用,以度生計;若大事得成,吾便用這糧草釀酒,與諸位開懷暢飲,如何?”

眾人聽聞,齊聲叫好,聲浪在戈壁上空久久回蕩。

“大善,現在所有人隨我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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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旸率兵疾馳,趕回真定城時,日已偏南,恰至午時。

眾人此前已在糧庫匆匆用過午飯,腹中暫且得飽。

甫一入城,張旸便率部直趨軍營,徑入個個營帳。

營中士卒見狀,皆面露驚愕之色。

張旸一聲令下,眾人便將營帳內的酒水盡數搬出。

但凡有士卒膽敢阻攔反抗,張旸身形如電,出手凌厲,瞬間將其打翻在地。

在這軍營之中,行伍之間,逢此情形,自當果敢強硬,正所謂“一拳揮出,可免百拳來犯”,唯有如此,方能立威整肅。

一罐罐酒水被搬離軍營,沿途引得眾多士卒眼巴巴地望著,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渴望,不少人眼眶都泛紅了。

然而,張旸手持長戟,威風凜凜地立于營門,其氣勢攝人,無人敢多置一詞。

恰在此時,六位老卒聽聞營中變故,匆匆從軍營外趕回。

一進軍營,六人撲通一聲,齊齊跪地請罪。

張旸目光冷峻,毫無憐憫之色,當即應允了他們的請罪請求。

他手持長戟末端,依次對著六人抽打起來,每一記抽打,長戟呼嘯,發出嘩嘩聲響,看似聲勢駭人。

但實際上,這抽打之中,張旸有意留了幾分力,打到老卒身上,雖無重傷之虞,卻也讓他們疼得齜牙咧嘴,不甚好受。

一番抽打過后,六位老卒后背紅腫一片,癱倒在地,連站立都極為艱難。

此舉無疑是給所有投軍者一個強有力的震懾,猶如一記沉重的警鐘。

張旸揮了揮手,立刻有士卒上前,將這六位老卒攙扶著拉走。

隨即,張旸目光如炬,緩緩環視四周,而后高聲怒喝道:

“自今日起,軍中再有敢無故飲酒作樂者,一律剝去衣衫,重責三十鞭,綁于營內示眾,三日內不許飲食。若有知情不報者,亦同罪論處,減半處罰!”

此語一出,聲如洪鐘,在軍營中回蕩。

張旸虎目之中,殺氣騰騰,令人不敢直視。

眾人正心中惶惶不安之際,張旸卻轉身徑直走向不遠處的一片空地。

只見那空地上,已有不少士卒在忙碌地清理著雜物。

此般情景,引得眾多士卒心生好奇,甚至連午飯都顧不上爭搶,紛紛相互打聽。

這一番詢問之下,不得了,片刻之間,整個軍營都知曉了午后將在此處打擂選將的消息。

士卒們聽聞,頓時興奮起來,不少人連午飯都不敢多吃,生怕吃得太撐,影響了午后打擂時的發揮。

未時三刻,軍營之中驟然響起三通鼓聲。

正在歇息的士卒們聽聞鼓聲,立刻精神一振,迅速朝著鼓聲響起之處集合。

此時,營中空地已然清理出百個土圈,作為打擂的場地。

在最中間的土圈里,張旸正親自執鼓槌擊鼓。

待全營士卒皆聚集完畢,張旸停下擊鼓動作,將鼓槌遞給身旁的王六,而后對著身前眾人高聲喊道:

“今日乃黃道吉日,正宜選將立規。此前,我已嚴申軍中戒酒令,此刻,我還要再補充四條軍中死令。”

“其一,軍中嚴禁肆意械斗;”

“其二,不許劫掠平民百姓;”

“其三,繳獲之物必須歸公;”

“其四,軍令如山,上級所下命令,必須毫無折扣地執行。”

“爾等都聽清楚了沒有?”

這一連串命令喊下來,張旸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然而,全營士卒聽著這四條略顯奇怪的死令,面露疑惑之色,一時難以理解其中深意。

片刻之后,有士卒高聲問道:

“渠帥,我等拼死拼活繳獲的東西,為何要歸公?那可都是拿命換來的啊!”

“是啊是啊,不劫掠平民,我等自是認同,可這繳獲歸公,實在難以接受啊!”

“渠帥,能否改改這條啊!”

士卒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張旸聽聞這些吵嚷聲,虎目微微瞇起,神色冷峻,沉聲道:

“此四條便是軍中軍令,絕無半點更改的余地。若有不愿遵從者,此刻便可離開,將此前拿走的錢糧盡數歸還回來。”

此言一出,軍營之中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皆面面相覷,無人再敢出聲。

隨后,張旸再次大聲吼道:

“我所提出的四條死令,加上戒酒令,爾等都聽清楚了沒?”

此刻,眾人回應的聲音有氣無力:

“聽到了。”

張旸聽著這懶散的回應,頓時怒聲罵道:

“莫不是都午飯吃撐了?如此,那晚飯便不必吃了,餓一餓,倒也正好。”

士卒們聽聞,心中一驚,趕忙提高音量,大聲喊道:

“聽到了。”

可這一次,聲音依舊參差不齊。

張旸見狀,再次怒聲吼道:

“我提出的四條死令,加上戒酒令,都聽清楚了沒?”

這一次,士卒們卯足了勁,齊聲吼道:

“聽到了。”

四萬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聲震天地,整個軍營內外都為之一振。

“嗯。”

張旸聽著這整齊而洪亮的回應,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后,他扭過頭,對著王六點了點頭。

王六心領神會,立刻拿起鼓槌,用力敲響了戰鼓。

鼓聲響起,張旸再次放聲大喊道:

“此刻,所有人皆可自行選擇一處擂臺參與打擂,但凡倒地或者踏出擂臺圈外者,便算輸。前一百名勝出者,可依照順序,挑選從太守府搜查出的甲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人群后方頓時響起一陣嘈雜聲。

不多時,百來名士卒搬著一具具精美的甲胄,艱難地擠到了中間的土圈旁,將甲胄一一展示出來,讓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士卒們看著這些制作精良的魚鱗甲,眼中滿是渴望,不少人饞得都快流口水了。

張旸從鼓旁大步走到盔甲邊,伸手拿起一具最為精良的甲胄,而后走到士卒面前,將甲胄展示一圈。

展示完畢,他回到中間土圈,高聲說道:

“此乃前真定太守栗祁之物,暫且歸我所有。但只要有誰能在最終勝出,并能在比試中戰勝我,這套甲胄便歸他所有。”

此言一出,瞬間,呼聲如潮,將一切聲音都淹沒了。

“打擂,打擂,打擂……”

“勝出,勝出,勝出……”

張旸看著這熱烈的場面,放聲大笑起來。

而后,他高高舉起胳膊上掛著的甲胄,大聲喊道:

“甲胄便在此處,有本事者,就來拿走吧!”

說完,他將甲胄穩穩地放回架子上。

這時,張旸面色陡然一肅,身上上位者的威嚴與肅殺氣勢瞬間全開。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凝視全場。

剎那間,全場喧鬧之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張旸一字一句,高聲喝道:

“此刻,打擂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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