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的那個朱瑾探出了半個身子,文祁迅速轉身,不愿意面對這個場面。
可是身后傳來了有什么東西從水中掙脫而出的聲音,空氣里蔓延著陰森且帶有誘惑的聲音。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
“小公子,你出來呀。我會跳舞你可要欣賞一番?”
文祁緊張的心跳聲如同戰鼓轟鳴,那股恐懼感像電流一樣穿透全身,讓他不敢動彈分毫。
“找到你了。”
文祁的耳邊傳來陰冷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旁。
文祁二話不說像箭一樣朝前面飛奔出去。
手里緊緊握住紅符,一旦有發現跑不過邪怨,那他就只能停下來,決一死戰。
“小公子,你跑什么?咱家跳舞還是很美的。怎么不留下來看一看再走呢?”
邪怨朱瑾陰森誘惑的聲音在空氣中流動,文祁只能玩命的奔跑,一點也不敢松懈。
不敢想,他要是落到了邪怨手里,等待他的下場,只會是生不如死。
突然,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雙手的力氣很大,文祺想掙脫也掙脫不了,被那雙手強硬的翻轉了過去。
她的眼神陰沉而狠毒,如同淬火過的利刃,隨時可能割開周圍的空氣,帶來死亡的威脅。
她眼前的朱瑾渾身濕透,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仿佛一尊在雨中搖曳的雕塑。
她的衣服完全濕透,像是在水中浸泡過一樣,顏色深重而毫無生氣,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明和溫度。
她的頭發滴著水珠,緊緊貼著肌膚,一身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顯現出她曼妙的身材。
可文祁現在無心去欣賞,他好像自己快要被這刺痛感窒息了,突然間,他停止了掙扎,體內的力量似乎被河水一點點地抽走。
他的身體開始隨波逐流,像是被水推動著前進,無力抵抗。
下一秒,一雙手直朝他的心臟探去,文祁只感覺心口一疼,然后他看見血淋淋的心臟從他的胸腔里掏了出來!
文祁被這個場面嚇壞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慌,仿佛目睹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那種驚恐的眼神讓人不忍直視。
“小公子,你可是在害怕在家?”文祁發現剛才的那一切都是邪怨,為了麻痹他的神經,騙他出去說幻化出來的現象。
他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感覺這兒還留有刺痛。
剛才那個畫面太過于真實了,至于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個幻境里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回去,我這就回去。”
剛才還鬼魅的聲音突然就變得膽小了起來,像是遇見了什么讓她害怕的東西。
文祁探出頭去看,那個鬼魅朱瑾正在不停的后退,眼里全是驚恐和害怕:“我這就回去,馬上就回去。”
回頭一看是撐著傘趕來的林戴,文祁緊繃的心瞬間落地,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走吧。”林戴向文祁伸出手扶他起來。
文祁抓住他的手只感覺一陣冰涼,她的體質寒冷,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季節,她的皮膚溫度永遠都是冰冷的。
借著她的力氣,文祺站了起來,直到現在,他都還感覺雙腿發顫,渾身沒有力氣。
文祁接過林戴手中的傘柄。替她遮擋太陽,傘面向他那邊傾斜,替她擋住大部分的陽光。
“剛才那個是朱瑾嗎?”文祁想了想,還是想把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
“是,我第一次遇見的朱瑾就是這樣的。”
她停下腳步,回頭,紅衣女子的身材苗條而勻稱,如同柳絮扶風,優雅而柔美。
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如同叢林中的一只羚羊,歡快而自然,她的步伐緩慢而堅定,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溫柔而充滿力量。
可是她的眼神不一樣,她的眼神陰森恐怖,滿是不祥的氣息,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若是剛才她沒有及時趕來,文祁現在早已是亡魂。
“這個樣子的朱瑾,當初你鎮壓她時花費了很大的心力吧?”文祁一想到剛才那血淋淋的場面和心口嗎刺痛。
總算是切身實地的體會了一下邪怨的恐怖之處。
其他情怨若是出現,他尚且還有一臂之力,不至于這么被壓制,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可是那會兒的林戴,也不過是個年紀尚小的姑娘,她一個人到底花了多少時間精力,
受了多少傷?才把這樣的一個邪怨收入麾下。
想到這兒。文祁驚奇的發現他對林戴的了解,就像隔著一層薄霧看似很近,實則摸不透,看不穿,遠在天邊。
“能跟我說說你跟朱瑾遇見時的場面嗎?”文祁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關于林戴的過往。
“你想知道?”林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且不說當初的事情她一點也不記得了,就算記得。
為何一定要說出來?
凡是解愿,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總是會受點傷,流點血的,所以,為什么要把自己受到的苦楚說出來?
就為了獲得大家的關心憐惜,這可不是他她的風格,若是因為解愿受了傷。
那就說明是她的能力不夠,過于弱小,她需要反復的練習讓自己快速變得強大起來。
只有讓自己更加的強大起來,強大到所有人,無法阻擋她的腳步,再次解愿時,才不會被輕易打倒受傷。
文祁點頭在他的印象里,朱瑾是一個妖媚風情萬種的性子,這不是貶義。
對于他來說風情萬種不是個貶義,相反,我覺得這個詞很適用于朱瑾,這是她人格魅力的一種體現方式。
雖然第一次見面,他就和朱瑾大打出手,但那個時候的朱瑾對他手下留情了的,后來相互認識了一番,朱瑾對他的態度就體現在于每天不做弄他一下,她就不高興。
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嫵媚的誘惑,仿佛能夠勾人心魄,讓人神魂顛倒。
將一個人的兩種性子強行剝離開來,這都是解愿人的精力耗損的是很嚴重的。
一旦出了差錯,或者有生人闖入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他記得丁楊說過,林戴解愿都喜歡單打獨斗,不希望有人幫助。
也就是說林戴和邪怨動手之前都是一個人,耗費了那么多的精力,她又是如何一個人強撐著破碎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樓房休息的。
或許是因為文祁那急切期許的眼神,讓林黛第一次有了憐憫心軟的念頭。
“我不記得了。”林戴簡明扼要的回答。
既然文祁這么想知道,左右不是一件壞事。也不需要特意去說個謊,謊話說的越多,日后圓回來也就越難,倒不如直接告訴他。他她對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都不記得了?”文祁想法不出來林戴平時一個老謀深算樣子的人,既然會對自己的過往半透明。
“你若是問近些年的事情我還能回答你,但是關于朱瑾太久遠了,而且那個場面我不想再去想。”
文祁點頭去揭人家的傷疤,這件事確實不地道。
就像林戴說過的,解愿總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的,怎么樣都會受點兒傷,有點兒血。
林戴一個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
對于一個要強對人來說,這就是打人家的臉,不厚道,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所以這個地方,你是特意為了朱瑾建起來的嗎?”要是沒有這一番災禍,這個地方文祁還是想在現實生活中找一找的。
若是真的有,他從現在開始存錢,他對房子的要求不大。一個小木屋空間不用太大一張小床即可。
反正他現在對談戀愛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欲望,要是真的有那就多辦幾場法事,房子再大一點兒,兩個人住倒也差不多了。
“不是這是她自己選的。”林戴輕搖頭。
“自己選的!”文祁驚訝的出聲。
那怪朱瑾會從湖水中走出來,渾身都濕透,不是陰冷還有潮濕的氣息在,這種感覺他只在周杰哪兒感受過。
那也就是說,朱瑾是溺斃而亡的!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文祁突然想到,他出門之前林戴可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怎么能這么恰如其分的在他危險的時候出現。
“我設立的陣法,若是有人闖入,我自然能感覺到,怎么趕過來打擾到你了?”林戴淡淡的開口。
“沒有,沒有,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命喪于此。”文祁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開玩笑,他還敢說出林戴一個不字,林戴做什么都是對的。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解朱瑾的怨念?你總不能真的讓朱瑾跟你一起消亡吧!”
“這對你的損害也太大了,明明可以活七十八的,現在倒好,或許只能活到五十八了。”
文祁還是不能理解將邪怨的命運跟自己的生命線連接在一起的。
他覺得只要有辦法,有能力,管他是什么怨一口氣都給解了,反正不能影響自己,人嘛,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
“你覺得把剛才那個朱瑾給放出來。你有多大的把握?”林戴輕飄飄的把問題給拋回去。
此話一出,文祁心虛的把頭低了下去,這種話他好像是最沒有沒有資格提這話的人。
就連林戴都沒有辦法解這個怨可想而知,邪怨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再者說,要是真的有解愿的辦法,誰要想把自己的生命線和鬼魅聯系在一起,又不是人人都想早死早超生。
他們對于邪怨的了解還真的是冰山一角。
想要了解的更多,他們還需要更加努力,為了后輩世人的幸福安寧日子,他們這一輩人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能為他們創造出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園。
伴著蟲鳴鳥叫聲,他們回到了小木屋。
開門的是一個文祁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看樣子年紀比他大應該三十好幾了吧,是一位男性。
透過他的肩膀往后看。原本寬敞的客廳現在擠滿了人,除了里面的駱河和張悅,其余的一個也不認識。
眼前這個人也很帥氣,但是他的帥氣和落地駱河那種不一樣。
駱河他的舉止間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帥氣與魅力渾然天成,這是年級尚小年輕的活力。
而擋在他面前的這位成熟男人猶如陳年佳釀,時光賦予他們豐富的味道,歷經歲月沉淀,散發出獨特的魅力。
他那健碩的肌肉在衣衫下若隱若現,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充滿力量與美感的完美結合,讓人贊嘆不已。
文祁垂眸打量自己的身板兒,和蘇哲相比,他覺得自己這身材簡直完美,可跟眼前的人相比,就像老鷹和小雞。
陳歡也在打量文祁,他的眼神越看越嫌棄,這身板解愿?他能解的清楚不。
他都擔心一陣大風一吹來站都站不穩,可偏頭一看旁邊的林戴,眉頭緊皺都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她的皮膚白皙而透明,仿佛吹彈可破,更顯得她身材單薄。
這姑娘身形纖弱,仿佛一陣輕風就能吹得她微微搖晃。
四肢細長,顯得格外瘦削,宛如秋日里枯枝上的最后幾片葉子,單薄而脆弱。
臉龐也清瘦,顴骨微微凸起,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林間一只輕盈的小鳥,隨時都會乘風而起,飄向遠方。
這也是解愿的?怎么這一輩的小輩么么都是這個模樣的,追求以瘦為美嗎?
哪里來的歪風邪氣,本來還看不文祁的,可是看到了林戴這樣子,她身體單薄得像一張紙,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
對文祁的不滿瞬間減輕了不少,果然人還是需要比較出來的。
文祁發現眼前這個人的眼神一直在林戴身上停留,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把林戴護住自己的身后。
陳歡察覺到文祁的舉動,審判的眼神打量文祁,心里冷笑一聲不好好增進自己的能力,在這兒風花雪月談戀愛是吧?
“你們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蘇哲端著水果出來,見有人去開門,還以為是其他解愿前輩來了。
轉頭一看,不是文祁和林戴嗎?站在門口干嘛?
“進來吧。”陳歡錯在身子讓他們進去。
文祁先讓林戴進去,自己落后一步。
“小子,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怎樣。”說完陳歡朝文祁出手。
文祁反手一擋后退,這人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無法看清,只能感受到他驚人的力量和精準度。
女人他不會動手,只有其他解愿人對她試探,但是這個人就有他來試探這一屆的弟子能力質量如何吧!
林戴回頭看著他們兩人迅速接近,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幾乎讓人無法看清。
別說這幾日文祁跟著朱瑾過招了這么久,她也確實想知道文祁有沒有進步。
她轉身站在門口欣賞這番切磋,抱著手靠在門口冷眼旁觀。
蘇哲也跟著走過來欣賞,都說學己致用,他需要看更多的招式比劃,才能把他們的招式轉化為自己的。
外面的打斗聲太大,引的客廳的人都走了出來觀看這場前輩和晚輩的切磋。
不一會兒門口站滿了人。
“陳歡,你可別被晚輩給打趴下了,丟臉哦。”
說這話的是和陳歡同一輩的李銀芳,她手里還有一把瓜子,看的可是津津有味。
一邊嗑瓜子一邊做解說,看到陳歡被文祁雙手一擋后退幾步,不急不慢的調侃:“哎喲喂,看來是人老了,這速度反應面都比不上年輕人了。”
陳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冷哼一聲:“你別擱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
“我來就我來。”李銀芳把手里的瓜子放進衣服兜里,轉身看著女晚輩們,伸手挑選。
蘇哲一看她的手,一直在林戴面前來回轉悠,暗想不好悄悄的往前挪,借著身高把她擋在自己的身后。
“就你了。”李銀芳指著張悅開口。
“我?”張悅指著自己眼睛都瞪大了,她就是來吃個瓜。怎么這瓜還輪到自己身上了?
“對,就是你,讓我來看看我們寺里新出來的這批弟子,到底能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解愿人?”
李銀芳這話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只是這怨角口里的情怨能力不便,不一定會根據能力等到一個低級情怨。
她和陳歡的目的一樣,需要試探這一屆弟子的能力如何,要是能力一般的就分配給前輩帶著一起。
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害,畢竟他們這一輩退休之后,解怨這事,就說他們這一輩人頂起來,這可都是一群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日后可是要成為中流砥柱的,還是需要小心呵護。
“好。”張悅也不扭捏,既然是切磋那就來,總不能讓上一輩人把他們這晚輩給看扁了。
張悅把外套一脫順手往后一扔,正好落在蘇哲的頭頂上,這要是紅色的外套,不知道還以為蘇哲是新娘子,需要張悅掀蓋頭。
蘇澤伸手把外套給扒拉下來。不滿的瞪著張悅的背影,心想,你耍帥也要個準頭啊,往他這邊扔干嘛?
他就是欠,正好站在了張悅的背后。
“那個誰叫河駱河的,你也下來。”陳歡沖著駱河招手,雖然他對山上的事沒有怎么關注,但是這一輩人的名號還是有幾個響當當的。
駱河這個名字他可是聽住持念叨過好幾次,說是這一批的解愿弟子后繼有人。
“是。”駱河走下去站在文祁的旁邊,和他并肩而立。
說真的,他以為文祁在前輩手下,只能過幾招就會被打趴下,到時候前輩們本來說他們這批弟子本就不滿,覺得他們撐不起來解愿會毀在他們手里。
但是聞起剛才的那些招式,倒是讓他意想不到。
想到最開始他下山那會兒,跟在他們身后解愿,微微縮縮,沒有半點氣場和自信而言。
別說是纏了,怕是就連最簡單的低級情怨他都打不過。
他看來這短短的幾個月當中,跟在林戴身后,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起碼在陳歡手下也能來個游刃有余,果然,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看,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還有那個抱著衣服的,你也一起下來。”陳歡指著蘇哲,想要一口氣把這些晚輩都切磋一番,知道他們的上限在哪兒?
可方便日后解愿分配。
文琪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垂著頭認命的走下去,站在文祁和駱河的身后。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這邊文祁、駱河、張悅還有蘇哲,對面就陳歡和李銀芳兩人。
“前輩,你這是有多看不起我們4打2?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吧,別到最后說我們仗勢欺人。”張悅已經做好了準備,只等一身令下。
“哼,小丫頭口氣還不小?”陳歡就喜歡張悅這丫頭的氣勢,解愿啊,就是又苦又累的,要是沒有幾點氣勢在,普通情怨都敢不把放在眼里。
蘇哲站在最后面,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雖然會一些拳法,但是跟這些人相比,他覺得他可能一拳就會被打趴下,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兒。
被一拳就打趴下,爬都爬不起來,那才是真的丟臉,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一會兒你就伺機而動。動手這件事就交給我們。”文祁偏頭小聲的跟蘇哲做交代。
蘇澤點頭開玩笑,他不在后面貓著,難不成他還有勇氣有那個能力沖上去?
他又不傻莫名其妙的挨一拳,破相了怎么辦?
還沒有開始解愿吶!
“就是你們新收的那個小師弟吧?”張悅也后退一步,走到蘇哲的旁邊。
“就是他。”文祁回答。
林戴收蘇哲的時候張悅在解愿正好不在,也沒有見過,這也第一次見面。
“你好啊,我叫張悅。”張悅回頭和蘇哲打招呼。
“你好,你好。”蘇哲沖張悅笑了笑,文祁給他普及這一批帶新弟子的老師,就跟他說了張悅的大名。
說是這個人跟林戴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的,請問都是莽撞且不要命的,喜歡單打獨斗。
要不是因為這一屆帶著歷練的師兄師姐不多,要不然也不會把弟子分配到張悅的手里。
擔心她打著打著把師弟師妹給忘了,留他們一個人在幻境里。
李銀芳一聲大喊傳來,她如利刃一般臨空飛起,雙腳重重地踢向駱河。
陳歡會憐香惜玉她可不會,在她這兒,女人也可以頂著屬于自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