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胡說!他才沒有這么兇!
- 瘋批史官,請女帝賜死!
- 朕聞上古
- 2307字
- 2025-01-31 17:34:27
刑部大獄!
這死牢之中光線黑暗,各種腐味臭味充斥鼻腔。
因為死牢關(guān)押的全都是罪大惡極的死囚,所以全部都建于地下,斷絕有人越獄的可能。
死牢,死牢,活著進來,橫著出去,不死怎么出去得了?
在這黑暗寂靜的死牢之中,被關(guān)在刑部死牢之中的囚犯,無不是一個個面若死灰,目光呆滯,了無生機。
因為,他們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更不知道外面親人如何了。
他們與其說是活著,其實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罷了。
就算朝廷“大赦天下”,也不會赦了他們這些死囚!
陸川被押著進入甬道,眉頭頓時緊皺。
天牢內(nèi)幽暗寂靜,只有少許微弱光芒射了進來,地上是一塊塊青色石磚,踏在上面陣陣冷氣直透心底。
幽深寂靜的甬道內(nèi),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個個獄卒好手眼神凌厲,目光不善地掃視著來人。
這就是百官畏懼的死牢!
陸川被投入大牢,看著這地上的干草,以及隨處可見的老鼠,他終于忍不住了。
死在這種鬼地方,未免也太憋屈了些。
“來個人,去問問你家大人,想不想掙點銀子!”
聽到這話,獄卒們面面相覷,隨即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哄笑聲。
“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老子們獄卒世代相承,搜刮犯人的手段早就輕車熟路了,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子?”
陸川聞言有些傻眼,古代鐵飯碗都這么嚴謹?shù)穆?,還搞出了什么“獄卒世家”?
“這樣,你們按我說的做,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如何?”
陸川確實想死,可也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這樣一死,只會被裹張爛草席直接送去亂葬崗,說不定尸骨還會被野狗刨出來啃食,那未免也太慘了些。
咱華夏子民,講究一個“入土為安”嘛!
獄卒頭詫異地看了陸川一眼,猶豫片刻之后,還是開口道:“小子,說說你的計策?”
“首先,給我換個干凈的牢房,這個簡單的要求不過分吧?”陸川含笑開口。
獄頭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帶他去最干凈的牢房!”
沒人想跟銀子過不去。
更何況進了這死牢,生死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獄頭也不怕陸川耍自己。
來到嶄新牢房,地面干凈整潔,甚至墻角還有一排書柜,顯然這是給乾國入獄的士大夫準備的。
刑不上大夫。
這是大乾、北秦和南楚都知道的規(guī)矩。
“好了,現(xiàn)在能說了吧?”獄頭不耐煩地催促道。
陸川也不含糊,“以前你們搜刮犯人的辦法太簡單了,也太蠢了!”
這句話一出,四周獄卒看向陸川的眼神頓時就變得不善了起來。
好小子,膽子很大嘛!
獄頭擺了擺手,強行壓下這些獄卒的躁動。
“小子,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老子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人指著鼻子罵了,誰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陸川臉上笑容不減,篤定這些獄卒不敢對自己下手。
“簡單來說,你們搜刮犯人,無非就是有錢上供的,就拿點吃的用的;沒錢上供的,就直接毒打一頓,看他爆不爆金幣,然后就是家屬探望塞紅包之類的外快,加起來攏共還不到幾兩銀子,對吧?”
獄頭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
難不成還是“同道中人”?
“嘖嘖,簡直就是空守寶山而不自知??!”
陸川故意吊起他們的胃口。
尤其是“寶山”二字,更是讓人心里面直癢癢。
獄頭走上前來,那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小兄弟,只要你讓大家賺到錢,以后你就是大爺,兄弟們把你供起來都行!”
陸川要的就是這句話。
入獄歸入獄,也不能吃苦受罪??!
陸川招呼獄頭上前,道出了自己的死牢改革計劃,告訴他只要聽自己的安排,就可以掙大錢。
這獄頭將信將疑,不過聽到能掙大錢,他還是心動了,反正試一下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所以在陸川的安排之下,整個死牢內(nèi)部進行了大改造。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
因為陸川的瘋狂舉動,整個朝堂掀起了軒然大波。
先是沈黨大肆彈劾陸川,指責(zé)他行兇傷人,必須處以極刑,緊接著御史臺接戰(zhàn),大批御史言官彈劾梁國公沈玉奎買兇殺人,尤其是其子沈星風(fēng)去陸家的所作所為,無疑佐證了這一點。
雙方在朝堂之上爭得不可開交,接連好幾次朝會議事都被迫中斷,女帝憤然離去。
這一日亦是如此,女帝楊若兮氣得滿面寒霜銀牙緊咬。
下朝之后,她立刻召見了劉文成。
“劉公,這些沈黨實在可惡!”
看著女帝勃然大怒的模樣,劉文成忍不住搖頭失笑。
那陸川都把人兒子廢了,你還不讓人家報復(fù)?
“咳咳,陛下息怒?!?
“據(jù)臣所知,沈世奎獨子沈星風(fēng),周身骨骼盡斷,雖然命保住了,但以后連起身都困難,淪為廢人一個,所以沈世奎才會如此瘋狂,非要殺了陸子安不可!”
女帝聞言一愣,子安這么兇的嗎?
印象里面,他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啊!
“這是不是謠傳?”
“還是沈世奎故意放出來的苦肉計?”
一旁螭月統(tǒng)領(lǐng)臉色古怪,忍不住開了口。
“那個……陛下,應(yīng)當不是謠傳。”
“當日臣也在場,親眼目睹陸公子將沈星風(fēng)砸在地上,骨裂聲臣都聽見了,沈星風(fēng)遭此重擊非死即殘!”
女帝:“???”
啊這?
我家子安怎會如此?
“朕說了,這是沈世奎邀買人心的苦肉計!”
皇帝陛下開口,螭月和劉文成面面相覷,隨即立刻改變了口風(fēng)。
螭月:“陛下英明,臣那日什么都沒聽到!”
劉文成:“老臣就知道,定是沈世奎這賊子的奸計!”
女帝一臉正色,又繼續(xù)同劉文成商議良久,這才命宦官將人送走。
之后女帝一直在批閱奏章,可心中始終煩躁不安。
“陛下?”
“嗯?”
“奏章拿反了!”
“……”
女帝沒好氣地瞪了螭月一眼。
“朕聽聞,刑部死牢手段殘忍,大多出現(xiàn)冤打成招的慘劇!”
“尋常官員進去了,不出半個時辰,便會皮開肉綻,生死兩難!”
“現(xiàn)在子安進去了足足半月有余,他豈不是……”
螭月有些茫然。
“陛下這是在掛念陸公子嗎?”
楊若兮沒好氣地伸出玉指戳了螭月額頭一下,就這腦子也只知道打架打仗了。
“朕命你暗中保護,你做的如何?”
螭月自信一笑。
“陛下放心,臣在刑部大獄外布置了天羅地網(wǎng),只要沈世奎膽敢派出死士,定會被生擒活捉……”
聽到這話,女帝頓時慌了。
“那刑部大獄內(nèi)呢?”
螭月:“???”