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終于見面了,鐘姑娘
- 仙子,我真沒想操控你啊!
- 滿船明月
- 2391字
- 2025-02-13 23:52:12
寧府。
聶憐柔正專注地救治鐘寒,裴漓在一旁協助。
聶憐柔運起真氣,將包裹著鐘寒的冰塊從棺中緩緩移出,穩穩地放置在地上。
她伸出右手,掌心對準鐘寒的右手,再次催動真氣,開始融化那層堅硬的玄冰。
片刻之后,聶憐柔的手終于握住了鐘寒的手。
一道柔和的瑩白光華從她的掌心緩緩流淌而出,順著鐘寒的手臂蔓延,漸漸包裹住她的全身,令她本就白皙的肌膚更顯晶瑩剔透,
“我已經封住她周身寒氣外泄,接下來把她這些玄冰化掉。”
聶憐柔說著,抬起左手并掌如刀,開始切割包裹著鐘寒的玄冰。
裴漓站在一旁,每當聶憐柔切下一塊玄冰,她便迅速伸手接住,輕輕放到一旁。
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原本數寸厚的玄冰逐漸變薄,到最后只剩下不足一指厚,緊緊貼合在鐘寒的身上。
聶憐柔右手真氣鼓蕩,不停地向玄冰內輸送真氣。
砰的一聲,最后這一層玄冰轟然裂開,炸成數十個小冰塊四散到地上。
被冰封了月余的鐘寒,此刻終于被救了出來。
沒了玄冰的支撐,鐘寒的身子立刻便要軟倒到地上,聶憐柔眼疾手快伸手一扯,把她拉到懷里。
“把箭拔出來。”
裴漓稍顯猶豫:“直接拔嗎?”
“別擔心,她體內的玄冰雪蓮生機之力很強,不會有事。”
裴漓這才放下心,先把手伸到鐘寒背后把尾部的箭桿折斷,而后握住箭頭猛地一扯便箭矢拔了出來。
箭矢拔出,帶出一小蓬鮮血,將鐘寒的衣服和玄冰浸的血紅。
裴漓拔的時候一直在看著鐘寒的臉,她剛剛分明看到,箭矢拔出的那一瞬間,鐘寒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聶憐柔捏起一枚青色丹丸塞進鐘寒嘴中。
在玄冰雪蓮和丹藥的雙重作用下,不過幾個呼吸,鐘寒胸口便已經停止了流血。
“呼,好了,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裴漓會意,轉身來到院中。
寧淵只穿著一條短褲,體表赤紅一片,熱氣蒸騰。
他此刻正按著《赤虎勁》的路數演練,每一次揮爪、踏步,便有絲絲熱氣從關節處向外溢出。
此時距離去辛府借人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在裴漓和聶憐柔的指導下悶頭修煉,算是將《赤虎勁》入了門。
“寧淵,到你了。”
寧淵停下動作,走進正堂。
正堂中,聶憐柔已經把鐘寒擺成了盤腿而坐的姿勢。
寧淵來到鐘寒面前與她相對而坐,伸手握住她的雙手。
爽!
兩人接觸的一瞬間,寧淵就爽的幾乎要呻吟出聲。
源源不斷的寒氣從鐘寒的雙手散入他體內,立刻便讓他身上的熱氣緩解了不少。
同時他也在全力催動真氣把體內的熱氣向鐘寒體內逼,以緩解她的體內的冰寒。
之前鐘寒被玄冰裹著影響視線,此刻離得近了,寧淵才好好的端詳起鐘寒的樣貌。
美人本就是柔弱的面相,此刻雙眸緊閉,柳眉輕蹙,毫無血色的嘴唇緊緊繃著,似在忍受著什么疼痛一般,令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意。
不多時,寧淵身上的熱氣便全部散盡,皮膚顏色恢復正常。
對面,鐘寒的臉色也稍有緩和。
聶憐柔一直在背后查看著鐘寒的狀態,此刻說道:“還不夠,再去練。”
寧淵點點頭便欲抽手起身,誰知鐘寒似乎察覺到了一般,原本被他握著的嫩白玉手忽然抓住他的手,似乎是不想他離開。
寧淵用力把手抽出來,轉身來到院子里,接著演練起《赤虎勁》。
兩刻鐘后,再度返回。
一刻鐘后,寧淵熱氣散盡,再次起身。
...
如此數個來回之后。
寧淵再一次來到鐘寒面前坐下。
經過這么多次緩解,鐘寒的意識恢復的越來越多。
這次他剛搭上鐘寒的手,鐘寒便緊緊握住了他。
一刻鐘后,寧淵熱氣即將散盡之時,鐘寒終于睜開了眼睛。
幸好此時已是深夜,光線并不刺眼,鐘寒只是稍感不適后便適應了光線。
她看了看被寧淵緊緊握著的雙手,又看了看寧淵赤著的上身,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稍微低頭避開寧淵的視線,輕聲問道:
“寧公子?”
寧淵露出微笑:“終于見面了,鐘姑娘。”
確定了寧淵的身份,鐘寒悄悄松了口氣。
這一個月她被冰封在玄冰之中,身不能動,目不能視,偏偏又能感知到外界的聲音時刻提醒著她還活著的事實。
初時,縈繞在她耳邊的是梁蓉七人的聲音,那幾個聲音雖然陌生,但內容卻令她感到安心。
可后來就變了,開始不斷地出現陌生人的聲音和打殺聲。
梁蓉七個人的聲音一個一個的減少,直到某天連梁蓉也消失不見。
那一刻,她幾乎陷入絕望,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她會面對什么。
好在沒過太久,就又聽到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是從別人手里救下了她,更加令她安心的是,在那不久之后,她再次聽到了梁蓉的聲音。
于是她便知道,那個名為寧淵的年輕男子,是個好人。
這些天,幾乎每天她都能聽到寧淵的聲音。
憑著這些聲音拼湊寧淵的樣貌、性格便是她唯一的娛樂。
今日終于,見到了他。
鐘寒輕咬貝唇,說道:
“寧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哈哈,這個以后再說,你身體怎么樣?”
鐘寒閉目感受片刻,回道:“暫時無礙了。”
此時,坐在她身后的聶憐柔說道:
“今天沒事了,以后你每天至少要像剛剛那樣幫她緩解一次體內的寒氣,當然了,越多越好。”
說完,她站起身,調笑道:
“好了,他熱氣早都散完了,還抓著做什么?快起來,我教你一些東西。”
鐘寒聞言略帶不舍地松開寧淵的手掌,起身和聶憐柔一起朝著出了正堂,朝東廂房行去。
院中,裴漓正坐在臺階上杵著下巴發呆。
兩人經過裴漓身邊時,聶憐柔矮身拍了拍她。
裴漓猛地驚醒,打了個顫,抬頭一看,立刻拍拍屁股站起來:
“鐘寒姑娘,你醒啦!”
鐘寒點點頭,屈膝向她行了一禮:
“裴姑娘大恩,小女子銘記在心。”
“沒事沒事兒,我也沒做什么,你醒了就好。”
聶憐柔扭頭朝正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該你咯。”
“什么?”
“前兩天你不都是和他一起睡的嗎?”
裴漓聞言臉色大紅,連連擺手:“我,我只是幫他散戾氣而已。
沒,沒讓他抱著睡。”
“我沒說他抱著你睡了呀。”
裴漓微窘,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前輩莫要取笑我了。”然后便快步走進了正堂。
鐘寒轉頭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快步跟上了聶憐柔。
...
裴漓走進正堂,見寧淵還在地上坐著,走上前伸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人都走了,還坐著干什么?想牽人家手就過去唄。”
寧淵站起身,笑著回道:
“好,我過去看看。”
裴漓眼一橫,扯住他的手臂往梢間走,氣呼呼道:
“你還真去!再不化解戾氣你就要變野獸了!跟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