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1章 歷練(三十三)

  • 解愿
  • 而Dr.
  • 6443字
  • 2025-03-14 23:26:27

她回到了酒店走廊,暖色的夜風在走廊亮起,溫暖溫馨,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般,那只是一個噩夢。

現在醒來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是她是一個人回來的,文祁沒有一起回來,他還在那邊。

側身看向走廊盡頭,她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和未知的魅力,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透過長長的盡頭看到另一個世空。

“馬乙芳。”

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是那個女孩在送她離開前俯身在她耳邊,告訴她的。

文祁面前有幾根鋼筋突兀地穿透混凝土,如同食腐的蚯蚓一樣扭曲地在地表匍匐。

他的手掌握著鋒利的劍,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致命的殺氣。

他已經解決掉了三個鬼祟,還剩下兩個。

他已經是強汝之末,身體遍布傷口,血液沾滿全身,他的衣服都染成血紅色,身體的力量已經快要用盡了,他只能憑著意念繼續戰斗。

可他還要出去,還要幫助本主解愿,送它安穩的離開。

他還要出去找林戴,他不能倒在這兒。

他把黃符在手中點燃,讓它在手心化為灰燼,手心沒有灼燒感,只有一股溫和的力量從手心傳到心口。

鬼祟被火光震懾在原地不敢靠近,他拿出一柱香點燃,一柱香的時間,他要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劈開。

一口咽下所有灰燼,吃的太急險些把自己嗆死。

“咳咳咳~”

他臉上的傷疤以及血痕,嘴角烏黑,這一刻他仿佛才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深吸一口氣,腳尖點地發力一躍,他整個人凌空撲向離他近的男人,雙臂伸展抓住它的脖子的瞬間雙腿勾它的下肢緊貼其上。

無論它怎么使勁甩抓他的手臂,都不放手。

另一個要沖上來他就用力使它抱著的人轉彎,那它的身體替他接下攻擊。

都是下死手的程度,誰也不肯放過誰。

拳拳相擊,身影一閃一動,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打斗的氣氛異常緊張。

拳拳到肉,一聲聲撞擊聲傳進耳朵,令人心驚膽戰。

被毆打的鬼祟用力抓住的他手把他扔出去,跟自己人打起來,也是被當成人肉盾牌挨打的這么多,還不能反擊。

管它是不是人都一樣接受不了。

文祁被甩出去在地上翻滾一圈,他仰面朝天躺平,他是真的沒有啥力氣了,這兩個東西自相殘殺于他而言。

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一個人面對兩個怎么打不死,該不會感到通痛的玩意兒,簡直是逆天。

其中一個被另一個掐著脖子一手插進心臟,把它的黑心還掏出來。

“噗”的一聲那個鬼祟失去了一切生機,變成灰黑色攤軟下去,被帶到樓邊像扔垃圾一樣丟下去。

文祁發現了,它們自相殘殺帶來的傷害,是不是愈合的。

如果是他砍傷的,下一次刷新就是完整沒有一點兒停頓的。

但是被自己人弄的傷口,下一次刷新還會帶著一樣的傷口,會影響它們的速度。

他一對四的時候,人太多難免會打到自己人。

但這反而給他提了醒,原來還有這種方式。

剩下最后一個,踏變回來最開始那個壯碩的男人,臉不再扭曲癲狂。

但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因為他的眼神里的嘚瑟、囂張跋扈,讓人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巴掌。

“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吶?”

他一點點的靠近文祁,踩住他的手腳尖用力碾壓。

文祁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痛,但是十指連心這個地方最痛。

而男人低頭欣賞自己給文祁帶來的痛苦,他越痛他就越高興,這才是螻蟻應有的下場。

“你告訴我你那個小女朋友在哪兒,我就放過你。”

他低聲誘惑文祁說出林戴的藏身之地,他在這棟破樓找遍了,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一片衣角。

那個女人長的很好看,雪白的皮膚,纖細的頸脖,單薄的身軀,讓人恨不得摧毀她的堅韌,在她臉上留下火紅的巴掌印。

女人就該在對男人俯首稱臣,跪倒在男人的腳下,做一個聽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一想到可以在那個女人身上留下奴隸一樣的印記,他就興奮。

但是無論他怎么找,放出去的小弟也沒有找到她,都是一群廢物,想必是被這個人給藏起來了。

他蹲下捏住文祁的下巴,狠狠的拍著他的臉:“女人多的是,你告訴你把她藏在哪兒了,我可以放你出去。”

文祁想撇開頭但是他的下巴被狠狠的捏住,他就連自己想要撇開頭,不看見這個惡心東西的能力都沒有。

別說他不知道林戴在哪兒,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他,這人猥瑣的眼神,如同陰暗的深淵,藏著不為人知的惡意。

不用想都知道,讓他找到林戴會發生什么,那在酒店走廊毆打那個女孩兒的畫面,還一直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知道這個幻境是誰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

是那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孩子的,這是她最恐懼的東西,這些都是她的反射。

他們這些外來人,對她來說是侵入者,尤其是男人,她痛恨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給她帶去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和恐懼。

他們也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威脅,所以她在極度害怕中,反射出自己最害怕的東西。

讓他們自相殘殺。

“說吧,我又不會對她怎么樣。”

“長的那么漂亮的一個女人,我會好好對她的。”

他那虛偽的笑容讓人感到惡心,就像面具背后的丑陋面目。

這話都不知道說給多少無辜單純的女孩子聽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誘騙那個女孩子的。

這些話恐怕天天在人耳邊念叨,讓人洗腦造成默認的想法,聽從這個惡魔的話。

不敢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這種有暴力傾向和刻在骨子里的男權的男人,一旦和他在一起被他認定了,就不會放過。

男女力量天生懸殊,她不可能打的過,或許一個小小的反擊,換來的的更加兇狠的打罵,拳打腳踢。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惡,如同看到某種骯臟的東西一般。

他的表情刺激的男人,他氣的發抖,他揚起手狠狠的抽在文祁的臉上。

一個落水狗還敢在他面前造次,拳拳相擊砸在文祁臉上,文祁不忍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他默默忍受等待著反擊的時刻。

就是現在!

在對方沒憤怒沖昏頭腦他摸索著扔在一邊的刀,摸到后憋著一口氣用力朝對方眼睛刺去。

“啊啊啊啊啊啊!”

慘痛的叫聲,帶著凄厲的陰風,周邊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用最后的力氣翻身爬起來,激烈的打斗聲在夜空中回蕩,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拳腳相向,每一擊都像是致命的攻擊。

血跡斑斑的戰場上,兩人身軀交錯,拳腳相加,時而飛起踢出一腳,時而借力旋轉,讓人眼花繚亂。

文祁的身體旋轉無數圈,雙腿交叉斗嘴時雖然出拳比較慢,但是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出拳力度驚人,每一拳都能夠令對手后退數步。

“啊啊啊!”他怒喊一聲用力把刀刺進對方的心臟,男人臉上的生機瞬間被抽離。

他在刺進對方心臟前在自己的手心劃過,他手上還帶有黃符的灰燼。

他輕推男人的頭,兩人一起倒下去,他累到呼吸的力氣都沒了,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綿長而沉重的。

他看著頭頂屋檐,大雨傾盆而下,如同瀑布般洶涌澎湃,將整個城市的聲音淹沒在雨聲中。

伴隨而來詭異的笑聲猶如鬼魅一般,在空氣中游走,讓人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

他余光看見一雙鞋在他旁邊,下一秒他就被掐著脖子提起來,雙腳懸空。

他被提起來最后的念頭是:“怎么他就不能是打不死的小強,”

大腦缺氧,臉憋的通紅,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覺得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

他感覺掐住自己的那雙手給冰冷刺骨,他瞇著眼看見眼前的女孩兒,那女孩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和精致的五官,原本秀氣的臉龐透露出現在眼里全是想要掐死他的恨毒。

她的笑容陰森森的,笑容也越發陰鳩,仿佛渾身散發著一股不祥之氣,能將人的魂魄吸走。

大雨滂沱,雷聲震耳,閃電疾馳而過,猶如一道璀璨的金色光環,瞬間照亮了黑暗的世界。

他好像看到了寺里開滿的菊花,到秋天了,菊花香縈繞在鼻尖下,清香帶有一絲苦味。

一顆黃豆飛出來彈在女孩的額頭上,看似小小的一顆,卻蘊含了極大的能量,馬乙芳被彈飛出去。

“砰”的一聲,她摔在墻上落下,捂著胸口爬起來。

等她抬頭眼前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她憤怒的極致,雷聲和閃電仿佛也不甘示弱,轟隆隆的雷聲使人震耳欲聾。

亮閃閃的閃電在眼中一閃便沒有了蹤影。

有些閃電從天上一直“掛”到地上,出現時,像是要把天地從中間劈開,讓它們一刀兩斷!

林戴趁馬乙芳飛出去時,伸手抓住文祁的手把他拉出來,關閉境口。

文祁在窒息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寺的門匾,莊嚴肅穆。

林戴抱著奄奄一息的文祁,摸出紅符給他貼上保證他最后一口氣不咽下。

周圍的小鬼看到文祁,蠢蠢欲動的想要沖上來把文祁的身體占有,這樣它們就可以借文祁的身體從反人間。

這可是不可多見的一副好身軀,他還沒有徹底咽氣,就代表這副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有問題也不耽誤它們,這可是天賜良機。

但是誰都不敢先一步上前,抱著的那個女人周身都是肅穆冷厲,空氣形成寒風凜冽的吹過,它們被吹的站不穩一個個的倒下。

倒下前它們的身體被吹的成冰雕,倒下后摔成一塊塊兒碎渣。

文祁感覺到冰冷刺骨,閉著眼發抖,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冷漠疏離的眼睛,那是林戴。

他安心的睡過去,頭垂下去,因為林戴臉上沒有任何傷口,她還是干凈清冷的,這就夠了。

林戴看著文祁睡去,她傳聲讓蘇哲開門。

蘇哲蒙在被子不動彈,他聽到了林戴冰冷的嗓音,讓他開門。

到文祁說過,他們出去回來不會讓他開門的,他們會直接進來。

門外讓他開門的都是鬼祟,一旦他把門打開了他們就會拖他下地府,啃食他的身體。

他把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那怕沒有空氣覺得缺氧也不敢出去。

被子外的世界太嚇人了,他寧愿捂死在被窩里,也不愿意看到窗口上蒼白東缺一塊的一張臉。

林戴沒有耐心,文祁的狀態不能再耽誤了,她手掌凝聚寒風帶動破開符飛在門上貼著。

她輕齒念咒:“破。”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打開,反彈在墻上再一次發出“砰”的一聲。

蘇哲蜷縮在被子死死的壓住每一個角,聽到如此大的動靜知道他一個人不出去也沒有,一把掀開被子拿出文祁給自己的紅符放在胸前。

想要逼退進來的鬼祟。

但是他看到了門外抱著文祁的林戴,而懷里的文祁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他的衣服被染成血紅色。

他穿的短袖,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的傷口上的血液都已經凝固,成暗黑色。

他的衣服被血液浸濕,幾乎無法辨認出原本的顏色。

鮮血如烈焰般在衣服上燃燒,猩紅的顏色令人驚恐,像絕望的信號一樣顯眼。

他立馬下床跑過去從林戴手里接過文祁,林戴還挺佩服這孩子的力氣的,一個人就可以把文祁抱上床。

她爬上床撕開文祁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用不了多大的力氣,輕而易舉的被撕開了。

露出里面觸目驚心遍布全身的傷口。

蘇哲看到文祁身上傷口,簡直不敢想他遭受了什么激烈的斗爭,不過出去四個小時不到。

他是半夜起床上廁所,看到旁邊沒人,起初他還以為文祁也是半夜起床上廁所,但是林戴床上也沒人,總不可能呀比廁所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吧?

他下床小心翼翼的的走過去,把耳朵貼上去沒有任何動靜。

他一口氣閉眼打開門,里面什么也沒有,他才知道他們離開了,他們把他拋下了。

他心如死灰的回到床邊坐著,但他看到了文祁給他留下來的信,上面寫著他們出門察看了。

由于不知道有多危險,就不帶他。讓他把門關好,任何人都不能開門。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危險的事呀,他有點慶幸文祁沒有叫上他一起要不然他也會跟著一起變成這副遍體鱗傷的樣子。

而且他跟著去他沒啥用。

他看著文祁毫無生機的臉,心情瞬間一落千丈,完了完了他出不去了。

文祁一直在保護他,在前方開路,對他來說文祁就是他們當中的大頭,有他就可以出去。

但是文祁這個樣子,他是死了嗎?

沒有了文祁,那他就永遠都出不去了,他只能留在這詭異恐怖,隨時有東西竄出來要他的性命的地方。

他大腦無法思考,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把門關上,再幫他擦拭傷口。”

他灰暗的世界里傳來清冷疏離的嗓音,把他從失去色彩的世界拉出來。

他回神轉身把門關好,又走到衛生間打濕毛巾,一條估計不夠他把所有的毛巾都打濕了。

他走出來濕毛巾放在床頭柜上,等著林戴的指令。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林戴很讓人舒心,就是你會下意識的聽從她的安排。

“把他身上的血液擦干凈。”

林戴下床拿上紅燭點燃放在床頭,走點燃一張黃符在文祁頭頂環繞。

在即將熄滅時念咒:“黃昏路曉,魂去緣盡,魄歸。”

她需要把文祁離身的三魂七魄召回來,不能讓他們出去外面全是虎視眈眈的小鬼。

一旦他們出去了頃刻之間就會被吸食殆盡。

三魂七魄被她召回聚集在文祁的床邊,形成一個半圈。

因為文祁現在失去的血色沒有生機,所以原本應該是七彩的三魂七魄,現在失去色彩變得灰暗,垂著頭守著文祁的本體。

蘇哲聽見林戴讓他擦拭傷口,他哆嗦著拿著毛巾不敢下手,這傷口看著太觸目驚心了。

但是文祁幫了她真的多,那怕是為了讓他干干凈凈的走,不敢下手也要忍下去。

他輕輕擦過文祁左手的傷口,血液都凝固了,他不用力反而擦不干凈,沒辦法他只能加大力度。

沒一會一塊毛巾就被血液染紅,五塊毛巾用完,全都變成血紅色,才擦干凈一邊。

他下床去清洗毛巾,他回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

他把毛巾放在洗手池,水池里的水變成血紅色。

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面全是文祁的血液,鼻尖下縈繞著血腥味。

他再也忍不住撐著洗手池邊緣干嘔。

林戴聽著蘇哲的衛生間的動靜,蘇哲能忍這么久也是心理素質強大了。

他比許多第一次下山解愿的弟子做的都好。

他雖然害怕,但是不會大喊大叫暴露他們的位置,再害怕也不過是失聲出神。

雖然他是七魄中脫身了三魄,但是他沒有拖后腿,掉鏈子。

她憑空幻化出醫藥箱出來,拿著縫合需要的工具走到文祁的左邊。

她垂眸認真的給文祁縫合傷口。

蘇哲一出來看見的就是林戴跪坐在文祁的左邊,手里拿著針線,一揚一下的給文祁處理傷口。

他總算一個為什么怎么樣要帶上林戴了,他原來以為林戴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徒有其表而且。

但是現在看來,林戴就是急救用的,可以在危機關頭幫助他們處理傷口,多爭取存活的幾率。

就相當于打游戲需要帶的輔助。

林戴給文祁用的不是現實世界的常用的縫合針線。

而是解愿人在情怨幻境受傷專用的紅線。

這種線是寺里專人供養的桑蠶,吃紅燭蠟油,香油長大的桑蠶,它們產的線天生就是紅色的。

可以縫合解愿人在情怨幻境造成的傷口,在現實世界大家都來看不出來,因為在寺里長大,受過香火。

所以對傷口還有促進愈合的作用。

她垂眸一針一線認真的給文祁縫合,她給很多弟子都處理過傷口,所以她的縫合技術。

雖然比不多駱河專業,但是也是縫合的很漂亮整整齊齊的。

蘇哲一出來看到的就是林戴跪在床上,手里拿著針線給文祁縫合傷口。

她的手一揚一落,在她臉上看不出一點因為文祁死去的悲痛,她游刃有余的處理。

難道文祁沒有死,他還活著?

他快步走過去,指尖放在文祁鼻下,由于太緊張他手控制不住的抖動。

他感受到了文祁微弱的呼吸,擔心是他的錯覺,他把手放在文祁的頸脖處。

他感受到了微弱的脈搏跳動。

他失去活力的心臟又重新活過來,劇烈的跳動著。

他像死里逃生一樣送了一口氣,文祁活著,他們就有出去的機會,他不會死在這兒!

帶著這個想法,他給文祁擦拭傷口都虔誠了,這個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文祁渾身上下的傷口都被處理妥當,大大小小共有十九處,形狀各一。

有刀傷,有手指甲的抓傷,還有鋼筋的插傷,蘇哲不敢想象文祁面對了什么東西。

他經歷了多大多危險的打斗,又是怎樣存活下來留著最后一口氣的。

林戴幫文祁蓋著被子,去到衛生間洗手,她手上全是文祁的血,她身上也算是血腥味,揮之不去。

手洗干凈她出來拿上衣服洗澡,雖然她沒動手也沒沾染灰燼。

但是她的衣服被文祁的血弄臟了,她把衣服換下來扔掉。

帶有血的衣服,更何況那血還不是自己的,不能留。

熱水澆過她的身軀,從頭淋下去。

她其實一直能看到文祁對戰的畫面,馬乙芳估計是覺得她和文祁是一起的。

所以估計讓她看見文祁被打壓受傷的畫面,對她來說是在幫她,因為她覺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都應該從這個世界消失,她是在幫林戴脫離文祁的掌控,她以為自己是被文祁綁來了,不是自愿的。

其實她要是想出去幫文祁,眼前的屏障對她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的事。

但她覺得要是馬乙芳看到她不顧危險的,想要出去幫文祁,她會更加針對文祁。

因為它面前的畫面就跟一個監控一樣,每一鏡頭都有一個單獨的窗口。

她的反應就是馬乙芳針對文祁的強度,剛開始她看到文祁被打震飛出去,擔心的情緒流露出來被她捕捉到。

原本還在9樓下個13樓的鬼祟,突然就想得到一個指令一樣,朝文祁所在的11樓聚集。

她的反應決定了文祁所遭受的強度,所以無論文祁后面被打成什么樣,她都是冷眼旁觀,不在意。

而且她也覺得文祁不會希望她出手幫助他,他希望能靠自己走出來。

每一個拳頭的揮動她都能看見文祁,眼里的決心和堅毅。

無論被打的多慘,他都能緩上一口氣重新站起來,再次投入戰斗,扭動身體,揮動拳頭,他的攻擊在每一次攻擊打壓下越來越有技巧。

手里的刀被他運用到極致,像是有生命一樣和他合二為一,他就是一個勇猛的將士,不肯后退一步。

因為他身后就是他付出生命保護的領土,他不能讓一步,也不會讓一步。

主站蜘蛛池模板: 松江区| 双峰县| 和林格尔县| 澎湖县| 平邑县| 天水市| 高尔夫| 札达县| 习水县| 广汉市| 长葛市| 郎溪县| 扎兰屯市| 太仓市| 古浪县| 兴国县| 军事| 县级市| 通榆县| 宜川县| 莆田市| 宁陕县| 肇州县| 聂拉木县| 扬州市| 永新县| 潮州市| 绍兴县| 万源市| 祥云县| 新闻| 苍南县| 郓城县| 兴义市| 镇康县| 东乡族自治县| 南召县| 盐边县| 日土县| 龙山县| 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